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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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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动了怒。

    “你怕什么,但凡我真有个好歹皇上也没心思追究你肚子里的孩子了,你不是喜欢这孩子喜欢的要命么,如此该高兴才是。”

    一听这话,顾玉晴就像挨了一棍子似的不由往后一缩,眼神愣愣的,嘴唇都失了血色。

    我从未见她这般失态,不由也住了口。

    “夫人,夫人您别气,您肚子里还有小世子呢。”春芽吓坏了,忙扶住她,“侯爷不过是说气话罢了,您可千万别当真。”

    若在平时,一个小小婢女敢抢在主子前面大放厥词定会被言良呵斥,可他此刻只翕了翕嘴唇罢了,这个吃里爬外的东西。

    “我是看重这个孩子,因为这是侯爷的孩子,之所以千方百计的想留住他,不过是因为我留不住侯爷的心也留不住侯爷的人,只能让这孩子作为自己的念想了,侯爷就算不明白又何谓说这话来戳我的心。”

    这话听着刺耳,我孤拐的秉性在此一激之下立刻道:

    “是么,这么说你在意的是这孩子的父亲,而不是这孩子本身那我问你,如果这孩子不是我的,不是你喜欢男人的孩子,你还会选择生下他还会如此在意他吗”

    顾玉晴没料到我居然在意这个,低头略一思虑后道:

    “此时言之虽然有夸谈之嫌,但若当真如此我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毕竟,不论孩子的父亲是谁,他的母亲总是我,我总要尽己所能的去保护他。”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下大雨,我所在的城市也开始有了秋天的气息,我很喜欢雨中的城市,倒映在柏油马路上雨气盎然的影子有城市灯光的色彩,那些湿漉漉空气中匆忙而过的行人,不是很有时光流转的意味吗

    c海市蜃楼

    “若你在生孩子的时候就死了,”我目光炯炯,“又该如何保护他”

    “我绝不会死,眼下无谓靠的是侯爷,毕竟这是您的亲骨肉,您也不是那样绝情的人,没了母亲总还有父亲。可若情况不同我绝对不会死,哪怕只有半条命也要撑下来,不然这孩子又能依靠谁指望谁。”她像害怕似的打了个冷颤,“我生下他来绝不是为了让他孤零零的活着的。”

    我看着她,那眼中的孤意决绝得令人惊讶。

    “你很坚强。”

    听了这话她神色缓和了,绽放了如白菊般一点清雅笑意。

    “若不坚强,怎能做母亲呢。”

    “你不说,这种事我永远也不知道,女人都在想些什么,其实我真的一点都不明白。”我看着自己苍白的指尖,“我对自己的事糊涂,对别人的事也同样看不穿。”

    “侯爷何必急于看清一切,纵然世间智者也是需要时间的,侯爷还未满二十,年华正好,正该放开了手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我看着她,半响噗嗤一笑,她不明白我为何发笑,脸微微的红了。

    “你们都下去吧,我对言良和春芽挥挥手。”言良应一声就出去了,春芽却看向顾玉晴,见她并无异议也低低应了个“是”。

    等房里就剩下下我和顾玉晴,我方道;

    “你知我母亲去世的早父亲这些年又没有再娶,家里是连个姨娘都没有的。外祖辈分的老人,也只剩下远枝,并不与我们嫡系的同住,日日要见的长辈不过父亲一人罢了。父亲他是将军,并不耐烦这些家长里短,从小也就芸妈妈会说一些好男儿志在四方之类的话,可碍于身份,她说出来的话感觉又有不同。如今听你这口气,倒令我想到若是在寻常人家,这话怕是被母亲念叨的耳朵都生茧了吧。”

    一口气说了这些,我自己都有些诧异,平白无故的将脑海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来,咄咄怪事。大概是因为顾玉晴身上有一种令人放心的力量,她懂理,聪敏,却还是有温度的。孩子若有了她这样的母亲,大抵是会幸福的。

    “侯爷若不怕烦,以后我说这话的机会还多着呢。”她又握住了我的手,我这次终于没有推开她。

    外面有鸟儿扑腾翅膀而过的声音,还有小瑄在外面院子里嘻嘻哈哈的吵闹声,舅母似乎说了什么,吵闹声很快就低了下去。

    我看着顾玉晴,她什么都没再说,只是默默陪我坐在这里,一手稳稳握住了我的指尖,另一只手轻轻抚摸自己的腹部,神态满足而安逸。

    有什么滚热的东西从我心口涌了出来,细微却让我全身都渐渐安逸了,所谓的岁月静好,原来是这样的吗,还是我的误解呢。我所在的环境一直都是不正常的,扭曲的,又如何能指望我去明白那些众人口中的正常与安谧。可现在,至少我心里竟然有一瞬间觉得很幸福,没有大喜大悲,没有颓丧狂乱,只想阖上眼睛,让这平和的时间在无形中再长一些。

