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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长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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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下打量了江予辰一番,湛屿不老实的手直接扯住了他腋下的亵衣绑带,把玩于指尖道:“上次没吃到你,这次你跑不掉了!”说完,用力一扯,那打的紧实的盘结随即松散。

    夜间微凉的空气打在肌肤上,带起一串细小密集的寒麻,惊的他当场僵硬,怒火中烧,江予辰因愤怒而急喘的脸颊,在湛屿的目光中泛着玉般的白润,他哑着饱含着情愫的嗓音,说道:“我知道你不记得我了,可我却记了你许多年!”

    目光微有呆滞的注视着胸口,继续道:“很久了吧!久到我都不知道这世上究竟过了几辈子了,我一直在等,我好像一直都在等,每时每刻都在等,我除了等待完全找不到存在的理由。”湛屿修长的手指触着江予辰的心口,继续道:“我不知我为什么要等你,可我的心要我等,它无时无刻都在告诫我不要放弃,要相信你终会完完整整的出现在我的面前。”

    江予辰转过头来,迷惘的盯着湛屿近在咫尺的眼睛看,那双猩红可怖的眼睛再次与记忆里流着血泪的双眸重合在一起,渲染着无尽的悲伤与绝望。他完全不懂这个附身在湛屿身上的邪灵所说的等是什么意思,可这浓烈到溺死人的悲伤,却像柄淬了毒的匕首,插在心上麻痹经脉,搅的他痛不欲生。

    湛屿抬起手继续抚摸江予辰的面颊,无比怜惜,无比深情的说道:“我爱你!”

    这三个字,彻底轰开了江予辰脑海中暗沉的记忆,他骤然想起,在城郊别院自己用禁术吸收魔物浊气,那个抱着自己痛哭,差点轻薄了自己的人,就是眼前这个附身在湛屿身上的邪灵。想不到他并没有逃走,而是不知不觉钻进了湛屿的体内,时不时的跑出来占据主体,净做些恶心下流的举止,一想到这,江予辰的凤眸寒光骤起,一缕杀意转瞬即逝。

    湛屿狎昵的抚摸着江予辰光洁的脖颈,幽幽说道:“给我,好吗?不要反抗,我不会弄疼你的!”江予辰木然的立在当场,一脸束手就擒般无可奈何的神情。

    湛屿很是满意江予辰这副乖顺的模样,他迫不及待的吻住了那张薄润如花的双唇,凶狠到恨不得碾碎了才好。

    江予辰双臂得了自由,涓涓细流的灵力缓缓的凝聚在指尖,混着鲜血在虚空之中轻柔而缓慢的画出了一记封印法咒,趁着湛屿沉浸在忘我的□□中,闪着微弱的灵光虚浮在掌中。

    霎时江予辰眸光凛冽,骤然间丹元涌出一波骇浪般的灵流,强大的灵波将湛屿震的连连向后倒退,不等他运灵抵挡,江予辰以最快的速度奔至眼前,掌中爆发出致盲的白光,重重的打在了他的眉心之间,随即湛屿尖啸怒喝,整个人抖如筛糠,眼中血线急速下退,露出原本青白的眼底。

    江予辰将他困在结界之中,任由他全身筋脉暴突,痛苦嘶吼,如野性未除的野兽般发狂发狠的撞击着结界的屏障。

    邪灵不甘的强大意志控制着湛屿的身体,发出自虐般的灵流暴击,源源不断的灵波伴着炫目白光猛烈的冲击着结界壁障,震的结界表面如蛛网般满是裂纹,眼见这结界就快要被湛屿的灵波轰碎,江予辰只得全力的催动丹元,调动更多的灵力予以加固。

    可江予辰修为本就不如湛屿,再加上体内刁钻的奇毒损伤丹元经脉,此番拼比灵力简直是要了他的亲命,全身每一寸骨骼皮肉,如坠九幽炼狱般刀锉斧劈,火烧油烹。

    灵壁时而浑厚时而薄脆,随着江予辰急剧起伏的胸口,忽明忽暗着,湛屿捂着眉心痛苦的怒吼道:“我等了几辈子才与你相见,你竟然狠心的再一次将我封印!”他早已愤恨的目眦欲裂,伸出虬筋扭曲的拳头,一拳一拳的擂在脆弱的灵壁之上,每一下都如重锤砸在冰面上,碎纹如闪电般无限延伸,“你永远都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态度,对我如此,对靖无月也是如此!”

