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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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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身下了楼。

    待坐上了马车,车轮一动的时候我忍不住掀开帘子往那酒楼窗口看去。出乎意料,仁渊还站在那里目视着我的马车,四目相对之时他似乎身子微颤,从窗口离开了。

    “侯爷,您身子感觉如何”言良在旁关心道。

    “我要休息一会儿。”

    “是。”

    闭上眼睛,仁渊注视我马车的眼神又浮现于脑海,他是想对我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可他原本打算对我说的是什么呢

    是时间让我看不懂他了,还是原本我就不了解他

    如此碌碌十几日,我终于回到了京城。进城门的那一刻,我想起自己离开这里时那凄然的心境,忽然觉得萧瑟而无趣。这世间之事岂会如心所想的,人这一生,或惊奇,或残酷,总没有个平稳,我哪怕狠心无情也绝不了自己的心机,幼时的苦楚因他人而起,那如今的呢如今所受的苦自是我难忍又不能弃的,既然仍有所求,就必得经历求不得,众生所受苦难或许大同小异,可我只能痛我所痛,感我所感,这样的我,也不过是个眼界有限庸俗至极的凡夫俗子,又有何资格指责他人所为呢。

    “先去周府。”我吩咐言良,言良稍一迟疑还是告知了车夫。

    我实是不能马上静下心来去和顾玉晴谈孩子的事。

    马车在大榆胡同一拐,就来到了周府所在的街道。待停稳当了言良扶着我下了车。

    “你先把东西送回侯府。”言良怕我在这住下来似的抢着吩咐车夫。

    我微一斜目,他被吓得噤声。我这才转身吩咐另外一个人道;

    “你随着回去,告诉夫人我回去的晚,她如今是有身子的人,并不必等我。”

    对方忙答应着去了,言良虽然还是低眉顺眼的站在那里,却是大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如今我人既然回来了,难道还会甩袖再走不成,真不知道他担哪门子的心。

    “凌风”舅母听到消息早已迎出府来,一把携了我手,满脸惊喜。

    “你这孩子,怎么不声不响的就来了我们还以为你会先去定安侯府给老侯爷请安,再不然也是得回趟自己的府邸,都派了人在两边等消息,你倒来了这里。”

    她不等我回答又上下打量我,随即盈盈欲要落泪。

    “气度更沉稳了,只是人瘦了好些,到底在外面吃了怎样的苦”

    “好端端的,舅母不必伤感,自古行军打仗哪有不吃苦的呢,连皇上都御驾亲征至今未归,我不过是为了社稷略尽绵力,又算得了什么。倒是舅舅受委屈了。”

    “他如今好好儿的,你也平安归来,我这心也总算能放下个一时半会。”舅母擦擦眼睛,“看我都高兴糊涂了,哪有站在风口说话的,快进来。”

    我见她高兴,也不缩手,由了舅母往屋里带,她边走边语调欢快的说:

    “正好你媳妇也来了,眼下正和瑄儿在一块儿呢。我原本怕瑄儿年幼冲撞了她的身子,可你媳妇真正是个好的,竟能哄着瑄儿规规矩矩坐在一旁玩。待孩子出生后你肯定省事,玉晴一看就是能看住孩子的,顾大人好家教,养出来的女儿人品样貌都没得挑。”

    我乍一听这话条件反射想停下脚步,舅母却只拽着我往前走,一路絮絮叨叨令我无从话去。

    看来舅母对我的情况也是大概知情的,会说这么些也是怕我不去见顾玉晴。她的掌心温暖,言谈间尽是一片好意,我既然做不到置之不顾,只能由着跟去了。

    虽然我眼下不愿去见她,可既然已经碰上,总不能避而不见自己有身孕的发妻吧,说起来岂不是跟个笑话一样。

    就在我试图沉下心来应对的时候,厅堂里传来一阵小孩子银铃般的脆笑声。

    “这孩子,我一不在还不知是怎么麻烦你媳妇的呢。”舅母歉意道。

    我还未及表态就跨了进去,立马撞上个软软的小身子。原来是小瑄看我进来了,就跑过来一头扑进我怀里。

    “表哥,你带了西域的骆驼回来吗”

