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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5章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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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吻至深情,荷花瓣上的甘露,轻悄悄滴入水中。

    乐山回了神,从他身上豁然起身。

    乱了套。

    此时的沈璞,尚没有从中回过神,她骤然撤开,他惺忪睁开眼,眼中无有清明。

    看着她,像慌了神,擦着竹椅的一边,搭在他衣上的衣衫,双双分开,她拉开了距离,从椅上下去。

    竹椅失了她这份力,小幅度,来回摇晃了起来。

    实不该这样。

    乐山转过身去,站到窗边整理情绪。

    她喜欢他,是一件瞒不住的事。

    可他说的对,现下的情形,不允许她这样做。

    况且,她之深情,他不会明白,如今,他给了她承诺,她也不敢去相信。

    前世的那些苦,一直是她自己默默在承受。

    她在窗边站着,背对着他,他还躺在不断摇晃的竹椅上,因着她突兀的动作,他不清明的双眸,盯着她的背影,渐渐明亮。

    微坐起身,方才这一番激烈的动作,他素平整的衣衫,略略被压得褶皱,脸色还未从潮红中恢复,但这样看着她,渐渐,眼眸里一片讳莫,漆黑的瞳孔里,染着深意。

    他从椅上起身,走了两步,走到他身后,温和的声线,“乐山。”

    他喊着她,她却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微合上眼,大拇指擦着不紧闭的眼缝,自左向右,擦掉了眼睛上溢出的泪意。

    再睁眼,她已恢复正常。

    转过身去,脸色也是正经的,“临仙君。”

    她已然清冷。

    沈璞望着她,要说的话,顿时咽在喉咙,没有说出。

    “我失礼了。”乐山与他致歉,这个事,是她做的不对。

    沈璞一颗滚烫的心,顿时被浇凉,还浇的,无声无息。

    说不出一句应对的话。

    乐山也能看得出他面色中的错愕,赶在自己情绪还能稳定前,开口,“时候也不早了,小侯爷,我便先回去了。”

    转身就要走。

    “等等。”

    乐山停住了脚。

    他的声音低沉,“让扶九送你。”

    “不用了,”一开口,就察觉到自己话语中的决绝,压着心口的跳动,“扶九会惹眼,不便相送,没有多少路,我出得去。”

    加快步伐,如来时一般,无声地出去了。

    一室的氤氲,暗香浮动,只剩下了他。

    乐山尽快出了林,看见扶九,没与他打招呼。

    扶九刚想搭话,带着笑意,想调侃的,看见她的面容,她又牵着马,很快出去了,扶九心里没个底,他转了个身,飞快朝后厢赶去。

    待看见屋子里,自家侯爷的身影,扶九惊慌的心,才算静了下来。

    这气氛,可算吓死了他。

    可再一看,自家爷是没事,只站在窗边,可那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

    沈璞站在窗前,思考着这前后的事,眉头蹙起,脸色深重。

    扶九这么大动静,冒然进屋,他看见了,转过头望向他。

    扶九摸摸鼻头,实在为难,“这个,”想起来,“陈小姐出林了。”

    秉着呼吸,不敢抬头看他。

    良久,沈璞应一声,从喉咙深处拖出的音,“嗯。”

    一路骑马回府,乐山无暇思虑今日发生的事。

    马到门口,小厮来牵马,看她脸色不好,“大小姐,可是累着了,快回屋歇一歇。”

    “是。”

    是得歇一歇。

    沐了个浴出来,坐在书案边,提笔便练起了字。

    足练了一个时辰,心还没有静。

    问兰来给屋里换香,盖着炉鼎,朝里头看,哟,还坐在呢。

    出了屋子来,守门的小丫头问,“小姐回府,往常这个时候了,小姐也该去练剑了,怎么在里面,还没有动静呢。”

    问兰佛了她一帕子,“小姐作息规律,可也不是日日这样,今日晚些练剑,你还有闲话了。”

    丫头叫冤,“哎哟,问兰姐姐,主儿的事,我可不敢管啊。”

    “行了,别堵在门边碎语,守门正经的。”

    问兰虽然这样说,但心里也觉得奇怪,往门里看,小姐今日回来,一言不发的,是怎么了?

    乐山搁了笔,呼了一口气。

    拨了帘子,朝外头喊,“问兰。”

    问兰端着盆,进屋来,“小姐。”

    乐山洗了把手,立了立水,问兰给她递巾布,她擦了把手,巾布还给她,“流光回来了吗?”

    问兰摇头,“跟着你出去了,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

    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

    “一会他回来了,叫他过来一趟。”

    “是。”

    乐山到院子里练剑,天色渐黑,门口的灯,纷纷亮了起来,简单净了个身,开始用晚膳。

    喝了半碗汤,没等到流光,外头一阵响动,丫头一个劲往院子里闯,哭得不成声。

    问兰正在给乐山布菜,乐山也听见了动静,让她出去看看。

    问兰出来,喝了一声,哪里来的丫头,没点规矩,冷不丁就往里头跑。

    “哪房的丫头?”

    小丫头跪在地上,才说得出话来,是王姨娘房里的人。

    问兰惊慌,挑着帘子,站在门边就说话了,吓着了自己。

    乐山正在吃菜,看见她这样子,筷子顿住。

    “小姐,王姨娘,过身了。”

    乐山手里头的筷子,重重搁在了桌上。

    一路往王姨娘住的地方去。

    刚踏进院子,里头的哭声,怔住了她的脚。

    她赶到时,陈忠也赶来了。

    姨娘躺在病榻上,里头丫头跪了一地,哭得昏天黑地。

    陈忠腿是抖的,先乐山一步进了屋。

    乐山站在门口,朝里头看,乌黑黑一片,没进去。

    屋里没个主事的人,还有个跪在门边的丫头,乱糟糟的。

    她问丫头,“二公子呢?”

    丫头胆子小,里头出了事,她没个主张,见里面跪着,她在这门边,也跪下了,“不,不知道。”

    都跪着哭,像个什么样。

    乐山转头与问兰说话,“去找找二公子。”

    “是。”

    朝门口看,没等到人,看来,刘氏是不打算来了。

    她提步,往屋里走。

    有个年纪大的嬷嬷,跪在床边,哭的最难受,乐山扶起她,“嬷嬷别哭,快把这身后事办了吧。”

    陪嫁来的嬷嬷,与王姨娘感情最深厚,看见了乐山,抹着眼泪,站不起身,“大小姐,我们姨娘,苦啊。”

    乐山点头,朝父亲看去。

    陈忠也没想到会这般快,这人,说没就没了。

    到死了,连句交代的话也没有。

    望着床榻,狠叹了口气,转个身去,“把姨娘衣服,给她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