潳苏非善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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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堂上无人说话,却人人都能感受到那股低气压,顾泠熙正襟危坐,这会儿目光直的不能再直了,她才夸下海口,现在却跟个鹌鹑似的,她也是要脸面的。

    宋暖却无心关注这个,她频繁地往上座看,期盼秀禾能劝劝王妃。

    “潳苏,七影,将他们带下去。”安王妃本想问问是何缘故,现在也不用问了,直接吩咐了苏和竹留下地影卫。

    潳苏?王妃动用了影卫?宋暖惊诧抬头,这不过是一桩偷窃事件,也值得动用影卫吗?

    再者,苏和竹身边的影卫,哪个不是见过血的,王妃这是要动真格的了。

    宋暖不知道,锦荣郡主下了她的面子,安王妃自认为在府中要站稳就要树立威严,此时苏和竹留下保护王府的影卫就正好成了她手中的棋子。

    方才还空无一人的空地上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了两道影子,宋暖看过去,正是潳苏,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潳苏下意识往这里瞥了一眼。

    两人正要把人往外拖,却忽然听见一阵喧哗吵闹声,安王妃眉心一皱,“外面是何人?”

    话音刚落,正堂中就闯入了一个人,“放开我爹娘!都是我干的,跟他们没有关系!”

    那人一路横冲直撞,府中下人一时竟没能拦得住他,他直扑正堂,吓得府上的婢女惊呼声接连响起,潳苏动作极快,抽.出腰间长刀,以刀背砍在那人小腿处,他吃痛不已,一下子跪下来,潳苏收刀,反手拧住他的一条胳膊,单膝压在那人背上,任凭他挣扎也无济于事。

    饶是痛得脸都扭曲了,他口中还在嚷嚷:“放开我爹娘!”

    来人正是管事的儿子李骥。

    见李骥被制服,惊魂未定的安王妃在秀禾的安抚下渐渐回神,定睛看向李骥。

    李骥气喘如牛,脸色憋得通红,跪在一旁得管事娘子心疼得只掉眼泪,但碍于安王妃却不能动弹,她心里越发后悔,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动那贪念,他们也不会落得这般下场。

    “王妃,我有话要说。”众人正是惊魂不定得时候,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宋暖在顾泠熙“你疯了吧”和众人好奇的目光下镇定自若,从容地走出来,朝安王妃行礼。

    她好歹是安王妃身边的人,多年陪伴也算是有些情谊,安王妃见她有话要说,略略缓和了脸色:“说吧。”

    宋暖远没有表面那样镇定,她手心里全是汗,脑子里一片空白,顶着众人的目光,硬着头皮说:“回王妃,管事为王府效劳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她顿了顿,观察了一下王妃的脸色,很好,什么也看不出来。

    “再者,此事虽与管事有关,但却不是他的本意,更何况,白玉观音像非寻常之物能比,若是有了管事的配合,也能更快找回来,寻回观音像后,也算是将功抵过了。“

    有人帮他们说话,管事娘子急忙往前跪爬两步:“我们会拿回白玉观音像的,求王妃再给我们一次机会吧。”

    李骥挣扎着动了动,却又被潳苏压得更狠了些,不由得老实许多,但一双眼睛充满希望。

    地板冷硬,咯得她膝盖发疼,但胸腔中几欲跳出来的心脏让她忽视了这种不适的感觉。

    似乎没有人料到有人会替管事说话,一时间各种目光落在她身上。

    宋暖敢站出来也不全是一时冲动,那尊丢了的白玉观音像正是当今太后赐下,当年也因为太后那句“此女心浮气躁,当静心礼佛”成为了贵女圈中的笑柄,那时安王妃重生回来不久,整个人含着满身怨气,但凡有不如意的地方都被她视为敌对,后来嫁入安王府,观音像也被压在库房不见天日。

    但无论如何,那物乃太后亲赐,万万不能丢失,宋暖的一番话倒是提醒她了。

    安王妃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点头:“寻回观音像之后,你们便自行离开王府,之前的事既往不咎。”

    管事娘子大喜,连连叩头:“多谢王妃!多谢王妃!”

    宋暖猛地松了一口气,她抬起头,对上管事复杂又感激的眼神,朝他笑了笑。

    王妃限五日之内归还观音像就离开了,顾泠熙第一时间跑到宋暖身边:“做得不错!”

    还没结束呢,宋暖想,她拍拍膝盖站起来,一点都不谦逊:“我也这么觉得。”

    随即转向一个方向,朝潳苏和另一人点了点头。

    等人走远了,七影笑嘻嘻道:“这就是你那移动小金库?”

