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20节

推荐阅读: 情欲超市   小雄的故事   妇科男神医   只想撩你[娱乐圈]   飘飘欲仙   王子的变污之路(隰之荷)   总裁被压记   乖,我低头   腹黑娘亲爆萌宝:九王,太凶猛   无极空灵   蓝峰狂龙   恃宠生娇   神豪任性之为所欲为   综漫:无限征服   小姨有点甜  

    罪,既然不好决断,不如就先放一放,再遣人打听打听这两家公子人品才学如何。”

    如此一来,徐家小姐的婚事就暂时搁下了,虽然此事没有结果,狄仁杰也总还是往好处想,想着对方没有选自己儿子,但也没有选老丁家的公子,总管也没让人家讨到好去,便不算输了。

    丁大人却从侧面打听到狄仁杰也派人去求亲,气得吹胡子瞪眼,说:

    “这个家伙真是可恶什么事都要横插一脚”

    于是丁远大又让自己的儿子更加发奋苦读,又勤练武功什么的,直弄得丁公子笑问父亲,怎么倒像是父亲大人和狄大人比着娶媳妇了,怎么气成这样。丁夫人也笑说这个狄大人当年戏耍你父亲,如今也还是这般神憎鬼厌。

    “唉,如今他是从三品了,他有才学,有能耐,老夫也没话说,孩儿你还是好好读书胜过他儿子才是,你老子我是没办法了”

    等到入冬之后,趁着还未下起大雪,路还好走,狄仁杰便派人好好地护送光远回了并州,再通知尉迟真金从天台山回来。

    赵四自己在天台山住着倒也自在,可以免遭通缉,于是尉迟真金也不叫他走,自己回了宁州,只是他在天台山时,跟着赵四学着缝缝补补,帮着砍柴烧火,打水浇菜,又学会做了几个菜,抛下了贵族公子的清高与尊荣,让赵四也十分感动,直说少爷真是不同于常人,体会得穷苦人的不易,有一颗圣人之心。

    “罢了,老四,我如今也只是独善其身而已,你自己保重自己吧。”

    他回了宁州时,宁州已飘起了小雪,他与狄仁杰,侯云章,沙陀忠在屋内温酒谈天时,也被他们称赞,做的菜是有模有样,味道亦相当让人欣赏。

    “大人做个菜也是这般的好,这让我以后越发地不想走了”沙陀忠在旁说笑着。

    狄仁杰也笑着逗他说:

    “住下来可以,不过这菜不许你吃。”

    过了两日,四下无人之时,狄仁杰又跟尉迟真金提到,光远喜欢了他的外甥女,虽然他姐姐没有立刻答允,但是若有机会,一定要让他们俩“亲上加亲”。

    尉迟真金也慨叹这缘分似有天定,但也笑说,要月蓉自己愿意才好。

    “那我就要光远像我当年一般,把生米煮成熟饭”

    “贼竖子找打是不是哈哈哈”

    过了新年之后,登基不过一年的新皇李显被废。

    李显要加封韦皇后的父亲韦玄贞为门下省侍中,又因李显说“我这整个天下给岳父都可以,更何况一个侍中”这话把受遗诏辅国的裴炎吓得够呛,他禀告太后之后,太后盛怒,下旨废掉李显的皇位,降为庐陵王,四皇子李旦被立为新帝。

    太后立了新帝之后,又将朝中的官制和职名做了大幅修改,门下省改称鸾台,中书省改成凤阁,尚书省改成文昌台了。

    朝中也有人在想,太后这样,是要开始改朝换代了么

    太后开始派人监视被流放到巴州的李贤,而各地的大小王爷们,也是厉兵秣马,蠢蠢欲动。

    狄仁杰在宁州本是闯出一番新天地,且又守孝期满三年,本是宁州一片祥和,又无人管他,与尉迟真金重拾欢好的乐趣,还弄到一个羊眼圈来“对付”尉迟,谁知没过几天逍遥日子,御史台的郭翰却来巡视宁州了。

