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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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璋:“……”

    曲成溪:“……”

    空气安静了足足十几秒,曲成溪被他气笑了,摆了摆手:“你还挺入戏,行了,我就包了你一晚上。”

    天雷轰顶!萧璋人都傻了,指向曲成溪又指向自己:“你,包我?”

    曲成溪拍床怒道:“不是我包你,难道还是你包我?”

    萧璋:“…………”——难道不是吗??

    气氛仿佛凝固住了,两人终于都意识到了不对。

    萧璋脸上的表情一点点从头顶裂开,最后整个人都在疯的边缘,颤抖地指向自己:“我是龙阁的客人,你呢!”

    曲成溪:“……我是凤阁的客人。”

    “靠!!”萧璋从脚掌炸到头皮,彻底疯了,飞速穿上衣服和裤子,速度之快就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完蛋了完蛋了!睡错人了!你不是头牌鸭!……”

    头牌这个称呼瞬间刺痛了曲成溪内心深处某个敏感的神经,曲成溪眸色瞬间暗下来,他才不管睡错不睡错,只要舒服他跟谁睡都是睡,然而萧璋那慌乱的态度,让他肚子里的火腾的一下子窜了起来,那样子好像对他避而不及似的。

    曲成溪冷笑:“怎么着,跟我睡委屈你了?”

    “不是,哎!……”萧璋太过崩溃以至于没有听出曲成溪语气里的森然冷意,“我不能睡错!”

    他根本没法解释,他来青楼的目的就是找个鸭睡,把自己清白的身世弄脏,谁能想到被自己睡了一晚上的美人竟然不是鸭!那自己岂不是无缘无故毁了自己清白,又惹上了新的风流债?!

    这叫什么事啊!

    他就知道这么极品的肯定不是鸭!可如果不是鸭,昨天晚上这美人怎么这么浪?正常人会这么浪?

    靠不管了!

    萧璋的脑子乱成了一锅粥,对着曲成溪无比抱歉的一拱手:“实在对不住,昨天晚上多有得罪,那袋子钱就算是弥补了,以后咱俩江湖路人,就当这事儿从来没发生过。”说完转身就跑,他得赶紧回朝云山消化这个事情冷静一下!

    他本意真的是将功补过,谁知这话瞬间把曲成溪气得七窍生烟。

    这混蛋竟然用钱买自己闭嘴,这是真把自己当鸭打发了?!

    “睡了我就想走?”曲成溪周身煞气爆棚。

    萧璋已经冲到门边,忽然只觉得背后升起万丈冰寒,多年的直觉让他猛然转头,刹那间漫天钱币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钱雨后闪出美人森冷的笑脸:“只留钱财,可太没诚意了!”

    寒光骤然闪现,凌厉的刀风毫不留情劈向他两腿之间!

    这要是一般人瞬间就得被削掉宝贝,立地成太监。可萧璋是什么人,那可是天下第一修仙门派中的天花板,刹那间他向后翻身落地,曲成溪的刀刃贴着他的裤子刷啦一下劈在门上,砍出了一道极深的刀痕。

    “卧槽你干什么!!”——竟然动刀子!

    萧璋惊恐地捂住被风刃削开一刀口子的裤-子怒道:“卸磨杀驴啊你!”

    曲成溪:“是挺像的!”

    最后一个字还没落地,萧璋眼前已经一暗,曲成溪鬼魅般的身影又出现在他面前,那一瞬间的爆发力让人瞠目,短刃闪电般地狠戾划下,刀风直逼萧璋面门!

    萧璋没想到这美人竟然这么狠,电光火石间劈手接住曲成溪的一刀,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腕:“你等等!咱把这事捋捋!”

    “捋你大爷!”曲成溪一脚踹向萧璋下盘!这些年曲成溪在人间行走惯了,早就知道怎么把灵力全部隐藏起来,就算不加一滴灵力,单凭手脚功夫就足以把大部分人打趴下。

    咔嚓!

    萧璋倒吸一口凉气猛然弓腰后撤,面前的地板瞬间被曲成溪跺得稀碎,看得萧璋某处登时一阵条件反射似的抽搐。

    ——这美人身上功夫非同一般,是凡人的江湖人士?可哪个凡人门派的招数那么狠辣?手上的刀又是哪里来的,明明昨晚没有啊?

    曲成溪也暗暗吃惊,这铁板鸭看起来人高马大的,但移动起来竟然出乎意料的敏捷,像个滑不留手的泥鳅。

    这样的人一定也是有功夫的,但是他偏偏不还手,只是躲。

    萧璋不是不想还手,而是不能,不想暴露灵力不说,他已经是半仙之体,手劲儿稍微大了点或者灵力没收住,把这美人打得魂飞魄散了怎么办!他可是个怜香惜玉的人啊!

