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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长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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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突如其来的拥抱,让湛屿的双手尴尬的不知该如何安放,只好规矩而僵硬的平举着,出言安慰道:“纪姑娘,你就安心在此处待着,有我在,任何人也别想从这里将你带走!”

    纪姚舍不得从这清冽的怀抱中退出来,双臂箍的更加紧了,边哭边猛烈的点头,一张白嫩的小脸透着心满意足的红晕。湛屿被她拥的浑身发僵,本想就此推开,可这姑娘正在伤心的极处,如此粗暴恐太残忍,遂只好苦着脸强忍着任由她抱着,任由那磅礴的泪水沾湿衣襟,沁的胸前一片冰凉。

    晚上,湛屿将自己睡的那张床,从新整理好让给了纪姚,自己则跟江虚辰侧身挤在了一起。一人刚好的小床,如今两个人睡,翻个身都能压到另一个人的身上去,搞的二人很是尴尬。

    江予辰睡在里侧,尽力的将身子往墙上靠,勉力保持着一点可怜兮兮的距离,而湛屿则更是全身僵硬如铁,大气不敢喘,动也不敢动。

    躺至半夜,湛屿实在崩的要抽筋了,遂霍然坐起下了床,鞋也顾不得穿,一身湿汗的立在阴影之中,痛快的大呼大吸。感知到身旁逼蹙的空气瞬间疏凉,江予辰紧绷的肩胛骨总算舒服的瘫软下来,凝滞的血液也恢复了流通,吊在头顶的魂灵也安心的归了位。

    七月的盛夏最是闷热,湛屿推开悬窗,一轮下玄月伴着漫天星斗,皎洁辉映,院子里几株月季开的正艳,红粉黄白,各有千秋各有风韵,星河万里之下似娇艳夺目的少女,风姿绰约的舞娘,清冷高贵的仙娥。

    然而今夜无风,立在窗前也是闷热的厉害,焦郁的烦躁,湛屿拄着窗棂低头默念着清心诀。

    江予辰则缓缓坐起,他的额头及身上早已大汗淋漓,亵衣牢牢的粘住后背,勾勒出结实匀称的背部肌肉来,他顺着窗子望向窗前的一方星空,脑中思虑万千。

    待湛屿压下腔中的烦闷燥郁,转过头来时,便见到江予辰撑着身子仰望着悬窗,一双剪水秋眸蒙着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隔绝在月银轻纱背后,让人捉摸不透。湛屿颀长玉挺的身子,倚靠在窗前,轻声道:“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休息了?”

    江予辰将缥缈的目光从星空转移至湛屿身上,淡淡道:“没有,太闷热了,睡不着!”

    (..............)

    江予辰睁开迷蒙的双眼,感知到手指被紧紧攥着,惊的他瞳孔深缩,随后暴怒迭起,抬起手肘全力一击,打在了湛屿胸口之处,霸道刚猛的力道瞬间将身后之人击下了床。

    湛屿只感到胸口剧痛,紧接着重重的摔下了床板,脑袋结结实实的与地砖相撞,骤然间眼前发黑耳朵发麻,看不清听不明了。

    抱着胸口在地上哀嚎半晌,才复又耳清目明,朦胧间只见江予辰眼冒怒火,衣衫不整,站在床上指尖捻着一道灵光炽盛的殷红血符,满身戒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自己,那凶狠的模样,恨不得用刀子般的眼神将自己凌迟千万遍。

    此时纪姚听到湛屿的痛呼之声,慌张的一把撞开了门板,口中连连关切的叫着湛公子闯了进来,但见屋内的情形,便目瞪口呆的当场石化了。

    借着微薄的月光,湛公子蜷缩在地上扶着胸口打滚,一张俊颜显然因疼痛难忍发着白,而立在床上的江公子则衣衫半露,半边脖颈之上布满着青紫暧昧的痕迹,耳朵红的像沸水煮熟的虾壳,好看的凤目此刻盛怒燎原,周身笼罩在肃杀的戾气之中,盯着湛公子的目光凶狠可怕。

    这显而易见又暧昧不清的场景,难免让纪姚心底腹诽万千,但她顾不得这些,急忙扶起冷汗涔涔的湛屿,冲着江予辰质问道:“江公子缘何下此毒手,重伤湛公子?”

    江予辰词语凝噎,一脸受伤的望着不明状况的纪姚,他该如何说?他该怎么阐述这让人恶心的经历,明明被猥亵的是自己,在外人眼里自己确是可恶的行凶毒手!他有些生气又有些无奈,有口不能言的滋味真是憋屈到六月飞雪,而此时指尖殷红的镇灵符,因情绪的暴涨而发出更加汹涌的灵光。

    湛屿见状,知道自己糊里糊涂的做错了事,惹的江予辰平白蒙冤,懊恼的恨不得当场自尽,“予辰,我错了,我做梦把你当成冰块降温,我不是有意的,请你相信我!”

    江予辰哪里肯信,脑中回想起昨夜的表白,再加上今晚的举动,便知他胆大到早已变了性子,胡作非为越发猖狂,“我信你个鬼!”说完便要将指尖的符咒向湛屿打来。

    纪姚见江予辰的动作便知不妙,娇小的身躯双臂大开的抵挡在湛屿跟前,一脸坚定的望着江予辰风霜凛冽的绝世容颜。

    湛屿被这舍身相护搞的发懵,呆立在当场说不出话来,纪姚则一副舍身赴死的态度,说道:“江公子若想消气,就打纪姚好了,我愿带湛公子受罚!”