    “我有点困了。”

    “侯爷这些日子忙着赶路,今晚就早些休息吧。”她唤人倒水进来,细心帮我擦拭了手,又神态自然的连我的脸也擦拭了。热热的毛巾蒸腾着扑在脸上,说不出的舒服。她还要顶着大肚子帮我洗脚,我拦住了她。

    “你小心孩子。”

    她听了这话也就不在坚持,由得我自己把脚洗了。

    事毕后我倒在了床上,太困太累,几乎是一沾枕头就入睡了,连梦都没有做。期间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顾玉晴也在我身边歇下了。我并没有叫她去旁的地方歇息,一方面在舅舅府上不好分房而睡,而令一方面,连我自己都不敢承认,顾玉晴的体温太像是另一个人的了,像那个人难得对我真诚时的温度。

    早上醒来,我察觉到身边的顾玉晴也醒了,看着头顶上层层帘幔,我忽然开口问她:

    “真的不后悔嫁给我吗”

    “不后悔。”她什么都不问,只是安静的躺在我身侧认真回答。

    “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有一天,我要离开这里,你会怎么做”

    “妻嫁从夫,我和孩子自然是要跟着侯爷的。”

    “如果我让你留下来呢”我侧头看她,她的眼睛里有着晶莹的光。“如果我希望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孩子,将他认真的抚养长大,不要欺骗他,也不要令别人欺辱他,你能做到吗”

    “若这是侯爷期望的,我能做到。”

    “如此甚好。”我叹了口气,“你是个坚强的女人,没了我也能活的很好,你还年轻,我若离开了你自管回娘家或是改嫁,不会有人怪你的,就算我的孩子以后会承上别人的姓也无所谓。真的,我并不在意那些虚的,只希望你既然执意要生下这孩子,总要好好照顾他。”

    “我不明白侯爷在说什么。”顾玉晴摇头,“即使有一天侯爷真的抛下我们母子离开了,玉晴也永远不会离开侯府亦或是改嫁的,一定会为侯爷守在原处。”

    “人都不在了,守着那死物又能如何。”

    “那不一样,我若离开,侯爷就真的没有家了。我明白侯爷对我并不钟情,娶亲也不过是应付差事,所以一早已想好,自己能做的左也不过是给侯爷提供一个可以遮风挡雨共同进退的地方而已,这也是我最后的胜算。”

    她小声的加了一句。

    “这样也许有一天你累了,还会回来。”

    我看着头顶似乎越来越高的布纹,终于对她说:

    “对不起。”

    “”

    “明明遇见你在先,可还是错过了,是我自己贪心不足,想攀附着权利得到更多,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陷了下去。事到如今,我再也抽身不得。”

    “如果侯爷愿意,我们可以远走高飞,永不回羌无了。”

    “这可不行啊,已经太迟了,抛开彼此身份,我是真的爱着那个人,不论去哪他的影子总还是跟着我,我这一生都逃不开了。”

    顾玉晴吃力的转过身子背对着我,压抑的哭声一点点在这床榻上蔓延开来,像传说中江南的梅雨季节,湿漉漉而又黏着,有大片绿色叶子在细雨中颓然贴服于田间黑色的土地上。

    往后的十几天,除开作为女婿拜访了顾大人,其余时间里我闭门不出,每天只在家中看书练功,闲了就逗逗小瑄,有时候也在晴好的午后看玉晴做针线活,明明有针线上的人她却不爱用,只自己缝些孩子穿的肚兜一类。她穿针走线,那枚小小的绣花针在阳光下娴熟的上下飞舞,我在一旁看着都眼花。

    “累了就歇歇。”

    “不累,”这种时候她总会露齿一笑,看起来很愉快的样子。

    这孩子若出世,顾玉晴大概是必死无疑的,可眼下见她在活生生的坐在这里缝制衣物,我又觉得她不会死。说了那些话之后,她大概会为了这孩子的以后而竭力求生,会为了我的愿望而活。

    也许我该发誓往后再不见玉晴和孩子,亦或者将他们远远送走做出漠不关心的样来,这般魏光澈会放过他们也不一定。可我实在无法骗自己心存这种侥幸,他从来不是宽宏大量的人,也最不擅长分享。

    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言良在燮城劝我回来的时候,我心里就是这么反驳他的。可如今,这句话却令我心痛得无法言喻,我误解过那么多的事,却唯独没有弄错过这一句话。

    关于往后该如何是好,我不提,她也不问,眼下我们的处境大概像是躲在海中央的船舱里,外面是波涛骇浪,船随时会在下一秒被暴风击得粉碎,可船舱里的我们却捂住耳朵忽略那剧烈的摇晃,骗自己一切无恙。