    而且如果这美人不是鸭,他俩昨晚真的都是互相的第一次,这关系可就非同一般了。

    “美人,你讲点理行不行?我的第一次不也被你夺走了,咱们好说好商量……哎!”

    萧璋试图讲道理,趁曲成溪刀尖划向他脖子的一刹那一把抓住他的双手,脚下回旋瞬间到了他身后,几乎把曲成溪整个人抱在怀里。

    昨晚的矜持纯属第一次的紧张导致,如今什么都干过了,也不紧张了,萧璋厚脸皮的本性就全暴露了出来。

    他贴在曲成溪耳边:“我知道你为什么生气,论谁抱着睡人的心态去了青楼,结果反倒被别人睡了,估计都得气疯。但我技术那么好,你应该不亏。再说,我不都跟你道歉了吗。”

    这暧昧的姿势下,他又闻到了曲成溪身上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味道有点像药香和花香的混合,他昨晚还以为是熏香的味道,现在才知道是美人的体香。

    曲成溪瞬间气炸,这人干脆跟自己就不在一个频道上,给钱就是道歉?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折辱他!

    “道你娘的歉!”曲成溪抬头向后一撞。

    哐!!

    萧璋的鼻子差点被撞掉,痛得眼冒金星鼻血横流,倒退两步背对着曲成溪捂着鼻子蹲到了地上,然而鼻血还没擦掉,后背忽然啪的挨了一记重鞭,紧接着脖子上一紧,整个人被狠狠向后拽倒在地!

    被鞭子拖走的那一瞬间萧璋震惊的想:他又哪来的鞭子!

    曲成溪抓着绳子将萧璋狠狠拽到身-下,一把掐住了他的脸:“贫啊,接着贫嘴啊!”

    美人眉眼乌黑如墨,雪白的手指攥着那纯黑的、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鞭子,逼迫着萧璋仰起头来,直视着他绝美的脸,那狠辣的训狗似的暴力动作竟有点说不出的刺-激和魅惑。

    萧璋喉咙发不出声音,老脸却无声地涨红,鼻血顿时流得更多了。

    见他这副狼狈的模样,曲成溪的暴怒终于平息了些许,邪性的笑意逐渐灌满眼底,挑起萧璋的下巴:“你既然这么想补偿我,那你给我上一次,咱们就算扯平。”

    ——嗯,可以……等等,什么!!

    萧璋瞬间惊醒,大惊失色。别的都行,但是后门是他这辈子唯一的底线!

    然而曲成溪根本不给他挣扎的机会,劈手拽向他刚穿好的衣襟!那动作显然是要来真的!

    萧璋抓住喉间的鞭子:“等……咳咳!”

    曲成溪狠狠一拽鞭子让他闭嘴,一把扯开了他的腰带,萧璋目眦尽裂,眼看后门即将失守,掌心忽然旋转起金光法印,猛然轰出!

    嘭!——

    一掌正中曲成溪毫无防备的柔软小腹,曲成溪叫都没叫出来,人直接飞了出去,撞破了后方的窗户,从顶楼坠落,重重砸在了秦淮楼的后巷里。

    “卧槽…………完了!!”

    这一下萧璋情急之下的下意识动作,是意外!他真不是故意的!

    萧璋猛地从地上弹起扑到窗边,想也不想地跳了下去:“你没事吧!”——凡人挨了这么一下不还得没了半条命!

    后巷里全是被激起的灰尘,萧璋心急火燎地找人,却发现烟尘散去,地上竟然是空的,只有贴墙落放的杂物被撞坏了大片,散落了一地。

    那美人竟然凭空消失了。

    “喂!你在哪!”萧璋焦急大喊,声音从小巷这头传到那头,根本没有人应他。

    没有人,也没有血。

    萧璋懵了,难道那美人在受伤后悄无声息的跑了?还是被野狗叼走了?不可能,他从出掌到跳下来总共不过五秒!

    萧璋又把短短一条小巷子找了好几遍,却依旧一无所获。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萧璋急的直挠头,他这辈子也算见多识广,却从没遇到过今日的情况,干脆转身一跃飞回屋子里,正要另寻对策,却忽然扫到了不远处地上的匕首和长鞭。

    奇怪的是,那两样东西似乎都正在微微颤动着,就像是在发抖一样。

    萧璋动作一顿,下一秒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两样东西的银柄上,都隐约浮动着细微的灵力,细看上面那银柄的纹路还有点眼熟。

    忽然,“嘭”的一声,匕首和长鞭同时冒出两股青烟,变回了昨晚喝酒的酒杯,刚才那纹路正是酒杯上的纹路。

    萧璋一手一个捡起来,总算是恍然大悟:怪不得刚才没见那美人从哪里拿出来武器,原来这两样东西都是杯子随手变的,如今他人走了,附着在杯子上灵力也耗尽了。这美人不是江湖中人,而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修真人士!