    邪灵以是强弩之末,湛屿的身体不再爆发强悍的灵波,他扶着灵壁缓跪在江予辰的面前,不再狂躁怒喝而是静默的阴鸷狞笑,它用被锉刀划过般的嗓子,嘶哑狎昵的说道:“你关不住我的,我还会再次出现的!到了那一天,我要你像在靖无月身下那般,哭着求我!”说完,它便阴恻恻的笑了起来,看着江予辰的眼神里满是再次重逢的血腥期待。

    江予辰强忍着痛苦,说道:“胡言乱语,我不知道你再说什么!”肺腑中业火焚烧,喉咙咸腥翻涌,废了好大番努力才将几欲喷涌的鲜血咽了下去。

    湛屿跪在地上的身躯摇摇晃晃,眼神亦是迷离混沌,他的脸白到透明,亵衣早以被汗水濡湿,牢牢的贴在劲瘦的身体上,他费力的抬起头,对着江予辰含糊不清的说道:“我会......让你.....记......记起......来的!”一句话耗费完了全部的力气,湛屿终于泄力的倒在地上,昏死过去。

    见他不再动了,江予辰撤了结界,整个人踉踉跄跄的往后倒退,背靠着墙壁虚脱的滑落在地。眼前阵阵发着黑,全身软的像根煮软的面条,就连抬手扶额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任由额头上密集的汗珠流进眼眶之中,涩痛了眼眸模糊了视线。

    湛屿再次醒来,已是日上中天,和暖的阳光均匀的撒泼在地砖上,映出一片金黄灿烂。翻了个身缓慢坐起,想要抬手遮挡下刺目的阳光,却从手臂处传来断骨裂筋般的疼痛,这一动牵发了全身的骨肉一块闹妖,疼的他龇牙咧嘴唉声惨叫。

    转着锈涩的脖颈四顾打量了一番,只见歪七扭八倒伏的桌椅板凳,横陈在一地的瓷器碎片之间,无辜遭殃的花枝草药,可怜兮兮的横尸当场,无声控诉着发生过的惨烈凄怆。

    回过头来,只见江予辰大敞着亵衣,低着头倚墙靠坐在地,洁白的亵裤之上,大滩的血迹早已干固,发出陈年暗哑的猩红。湛屿被这诡异的画面,吓的魂飞魄散,顾不得自身的疼痛,连滚带爬的跑到江予辰身前,慌里慌张的捧起他的脸,焦急的喊道:“予辰!你怎么了?你别吓我,你快醒醒!”

    随着湛屿颤抖的双手,江予辰的身子无力的向他的怀中歪斜,一头如瀑的秀发撞进了胸膛,潮湿的暗香萦绕在鼻尖,使的他眼眶发红,眼底湿润。抬起他的下颚,那张风华绝代的脸此刻惨白如冰,毫无血色的薄唇上一抹干固的残血,像那入殓的胭脂,透着诡谲的阴森与寒凉。“求求你,别吓我!”

    江予辰的身子如隆冬数九的白雪,触之冰凉,湛屿将他打横抱起,狂奔至窗前将其裹进被子里,轻轻揉搓着他消瘦霜寒的面颊。良久,江予辰舒展的眉间突然骤凝起来,一声含痛的嘤咛破碎在喉间,紧接着痉挛着脊背咳嗽了起来,湛屿赶忙扶住他的肩膀,关切道:“你怎么样!可有哪里受伤?”

