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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破笼再入新窠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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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身是个小囚笼,天地是个大囚笼,出此入彼,总在笼中。有一日,脱开前者,自觉一身轻松,辞了那个花花世界也好,肮脏浊世也罢,总以为自此挣脱枷锁,茫茫前朝都是自由和幸福,殊不知现时的这个所在或者更难c更险c更恶。

    沙通天就是如此,凑巧成了穿越党,开始了他在异世的征程。何谓穿越党?因为各种离奇古怪的原因从原来的空间来到另外的空间,绝大部分都会过得很爽,一帮内心极度空虚c无聊之极的人类或者类人生物或者能变成人形的生物。以雄性居多,随着时间的不断前移,雌性日益增多。

    原以为能像那些先辈们,手握作弊利器,大杀四方,美眉泡尽c大侠做尽c富贵享尽,通晓天文c地理c人和c八卦c四仪c星象c医卜,做个不用拼爹的纯粹的c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怎知,思来想去不过是一场白梦。

    沙通海,不知道其父是怎么想的,沙通天+侯通海?龙套加龙套就是主角,两个废柴就等于牛人了?无语中。

    总之,沙通海顶着这样一个霸气侧漏的名字浑浑噩噩得渡过了二十四个春秋,就在即将开始平凡而无知的第二十个五个光阴,在一场莫名的大雾中,来到了现在的异世。

    本想有困难找民警,想要知道鸡蛋是什么味,就得问吃鸡蛋的人。沙通海初来咋到,人生地不熟,就想打听个明白。

    正逢看到一个衙差打扮的人,紧走两步,拱手道:“敢问这位官爷,我乃山野之人,今日初来贵地,不知现今是何年何地?”

    衙差眼中闪过一道寒光,眼前此人奇装异服,形迹可疑,不过观其眉宇,似乎也不似宵小(沙通海:你娃弄啥呢?不似就不咋地了,还来个似乎,(日)你先人板板!)默然片刻,沉声道:“今时今地,正乃吾大元治下东宁道彰州府文安县。”

    “元朝!完了,怎么来了蛮族的朝代。”一向自诩为皇汉沙文主义者的沙通海脱口而出。

    这下嗝屁了,蒙古人的地盘,无耻可悲的人种等级制度,就连北人,淮河以北原金朝境内的汉c契丹c女真等族才有资格被称为汉人,还是第三等,更何况自己这个南人,那是地位最低下c生活最可悲的劣等民族,在蒙古人的高压统治下,每个人的经历都可以写一本《悲惨世界》了。

    心中正在自怨自艾的沙通海,脑中一片茫然,殊不知他也算通晓历史,若是元代,向来实行行省制,地方行政区划还有路c府c州c县,何时有过道这一级行政区划。正是心中一点灵光被蒙蔽了,不禁胡思乱想起来。

    “大胆,竟敢污蔑吾等华汉族裔为蛮族,看你奇装异服,定是西戎奸细,该杀!”衙差闻得大怒,手一按刀柄,一道白光划过沙通海眼帘,沙通海眼前一黑,嘴里的话生生被堵在了嗓子眼,昏了过去。

    千钧一发之际,衙差倒转刀口,以刀柄击打在沙通海脑后发际下三寸,将其击昏过去,其因自然不是他良心发现,身为煌煌不可炫日c如日华普照十四州的大元皇朝庞大统治体制内的一员,即便只是一名县城的一个小衙差,击杀一名疑似外族奸细之人,也不过是顺手为之,不足挂齿。

    真正让他停手的原因,因为他看到了一只手,这只手洁白无瑕c柔滑细腻,那细致挺拔的中指上戴着一只奇形戒指,似蝴蝶,若夜蛾,材质非金非玉,闪烁着幽紫而深邃的光芒。这只手五指张开,虚按在半空中,缓然下按,似乎下方有若实地。

    “留着吧,先登营正等着用人,押过去。”清朗而悦耳的声线有如天籁,从掩映着面庞的细纱中传来,那斗笠下显露的颚角圆润光滑,令人不禁抬眼望去,绝世佳人的轮廓隐约朦胧,心下些许憾然却又激起一丝明悟。

    被一盆肮脏的臭水浇醒后,留在沙通海脑海中的还是那挥之不去的倩影,眼前的却是一个长满胸毛的黑大汉,一张嘴,令人作呕的口气扑面而来:“你这贼囚,睡得到踏实,都什么光景了,还在这挺尸!”不由分说,一鞭抽在沙通海的身上,两道粗长的血痕火辣辣的。

    沙通海默不吭声,忍住了痛,缓缓爬了起来,扫视了下四周,一个个面色木然c身着囚徒服色的男子正依次向门外走去,壮年男子和老幼男子的比例几乎对等,心中正有些许思量,脚下略慢了些,又是一鞭抽在了后背,不用说还是刚才那个黑汉子。