    萧璋悬着的心一下子松了下来,长呼一口气:“幸好幸好。”

    能给兵刃附加法力已经需要一定的门槛,像这样能凭空把一件生活用品变成随手可用的武器,怎么着也得有个地境的水平了。

    到了地境,坠楼就像是羽毛落地一样,根本不会受伤,更何况自己的那一掌只用了一成力道。

    自责感终于烟消云散,萧璋随手把地上的大坑和窗户复原,举着那杯子左右翻看。

    ——江南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美人修士?

    想想自己这都是干的什么事儿,不但把人家睡了,还把人家当了鸭,最后还扔给人家一包钱,又把人扔出窗户去了。

    萧璋终于后知后觉地琢磨过味儿来,简直对自己哭笑不得,后仰躺在了雕花大床上。

    看来那美人忽然消失,多半是不想再和他纠缠才走的。

    萧璋闭上眼叹息一声,眼前却又浮现出昨晚暧昧的画面——柔若无骨的腰在激烈中起伏,绝美的面容飞上红霞,美人抱着自己的脖子,在颤抖中溢出一声又一声磁性的低吟,魅惑又嚣张,浪荡又纯净……

    萧璋呼吸没来由的有些重,从左侧翻到右侧,忍了半晌,终于忍不住抓住下方的枕头,做贼似的左右看了看,然后迅速把自己的脸埋进去,深深吸了一口。

    呼……

    那混合着药香的花香涌入后脑,着实上头,幽幽勾起了记忆深处某种悸动,然而很快就散了,半晌过去,只留下一丝缥缈的余韵,就像那来无影去无踪的人一样。

    萧璋放下枕头,竟有点怅然若失。

    一个时辰前,他还着急回朝云山躲起来,现在却隐隐有些说不出的感觉。

    或许是因为知道这美人也是修仙人士,所以有点惺惺相惜。又或许是因为两人昨晚太契合,让他难以忘记。再或者,是那美人倨傲的艳丽让他觉得莫名有些熟悉……

    萧璋下意识摸向脖子上的挂饰,握在手心里轻轻摩挲——那是一只小竹笛,看上去粗糙简陋,就像是随手几刀削出来的,但那竹子的表面已经被盘磨得莹润如同玉一般莹润,足见有多被珍惜。

    虽然记忆的缺损让他连竹笛主人的样貌都想不起来,只依稀记得些模糊的片段,还有他名字里的“杨”字。可每每回想起那年天灵山的山桃树上,少年丢下来的一簇花枝和那一抹明媚的笑颜,萧璋就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满满都是温柔和眷恋。

    这种浓烈至真的感情,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给别人。

    但是斯人已逝,如今害他的仇人也死了。

    萧璋就像是逆着风冲到云霄的风筝,被忽然割断了线,失去了与拽着他不断向前的那只手的联系,也失去了飞翔的意义。一个人漫无目的地在无人企及的万米高空飘荡,身边除了呼啸的风,只有他自己。

    如影随形跟随他半生的感觉终于丝丝缕缕的浸漫上来,侵入皮肤深入骨髓,萧璋恍然,原来那是孤独。

    他已经一个人太久了,久到忘了与人亲近究竟是何种滋味。可昨晚的欢愉竟让他短暂的忘却了那种蚀骨的孤寂,有一瞬间,他甚至错把那美人当作了思念入骨的爱人,他疯狂的抱紧了他吻着他,终于又有了自己还活着的真实感。

    我到底想要什么呢?萧璋想,或许只是不想再一个人了吧。

    不动真心,只享受肉-体的陪伴。

    即便温存都是自己的痴心妄想,是执念的幻影在心里撞出的涟漪,相拥的人也是替代品,但终究算是某种慰藉。

    萧璋把竹笛揣进怀里,轻轻叹了口气。

    ——有机会找到那美人,好好道个歉,再问问他愿不愿和我当长期床伴吧。互利互惠,各取所需。

    萧璋翻身下床,捏着手指给自己算卦,正想看看和美人还有没有缘分相见,却忽的感觉脚下踩到一个东西。

    “嗯?”他捡起来一起来,只见是一只精巧的锦囊。——是那美人打斗中掉下来的?

    指尖也正好算完——大吉。

    萧璋盯了那锦囊半晌,把里面的东西抖了抖倒在了自己手心里。

    圆圆的小东西在阳光下反射着微光滚动着,竟是一枚金色的小药丸。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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