    “不要跟郭翰说我在这里谁说了定不轻饶”尉迟真金叮嘱过张柬之c姚崇c福生等人后,便躲到曹道长的住所去了。

    郭翰到了宁州,看到百姓竟然跪迎在路边,纷纷称颂狄仁杰的功绩,回去后奏报给太后,太后下旨,将狄仁杰召回神都,封作冬官侍郎,兼任江南巡抚使,主管吴越的钱粮和水利。

    此时太后对狄仁杰,却是比起当年狄仁杰初入神都时,倚重得多了。

    因为要在群臣中找出一个不靠祖先功绩,不结党营私,且又不因她是女子,依旧尽心做事,遇事从不推诿,主动担责的人,太难了。

    此时的狄仁杰,有战功,有人望,又得太后器重,越加在百官中显眼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3章

    狄仁杰被封为冬官侍郎,主管户部部分公务,又充任江南巡抚使,巡视吴越几州。吴越自古物产丰饶,风光灵秀;丝c茶c瓷c漕运业均十分发达,更兼男俊女美,软语动人。想来去了吴越,定能捞到不少好处,这样的“肥差”,真是让百官艳羡。

    他首先要从宁州动身向神都,拜谢太后和新帝之后,再向江南赴任,因受封后要走官道,太过招摇,尉迟真金便不想与他同行,说是在宁州待一段时日,等到他在越州安顿下来,再前往那边与他会合。

    此时距离狄仁杰向徐员外求亲,已经过了大半年的时间。冬去春来,每日卸下公务之后,就可与尉迟真金把酒谈天,弹琴练剑;他将院门一关,便是风花雪月,逍遥自在,别有天地,接到任命时,还让他有几分不舍宁州这片土地,只是叹息欢欣岁月太短。

    “我我舍不得你”

    狄仁杰看着尉迟真金在整理桌上和炕上的衣物c书籍c兵器c钱帛等物品,准备收拾好了搬走,还顾不上搭理他,他起身走过去,从背后搂住尉迟真金,将头抵在对方肩颈后,低声说着自己的眷恋。

    他的手环住尉迟真金,握住对方的手,让他不要再去收拾桌上的东西,对方也只是静默了片刻,便笑说道:

    “总是会再相见的,你不要这么拖泥带水,让我烦扰。”

    尉迟真金拍拍狄仁杰的手,要他松开自己,又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物件来,好在东西不算太多,将被子c衣物等收拾一下,也只有一个大木箱,剩下的书籍c钱帛,兵器,装在另一个小一些的箱子里,就没有什么了。狄仁杰帮他安排装在马车上,准备送他到曹道长和沙陀那里去。

    此时福生正好从行辕外回至驿馆后院,他拿着一封书信,交给了狄仁杰。

    竟然是徐员外和尉迟青岚遣人送来的。信上委婉地表达了他们自觉高攀不上狄家,两家的亲事只有就此作罢的意思。

    “这是为何”这样明确地拒绝了亲事,还用了“高攀”这样的词语。

    “不知道姐夫家里究竟出了什么大事”尉迟真金也觉得有些奇特,他近日也打趣狄仁杰,说他平步青云,自己也得赶着“巴结巴结”,为何姐夫竟然拒绝了狄家求亲。

    过了一会儿,张柬之也到了行驿,从他的神情看,显是有紧急的事务,他向狄仁杰禀告:

    “英国公徐敬业,三个月前以匡扶庐陵王复位为名,在扬州起兵,太后派魏元忠大人平定此次兵变,徐敬业兵败后,太后已下旨收回徐家赐姓,不许他们再姓李,废除他的世袭爵位,徐敬业一家上下人等俱已被擒,只是徐敬业与几名领兵大将在逃。其他徐氏族中弟兄,有官职者俱已被削爵罢官,贬为平民。”

    徐敬业狄仁杰和尉迟真金听闻后俱是吃了一惊,但尉迟真金的神情显然更加震惊一些,张柬之看他的样子心里也是有些奇异,接着又说道:

    “眉州长史薛仲璋公然支持废太子贤,起兵亦事败,日前被擒回洛阳,因裴炎大人是他舅舅,便得免死,只是裴大人虽然力证与己无关,但在太后面前也是落了个灰头土脸。”

