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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人气王”冯晨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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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气王”冯晨夏

    在张凌歌忙着与和谐医学院领导讨价还价,搞掂下学期那个纠结无比的课程表的时候,冯晨夏正在考虑如何“收小妹”。

    “收小妹”,首先要确定的是自己未来的目标。有了目标,才能选择路径。

    那些女性高官的“日常”,让冯晨夏产生了生理厌恶——即便她可以做一个八面玲珑的人,即便她愿意在未来几十年里都戴着面具生活,她也不愿意仅仅因为性别就不得不站在其他人的身后。因此她几乎完全放弃了走“体制”之路的想法。

    然而,非体制之路也是歧路多多,应该如何选择呢?

    上个月,冯晨夏从一本名为《怎么卖东西》的书里看到了一个经典广告案例:只要有百事可乐广告的地方,就会出现可口可乐;只要有肯德基的地方,就会出现麦当劳。为什么呢?因为广告策略,是和品牌地位相关的。

    当肯德基开始卖皮蛋瘦肉粥和豆浆、油条后,麦当劳也会跟进;当肯德基在公交站台布满广告灯箱后,马路对面公交站台也会出现麦当劳的广告。难怪有人说,想找到麦当劳最好的办法,就是看看这地儿有没有肯德基……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因为对于挑战者,如肯德基和百事可乐来说,出奇制胜是唯一有效的策略;而对于行业第一的麦当劳和可口可乐而言,紧跟挑战者的任何举措,是防止这些举措出奇制胜,防止出现“黑天鹅”事件的最好办法。

    当然,对于行业里尚未成长为挑战者的“小鱼小虾”,行业大佬最喜欢干的就是收编,即收购,并在收购后消化或取缔这个小品牌——这样的事,在华夏发生了很多次,不少本土品牌,都被国外巨头收购并顺便消灭了,而帮凶,很多时候是打着“大力引进外资”旗号的当地官员。

    冯晨夏自然不是垄断者或者大佬,因此她只能采用挑战者的办法——差异化战略。且这个差异化,必须是垄断者无法跟进的。

    具体应该怎么差异化呢?冯晨夏发现政治上的差异化,和经济领域的差异化有很大的不同。

    企业的差异化策略,要求企业从服务、产品、企业形象或宣传方式、宣传地点、宣传策略上,与竞争对手有明显的区别,且必须在满足其目标客户差异化需求的同时,做到尽量全面优质化。

    但是对于政治人物来说,全面优质化很可能不是优点,而是缺陷。

    说白了,就是当一个政治人物在宣传一些可以直击其目标群体的政治策略时,最好能露出点破绽——这些破绽可以是不谨慎的言辞,可以是以前的过错,也可以是自身的某些缺陷。

    当这些破绽被对手攻击时,该政治人物的支持者会更狂热地为TA辩护。而辩护的过程,或争论的过程,其实是强化忠诚的过程,此谓“洗粉”。

    不过,由于冯晨夏的目标群体是女性,这个手段要谨慎应用。因为身处男权社会,或曰父权社会的女性,多少有点“道德洁癖”。

    男权社会控制女性的手段非常高超,冯晨夏佩服得不行不行的——男权社会一面把男性的职业天花板设得很高,一面把男性的道德底线设得很低。所以男人好色很正常,男性怎么可能少了生理冲动?“小头指挥大头”才是正常的男人,女性不应该苛求他们;男性争权夺势很正常,没点儿权力欲的男人,怎么可能有事业心?

    与此同时,男权社会把女性的道德天花板,而非职业天花板,设得高不可及——女人必须淡泊名利,争强好胜就是没有“女人味”,就是“男人婆”;女人必须把所有的钱都给孩子、老公,或老公那边的亲戚花,自己花就是不贤惠,如果居然还爱钱,那就是“物质女”;女性在付出的同时,还敢要求回报就是“田园女权”;女人必须无偿奉献,乐于牺牲,提出任何个人要求,就是不符合“传统女性美德”……另一方面,男性又把女性的底线抬得很高。如果有某个女性的举止或言辞,稍微有点不符合男人对女人的设定,他们就会团结起来,用吐沫星子,和其它一切武器,搞死这个女性。

    而处于被压迫地位的女性,其道德观也不可避免地刻上了男性社会的烙印——

    女人怎么可以出轨呢?男人出轨那是因为男人都那样,没有不出轨的男人。但你一个女人,怎么也可以出轨呢?你太丢咱女性的脸了!