    舅母安排我们住的周府别院于主院只隔一道圆栏,另一侧却另有可以出入外面的门,没什么不方便的。这段时间舅舅似乎很忙,每天早出晚归的,隔几日才来看一次。舅母倒是每天都会带着小瑄过来,握住顾玉晴的手细细叮嘱,两个人一聊就是大半个下午。我有一次问她:

    “你们都聊些什么呢,次次都能说上这么久。”

    “女人家聊来聊去还不就是那些,你不耐烦听的。”她笑笑。

    有一天她们聊完后顾玉晴就一直坐在回廊下望着院子里的花草发呆。

    “怎么了,坐在这里也不怕吹风。”我问。

    “舅母她对舅舅用情很深啊。”她感慨似的说了这么一句,脸却立刻就红了,“看我都说些什么呢,你可别往心里去。”

    “嗯。”我虽觉得她这话古怪,却没往下深究。

    她这般姿态不知为何令我想起死在宫中的大姐,她们看向廊下花草时有一样专注而寂寞的眼神,嫁人后的女子是这般的命不由己,姐姐嫁与帝王的荣耀抵消不了这份屈从,玉晴自己选择了嫁我却也落得了一样的心境。

    想到姐姐那么年轻就去了,我看着玉晴陡然有些心慌,忙给她披上了搁在一旁的披风。她自己拢了拢,对我报以温柔的笑。

    除开在山海楼里和魏光澈共度的那段日子,眼下是我第二次感到生活来得纯粹而突然。皇上和仁渊都在燮城,父亲和卫尚高也像不知道我回来般毫无动静,没有人来找我麻烦,我也像是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周围的人c物c时间还有那微妙的气氛,似乎是在合力演一段花好月圆的日子,我如徘徊在真实的梦境和迷离的假象之间,没有人追究我的真假,我也不去追究旁的人。

    我一直待在这里不动的原因,大概是因为一旦离开了,这里好不容易小心筑造起来的一切会轰然倒塌,再不复原。

    我喜欢这样的生活吗,这真的是我想要的吗,如果是,为什么我会像丢失了什么似的坐立不安,无法坦然的接受;如果不是,我又为何会怕这一切被破坏。

    过去的我,现在的我,那个交叉点到底在什么地方,我的在人生的每一个路口转来转去,最后往往选择的是最未知的那一条路,这就是我的宿命吗我连何为正常都不知道,命中注定所有的感觉都是靠着伤害自身和别人来体会的。这样的我,真的配过这样的生活么,那一直在背后推动着我的无形力量,又会令我走向何方。

    后来我的病又犯了两次,玉晴虽然按照说好的没声张,却担心得紧。我一边安抚她一边却在担心另一件事小舅舅在躲着我,虽然他小心翼翼得想掩饰这一点,可我还是感觉得到。

    坚持让我和玉晴留在这里的也是他,这么做不外乎是为了在某种程度上掌握我的行动,又或是怕我回府后能更自由的打探消息。小舅舅是绝对不会害我的,但他肯定隐瞒了不少的事情。

    邵云霄死的时候,大概是以为自己的死能够令一切都结束,她必然想不到十几年过去后还会被人发现了端疑再度令小舅舅身处险境吧。

    我一直不明白的也是这一点,为什么十几年后还会有人发现如此隐蔽的事情明明小舅舅隐藏的那么好,怕连父亲都是不知道的。

    就算我现在去问,小舅舅必然也不会告诉我,之前说与我听的那些,恐怕是情绪冲动之言。

    再三考虑,我决定去套舅母的口风,她既然曾是邵云霄的婢女,邵家内幕恐怕知道的比小舅舅还多,若能略透露些许定然会比我一个人猜测来得要好。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阿飞几乎每次都给我留言没有你的督促我的写作速度大概会再慢一倍也谢谢收藏点击的同学们~~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啊,只要不涉及剧透都会回答的。

    顺便一提,这文终于进入倒计时再出不了什么妖蛾子了~~大结局之后大家想看番外吗,想看谁的番外呢

    ps:仁渊已经写过就不要再提了

    c心入盲障

    打定主意后,舅母再来时我故意支开了玉晴,先与舅母闲话家常一番,最后闲闲的将话题引到了小舅舅年轻的时候。

    “据说舅舅年轻的时候也曾游历四方,定是常常与您谈起塞外风光了。”

    “哪儿啊,有一年他去了月氏,回来就抱怨喝不惯那里的茶,又说风吹得头疼,尽是些抱怨的话,唯一夸赞的是那里的民风,说是有咱们羌无早年的风采,淳朴自然,小伙子开朗豪爽,姑娘家也落落大方,不似如今的羌无跟着中原照搬礼仪,倒失了骨子里的风采。你说这都是些什么话,给人听到还了得,我跟着在旁劝了老半天。”

