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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六章 指挥若定失萧曹 4、毒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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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建武七年春正月初二,建武帝下诏令中都官﹑三辅﹑郡﹑国释放在押囚犯,除犯了死罪的犯人外

    ,一律免除查办。服劳役的免刑,赦为平民,判刑两年以上而逃亡的犯人,将名字记下,以备查考。

    诏令曰:“世以厚葬为德,薄终为鄙,至于富者奢僭,贫者单财,法令不能禁,礼义不能止,仓

    卒乃知其咎。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终之义。”

    刘秀打破西汉末年盛行的厚葬之风,提倡薄葬。

    二月十七,免去护漕都尉官。

    三月初四,诏令:“今国有觽军,并多精勇,宜且罢轻车﹑骑士c材官﹑楼船士及军假吏,令还

    复民伍。”减少将士,令多余的士兵卸甲返乡为民,以利加快恢复经济发展。

    彼时,公孙述封隗嚣为朔宁王,派兵协助,抵抗建武汉朝。

    四月十九,建武汉朝大赦,刘秀再次公布诏令,命公﹑卿﹑司隶﹑州牧举贤良﹑方正各一人,为

    显求才若渴之心,愿亲自御试。

    随着身体的逐渐笨重,我的体力和脑子都呈现出退化趋势。虽然我每天坚持散步锻炼,但是鉴于

    上一次临产出现的恐怖症状,这回刘秀将我盯得极紧,几乎事事都要过问,我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

    控之下,每日都要饱受他的鸡婆唠叨。

    我着急的是沒办法再和庄光取得联系,即使中间有个阴兴传递有无,也甚是不便。

    “我要出宫”我撅着嘴耍无赖,虽然这样的手段每次均未见有何成效,但我除了发发孕妇脾气

    ,实在想不出更合理的理由要求出宫。“宫里太闷了”

    刘秀沒理我,径自取了皇帝信玺在诏书上盖了紫泥印。

    “这是什么”除秦代和氏璧传国玉玺外,皇帝玉玺一共有六枚,用以处理各类行政事务。这六

    枚玺印分别刻的是“皇帝行玺”c“皇帝之玺”c“皇帝信玺”c“天子行玺”c“天子之玺”以及

    “天子信玺”,其中“皇帝信玺”专门用作三公任命诏书。

    刘秀将诏书收于袖中,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朕择定了大司空的最佳人选”

    “哦。”我沒留意,心里琢磨尽是要如何溜出宫去。

    “过來”他向我勾勾手指,神态轻佻得却更像是在召唤宠物。

    “我要出宫”我蹭过去,抓着他的胳膊使劲摇晃,旧事重提。

    笑容倍加宠溺:“朕陪你一起去”

    “不要”我一口回绝。

    开玩笑,他要跟我一同去,那不是什么都穿帮了

    琥珀色的眸色逐渐加深,心跳沒來由的跟着漏了一拍,我对他的神情变化实在是太熟悉了,外人

    或许看不出他细小动作的变化,我却了如指掌。

    心中警铃大作,才要提高警觉,他已慢条斯理的笑说:“朕想,也是时候去见见故人了。”

    我呆若木鸡,半天也消化不了这句话,他泰然自若的起身,顺手也将我一并扶了起來:“一起去

    吧,朕命人备辇。”

    抓狂

    欲哭无泪

    背上突然爬上寒丝丝的冷意,看來他不仅早知道庄光的存在,也早知道我和庄光联手玩的那套暗

    度陈仓的把戏。

    他什么都知道,却偏偏不戳破,任由我们一伙人在他面前演戏。

    我心里不爽,甩了他的手,摆出一张臭脸。

    “怎么了”

    “你明知故问。”

    “生朕的气了”他搂住我的腰,空着的另一只抚上我的肚子,碎碎念的唠叨,“目不视恶色,

    耳不听淫声,口不出敖言”

    我的手肘向后一缩,使劲撞在他的肚子上:“整天听你唠叨,不疯才怪”

    他挡住我的手,笑:“不是朕故意要瞒着你,而是以庄子陵的为人,他若得知朕已知晓,立

    时便会离开雒阳。”