    你这个女人一门子心思想往上爬,真恶心!男人想当官那是因为男人就应该追求事业,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功利?太丢咱女性的脸了!

    女人咋能一门子心思往钱眼里钻呢,真恶心!男人想捞钱那是因为男人就应该赚钱养家,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这么“物质”?太丢咱女性的脸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心狠手辣?啥,你说杀人如麻的都是男人?那是因为男人就那个德行,你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学他们?太丢咱女性的脸了!

    很多女性在外面顾忌着要给男人们留脸面,觉得男人的脸面比女人的脸面重要得多,因为女人是不需要面子的。但当某个女性做出违反男权社会规则的举动时,她们又觉得女人其实更应该要脸面,这个女人这么猖狂,丢尽了所有女性的面子。

    ……

    女性群体对同性私德的过于苛刻,让冯晨夏不敢冒这个险——即便有不少女性认同某个女性候选人或女性领导的所有政策主张,但只要这个女性候选人或女性领导有一点点私德上的差错,这些女性就会抛弃她——女性群体的政治不成熟,让冯晨夏很是头疼。除非她能在采取此类“吸粉”加“洗粉”策略前,就事先让自己身处一个拥有足够庞大的“社会化女性群体”的社会中……

    真是个悖论啊!冯晨夏苦恼地挠挠头。

    她叹口气,然后重新点开手机上的投票APP,思考着如何“吸粉”、“洗粉”。

    冯晨夏认为,对于女性挑战者来说,也许“吸粉”和“洗粉”必须分成两个层次处理。即在一个大范围内“吸粉”,然后从粉丝中“洗粉”,形成大圈套小圈的格局。小圈里的,是忠实追随者,其中的佼佼者,可以成为未来领导团队的一员。

    而“吸粉”和培育“社会化女性群体”,冯晨夏准备通过一系列活动来完成。

    大学女生最关心什么?当然是三个内容,一是怎么谈个好恋爱,二是怎么找个好工作,三是如何拥有更好的职业发展前景。

    冯晨夏打算从这三方面下手。

    在冯晨夏忙着制定“收小妹”蓝图的时候,她却被人盯上了!

    曹欣是中都大学物理学院天体物理专业一年级学生,她是本专业“唯二”的女生,也是物理学院的新“院花”。

    从外表看,曹欣是个典型的9分“俏妹子”——俊眉修眼,顾盼生辉。其文采精华,令人见之忘俗。

    上次曹欣来华清大学援助“三八节”活动时,何荟一直半张着嘴偷偷瞟她,都看呆了。何荟还给张凌歌发微信,说自己这边有个养眼的美女,“不说相貌,光那一头垂到‘第九胸椎至第十胸椎’、几近及腰的秀发,就能让人三月不知肉味。连我这个‘钢铁直女’都看傻了……而且那秀发呀,黑亮照人得嘞,还隐约带着点儿蓝光。”

    张凌歌看到这个微信,当即就转给冯晨夏,让她把这女孩儿给“收”了。

    没想到,这个女孩儿正密谋着要“收”冯晨夏呢。

    中都大学物理学院里,各色男子齐全,虽然矮小畏缩邋遢的居多,但也不乏看着精神的。不过曹欣根本没有、也不打算留意他们的模样,因为她是个Les。

    某些男同喜欢说自己有“晕逼症”,其实女性里有“晕DIAO症”的大约更多。只不过在男权社会,不管是男性、“腐女”、性学家,还是社会及文化层面,都更关注男同。女同则被几乎所有人忽视。连涉及女同的影视作品,都比男同的少很多很多。

    前些年,东边那个宝岛开放同性婚姻登记,女同的登记数量高达男同的4倍!其中自然有男同想“空手套白狼”,享受婚姻便利和女性子宫,因而不愿“出柜”等原因,但是被社会忽视的女同,其实数量很可能比男同更多,恐怕是更合理的解释。