    心中一股火陡然腾了起来,目光中带着杀气瞄向了那黑汉,黑汉嘴里骂骂咧咧的,对上沙通海冷肃的双眼,不禁面色一凛,心里打起鼓点:这贼囚徒好厉害的眼神。

    猛然回过神来,不由大怒,不过就是一个天杀的死囚,横什么横,就要一鞭抽去,谁料沙通海已经挤着人流向前去了。黑汉鞭子走了个空,对地上啐了一口,继续驱赶起其他囚犯来。

    既来之,则安之。沙通海随着人流走了一阵,心下倒安定了下来,环顾周围,虽然前行的队伍秩序比较混乱,但是旁边押队的军士甲具齐备c斗气昂扬,刀出鞘c枪斜举,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军中精锐。

    距离队列行进二十步以外,数十具寒光冷冽的军用重弩严阵以待,好歹算半个伪军事迷的沙通海,心知这可是冷兵器时代的最强杀器,在这样防范严密的阵容下,还是安分点好。

    “啊!”一声惨叫好似被掐断颈脖的公鸡一样,高昂而短促,充满了垂死挣扎却戛然而止的张力,一具精瘦灵活的断头男尸倒在了沙地上。

    头颅断面处滴滴嗒嗒流淌的鲜血浸红了旁边的沙土,从前胸到后背,几个鸭蛋大小的贯穿性伤口,从死亡的迹象看,显然是先是被枭首,其次被几支长枪给捅了个透心凉。

    一名装束更加威武的军官模样的男子收刀入鞘,冷声道:“再有逃者,以此为例。”

    不知是不是要故意挑衅他的权威,军官话音刚落,队列里陡然冲出一道身影,此人身手矫健,时机也把握得相当之准,距离前方二百步,就是牢城营的一道门禁。

    这道门非同小可,门外就是马上囚徒们集中的广场,据说将会有上差前来训示。由于这特殊的地理位置,防卫也稀疏了起来,西南方三百步就是牢城营的简易栅栏,越过那里就是天高海阔任鸟飞!

    军官眼见那人逃去,并不拦阻,冷哼一声,似乎其人的命运已经注定,众囚犯们耳旁只听得似有人在风中呜咽,又像是千百只苍蝇嗡嗡飞过,还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只见那个奔向自由的先行者如同一只折翼的火鸡,最后一刻还保持前跃的动作,泯然坠落尘埃,身上被射的和刺猬一样。

    沙通海浑身一激灵,在心中默默为那位仁兄祝祷,愿他来生还是条好汉,身侧的囚徒们依旧是那副半死不活的德行,只有个别人在看到那两个同伴的死亡,偶尔眼中会闪过希望的精光,更多的则是木然和漠然,自身前途尚且未卜,不知有几分生望,哪有那份闲心为逝者哀叹。

    广场很大,约莫面积有前世一个足球场那么大,稀稀拉拉得站了两千余人,广场中央的高台上,一个顶盔贯甲的军官,眉头皱成了“川”字:前线形势异常艰巨,大将军让自己速回后方征集兵员,如今已经五天了,加上今日这些老弱病残,不过求得七千先登死士。兵情如火,若是耽误了战事,只怕自己项上人头不保。

    军官兀自思索,侍立一旁的文安县县令一见其眉宇紧锁,不禁心上咯噔一下。

    虽说在这文安县一亩三分地是他县尊老爷做主,不过这余校尉身为风寒啸柱国大将军的亲信手下,操持的又是十万火急的军务,强龙竟压过了他这地头蛇。

    这几日已然是计谋用尽c人马出尽,费尽几番心思,县内采石场的囚徒已经搜掠一空,自己平空没了不知多少进账,别说县衙里那点死囚和重刑犯,就连一些给不出孝敬的轻罪犯人,还有赋税无法按时上交的人都悉数被征,到现在也就搜罗了这七千炮灰,离风大将军要的数目相差甚远。

    虽然巴不得余校尉早日开拔,但如今也只能将就着伺候先,暗叹一声,上前一步道:“校尉大人,卑职近日已经是绞尽脑汁,无计可出了,如今圣主在位,四海晏清,若要通过常规手法恐怕不能满足军情所需啊。”

    余校尉强自舒缓下眉头,道:“卜县主过谦了,近日征兵一事多多有劳县主,待此间事了,卑将一定将县主的辛劳上禀大将军。不过,迄今为止还有三日,倘若不能达到预期数目,误了军机大事,卑将人头自然不保,但为县主计,恐怕亦不能安坐啊。”

    卜县令嘴里一阵苦涩,怎么就摊上这么个破差事,喟叹一声道:“如今也只有待得邻近几县了,大人放心,卜某为国效命,不敢不忠于王事,定全力以赴以报皇恩,如若不能,自会到道主大人坐前领罪。”

    要说这卜县令虽然贪婪了点,但那不过是官场惯例,除此以外,还算干练能吏,此番为征集炮灰可谓费尽心机。

    不过军国大事,余校尉虽将其辛劳看在眼里,但带着风大将军的将令,自然要提点他一番,卜县令混迹官场,也非等闲,军政分治,要治自己自然有东宁道总督大人,也不须劳动他风大将军。

    花花轿子众人抬,话自不可说破。一番机锋下,两人心领神会,注意力还是回到场中的这些所谓“先登死士”,实则前锋炮灰的身上。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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