    “原来如此。”狄仁杰听完张柬之所叙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思索了半晌都不说话。

    他心下明白为何亲事作罢,又在想裴炎和废太子李贤之间,究竟是否有牵连。直到尉迟真金推了他一下,他看到张柬之还在旁边等他的话,便叮嘱张柬之自己整束兵营,管好下属,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不论何人劝他,拉拢他入伙,让他带兵起事,都不要趟这浑水,只独善其身才是。

    “这属下省得,属下到底还是惜命的告退。”等到张柬之退下后,尉迟真金才显露忧心不已的表情。

    “难怪姐姐和姐夫不欲与你结为亲家了。”他向狄仁杰说话时,摇了摇头,叹息了一声。

    徐敬业是英国公李勣的长房长孙,李勣原名徐世勣,字懋功,为凌烟阁名臣之一,与尉迟家俱为辅助太宗的旧时功臣,太宗赐姓李以示嘉奖。徐敬业世袭爵位,为英国公。

    徐员外是李勣最小的一个儿子,徐敬业是他的侄子,月蓉的大堂兄。此次徐敬业在扬州起兵造反,自然让族中兄弟叔伯都被牵连,徐员外虽无官职,做个商人,平日又多进贡宝物与太后,为人十分谨慎,此事恐怕也会让他心惊。

    “他们不愿牵累于我狄家,倒是思虑周全。只是这姻缘之事总是奇妙,过一阵我们再去长安,问问他们的意思吧,你也切勿忧心。”

    两天之后,狄仁杰起程赶赴神都,张柬之由狄仁杰举荐,受命任宁州刺史,姚崇任宁州长史,敬辉和桓彦范继续跟随狄仁杰。

    金殿上,狄仁杰向陛下谢恩之后,领受了去江南的任命,太后又在下朝后,留下他,有话单独对他说。

    狄仁杰官至从三品,身着紫袍金带,缓步行至阶前,向太后跪拜,叩问安好。

    他的眼神已不像多年前,他刚入神都时那样执拗和锋芒毕露,从宁州战场回来,身负战功又不卑不亢,从容谦恭,举止进退有度,风度翩翩。

    上官婉儿在旁边听着太后与他问答,感觉他俩的声音中,都有一丝久不见故人的感慨。

    “狄卿平身,三年多不见,可也安好”武后突然想到,自己以前很讨厌狄仁杰,只因他总是有一些平白无故闪现的英雄之举,正义之行,又句句在理,没法反驳。

    现在看来,反倒是他最无私心的体现,他不与王子勾连,不像功臣之后一般居功自傲,难以驾驭;又不像一般官吏遇事推诿;在宁州治理乱象,打退突厥入侵,又安抚降臣,帮她清理了外部的危机;又懂得进退,他手握兵权,却不会因为她是女子,便以女子当政祸乱朝纲为由,起兵滋事。

    “臣在宁州,自在安乐,让太后挂心了。”狄仁杰直视着太后,看她高耸的金凤冠,密密麻麻金线织就的项圈,金光晃眼的裙摆,衬托着一个风采光华的女人,虽然眉目间依稀有些沧桑,但仍是气势咄咄逼人,向他问好时,也是笑得居高临下。

    他初入神都时,已领教过这个女人的厉害,但他依然做出一副为了公义,冒死进言的样子。在十几年的官场生涯中,本以为这个女人会处处为难他,可他的各种进言,各种举措,都得到了采纳和实施,这个女人的政治眼光,不在很多男人之下。她和先帝李治,上司及“夫人”尉迟真金,给他带来的意义,是不同的,又是有些相似的。

    他们都是了解他的抱负,欣赏他的作为的人,官员之间多数非议她是女子,民间却有不少百姓说女子施政不输男儿。有时他会想,太后的内心,大概住着一个男人,不免对她有些惺惺相惜起来。

    太后已是五十多岁,虽然比他大几岁,此时看来依旧是风采照人,如果不是因为太后要统领百官,会显露出狠辣的手段,在一向自信的狄仁杰看来,也不过就是个普通女人罢了。

    太后向狄仁杰说出了,让他去江南巡视的一个暗地里的任务:

    “徐敬业下落不明,狄卿巡视江南,务必暗访其行踪,若能生擒最好,若不能则就地格。狄卿有何难处为何欲言又止”

    狄仁杰思索片刻,还是将他向徐员外求亲的事,老实禀告了太后,他说:

    “臣来做这擒贼的人也可,只是这样一来,光远与月蓉的姻缘便是断了。”

    太后也感叹他倒是实话实说,最终说道:

    “那就留着徐敬业一命吧,你只将他活捉带回便好。”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4章

    狄仁杰任江南巡抚使,由官道出发去往越州,此时他的车马仪仗比起去宁州时阵势大多了,前前后后有近百人护卫着他,他的马车一路向东向南,能感觉到与宁州不同的是,空气逐渐从干燥变得湿润起来。绿柳红花,景色秀丽。

    他想起初入神都时,看见尉迟真金领着一队缇骑,通过繁华大街,那时他还觉得对方前呼后拥,气势汹汹,如今看来,反倒是他这个巡抚使还显得耀武扬威了。只是他依旧记得,千张想要用鞭子驱赶那些百姓,尉迟真金及时的阻止了千张的行为。

    侯云章骑着马跟在他的马车边,于是他便让他提醒下属们,切勿在行进途中扰民。自己却在想,是不是应该找个闲暇时,将这些年的一些事,慢慢地写下来呢

    而尉迟真金则待在宁州,与曹道长和沙陀忠一起,住在一个小院子里。

    曹道长会给百姓看面相或手相,收取一些微薄的课金,尉迟真金会在屏风后面听着他说来看相的人命运如何,在后面还要加上几句如何趋吉避凶之类的话,虽也是人人都爱听好听的,但总是有劝人向善和自立自强的意图,让他默默点头称赞道长用心良苦。

    而沙陀忠则帮人诊病或治伤,宁州多数百姓都是生活清贫,因此沙陀的诊金也收得很少。有时半夜里遇到敲门求医的病人,三个人都要起身一起帮忙诊治。

    尉迟真金会默默地在沙陀旁边,递给他纱布,药瓶,小刀,作他的助手,还会教给一些重伤患几招强身健体的简单拳法,让他们自己练习以便尽快恢复。

    张柬之有时会带人来看看他们,还送些生活器物,如桌椅c柴火c被子c米粮等物件来,看到屋舍简陋,会惊讶于三人如此安贫乐道,曹道长年事已高,尉迟与沙陀还每日轮流做饭,照顾老人。

    “先生必得保重自己,不然狄大人定然拿我是问。”张柬之千叮万嘱之后才走。

    闲暇时尉迟便自己练武,或拿着明崇俨的相书揣摩,又向曹道长请教相书里的奥秘。他虽然性情比较内敛,平日话少且不怎么说笑,但不会流露出对生活简朴粗陋的不满,能够随遇而安,又对普通百姓时刻有一份怜惜之心,练武时潇洒无匹,看书时又透出一份谦和沉静,相处了一段时日后,曹道长算是有了一个具体的印象。

    “大人有一份圣贤之心,大爱于世,换作我是沙陀,也是会倾慕的。”老人捋着白胡须,微笑着说话。

    “道长切莫说笑,沙陀的事已经揭过了。”尉迟真金怕道长提起旧事,难免让沙陀多想。

    “老道自是明白的。只是总算想明白了大人为何人人敬仰。先前听沙陀提起过,大人出身世家,在大理寺时常为民请命,人望甚高,如今亲眼所见,足证此言不虚。”

    “道长再不要赞我了,先祖虽是前朝功臣,但也时刻记得来时的路,为君分忧,为民请命,都是分内之事。”

    听到尉迟真金的话,曹道长也对他时刻保持一份清醒,感到十分佩服。两人又继续谈谈说说,讲起明崇俨的相书上的事来。

    “相术从易经中衍生而出,亦与算经术数关联,是对世事c万物衍生的推演c统计和总结。很多事虽可提前预判,但事情究竟是否如预想中那样发展,却又未必。一如当年,我那徒儿预言大人命途危殆,却被狄大人所救。前事既然已经更改,后事也就更加风云变幻了。因此不能以一时看待一世,分成五年一判可能更好。”