    舅母不疑有它,只是兴致勃勃的讲给我听。

    “这么说舅舅很看不上中原士大夫行径,想必也未曾去过中原吧”

    舅母脸上一僵。

    “听说是去过的,但那是极早之前的事了,具体如何我也不甚了了。”

    她话锋一转。

    “这几天玉晴看着好多了,你不在家的那段她日日为你悬着心,等孩子出来后你可要多疼爱着她一些,少往那些个下九流的地方跑,没个缘由也别早早的就置上妾室,之前你总爱耗在麝云坊,你舅舅为此担心不小。要我说,那些地方的女子再绝色又有什么好,水性杨花,不是都说戏子无情么,不过白白诓了你钱财套了你的话去。”

    “知道了。”我笑,“舅母和舅舅相敬如宾这么多年想必有一套心得,玉晴跟着您学好了,我就算想讨一两个小妾也不容易。”

    “怎么外出了一趟倒变得能说会道了,这小油嘴。”舅母也笑,随即神色一黯。“虽然你舅舅妻室上只我一个,可子嗣也未免太单薄了。”

    “舅舅都不在意这事,您又何苦钻牛角尖为难自己。”我不以为然,“舅舅敬重您,这也是您的福气。”

    没想到舅母听了我这话神色反而更不自在。

    “是啊,他对我确实敬重有加,这是好事”她似在说给我听,又像在低声自语。

    我猛然想起舅舅在西凉对我说过的话,他和舅母之所以走到一起完全是因为邵云霄,在舅母面前他可以不必掩饰对过往的思恋,因为邵云霄也是舅母最看重的人。

    “旁的凌风不晓得,但论善知解意,舅舅身边也唯有您了,想必那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舅舅都可以说给您听。”我决定投石问路,试试看舅母会作何反应。

    “你这是什么意思”舅母猛然看向我双眼,“你舅舅对你说了什么”

    未我开口她也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忙站起来。

    “出来这会子,也不知道小瑄有没有乖乖睡午觉,这么大的孩子就是让人有操不完的心,等你做了父亲自己就晓得了,我先回去看看,晚些太阳下去不热了你就和玉晴来我们那儿一处吃饭。”

    “舅母,”我也站起来,单刀直入的说,“您这就走,是怕我问邵云霄的事情吗”

    舅母背对着我,她穿的杏黄色绫裙随着身体的颤抖发出细微的嗦嗦声,但她很快平静下来,转身对我和气的笑笑。

    “你说的这是哪家姑娘,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我说的,是中原邵氏之女邵云霄,是您的旧主,也是为了救舅舅一命而死的女人。”

    若现在不说,给舅母缓神的机会后怕是再也打探不到了,我虽也觉得这般问太莽撞无礼了些,但既是出其不意总要冒风险。

    没想到舅母的反应比我想象中还要严重,那一贯温柔可亲的眉眼在我的直言下似乎有些扭曲,她极力做出没有表情的样子,可看着却像是随时会冷笑出来似的。

    “是啊,邵云霄,邵云霄。”她反复念了两遍这个名字,口齿冰冷。我不由大奇,按照舅舅的说法,舅母是谈起邵云霄不该是这种口吻才对,难道是我太敏感了

    “确实是有这么一个人,她也已经死了,你既然都知道了还想问些什么”

    “您知道那位邵姑娘当年是为何被人追杀吗”我定了定神,将思路转回原来的位置。

    “她被追杀的事情吗,我不太清楚,当年我确实在邵府当差,但后来邵府的老太爷得罪了圣上害的全家被抄斩,至于原因,我一个婢女又哪里懂得,只是侥幸逃过一劫。当时邵云霄因为你舅舅的缘故不在府上,大家都传她和一个羌无人私奔了,我也以为她是逃走了。结果之后的机缘巧合又让我遇见了你舅舅,这才知道她的死讯,后来的也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她话讲的又快又急,似有什么不能容忍的情绪在鞭策着一般。

    “舅母”我喃喃道,“您这是您是在恨邵姑娘吗”

    她一惊。

    “什么,我怎会恨她,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虽是做下人可她从未苛责过我,说是情逾姐妹也不为过,更何况她作古已久,我又是为何要恨她。”

    “不,没什么,是我想岔了随口一问。”我垂下眼帘。

    舅母却上前一步。

    “是你舅舅让你这么问的”

    “舅舅不,舅舅从未这么交代过,是我自己在西凉的时候得了点风声,好奇而已。”我愕然道。

    “原来如此,”她似松了口气,“这事与你无关,已经过去良久,问我便罢了,可别再对你舅舅提起,毕竟旧交一场,旧事重提总令人不好受。”

    “是,凌风知道轻重。”

    她犹豫半响又道。

    “往后这些事都别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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