    “那东西太大了,表哥带不来,但表哥给小瑄带了别的玩意儿。”我从身上摸出一个有活扣的银环带在她手腕上,这银环大小尺寸正是为小女孩打造的,带上去不紧不松刚刚好,活扣上镶了一粒光润的大南珠,环身则刻了只长尾玄鸟,眼睛由红宝石组成,身上的羽翼则是镂空雕刻后由一块水色极好的玉石镶入,由尾至头正好连环一圈,玉上的羽毛更被雕刻得分毫不差,那玄鸟看着是极传神的。

    毕竟是小女孩,一下就被这阳光下忽闪忽闪的东西迷住了,高兴的咯咯直笑,一直用手转着看。

    “这么贵重的东西,你给她也只白糟蹋了,不定明天就被拆得七零八落。”舅母责怪道。

    “这东西并不贵重,原就是用来逗孩子笑笑的,舅母何必如此认真,我倒不好意思了。”我说着就将小瑄抱起来,她今日穿了件石榴红的小褂,脖子上套着个金灿灿的璎珞,份外可爱。

    “我们这样人家的孩子难道还用不得个银手环舅母只管宽心。”一个坐在背光处的妇人扶腰站起来道。

    说实话,顾玉晴长什么样子我早忘得差不多了,可眼下只一看身影却立刻将那些日子与她相处的情况想了起来。她原本就仪态娴雅,眉目标志,如今做了母亲自然更多了一种温厚的感觉,令人觉得亲切。

    我不知该用何种口气对她说话好,只能无甚表情道:

    “你怎么来了舅舅这里。”

    顾玉晴穿了件白玉兰散花绣裙,腰上系块碧水色的鸳鸯玉佩,梳着堕马坠,耳边上带着一对水珠子似的琉璃线坠,更兼大起来的肚子令她看着有一种弱柳扶风的味道。

    “你这双身子的人闹什么,还不快坐下。”舅母忙上前扶她坐好。

    我心念一转,正想先放下小瑄,谁知小家伙死死挂住我脖子,只黏着不撒手。

    “表哥身上有花的味道。”这孩子笑嘻嘻的说,将脸贴着我颈脖领口处使劲嗅。

    “你这孩子只顾顽皮,表哥好不容易回来就看你贴着了,还不快下来让你表哥表嫂说些心窝子话呢。”舅母笑骂她。

    “不碍事的,等孩子出世后怕更要麻烦侯爷多费心管教,能先跟孩子接触接触也好。”顾玉晴微笑道。

    “瞧你说的,一家子有什么麻烦不麻烦。”舅母笑道,“就看凌风每次对我们瑄儿的耐心劲,为人父后定是个上心的,你倒用不着担心这个。”

    作者有话要说:  搬家加上别的事情累已经放治疗黑眼圈了

    c云散风拢

    顾玉晴一手抚着显形的肚子,温柔又坚定的说:

    “侯爷待我好,待孩子肯定也会好,往后这孩子总归是要托付给侯爷的。”

    “傻丫头,都说些什么呐,见到夫君还讪讪的。”舅母到底从我怀里将小瑄接了过来。

    “快扶玉晴去里间坐,你舅舅去拜访王大人了,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我带瑄儿下去换身衣服,你们小夫妻许久未见,想必有的是话要讲,雪雁c紫甘,你们俩好生照顾着夫人。”

    一旁的婢女忙应了,上前扶着顾玉晴去了里间,舅母乘此时又对我说:

    “你舅舅回来见你子嗣有望,可高兴坏了。”说着抿嘴一笑,带着小瑄走了。

    我头皮发麻,左思右想的良久,最后还是一跺脚跟着进了内室。

    顾玉晴已在水墨软垫上坐好,正喝着红枣茶吃着白玉糕,见我脸色阴沉,也不问我,更不抬头看。

    “我待你好我自己怎么不知道,舅母面前也是乱说得的”靠在门框上,我故意离她远些才开口。

    “我心里属意侯爷,侯爷也娶了我,这还不叫待我好么。”她温婉一笑。

    “你这么说,未免太也廉价。”

    “即使一根芦苇,若是真心喜爱的,自然能胜过一旁的珠玉。”她吮了口茶,不再吃了。“我所求的,于我来说自然就是贵重之物。”

    “还是这么口齿伶俐。”

    她大概用不了太久就要生了。来得时候我总想,即便再厌恶,看在她有身子的份上,说话还是要和软些。可真到相见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心平气和的说任何话,倒不是真厌恶她到如斯地步,只实在想不到在如此情况下该怎么让事情风平浪静的过去。对她说,这孩子是个罪孽吗,还是要对她说,我根本就不想要这个孩子哪样都说不出口,这,毕竟也是我的孩子。

    其实我并不厌恶顾玉晴,我只是不爱她罢了,如此一来却更没有办法将话随心所欲的摊开来说。

    “侯爷,嬷嬷说孩子还有两个月就会出生,能不能请侯爷给这孩子起一个名字呢”她眼中盈盈,根本不在意我话里那些刺。

    “就算是男孩子,满月前取好名字也就行了,何必这么着急。”

    “侯爷惯爱说笑,若生下了这孩子,皇上哪里还能容我活命,侯爷不趁早想来,我怕是永远不会知道了。”她微有惆怅,“等到了九泉之下,不知道孩子的名字我又该如何帮他祈福。”

    我呼吸微一停顿。

    “你不会死,别想这些没用的了。”

    “侯爷何须说宽慰话,能为了这孩子牺牲,我心里很快活,总算没辜负自己这一生。”

    “你这一生还长,哪能如此快就决定,我说过不会让你死的,自然言出必行。”

    “自然,侯爷回来见我,不就是想劝我将这孩子拿掉么,”顾玉晴用一种保护似的手势护住肚子,半响又将手放下了。

    “侯爷,您要不要来摸一摸小世子”

    “说不定是女儿,你别这么肯定。”我左顾而言他。

    “您来摸一摸您的孩子吧,您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算要遗弃这孩子,也该当面自己告诉他一声。”

    我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听了这话竟真鬼使神差的走上前,在她身边半跪了下来。

    刚伸出手去,又停住了,一个想法忽然在脑海里浮现。

    只要手碰到顾玉晴的腹部,再稍加内力,她定然流产。

    我被自己瞬间反应出来的残酷震撼到了,我骨子里血液真的就那么冷么,正常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如果我真的已经冷血到如斯地步,为什么魏光澈的一个眼前却能令我沸腾呢。我为了魏光澈付出了那么巨大的心力,为何就不能留些许怜悯给这无辜的孩子呢。

    见手停在了半空,顾玉晴忽然握住了我的手腕,她的掌心异常温软,有着纤细却牢固的力量,她将我的手放在那膨起的腹部上,自己的双手则指尖交错伏在我的手上。

    碰到那柔软又带着体温的裙纱,我不由颤抖了一下,忽然觉得她肚子里有什么东西跟着一起动了动。我茫然抬头看着她,她对我微笑,这时那动静又来了,像隔着她的肚皮轻轻碰了一下我的掌心,如羽毛般轻柔微弱,却像电流一般直通到了我的心里,又痒又麻,还带着些微的喜悦与酸楚。

    “孩子很喜欢你摸他呢。”顾玉晴道。

    她的手很温暖,覆在我的手上,此情此景令我不知为何想到了家这个字。

    “这是孩子在动吗”我傻傻的问她。

    她点头,眼泪忽然大滴大滴的落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总觉得顾玉晴是做好了所有准备才嫁过来的,她也一直表现的很适应,无论我是冷淡还是尖酸刻薄,亦或是无情残忍,她总能应对的很好。可现在看着那落下的眼泪顺着她的指缝一点点渗透到我手面的肌肤,我忽然发现这种事是不会有人能够准备好的,她亦不过是无奈承受罢了。初见她时毫无印象,娶她时亦无所感,甚至那一夜之欢也被当成难咽之物草草丢在脑后,可现在,我第一次觉得她像我的亲人。