    两人聊到深夜,突然听到旁边屋里沙陀“啊”的一声,大概是做了恶梦,喊得很大声。

    沙陀白日里诊病也累了,便早早地躺下,谁知道梦里梦见一片火光,将自己包围,又似乎看到了狄仁杰在旁惊慌失措地大喊,想要救他。他吓醒之后,看到曹道长和尉迟真金在旁边关切地看着他,他虽是被吓了一下,却不想说出此事,于是便含糊说自己不记得梦境如何了,将他们两人打发走,自己又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想着,想了很久才能睡着。

    眼看着夏天也快过去,过了也有半年的时日,狄仁杰让侯云章千里快马骑回宁州,请他们三人一同到江南游玩,曹道长年纪大了,在宁州住得安好,不想去了,沙陀也不想与尉迟一起,便催着他快走。

    “大人保重自己,此去不知何时再见,我与道长会好好的。”

    沙陀帮着尉迟真金将行李箱子装上马车,尉迟和侯云章上车之前,回头又看了沙陀一眼,他眼中有些泪光,但仍是笑着跟他俩挥手告别。

    坐上马车之后,尉迟真金平复一下心情,不再去想宁州的这段岁月,转而向侯云章询问,狄仁杰这段时日,在江南都做了些什么特立独行,神憎鬼厌的事儿。

    “大人果然还是最了解狄大人的。”侯云章还没说就笑了。

    “怎么这厮又捉了什么龙王,大蟒,还是什么妖物”

    “他这半年就顾着拆庙毁墙了,走到哪儿拆到哪儿。”

    侯云章说狄仁杰从神都向南,经过吴州到达越州,一路拆了不少女神庙,庙中大都是各种女神,或是一些人发挥想象想出来的神祇,都被狄仁杰给得罪光了。

    狄仁杰初到吴州时,便遇到乡民祭祀河神,因巫蛊c祭司等人说河神是女神,喜美貌少年,地方官吏也有信奉河神的,也有收了好处的,便不反对以处男祭祀,祭祀时,少年往往被裸身捆在大石上,割断手脚血脉后抛入河中,血流在石上,流尽了,人死了,河神就收到这祭品了,便不会再兴风作浪,可保风调雨顺。这样的说法是否可信,当然是众说纷纭,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充作祭品的少年的父母有多心痛,却不能阻止。

    狄仁杰自然是英雄侠义之心发作,派人救下了被当做祭品的少年,阻止了祭祀。并沿途下达命令,严令祭祀各种奇怪的神祇,捣毁一些邪教,并将鼓吹祭祀的巫蛊和官员拿下。

    早有不少人听说他在宁州时便不好相与,却也有些人依旧向他送银钱或美女,被他斥退。他不收官员的贿赂,没有短处被人拿住,别人便阻拦他不得,一路拆了无数座庙宇,并且下令,只留下夏禹c吴太伯c季札c伍子胥四位神祇的庙,用作礼仪教化,摧毁盲目崇拜。

    遇到极有规模的大的庙宇时,他亲自带领数千兵士,一声令下,兵士们便龙精虎猛地冲上去拆起来,他自己绷着脸,扫视着下属的官员,看谁敢有意见。官员中有些人会觉得得罪神祇很惶恐,还有些人觉得他故作清高廉洁的姿态,背地里会有微词,但多数人都是拥戴的,受害的百姓们更是拍手称快,说是总算有人来铲除了这些祸害,时日长了,拆得多了,大家也就习以为常了。

    “干得好啊吴c楚之地,此类祭祀由来已久,他倒是头一个敢下令阻止的,拆一座庙容易,从人心里摧毁这些奇怪神祇却是不易换成是我,也未必敢这般做,哈哈”尉迟真金夸赞狄仁杰时,眼里透出的赞赏和佩服之意,让侯云章也惊讶起来。

    “大人从未这般赞过狄大人啊,到了越州我会转告他,让他也高兴高兴。”侯云章说要将这话转告狄仁杰,尉迟真金却又摇了摇头,不让他说。

    小说阅读_www.shuoshuo520.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