    作为物理学院的一员,曹欣本来和冯晨夏不应该有什么交集的。但是军训闭营仪式暨文艺汇演上冯晨夏那首《故乡的原风景》,吹到了她的心上,虽然那天曹欣根本没有看清冯晨夏的模样。从那以后,手持陶笛的冯晨夏,时不时会在她的梦中浮现。

    上学期期末冯晨夏搞的“考试突击班”,曹欣是最积极的参与者。她不仅参加了自己需要考核的公共课的突击班,其它的她也一个不落地听了,就像一个追星“迷妹”。

    “三八节”活动时,曹欣也是积极分子。听说冯晨夏在那天中午和下午要待在华清大学,曹欣就报名参加了华清大学支援团。

    冯晨夏要保证整个活动顺利进行,不可能在一个摊点待太久,曹欣却不好意思一直跟在冯晨夏转,只好在每次冯晨夏转身离开时,用粘稠得可以当胶水的目光,追随冯晨夏的步伐。

    网上不少人说:男同是不可逆的,而女同是可逆的。曹欣却知道自己以及绝大多数女同的性向,绝不可逆。更何况,不列颠科学家的最新研究成果已经表明,其实大多数女人都是同性恋或双性恋,真正的异性恋女人少之又少。

    曹欣从小就知道自己有点“异常”。当荷尔蒙开始激动少女心后,让她心跳过速的永远只有女性。她暗恋过教她初中音乐课的老师,暗恋过高中的一位学姐,暗恋过两个女星,还暗恋过国外的一个企业家。

    不过这些暗恋给她带来的不过是一时悸动,所谓“热恋期”最多也不超过几个星期——虽然她现在依旧关注那两个女星和那个企业家——但那不是爱,只有对冯晨夏的感情,她觉得够得上爱的标准。

    之前曹欣暗恋的女性,除了那个企业家属于“优雅挂”外,其她都是长发美女。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未来会是PP恋,而不是略为中性的冯晨夏。

    “我不讨厌T,但我更喜欢长发美女恋。虽然冯晨夏的头发不够长,虽然她不够漂亮,但她帅啊,是女性的帅,特别帅。”曹欣想,“好在冯晨夏不会故意做男性打扮和男性举止。其她Les接不接受T是她们的事,我是不会接受模仿男人的女人的。”

    曹欣在下学期一开始就打算表白,但“近乡情怯”,每次和冯晨夏走得略近些,她都会觉得身上的力气被抽干了。这个表白拖啊拖,一直拖到“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的仲夏,她才鼓起勇气,给冯晨夏寄了一封没有署名的表白信。

    大学女生宿舍哪里有什么秘密可言?赵尔然刚把信放在冯晨夏的床上,祁平柳就一把抢过去,口里说着“别是情信吧?”,就要撕开信封。

    “别的你们可以看,如果是情信,你们不好看吧?”冯晨夏揉揉眉头站起来,“总得给对方留点隐私。”

    “啊!真的是情信?那我们可就准备拆了啊?”张萌和赵尔然都放下手头的事,围在祁平柳身边,然后看着冯晨夏说,“好的,习俗意义上的传达义务已经完成,拆吧。”

    “哎哟!真是情信啊!”祁平柳有点后悔不该这么莽撞,就把这烫手山芋抛给张萌,“我可啥也没看见,只知道是匿名的。”

    张萌快速扫了一眼就把信递给冯晨夏,“是女生……是女生!”

    三个人大瞪着眼看向冯晨夏——这也太震撼了。

    呆了好一会儿,张萌终于找到自己的发声器官,“冯大大,你不会是弯的吧?我们会有危险吗?”

    “笔直笔直的,”冯晨夏不耐烦地说,“我对你们的身体没有兴趣,只对你们的思想有兴趣。”

    张萌捧着心,做受伤状,“大大,你其实不必怜惜咱这花儿、朵儿,我们不怕危险,就怕不危险。我们早就被你掰弯了,只是不敢开口罢了。早知道还有这样的操作,我们也不会错过‘头啖汤’啊!”

    赵尔然看到张萌的做派,也笑着加入了“示爱”行列。祁平柳乐得哈哈大笑,说冯晨夏可以开“后宫”了,不过她祁平柳不想被纳为妃,只用给个后宫大总管名号即可。

    冯晨夏死劲儿挠着头,觉得头皮都快挠出来了——真是飞来横爱啊。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