    与对魏光澈那激烈如鸠酒般的情感不同,顾玉晴忽然就令我明白了发妻在男人心目中的位置,那是没有血缘的亲人,是愿意托付信任的人,一个愿意为丈夫生儿育女的妻子,自然能在这过程中与丈夫建立难以言说的默契。

    她腹中的孩子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动呢是想求我留下他吗

    “我会留在周府里,直到生产。”顾玉晴松开手,转脸轻轻拂去眼角残余的泪,“这里是我唯一觉得安全的地方了,侯爷总不能当着舅舅舅母的面逼我。”

    “就算你宁愿一死生下孩子,没有皇上的允许,孩子又如何能活下去。”

    “皇上会留下孩子的,因为这孩子身上留着你的血,他只是容不下我罢了。就算有个万一,我总也为这孩子争取过了,不是吗”

    我站了起来,觉得脚下飘忽。

    “若是我一定要求你将这孩子打掉呢”

    “侯爷不会,但侯爷若非要一意孤行,就等我生下这孩子以后吧,那时候无论侯爷做什么我也见不着了。”

    她泪凝于睫毛,忽然站起来整装对我行了个礼。

    “侯爷既然将话说的如此明白,妾身也不妨直言,侯爷若容得下他,还请侯爷答应妾身,要一辈子好好照顾这孩子。若容不下,就亲自动手,这孩子死也得死在侯爷手里,不能折于不相干人。”她言语间态度生疏而又认真

    “你要逼我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吗”

    “怎么会,这是侯爷的亲骨肉,还望侯爷给他最后的体面,不至于被别有用心的人欺辱了。妾身自嫁与侯爷,早就打定了一辈子的主意,自是无怨也无悔,只是这孩子来得意外,是老天爷赏给妾身的,得到后再失去,妾身定力再强受不了。”

    说着她就扶着肚子在我面前跪下。

    “我没办法看着侯爷伤他而不怨恨,求侯爷让我留下他吧。”

    我看着她,想着这几个月来她走过的心境,不由恻然。她眼中倒影的那个我,疲惫而无能,只令人觉得难堪的心酸,呆站片刻,到底也没扶她起身就转头走了。

    之后我没再提起要她落胎之事,她也像说完即忘一般。不久舅舅回了来,虽然看起来依旧消瘦,可精神却好了很多。当着众人的面好些话我都问不出口,舅舅自己也不提。

    他似乎是不愿再多提身处西凉时候的事情了,这样也好,对他未尝不是好事。周氏的根始终都在西凉,有舅母和小瑄,他总不会一直停留在过去。

    未等顾玉晴主动,舅母就以侯府里缺乏有经验的长辈为由劝她在周府住下,她自是一口应承下来。

    “你也一起搬过来等着孩子出世吧。”小舅舅笑道,“在家也是白急坏了你。”

    “何必叨扰舅舅,侯府空着也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横竖家里人脉单薄,借这个机会一起住着也热闹。”舅母插了一句。

    “你不必多说,只帮他把房间收拾好便是了。”舅舅对舅母笑道,“正好趁这段日子安安稳稳的照顾他,如今脸上倒不如之前有血色。”

    见舅舅这般我也不便苦辞,只得吩咐言良回去帮我拿些必要的东西来。

    “你一回了京城就来这儿”

    “是。”

    “胡闹,既然回了来怎不去卫府看望你父亲。”

    “已经投帖了,若父亲愿意见我自然会派人传话。”

    “就算皇上给你封了侯另搬出来住,他总是你爹,卫府也是你的家,何必闹这种虚文反忽略了孝道。”