    “慎言。”潳苏摩挲了一下腰间的刀。

    面对潳苏的不解风趣,七影暗自撇撇嘴,他说错了吗?成天从人小姑娘那里挣钱,难道不算移动小金库?

    “哎,潳苏,你等等我啊。”七影赶紧追上去,“是不是去城北的小破庙啊,一起!”

    *

    “本郡主告诉你,本郡主可不是怕你们王妃,当时只不过是没反应过来,若是再来一次,本郡主定然让你们王妃放了那个管事!”顾泠熙在回朴玉苑的路上后知后觉自己丢了脸,忍不住为自己找回面子,殊不知一双白玉染血似的耳朵尽数被宋暖看在眼里。

    她幽幽叹了口气,有些人啊,就是死要面子。

    “是,郡主说得对,不过这事还没完呢。”

    长篇大论的顾泠熙:?

    “王妃令管事五日之内拿回观音像,定要不少银钱,而李骥,若非家中没银钱,管事娘子又怎么会去盗窃库房。”宋暖心里叹气,要是到了规定的日期却拿不出来,下场估计也不怎么好。

    “哼,本郡主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顾泠熙豪放一挥手,一个沉甸甸的荷包落在宋暖手中,“本郡主早就知道会用到银钱,这是提前备好的,拿去给他。”

    宋暖沉默一下,不知为何,虽然是顾泠熙先提出帮她救管事,但现在却有种欠了人情的感觉。

    “你是不是觉得欠了本郡主?”顾泠熙眯着眼笑,像极了小狐狸,“本郡主要求不高,拿你自己来抵债就行了。”

    “好。”宋暖罕见地认真,反倒让顾泠熙有些不适应。

    她一定会努力干活的。

    五日期限很快就过去了,宋暖把银钱交给管事,白玉观音像也从当铺拿了回来。

    她送管事从偏门离开,许是被告知过,那里一个人都没有。

    管事脱下王府的衣裳,换上了白布衫,背了一个小小的包袱,除此之外,身无长物。

    “回去吧。”管事摆摆手,他半生风光,也没想过临到老沦落这般境地,最后竟然是一个丫鬟救了他,管事想到此,抬眉又看了一眼宋暖。

    “管事以后多保重。”

    “已经不是管事了。”他摇头,最后叮嘱道:“潳苏并非善类,勿要亲近。”

    宋暖一愣,点头应了下来,潳苏作为男主身边的一把刀,他干的自然都是见不得光的勾当,宋暖作为书外人,哪怕书中没有详尽写出,她也能猜出一二。

    管事见她听进去了,觉得欠下的人情略微还上了一点,他背着包袱,渐渐走远。

    “还傻愣着干嘛?当石头啊?”

    娇蛮的声音瞬间打破了宋暖送别的伤感,她面无表情地阖上门,转过身,毫不意外看见顾泠熙站在不远处,一旁的乐桃正捧着一叠小巧的瓜果,时不时投喂几块。

    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顾泠熙有事没事就爱往她身边凑,说几句风凉话,好像这样就能彰显她的威风似的,乐此不疲。

    “又怎么了?”

    顾泠熙把眼一瞪,凶巴巴道:“谁允许你和本郡主这么说话了?”说完,气焰一下子萎下去了一半,左右小心看了看,确定无人后说:“你知道苏……二表哥回来了吗?”

    府上的表哥,只有男主一人了,宋暖一个激灵,警惕地看着她,别告诉她顾泠熙喜欢上了男主,不然妥妥的炮灰,那她不久成了炮灰身边的……灰?

    “你想干什么?”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顾泠熙瞪了瞪眼,一想到刚才遇见的二表哥就止不住心里发憷,都说二表哥温润如玉,虽然体弱了点,但是瑕不掩瑜,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面前总是蹦跶不起来,就像是……顾泠熙苦恼地拧眉,忽然灵光一闪,就像是他不像表面一样无害。

    她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但思来想去,还是决定按自己的直觉来,以后离二表哥远点,这王府,住不得了!

    “本郡主要走了。”

    走?宋暖抬头,惊讶地看着她,她还以为不住个十天半月的,这人就不动了呢,“什么时候?”

    “咳。”顾泠熙有点点心虚,她的马车就在门外了,东西都已经打包好了,就差她本人了。

    但随后又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忽然挺起胸膛,理直气壮,“现在。”她犹豫了一下,安慰着说:“你也不用太想我,我会常来看你的。”

    宋暖:倒也不必。

    “表妹在此处作甚?”

    人还未到,声却先至,宋暖一下子就认出来这是苏和竹的声音。

    然后就看到顾泠熙跟见了鬼似的,拖起乐桃就往正门跑,边跑边喊:“二表哥不用送了,表妹这就走了!”

    宋暖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后知后觉——顾泠熙这是在怕苏和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