    江予辰真是服了这痴情少女的无知偏袒,一副老母鸡的做派活像湛屿是她羽翼之下脆弱懵懂的幼雏,“你让开!”说完凤眸微蔑,对着湛屿厉声道:“你何时堕落到需要个女人来保护了!”

    这番话羞的湛屿脸颊涨红,他将纪姚拂过一边,说道:“纪姑娘,你回去睡觉,这是我跟他的事,你无须掺和进来,好意我心领了!”

    “可是,你已经受伤了啊!江公子这般盛怒,我恐你有性命之忧?”

    湛屿站起身来,盯着纪姚担忧的小脸,笑道:“他不会打死我的,只是生气罢了,让他打一顿出出气就好了,你乖乖的回去睡觉,好吗?”

    纪姚摇着头不允,但湛屿眼神素冷,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她只好转身对着江予辰恳求道:“还望江公子手下留情。”说完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出去,顺便关上了房门。

    见无关人以撤离,江予辰凤眸中肃杀之芒闪现,徒手捏散了那记镇灵符,转瞬凝灵于掌中迅疾向前方跃去。

    罡风猎猎伴着炫目灵炽瞬间放大在眼前,湛屿静立不动从容的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然而等了良久,预想之中的巨疼没有等来,他缓缓的睁开双眼,见那手掌停留在自己眉宇前一寸处,微微的颤着迟迟不落,而那手掌的主人此刻薄红着眼眶,极力压抑的愤怒与屈辱折磨的他眼中水汽翻腾,挂在那举世无双的脸上,有种盈盈泪目,泫然欲泣的凄楚之美。

    湛屿的心陡然间酸涩的快要死掉,他不忍见江予辰这番委屈憋闷,可他又无法安慰规劝,毕竟这屈辱是自己带给他的,他没有任何立场求得原谅,唯有安然受着江予辰给的任何处置,“予辰,动手吧!对不起!”

    江予辰强忍着眼眶之中的泪水,可鼻腔中的酸楚却越积越深,刺激的眼前一片水雾模糊,他透过湛屿的脸看到了人生中两个挥之不去的恶魔,道貌岸然的云峥,正颜厉色的尚兰卿,他们的狞笑残忍与虚伪恶毒,纷纷皆因湛屿的无心冒犯而呈现在眼前。

    他心底的恨与屈辱如焚顷燎原的业火,燃的他头发丝都是火辣辣的痛,他真恨不得一掌将他们统统拍死,挫骨扬灰,魂飞魄散,永无轮回!就在手掌即将拍下去的一刻,陡然清晰的那张无俦俊颜,彻底将他从无边恨海里拉回,湛屿虽然犯了自己的大忌,可他罪不至死,无辜替他们背负着仇恨丧命在自己手中,实属不该!

    江予辰压下心底的仇恨,收了手,转过身去,一头墨发随着动作轻轻拂飞,落下来遮挡住大半张脸。

    湛屿悬着的心瞬间归位,生与死的临界转换使他仿佛经历了一场短暂的轮回,乍悲乍喜,劫后余生!湛屿伸出手,想要抓住江予辰的肩膀,不等相触,却传来江予辰避如蛇蝎的呵斥声,“别碰我!”伸出的手静立在当场,湛屿先是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的背影,随后难掩痛苦的垂下了眼睫,“予辰!我不是有意的,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了,我真的只是做了梦,才无心轻薄于你的,咱俩在一起十年了,你还不清楚我的为人吗?”

    江予辰仰头嗤笑,声音似寒霜冰雪,冻的湛屿瞬间僵死,“我还真不清楚你的为人!”

    湛屿急了,大力的搬过江予辰的肩膀,让他面对着自己,眸光熠熠,痛彻心扉,“江予辰,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湛屿自从与你做朋友以来,哪里对不起你了?你就不能原谅我这次的无心之失吗?”面对江予辰的轻蔑冷笑,湛屿悲痛万分,他怕再不解释求饶,两个人就真的割袍断义了,“在说,大错又没铸成,你就当我跟你开了个玩笑,不行吗?”

    这个理由着实让江予辰无法忍受,他怒喝道:“开个玩笑?湛屿,若是我大半夜如此对你,你能接受吗?”他实在受不了湛屿这个二百五的混账逻辑。但他却低估了某人的无赖与无脑,只听某人抓着自己的双手,面不改色大言不惭,急切的说道:“我愿意啊!只要你高兴,你怎样都行!”

    江予辰真想给这脑袋养驴的湛屿,双膝跪地奉上神坛,让他受万世香火永远这么浑下去,看着湛屿一本正经的模样,江予辰忍不住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疾言厉色道:“粗鄙不堪,肮脏透顶,这话你也说的出口!”

    此话一出湛屿就后悔了,他脑袋一热就胡话连篇,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此时恨不得咬断舌头吞了才好,省的越说越错,越错越说,“我说错了,我重说,我不愿意,我......我......!哎呀,予辰,你别生气了,我再也不敢了,如有下次你一掌拍死我!”

    江予辰雾眉齐飞,凤目瞪成了杏眼,颤声道:“你说什么?还有下次?我看你是纯心找死!”说完抬起手掌作势欲打。

    湛屿见他又生气了,赶忙用双手握住那抬起的手掌,连连道歉道:“我错了,我错了,没有下一次,就这一次!”

    江予辰嘴角突现狞笑,说道:“晚了!”随即抬起垂在身侧的左手,向湛屿的肋下打去。

    湛屿虽然有时脑袋犯浑,但身手确是一等一的灵敏,不等掌风落下,他以闪身而退,落在一丈开外处,频频求饶。然江予辰的双耳却听不进他的一句讨饶,满心满眼只想揍的他满地找牙,废了他这张无遮无拦的嘴。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