    “正是看重孝道才这般,别人不明白,舅舅难道还非得逼着我说个清楚么。”

    “再不好,他也抚养了你一场。”

    我默然半响,还是道:

    “父亲没有不好,错的一直都是我。”

    小舅舅叹口气,搁下筷子。

    “尚高怎么也不帮圜转着,毕竟是亲兄弟。”

    我夹了一筷子桂花藕到他碗里。

    “大哥至今没能被封世子,哪还有空在意这些,说到底不过是父亲心结难解,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我现在过的很好,父亲想必也觉得的轻松,舅舅何必执着于这些琐事。”

    “你这人,凌风刚回来就跟他说这些,他媳妇还在旁边呢,好歹给孩子留点面子。”舅母忙打圆场。

    “舅舅放心,日子久了慢慢也会好的,父子之间哪有隔夜仇呢。”顾玉晴也加了一句。

    她自然是不知道那些内幕的,只单纯认为是自己与我的婚事还有我与魏光澈的关系才令家里起了龃龉。舅舅看了她一眼,重又拿起了筷子。

    “自然的,你别跟着操心这些,好好保重身子才是。凌风自幼丧母,别看他锦衣玉食的长大,没娘的孩子到底可怜得紧,你就看着这一点,平日里多担待着些,别与他一般见识。”

    “看舅舅说的,侯爷很好,能嫁给他是我几世修来的福分。”

    她这话说得真心,舅舅舅母闻之表情也欣慰了不少。

    饭毕了我随顾玉晴进了后院厢房,正待开口忽然觉得胸口一窒,凉意充满了骨骸,扶着红木圆桌就坐了下来。

    “侯爷”顾玉晴吓坏了,忙扑过来握住我的手。“您怎么了,言良,快去叫大夫”

    我此前对言良的解释,是练内功未至极臻而导致的阵痛,并无大碍,他自然相信不疑,此刻忙上前对顾玉晴说了好一番。

    “什么武功这么邪门”她紧锁柳叶眉,“书上不是说内功本该强身固原的么。”

    “是皇上给我的孤本,你别管了,也别对舅舅舅母说这件事,倒令他们白白担心。”

    她还欲再说,我又难受又急躁,“啪”的猛拍了一下桌面。

    “闭嘴”

    “侯爷,您快别对夫人发火,还是赶快练功为妙。”言良怕我控制不了自己,又不敢上前扶顾玉晴,急得直跺脚,一咬牙跑了出去。我忙收敛心神,令浑身内力周流,丹田似乎放了一块冰,刺得疼,我冷汗一直涔涔的冒,这三时虫越来越不好驾驭了,之前周流的时候只略觉得困难,现在每运功一次仿佛在五脏六腑间刮了一遍,速度也比之前慢了不少。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重新打通了浑身脉络,身上也有了暖意,我长长出口气,却发现顾玉晴仍在旁边坐在,软软靠在那个叫春芽的丫头身上。

    倒没想到言良是去找这丫头了,我这一路上不爱见她,她也知趣的一直躲着,导致我都快记不起有这么个人。

    刚想站起来,忽然发现自己竟然牢牢捏着顾玉晴的手,忙放开,却见她白玉无瑕的手被我痛楚之下狠狠扣了五个血印子。

    “怎么不说一声,或者推开我”我诧异道。

    她却像感觉不到痛似的,只急着又握住了我的手腕问:

    “侯爷可感觉好些了,还有哪里不舒服不论是不是皇上说的侯爷都不能再练这功了,家父有熟识的太医,侯爷要有所顾忌我可以请他来悄悄的瞧一眼。”

    “真没事,等这功练成也就好了。”

    “侯爷可别骗我,若真是无碍,让太医来瞧瞧又何妨”

    她思绪清晰,并不似一般妇人好糊弄,我脾气本就不好,眼下又浑身疲累,只顾忌到舅舅舅母才对她和颜,眼下见她这般不识好歹的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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