    不等回答,江予辰猝然睁开双眼,猛得弓起脊背俯趴在床沿边,大口大口的吐着淤血,身躯因剧烈的痉挛缩成了一张满弓。湛屿拍着他的后背助其顺气,听着撕心裂肺的咳血之声,心也跟着一揪一揪的抽疼。几大口淤血总算是吐干净了,江予辰虚脱的仰躺在被褥里,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就是灵力用的过度,余毒发作。”

    湛屿不解道:“怎么回事?”

    江予辰睁着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断断续续的说道:“你被邪祟上身了,昨晚突然袭击我,不过我已经将它封印在你的身体里了,等将来有机会再回无极观,我在想办法帮你驱除它!”

    他不想告知湛屿那邪祟欲用其身体行苟且之事,这种事想想都够恶心的了,再让他亲口说出来,他怕忍不住将湛屿当做那邪祟当场拍死!

    闻言,湛屿脖颈之后飕飕的飚着凉风,细密的疙瘩随着夸张的寒颤爆起满身,后怕道:“我有没有把你打伤啊!”

    江予辰摇了摇头,平淡道:“不妨事,休息两天就好了!”

    湛屿看着江予辰疲累苍白的面容,虽有满肚子的疑问,却也忍了,细心的捻好被角,劝他早点休息。自己则收拾一地的狼藉碎片,煮饭煎药。

    为林大夫送好饭菜,湛屿端着煎好的汤药,准备叫江予辰起来喝,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伴着纪姚连连惊喘的呼救。

    湛屿刚一打开房门,纪姚便一身红艳的跌了进来,并快速将门板阖上,转身面向湛屿,喘着粗气哭道:“湛公子,救救我,我爹要抓我回去!”

    湛屿一头雾水,不明就里的望着眼前泪眼婆娑,气喘吁吁的少女,“你爹抓你干什么?”

    纪姚道:“我爹逼我嫁给李员外的公子,昨日他们送来了聘礼,要我三日后出嫁,我不从,我爹便将我关在房中,我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为了躲避家丁的追赶,我只得跑到林大夫这里寻求庇护!”

    湛屿算是明了,这纪姑娘原是在逃婚,遂说道:“既然纪姑娘走投无路,那便安心的待在医馆里吧!放心,就算他们找上门来,我也会掩护你的!”

    纪姚瘦小僵硬的身躯,闻言顿时一松,差点没坐在地上,好在湛屿及时扶住了她的肩膀,才不至于如此狼狈。她的双腿因急速的奔跑而发着颤,裙摆脏乱面容憔悴,被湛屿一路扶着才侃侃在凳子上落座,捧着茶杯的手亦是抖动不止。

    颤颤巍巍的饮尽了一杯,抬着凄楚的大眼睛示意还要。接连喝了六七杯,纪姚才舒缓了紧张崩硬的身体,慢慢的舒了口气。

    湛屿再次将茶杯添满,问道:“纪姑娘为何不想嫁人?”

    纪姚听到嫁人二字,便红了眼眶,哽咽道:“湛公子,你有所不知,我在家里虽然锦衣玉食,却并不受爹娘疼爱。我爹为了攀附李员外,便不顾我的意愿与之结亲,可那李员外的独子,却是个修习邪术,走火入魔之人,他前前后后迎娶十房妻妾,每一房不出三月必染疾暴毙!”

    说道此处,纪姚控制不住的眼泪尽数滑落,哀怨道:“这哪里是托付终身的良人,分明是地狱勾魂的使者!我爹明知道那李棠狼藉在外,却不顾亲女的死活,执意将我往火坑里推啊!”

    “我自知儿女的亲事父母之命,可却也抱着能与夫君相爱相守,相敬如宾,共度此生!我不想嫁与那鲜廉寡耻的邪佞之徒,烂漫韶华便盛年夭亡,含恨而终啊!”纪姚终是承受不住来自亲情的狠厉打击,扑进湛屿僵硬的胸膛嚎啕大哭起来。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