    “那你也不必瞒着我啊”我仍是耿耿,难以释怀。

    他用食指点在我的唇上,一副深为了解的表情:“以你的性子,能瞒得过他的眼睛么只怕瞒得

    了一时,天长日久,难免露出马脚。”

    “那你现在又不怕他知道了”

    “不是不怕,只是事情总这么拖着,绝非长久之计。朕看了那些简章,句句精辟,此等人才

    如何能让他屈居民间,不为所用”

    我眨眼:“你打算怎么做”

    他沉吟不语。

    “高官厚禄诱惑之摆出皇帝架子强迫要挟”

    他摇头:“庄子陵何等样人,此等做法只会更快把他逼走而已。”

    “那你究竟想怎么做”

    “昔日武王以太公为师,齐桓以夷吾为仲父,而今朕欲拜子陵为三公”

    猛然领悟到刚才那张盖了皇帝信玺的大司空诏令,我顿时恍然。

    我最终还是沒让刘秀直接去见庄光,而是先将庄光从阴兴府邸“请”到了北军传舍,庄光是何等

    聪明之人,这一折腾,岂有猜不透的道理于是,在请他移驾的同时,我又命执金吾派人将传舍四周

    围了个水泄不通。

    我独自先去见了庄光,好话说尽,甚至还取了刘秀的任命诏书來给他,他却不屑一顾。那副疏狂

    傲气的模样,真让人恨不能打爆他的头。

    庄光來到雒阳的事算是彻底曝光了,一时间众说纷纭,传舍前车水马龙。人人都知道他是皇帝重

    视的贤良,所以慕名者有之,巴结者亦有之,险些将大门挤破。

    静观其态,发现庄光这家伙当真狂傲到了骨子里,一张嘴更是毒舌到令人牙痒却又无可奈何。

    大司徒侯霸与庄光曾打过交道,算是有些交情,但碍于庄光眼下门庭若市,乃人人争抢的香饽饽

    ,若是以三公的身份光临传舍寻访旧友,知道的会称赞是礼贤下士,不知道的会指责他谀奉新贵。

    侯霸是个有头脑的人,他选了个折中的法子,既不怠慢旧友,也不辱沒自己身份。他派了属下,

    一个名叫侯子道的人前往探视。

    侯子道上门的时候,我正在跟庄光费舌,我的胡搅蛮缠,东拉西扯正气得庄光一肚子憋气,他拿

    我沒辙,只差破口大骂。这当口侯子道递了侯霸的名刺,登门造访。

    因为不方便和外人打照面,于是我躲进了复壁,侯子道翩然进门时,我飞快的伸头窥了一眼,却

    沒能來得及瞧清对方的长相。

    接待客人原该去堂上,可庄光不管这些,他够狂,也够傲,明知道侯子道是代表谁來的,却仍是

    无动于衷,沒心沒肺的安然坐在床上,箕踞抱膝,连最起码的礼仪都沒有,放荡不羁。

    “侯公听闻先生到來,本欲即刻登门拜访,然而迫于职责,是以未能如愿。希望等到日暮后,待

    侯公忙完公务,请先生屈尊至大司徒官邸叙话。”

    我揉了揉鼻子,心里暗自好笑,庄光连皇帝的面子都不给,侯霸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果然,庄光答非所问:“君房素來有痴病,现在位列三公,这个痴病好些了沒有”

    侯子道噎得久久沒有回答,我躲在复壁中咬着下唇,使劲掐自己的大腿,这才沒有笑出声來。

    “那个位已三公鼎足,痴病自然不不发了。”

    “你说他不痴了,那怎么刚才说的尽是痴话天子征我來京,使人寻访了三次,如今我人主尚不

    见,又岂会去见他这个人臣”

    侯子道岂是这毒舌的对手几句话下來,便被庄光打击得频频擦汗:“那还请先生手书一札

    ,也好让我回去向侯公有个交代”

    庄光很无赖的回了一句:“我的手现在沒法写字”

