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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三十九、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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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朝霞满天时,包世仇等人和屈若虹c梁归燕夫妇离开了一片熊熊火海的徐府。

    任叶回回武当了。曲正在故主埋骨处拜祭之后,已随倚霞庄人远去。包世仇站在山坡上,望着脚下火光中接连倒下的一排排房屋,不禁心驰物外感慨万端,感到沧海桑田,幻变无常,眼前繁华顷刻化为灰烬,人生百年亦如此耳。我在报仇,居灵在报仇,金韵秋c牟一世c连山易在报仇,任叶回在报仇,张神武在报仇,阴山四蛇的姑姑于妙妙也在报仇,死了的赣江二鬼c阴阳扇c川边双煞和费九公c隋引c胡厉钧,活着的方叔和c普净,龙镇江的门人c后代也要报仇只要名利熏心,迷于恩怨,人间情愁总是像江涛海浪一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头来也都会像这烈火下的瓦砾荒场,随着岁月推移,被人们遗忘了,被历史湮没了。

    一行人踏着朝露,边走边谈,缓缓向东走去。杨瑛c居灵和梁归燕一见如故,说过几句话便亲密无间,无话不谈了。原来梁归燕性格爽朗,也爱说爱笑,心上阴霾散去,一反冷漠愁苦之态,毫无隐讳地和杨瑛c居灵讲起了自己的家世。

    梁归燕和屈若虹是指腹为婚,梁归燕父亲与屈若虹父亲屈如伸是至交,中年因病去世,梁归燕母女便迁往屈家同住,他与屈若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直至完婚。一年前,屈如伸突染重病,药石罔效,渐渐竟至内力不继,头昏欲睡,正在无计可施时,收到一封信,才知被人暗中下毒,已近死期,信中威胁屈氏父子,只有听其所用,方能保住性命。屈如伸拍案大骂,宁死不屈;屈若虹为救父命,暗中投顺了九老爷,梁归燕夫妻情深,誓死相从,才双双陷入魔窟。而屈如伸只不过每月得到一次解药,苟延残喘而已。

    杨瑛大笑说:“梁姐姐,这回你可得到救星了,灵儿是毒娘娘,毒姥姥,无毒不放,无毒不治,你求求他,管保手到病除。”

    走在前面的屈若虹听见了,转身站住,便要向居灵恳求,陈清拉了他一把说:

    “已然化敌为友,焉有不允之理?过于客气,倒显得见外了。”

    居灵说:“大姐夫,你叫瑛子姐给我包饺子吃,我就答应你。”

    苗山姑娘没吃过饺子,只听杨瑛说过,老想亲口一尝。

    杨瑛说:“我差一点送命,给你捡了把破剑还不够?好,你跟我去塞外,我管你吃一辈子饺子。”

    说笑间,居灵想起了始终未见池中物露面,问梁归燕是如何逃出池妖魔掌的?梁归燕俏脸一红,向前面屈若虹的背影望了一眼,杨瑛知她怕被男人们听见,便拉着她故意放慢脚步,离前面的人远一点。

    色妖池中物一见面便迷上了梁归燕,但池妖有个癖好,除非女人自愿,决不强宿,必要时用春药也不用迷药。梁归燕巧于应对,从不与池妖单独相处,自在酒馆中遇见包世仇后,池妖发现药囊丢失,心慌意乱,好几天足不出户。昨夜浅泽败回,池妖已有退意,宴后邀梁归燕去跨院品茶,以为屈如伸解毒相诱,欲迫梁归燕随其西归,丑态百出,纠缠不休。梁归燕本不知居灵送给他的是什么药,只记得“护女逐男”四字,事急不暇细想,拼着孤注一掷,乘机放入池中物茶杯里。池中物也是用毒老手,因知岭南屈家从不用毒,所以毫未留神,极致半杯茶入腹,突觉欲火正炽的丹田里,骤冷如冰,赶紧运功抵御,不料越运功越刺痛如裂,心知毛病出在梁归燕身上,急切间只图自保,无暇他顾,恶狠狠地盯了梁归燕两眼,忙闭目坐在椅上,净心滌虑,片刻后似微见好转,吓得色妖再不敢稍动邪念了,梁归燕意外得救,正巧余忠恕差去看望池中物的人赶到,梁归燕杀了那个爪牙,便逃到正院找屈若虹。

    杨瑛问:“灵儿,你给梁姐姐的是什么药?”

    居灵恨恨不已说:“叫他断子绝孙!”

    杨瑛噗哧一笑说:“他都老白毛了,要断子绝孙也晚了。”

    居灵使劲淬他一口:“你知道什么,那药名叫护女莲,又叫断子绝孙,从今后叫他一想欺负女人就腹痛如裂,除死没药治。”

    回到悦来店,店老板彭老六尚不知大柳坡九老爷已经葬身火海了,直到包世仇等人付账出店,还在贼母鼠眼紧盯着众人的后影,想要在这些一夜未归的人们身上找出点儿破绽,好去向九老爷领赏。

    八个人不同路,杨兴父女c陈义父子要回塞北,屈若虹夫妇要回家,包世仇和居灵要去越虎庄,一来居灵从屈若虹夫妇口中得知南无忌父子已投奔了越虎庄,要去找南无忌报仇;二来包世仇心中有个疑团,感到沙月桃c龙镇江c赣江二鬼c甚至无我c岳中天都是龙套,都是走卒,背后均受东厂操纵,掌鼓板的人也许是左悦彤,也许是那个蒙面的公鸭嗓蒲同,奇怪的是此二人至今未现踪影,其中必另有阴谋。越虎庄也许是第二个胡芦沟,如今用三联钉打伤母亲的正凶已死,而暗伤父亲双目的凶手尚未查明,正应顺藤摸瓜,一探虚实,

