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章 【扭曲与向往】

    最初川上红叶的计划就很简单——

    搞到一两个能为她所用的圣杯战争参与者,借由他们的英灵进行一定程度的干涉。 乐文移动网先把不顺眼的干｜掉，然后教教言峰绮礼什么才是最好的选择,最后看看圣杯这玩意儿究竟是什么样的本质。觉得有趣就拿走当个收藏，无趣的话就直接毁了才不留给别人。

    虽然总体来说是个很任性很简单的计划，但架不住川上红叶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固有技能强大无比。尽管目前为止还没见到圣杯,但几个小目标还是好好完成了——例如说间接搅浑圣杯战争,以及干｜掉看不顺眼的人之类的。

    不仅如此,川上红叶还额外拐带了间桐家历来的所有藏本记录,外加一个天资不错的年幼魔术师女孩总体来说，还算是够得上一句“收获颇丰”。当然，若是换成别人，对于这样的收获或许已经满足。

    但川上红叶则不然。

    年轻的心理辅导一手牵着乖巧听话到了异常程度的女孩，另一只缀满令咒的左手臂则悠悠哉哉在身侧晃着。

    “但是，为什么执着于让这个小女孩成为魔术师？”

    时钟塔负有盛名的天才魔术师一脸不屑。在他看来,只是个属性为水的c有数代魔术回路的年幼女孩的樱,或许放在别人眼里会是个相当有培养价值的魔术师,但在时钟塔这个汇聚了众多天才却依然出众的肯尼斯的眼里,这样仅是优秀而非出色的樱,还是不够看。

    “资质还算是上等,但身体被变成这个样子，就算将魔术一道学到顶，也只是个堪堪超过二流的魔术师罢了。”

    听着肯尼斯的数落，川上红叶却只是安抚性的摸摸樱的小脑袋。

    “就算这样也没关系。”

    年轻的心理辅导，露出了非常漂亮乃至梦幻一般闪闪发光的笑容。

    “我啊，没有魔术回路也没有悠久的血统，没有豪华的家世也没有惊异的超能力迄今为止拥有的唯一一样可以让我走进非普通人世界的东西，也就只有我身上的那份的才能罢了。”

    “但是，这样还不够哟～”

    “我想看到更多更多的东西！见证这个世界上数之不尽的珍贵美丽的东西！但是，只有心理辅导这个才能的我c只有我一个人是做不到的所以，我才需要樱这样的人在我身边！”

    有什么在绽放光彩。

    有什么在澎湃跳跃。

    明知不可为却偏要逆行，哪怕使用的手段包括行进道路的方向统统都歪七扭八，川上红叶依然笑眯眯的推动身边的一切来达成目的。

    川上红叶心中那份异样的扭曲，却又令发觉到那份异样的人忍不住心生向往。

    “自己做不到，但别人做得到的事情还有很多。既然如此，让可以做到的人去攀上顶峰，然后将他看见的那个我触不到的高峰的风景转述给我这样一来，就算是我这样一个普通人，也可以看到那样漂亮的风景了！”

    “当然，这样的说法只是漂亮话罢了～”

    “我看不到的东西，与其被我不知道的什么人看到，倒不如让我手里可以掌握的棋子c傀儡这样的人物看到——至少可以保证那些我看不到的漂亮风景还在我的掌控之中。就像是买股票一样，看不到的巨大数额的金钱虽然不在我的手里，但它们却都落在那些被我掌控的人的手里。虽然有些麻烦，但操作得当的话，这些钱最后也还是能被人乖乖双手奉上送到我的面前～”

    “宛若现在站在这里的c什么魔术回路都没有的我——现在既可以利用你，未来又可以靠着樱来接触到魔术师的世界乃至资源，不是吗～”

    光明正大说出了幽暗的话语。无论是利用还是阴谋，心理辅导统统都将它们摆在了魔术师的面前。然而最为可悲的却是，即便知道了川上红叶的本质，肯尼斯依然无法将他的目光从她的身上挪开。

    如同深渊盛开的魔性花朵，只一眼就令人忍不住沉沦。

    xxx

    在寂静的夜晚里，在街道进入完全的安静后，那些常人无法听见的游离于空气中的电子讯号，落在生的耳朵里却比什么都要来的清晰。

    对于一切电子讯号的亲近，都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什么时候才会回来呢，红叶？］”

    男孩张开嘴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奇异的波纹透过层层叠叠的无线讯号，最后化作了终端机里的一串电子音，传进川上红叶的耳朵里。

    轻笑一声，虽然没有属于自己的但依然信心满满的川上红叶开口道：“安心安心～已经测算出我的心理技巧对于魔术师所能造成的影响深度，虽然对比起普通人来说有些困难，但和王权者相比还算简单。另外，因为中途发生了一点不愉快，所以要对教会以及代行者那边的势力进行一点小操作唔，大概这两天就会带着樱回去啦～。”

    生眨眨眼，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关于川上红叶的信息后，不由得开口问道。

    “［樱是谁？］”

