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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94章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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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原的骑射结束,人陆陆续续散场,元季能特意等在林外,约谢语中一道回去。

    “语中。”

    “季能。”

    元季能往他身后看,还有一辆红色挂笼马车,“这是?”

    “陈乐山的胞妹,我送她回去。”

    元季能不由多看两眼,拍着扇子笑了,“语中,真没想到你。”

    “什么没想到,”谢语中见他笑的别有意味,招呼他,“一会儿去你府上。”

    “好。”

    谢语中又一把拉住他,“别想有的没的,这姑娘,我只是稍送一趟。”

    送到城东,也不叫稍送了。

    谢语中确实规规矩矩送沉芫回城东了,到了府门,沉芫下了马车,过来与谢语中道谢,“多谢公子。”

    谢语中摆手,“甭谢,我可与你说好了,我对你,一点意思也没。”

    “啊?”

    沉芫有点懵,这人的模样,也不像是嘲讽她的。

    沉芫知礼,虽不知他这样说话的原因,但还是行礼,道,“小女知晓,不敢攀扯大人。”

    规矩模样,说话慢悠悠的,谢语中低头看着,有些稀奇,“你与陈乐山,当真一母同胞?”

    “确是。”

    单从眉眼上看,也不像,他稀罕笑了一声,“你们姐妹俩,可真没一点像的。”

    谢语中上马走了,沉芫行礼,“送大人。”

    平原林屋。

    乐山半辈子,鞍马劳顿,没被别人怎么温柔待过。

    打心眼里爱着的忠宁侯,也一心想要她死。

    可这时,他就坐在她身边,拿出巾帕为她试脸,乐山的心,早已软了。

    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

    按倒沈璞在身下,低头看着他受惊慌的脸蛋,他无论怎样,都曾是她魂牵梦绕的心上人,“临仙君,你今日,真俊郎。”

    这张脸,这个人,该怎么让她去把持。

    芳心一误,覆水难收。

    “乐山。”又被压倒,沈璞也不挣扎,都习以为常了,眼看她动情到了深处,颇有分无奈。

    他伸手来,摸到她额头留下的一缕碎发,轻悠悠的,适才脸上水迹没擦干,沿着她的下巴,滴答,滴到了他的脸上。

    他爱洁,但此时对这个也顾不上了,如抚珍宝,抚着他的额头。

    乐山被这个亲昵动作,撩得晃了神,一时,都忘了自己要做什么。

    他知道她要做什么,但不行,“这个事,做不得。”

    “怎么做不得,”她上来捉住他的手,就要压下,偏做得,再亲密的事,从前也做过,“临仙君——”

    左手被她按着,右手还空着,他伸出食指来,堵在她软乎乎的嘴唇上。

    缓缓摇头。

    乐山的眼睛里,仿佛有一层雾气,瞬间朦胧了她的双眸。

    还委屈了。

    他心里叹口气,“君子有礼,而有为,而有不为,此时情景,这样做,不合时宜。”

    “我不在乎。”

    这些虚名,她从不在乎。

    “乐山,”耐着性子与她道,“你未嫁,我未娶,无有婚期,信礼之前,怎么能做这些事。”他虽有弱冠之龄,但现下情境,也不宜成家,“听话,你如今还小,况我大业未成,等过几年,手里的事结束,名正言顺了,”说到这里,他竟不好意思起来,罢了,“这些事,怎样都由你。”

    他将脸撇过去,一半是羞的。

    转过去,默默红着耳朵,现在到了境界,被她传染的,这个话,都能拿到明面上来讲了。

    只是刚转过去,她一只手,又将他的脸扳了回来,丝毫不控制力度,完全由着她的手劲。

    “沈璞,”喊他的名字,她竟觉得一万个不真实,说话的声音,颤抖地没型,“你再说一遍。”

    这是,又怎么了?

    好好的,他抬头看她,方才还情深的双眼,含着水雾,不是她惯做出的模样,却当真带着哭意,一弯深谭,望着她,深邃不已。

    他从未想过,像她这般的女子,马上骑射,手持剑刃,怎么会因为他一句话,眼含泪意,就在他面前,脉脉不得语。

    “乐山,”该是被这人吃死了,见不得她落泪,两只手都空了出来,欲为她擦拭,“我自娶你——”

    哐当。

    摇椅因着椅上人大幅度动作的起伏,前后又摇了一回。

    乐山压下身子,这一回,没有什么能阻挡她。

    旁人说我寒门出身,遂以一辈子克己复礼,守礼守惯了,没有哪一回,事事皆由礼记制度,对他,才万般求而不得。

    这一世,上天赐她重活一世的机会,她要活得恣意,声名都是身外物,不为家世,不求活的尊崇,不思虑京城之外战争的纷乱,她的心里,只有他。

    等这一刻,等了多久。

    她不会知道她有多珍重他,轻轻盖在他的唇上,温暖着的,是她这一颗俗世不该悸动的心。

    前世。

    边关加急,探子又来报,她试图想与他协商。

    正因为紧急,她才跨过了他为她设的院门线,进了他住的厢房。

    “姨娘。”丫头惊讶,没想到她会进来。

    “侯爷呢。”

    “屋,屋里头。”

    乐山拨着帘子进了,初进门,好大的酒气。

    侯爷并不嗜酒,今日怎么了。

    屋里伺候他的丫头看见她来,唬得没了主意。

    她摆手,“下去吧。”

    沈璞喝醉了,靠在细软垫子上,撑着脑袋养神。

    也只有他喝醉了,她才能与他这样心平气和坐到一处,她才能,安安静静地看着他的容颜。

    看了不知多久,实在忍不住,快要忘了进门前准备好的,一堆与他激愤申辩的说辞,伸出手来,极其贪恋地摸到了他的眉眼。

    不敢太眷恋,触到他,亦觉得不应当。

    正摸到他的鼻梁,将要收手,他忽然,睫毛抖动,瞬间睁开了眼。

    她没来得及收手。

    “侯爷——”

    上战杀敌,都不曾慌过,此刻,手抖的没有知觉。

    他的眼睛,瞬间恢复清明,看见眼前的场景,从眉梢上,就漾开一层薄愠。

    眼圈气红了。

    乐山吓的,赶紧收回手。

    该怎么解释的好——

    手忽然被他拉住,他这个人,最有礼,这时却使出了极大的劲,一把拉过她,她空有一身本事,不知道怎么反驳。

    不曾想,她压住了她,直接俯下,她瞪直着眼,还闻得见他鼻尖的芬兰酒气。

    而后鸾凤颠倒,她彻底迷了心智。

    这便是第一回吻。

    因为太熟悉了,哪怕他现在不比那时,他虽小,但她卷着舌头,扫了一圈,很快就知道他的弱点,他无法躲闪,没有办法,自甘沉沦,与她唇舌交杂在了一起。

    她吻的凶,他要是躲,她就加倍用力。

    一室氤氲,莲荷伴水,散发悠宓之香,摇椅也不再晃动,她压着他,深色的衣裳盖着他月牙色的衣袍,颜色看上去,似要融于一体。

    沈璞闭眼,睫毛却一直微微打颤,半晌睁开眼,看着她的脸,看着看着,缓缓再闭上。

    罢了罢了,不需她多调教,他渐渐伸出手,抱紧了她的背

    乱就乱了吧,她忍不住,他何尝,又能忍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