    本来包世仇还在愁屈如伸人在岭南,如回头渡江南下为其解毒,定要耽误很多时日,不料屈若虹说,他父亲因岭南名医均以束手,春末已由岭南远来中原,求金时名医刘完素九世孙刘祧诊治,现正住在开封连襟家中。这样正好,虽然不是顺路,拐个弯儿也不大,

    一行人到了开封,屈若虹夫妇再三邀请杨兴c陈义到家中盘桓几日,杨兴等因离家日久,急于返里,乃作别而去。假小子难舍难离,拉着居灵的手抹眼泪不愿挪步,已经走出很远了,又跑回来嘱咐居灵一定上牧场去吃饺子。

    少了一个假小子,好像少了一半人,包世仇觉得周围一切都变得死气沉沉了。他忽然感到人生一世,能使身边的人如饮甘露,如沐春风,也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自己武功不如明哥哥,用毒和机智不如居灵,天真坦率不如瑛子姐,只有居心仁厚还差强人意,这一点还是受了明哥哥和泠姐姐的多方指教。想到这里,又想起了吴明那混画混的花子脸,不觉噗哧笑出声来。

    居灵看他呆呆地不言不语,忽然笑出声来,忍不住问他:

    “你想瑛子姐了?”

    包世仇啊啊两声未置可否。

    转过十字街口不远,便到了屈若虹的姨夫家。

    屈若虹的二姨夫是绸缎商人,家道殷实,房舍宽敞,青砖墙,红漆门,三进两套。独门独院。未进门前,居灵嘱咐屈若虹夫妇,不要说明他和包世仇的来历,只说是新结识的朋友,住几日便走。

    屈若虹的二姨夫未在家,他夫妇领着包世仇和居灵直进西套院,正赶上屈如伸老人坐在院中藤萝架下闭目将养,一个十七八岁少女扶持在旁,一下接一下轻挥拂尘,驱赶蚊蝇,那少女一见屈若虹夫妇,好像吃了一惊,随即放下拂尘,过来见礼。屈若虹摆手示意不要惊动老人,不料老人已缓缓睁开眼睛,骤见屈若虹夫妇归来,脸上方见喜容,忽又面色一整,闭上双目,漠然不理。包世仇见老人已年近古稀,久病不愈,仍正气凛然,刚正不阿,心中颇为钦佩。

    居灵似无意看了那少女两眼,又看看老人寿眉微蹙,起色尚好。便轻手轻脚地随屈若虹夫妇走进西厢房。

    这是屈若虹夫妇住的屋子,一明两暗,雅静敞亮,他夫妇离家日久,屋内依然窗明几净,纤尘不染。

    落座不久,那少女便送上茶来。居灵一直目送少女出门去,才突然跃起,拿起四人面前的茶杯,仔细挨个看过,屈若虹夫妇一愣,居灵笑笑说:

    “以防万一。”

    梁归燕问:“灵妹妹,你看出什么了吗?”

    居灵轻轻摇了摇头说:“目前下断言还为时尚早,不过,我看令尊不是中毒。”

    屈若虹急问:“那是怎么了?”

    居灵看着包世仇说:“若是耿二叔在就好了,他一眼就能看穿。”又转脸对屈若虹夫妇说:“我看是中蛊。”

    此言一出,屈若虹夫妇都吓得一哆嗦,他们祖籍岭南,久知苗女下蛊,防不胜防,中人无治,终生受制。居灵看他俩面色苍白,良久无语,便安慰他俩说:

    “请勿担心,中蛊我也能治,眼下要紧的是查处下蛊的人,才能永绝后患。”

    居灵问屈家从岭南北上,都带来些什么人?屈若虹说出去父母和夫妇外,还有一个师弟c四名男仆和三名女仆,师弟与他夫妇一样,为救师傅而受制于人,至今不知下落。

    说道这里,包世仇和居灵对看了一眼,一同想到了那个死在沙静仪剑下的蒙面人。

    梁归燕说四名男仆都是多年旧人,只在外堂走动,很少进入内室;三名女仆一人司厨,一人掌家务,另一人是那少女,专侍候老人,老人只说有那少女侍候得舒服,才从岭南带来开封。

    屈若虹忽有所悟,不问自答,讲起了那少女的身世。屈如伸虽是武林名宿,却从不涉足江湖,一声乐善好施,济困扶弱。去冬,两个地痞欺凌一个外乡少女,老人路见不平,出手相救,才知道这少女名叫珠儿,父母新丧,来投奔姑母,不料姑母全家早已迁走,身上盘缠用尽,落得沿街乞讨,所以屡受地痞欺凌。老人可怜她孤苦无依,收留家中,老太太喜她灵巧勤快,善解人意,爱如己出。

    屈若虹讲完了,自己猜出了大半。

    巨亏灵纹:“他到府上多久令尊发病?”

    屈若虹说:“一个多月。”

    “他来以前呢?”

    “家严一向康健,从无疾患。”

    梁归燕也明白了,立即接口说:“既然如此,我们何不”

    居灵摆手说:“不要打草惊蛇,先弄清她的来历,受何人支使?在弄清他们如何通气儿?屈大哥,那送解药的人多少天来一次?”

    屈若虹说:“一个月来一次,来时大半是望日以后,啊,如果这个月没来,也就该来了。”

    包世仇说:“好,我们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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