    川上红叶无辜的眨眨眼，“啊呀～我没说吗？可爱的樱她呢～可是我新入手的非常听话而且培养潜力也很不错的棋子哟～”

    远在并盛町川上家正在用自己超能力进行电波通讯的生，在听见川上红叶的话语后不由得大力抽动眉毛。

    ——怎么办，真的好想换个更加靠谱的监护人。

    xxx

    远坂葵的死亡成为一切改变的开始。那之后，被川上红叶设计陷害为远坂葵死亡的凶手的吉尔伽美什，不得不在令咒的作用下被远坂时臣命令着自杀，失去所有令咒的远坂时臣在前去寻找言峰璃正时，却被这位早已被川上红叶催眠了的老人亲手杀死，紧接着，言峰璃正便遵循川上红叶在催眠时制定的条件自杀身亡

    连续失去足以担得起“引领者”身份的人，迷惘着自身意义的言峰绮礼自然而然再次被川上红叶笼络回来。死去的雨生龙之介与海魔尽管思考行事都相当邪道，但不可否认的是，这对主仆对于的确自有一套逻辑。

    至少他们对于神明与自身的认知理论，挺适合言峰绮礼的。

    神怜爱世人，无论善恶都一并予以垂怜。

    正因有恶，善才显得如此美丽高洁。

    正因有恶，善才显得如此纯净安宁。

    “所以，上帝是如此的爱着你啊，言峰先生～”

    “何意？”

    本以为自身疑惑可以从卫宫切嗣的身上寻求答案，但在接到川上红叶发来的c人造人偶爱丽丝菲尔的言论后，言峰绮礼再次失去了目的。

    多么可笑，那个卫宫切嗣的梦想居然是拯救世界？期冀世界和平？！

    言峰绮礼望着空荡荡的教堂，双眼流下眼泪却也在抑制不住的大笑。

    而在这时，川上红叶却牵着樱站在了他的面前。

    “宛若传说故事一样，有魔王的存在就有勇者的存在。勇者以剑披荆斩棘祛除邪恶，以自身高洁崇仰光明；魔王作恶多端以他人痛苦为饵料壮大自我，成就世界邪恶之名，最后被勇者斩于剑下——嗯，这不是很完美的结局嘛～”

    “如果我是神明的话，我也一定会喜欢现在的状况的血与火的美丽战斗，善与恶的碰撞残杀。言峰先生啊～事到如今还不明白神明在你的身上托付了怎样的使命吗？”

    似是注意到的言峰绮礼眼中越发黝黑的阴影，川上红叶的笑容越发明快。

    “是！就是这样！若卫宫切嗣是善c是正义，那么言峰绮礼就是恶c是邪道。你的快乐来源于他人的痛苦，你的愉悦来源于他人的悲鸣正因你的存在，卫宫切嗣的善才会如此清澈纯白。正如耶稣成全圣名需要犹大的背叛一般，言峰先生的使命就如那犹大一样——”

    “你要成为这世界的恶与黑暗，然后成就这世界的善与正义。”

    心理辅导的笑容虚幻美丽，而在她的身后，浑身缠绕漆黑气息的berserker显露身形。

    ——那是间桐雁夜在死前双手奉上的礼物。

    xxx

    俗话说得好，没有废物的游戏角色，只有不会使用的废物玩家。川上红叶看着肯尼斯放下自尊与韦伯合作，看着卫宫切嗣在一片废墟的间桐大宅中央徘徊寻找爱丽丝菲尔的踪迹，看着言峰绮礼为了诱使对方而对舞弥痛下杀手；桩桩件件在她眼前展现的，全是人性碰撞后特有的光华——

    但这还不够。

    名为圣杯的许愿机，为了实现愿望而需要魔术师与英灵互相残杀进行献祭。若是这样的东西，那么它所期冀的“现实”，也一定是眼前这区区数人形成的“战争”所无法满足的吧。

    “樱，魔术练习如何了？”

    “肯尼斯先生预定的第一阶段的目标，还差一点就完成了。”

    在女孩手中绽放的魔术回路特有的光辉，现在呈现出一种近似虚无的特质。

    那是。

    并非曾经被间桐脏砚改造的，而是最初未经变化的。

    绿之王的特性是与，而川上红叶所持有的这份绿之氏族的力量，如今也在心理辅导的手里玩出了新花样。在向肯尼斯确认了他无法将樱身上的时间逆转后，这位心理辅导干脆试图用绿之氏族的力量，将樱体内的魔术起源进行变化改写。

    简单来说，就是将樱被改造的魔术起源，进行二次变化。只不过川上红叶使用的手法更为温和。且在进行二次变化时，川上红叶还混入了六道骸教授她的幻术的概念，引导樱体内的魔术回路在进行二次变化时向幻术（也就是虚无的特性）进行变化靠拢。而最终，在这样的引诱下，樱体内被改造的水属性自然被朝着影属性的发展方向引诱。

    握住间桐樱c啊不，现在已经正式成为川上樱的女孩的幼小的手，川上红叶对她露出了恍若晨曦薄雾一般清丽的微笑。

    “来，我来带你去见魔术师最梦寐以求的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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