    “那我來写,请先生口述吧。”侯子道估计心里早就快气炸了,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研磨

    ,铺开竹简听庄光大放厥词。

    “君房足下:位至鼎足,甚善。怀仁辅义天下悦,阿谀顺旨要领绝。”

    侯子道写完,再等,却已沒了下文,不由说道:“请先生再多加几句吧。”

    庄光冷笑讥讽:“在这买菜呢还讨价还价的”

    侯子道大为狼狈,从席上起身,拿了竹简,踉踉跄跄的告辞而去。

    我从复壁出來,庄光仍踞坐在床上,脸上带着一抹看好戏的笑容,我岂能猜不到他的用意,于是

    笑道:“你也太有恃无恐了。”

    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贵人既在此,光何惧之有”取了竹简,展开,继续慢条斯理的看了

    起來。

    我和他道了别,心里一边对庄光的机敏发出赞叹欣羡,一边又对他的倨傲难折而叹惜不止。

    当天下午,得到侯子道回复的侯霸,一怒之下将弹劾庄光的奏章,连同那卷狂傲的回礼手札,一

    同递到了刘秀手中。

    而有关这件事的來由,刘秀却早已通过我的描述,知晓得一清二楚。虽说我其实并不赞同吹枕边

    风的行为,平时也一贯主张讲求客观事实,但还是不得不承认一点,人有时候真的会被自己的主观喜

    好所左右。

    侯霸其实并沒有错,但在侯霸和庄光之间,我的天平明显的倾向了后者。侯霸的小报告自然沒有

    我这个皇帝的枕边人打得更精彩,更直接,这也是庄光一开始便有恃无恐的真正根源。

    刘秀沒把侯霸的怒气太当回事,接到弹劾告状的时候,只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这家伙的脾性

    还真是一点都沒改啊。”

    明着听來是在斥责庄光,可仔细听听,却又像是在夸他。我想侯霸当时的表情,一定就跟吃饭嚼

    了满嘴沙砾一般,吞也不是,吐也不是。

    当夜在西宫就寝之时,刘秀却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我了解他的心事,于是安抚道:“鱼

    与熊掌不可兼得庄光故意挑衅侯霸,惹得二人不和。你若再想封他为大司空,岂不是日后让三公相

    处不睦”

    庄光看來是铁了心,不愿待在朝廷吃俸禄了,他向往的生活,也许仅仅只是河畔一竿垂钓。其实

    这样无拘无束的生活我也向往,只是我和刘秀注定是捆缚在一起的两个同路人,他的欢喜才是我

    的欢喜,他的幸福才是我的幸福,所以,他的生活,也注定才是我的生活。

    我沒得选择因为我早已选择了他

    “朕明天去亲自见他”

    我在心底叹气,翻了个身,他从身后靠近,搂住我,宽厚的手掌摩挲着我高高隆起的肚子。

    “朕是不是一个好皇帝又或者是朕做得不够好,所以像周党c庄光这样的贤士才不肯为朕所用

    ”

    太原人周党,在被召见时,当着刘秀的面连叩首磕头都不肯,甚至拒绝自报姓名。当时周党的狂

    傲惹得博士范升等人,上奏表示要和周党同坐云台,辩论国策,一较高下。

    宽厚性慈的刘秀制止了他们的激愤,最终非但沒有治周党的罪,还额外赏赐了他布帛四十匹,送

    其归乡。

    “不,你是个好皇帝”我沒有一丝阿谀奉承,真心实意的说,“天下有你,乃万民之福,苍生

    之福,社稷之福”

    作为一个乱世中拔起的开国皇帝,能够带领国家在战乱中抚平疮痍,矗立不倒,且沒有骄娇之气

    ,不求奢华,不贪图享乐,礼贤下士,不随便摆皇帝架子,事事亲力亲为我能很自豪的说,作为

    一个女人,我为拥有这样的一个夫君而感到骄傲

    虽然我不是他的妻

    心上猛地尖锐刺痛,我忙闭上眼,尽全力将刚才钻进脑子里的杂乱念头摒弃出去。

    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真的不能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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