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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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情都是后话,只是当时狄仁杰的伤口总是不好,反复敷药后仍有溃烂发炎,造成他时而有发烧症状,唇色干白,嘴角开裂,甚而有时腿痛得影响行动。

    尉迟真金几次翻看两本医书,也只是些针灸之法,没有治疗狼毒伤口的速效之药,无奈之下,也只有陪着狄仁杰一起熬着。

    “现在还能说啥,也就只能庆幸那头狼没把我中间这条腿怎么样了”苦中作乐之话出口,把尉迟真金也逗笑了。

    “只有遍访宁州,找寻一些名医再给你看看了。”

    “其实我倒是想起沙陀忠了我又”说着狄仁杰自己也摇头笑了。

    他从不担心尉迟真金会对沙陀如何,也总觉得他与尉迟能在一起,是因志同道合,他又一向自信于自己的才干,并且沙陀也是光明磊落,不愿在他二人面前多掺合才离开。为何在这件事上有些疙瘩,想想又自省,难道是自己大男人心理作祟

    “你说清楚,是不是因为我受伤那时候,沙陀看了我你才不高兴”尉迟真金也看出他别扭,便走过来问他。

    “也不是,反正都是男人么”

    “是啊,以前你没来大理寺时,我和老薄,小照,侯儿一起出去办案时,吃住睡洗澡都在一起,我们几个在澡堂子里相互都看过了的,你要不要去把他们几个找来都揍一顿”

    “你再别气我了他们知道咱俩这层,还不合起来把我揍一顿哈哈哈”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0章

    老薄和小照只怕是明白的,侯儿不好说,有时他是懵懂一些,只是你既然敢做,又不敢当”尉迟真金笑他以后,又说:

    “罢了,我也不敢。只是你不提去请沙陀来给你治伤,你这伤要拖到何时前几日就该让你自己上神都去,可以请王太医救治。”

    狄仁杰握着尉迟的手说:

    “确是没想到伤势反复,总是宁州这里不能没我坐镇,我也舍不得你好了不提这个我不想让你去请沙陀,也是不想他认为你我只是有事才找他,无事便把他丢开,这样不是君子之作为。”

    尉迟真金听他这一说倒是郑重起来,说道:

    “我只是担心你伤势,也觉得沙陀定然会不计较而来救治,没想到你还是想得周全些。如此明天便派人寻访宁州的名医吧”

    整个宁州的百姓,都赞颂狄仁杰将突厥人阻击在关外,避免了重大伤亡。后来渐次听说了刺史因截击突厥探子而受伤,一直未愈而寻访名医的事,除了一些大夫自发来给他治伤,说是分文不收之外,有向狄仁杰送药的,有为他到寺庙祈福的,还有些百姓竟然自发地为他立了功德碑,立了生祠。

    只是总是没见好转,尉迟真金觉得狄仁杰心里思虑的事情太多,说他要将繁琐的公事先放一放,有时还会跟他开个玩笑,说如今功德大了,翅膀硬了,便不服管束了,狄仁杰也知他心忧自己伤势,笑笑便罢。

    侯云章问他俩,自己愿意去天台山请沙陀忠来,为何不行,狄仁杰笑说:

    “这事终究是我不好,不提也罢。”

    一日正逢休沐,尉迟真金和侯云章在军医的指点下,为狄仁杰换药,仆役来回报,外面有一名大夫和一位白眉道长求见。

    侯云章出去迎接,却是兴高采烈地奔走回来的。

    原来是沙陀忠和曹道长不请自来了。

    沙陀忠见到尉迟真金高兴而又十分感慨地伸手来抱他,却笑着往后退了两步说,不了不了。尉迟便挽着他手把他拖进门来。

    尉迟真金笑着对狄仁杰说:

    “还是阿忠比你大气些。”

    “我来给我的贵人瞧瞧伤病,这宁州的百姓都说你好,可你救得了这么多百姓,也还得靠我救你不是”他一边给狄仁杰治伤,一边打趣着他。

    “其实当年我的话说错了,沙陀你才是我的贵人如果不是你,我出不了大理寺的牢狱,也就不是今天这样了,又让你救我一次,我又欠你情了。”

    过了七天之后,狄仁杰的伤势也就渐渐好了。

    再一日晚间,曹道长来访之后,因不愿与他们一起共同饮宴,狄仁杰也不再扰他,派人送曹道长回到自己住所,因第二日是休沐,他便要福生准备酒菜,请故人共饮。

    他说请沙陀共饮,对方也欣然答应。

    他与尉迟,沙陀,候云章四人,一起坐在院中,饮着桂花酒,怀想着多年前在神都时,共聚在大理寺的情景。时光飞逝,他们都说,当年哪里会想到,如今这般的光景,一切都彷如在昨天。

    尉迟真金坐在狄仁杰与沙陀中间,侯云章坐他对面。三人都盯着他的动作,先给沙陀斟了酒,又给狄仁杰斟上一杯,再给侯儿斟满,最后再给自己的杯子斟满,四人一起举杯,轻轻碰在一起。

    喝完后都不知道说什么,狄仁杰站起来为沙陀倒了一杯,向他致谢。沙陀也笑着站起来喝完这一杯。

    “大人们啊瞒得我好苦。”侯云章看他们三人都有些沉默,也是微笑着说:

    “可算明白为什么先前狄大人说不许大人想着沙陀,又不愿找沙陀来瞧病了,原来是心病。”

    “侯儿你”尉迟真金指着他笑了笑,摇了摇头,又自己斟酒喝了一杯。

    沙陀看了狄仁杰一眼,狄却指着酒壶,示意他给尉迟倒酒。他倒了酒之后说道:

    “曹道长听我说了以前在扶风县,我们几人初次遇到明大人时,明大人为我们看相的情景,我问他,究竟面相,命格是否真的灵验,曹道长说,命理虽然都有可循的规律,却也要靠后天的选择,可以规避祸害时,如若自己太过固执,便是将自己推向险境,可以抓住机遇时,也要适时抓住。”

    “你啥意思”侯云章学着宁州的土话口音问沙陀忠。

    “就是曹道长说我的命格应该不会像明大人所说的那么惨,惨到他说都不愿意说,应是可以更改的。他观星发现西北方向有战事,将星危及,所指应是刺史,让我到这里来看看,能不能尽力。”

    尉迟真金点头说道:

    “李淳风道长曾给我一个锦囊,提醒我在甲戌年务必当心名字中有两个火字之人,我虽自己置了软甲和挖掘地道,却没想到,竟然真是裴炎要害我。”

    沙陀忠接着又说:

    “我来到这里,只看到百姓安居乐业,突厥被阻击在外,宁州免遭生灵涂炭,大家都称颂刺史仁心善行,我觉得我必须承认,我输给狄仁杰,不丢人。”

    他摆手阻止狄仁杰说话,继续说道:

    “以前大人在大理寺时,也是先人后己,事事都想着大家,有什么刀剑砍来,都是自己挡在前面,为百姓伸冤翻案,获得百姓称颂,我常常在想,没人能与大人比肩。今天我看到宁州百姓称颂狄仁杰,我想,也就是他做到了,所以大人看得起他。”

    旁边三人都不知该如何接下去,他接着又说道:

    “我做个好大夫,也就是救治伤患,救的毕竟是少数,大人和狄仁杰,救的人是千千万万,我是战乱中捡回一条命的孤儿,我与常人一样,爱着这太平的日子。所以,狄仁杰你赢了。只是我这次来了宁州,我不想走,我就和曹道长待着,享受这宁州的安宁,也可以常常见着你们。”

    他眼眶中已经盈满泪水,抬头时眼睛花了,朦胧中看到面前三人均是感动不已,都激动得流泪,四人的手握在一起,感慨之余也是高兴万分。

    “行了,再别赞他了,他这两年,真是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尉迟真金伸手拭掉眼中掉落的泪,让大家再好好多喝两杯。

    狄仁杰也感慨沙陀之言,又在心中提醒自己,务必时刻谦虚谨慎,不要被眼前的功德冲昏了头脑。

    这一晚,不止是狄仁杰开心,沙陀忠也一样开心,因为他比明崇俨幸运,可以说出,可以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1章

    侯云章c姚崇c敬辉c桓彦范等人都将妻小一起接到了宁州,因此侯云章便搬出了行驿,自己找了住处。狄仁杰本来很高兴行驿只剩下他和尉迟,但却接到家中来信,光远想来探望他一下。

    “想想自己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还是和光远聚少离多,唉”

    自狄知逊去世到今,还未满三年,想到自己多年在外,虽然做了很多大事,好事,却既未尽孝,也未与儿子好好相聚,于是他去信让光远过来住一阵,增进一下父子的感情。

    光远到宁州住了半年,此时他已十六岁了,也是个大小伙子了。

    尉迟真金却趁光远来到之前,离开了宁州,去了天台山,直到狄仁杰派人送信给他,告诉他光远走了,他才回去。

    他不欲光远知道他躲在宁州,毕竟自己当时是从神都“失踪”的,光远若是知道了,不仅会猜想他为何要跟着狄仁杰,也会多一分知情的危险。

    因此他和狄仁杰商量后,特意叮嘱所有下属和仆役,不要将他的事情告诉光远。

    他去往天台山,看看赵四的近况,并将明崇俨交待给他的事完成。

    “少爷你可来了”赵四老远看到尉迟真金走近草庐,高兴地奔了过来。

    上了天台山,看到草庐收拾得干干净净,大片的花朵和药草繁茂地生长在草庐四周,赵四的伤也完全好了,尉迟真金也很高兴。

    “少爷你也没事了,全都好了”两人也是激动地抱在一块。

    “咱们如今都是隐姓埋名躲躲藏藏的人,只怕还会有很长一段时日,还得这样,倒是我累着你了。”

    “少爷说什么呢,我住在这里,清清静静,每个月下山去买点米粮肉盐,过得还挺好哪”

    赵四给尉迟真金做了菜食,端着两碗粥到桌前坐下。

    “倒也是,我来了你还得照顾我。”

    两人吃着饭菜,闲聊起来,赵四说到扶风县离长安也不远,虽然不能去与大少爷和大小姐相见,但是也听说了一些尉迟家里的事。

    大伯父尉迟宝琳逝世了,大堂兄尉迟循俨承袭了鄂国公的爵位,只是爵位每一代之后便逐次降低了级别,只能享有正四品的待遇了。家中人都不知道尉迟真金下落,很多人也怀疑他已不在。少了一位正三品的大员庇佑,兄弟们更加谨慎了。

    “这都是小事,自我任大理寺卿以来,也从未庇护过他们,只要尉迟家里人人平安便好。”

    他又听赵四说,大哥尉迟景华也过了五十寿辰,抱了孙儿。姐姐青岚的两个儿子也都娶亲了,女儿月蓉还未嫁人,她长到十五岁,亭亭玉立,娇艳夺目,长安的一些世家子弟,和在神都的一些大臣们的儿子,都将要与徐家缔结儿女姻亲的意思传给了姐夫徐员外。

    “一转眼竟然都这么多年了,我也是可以当爷爷的人了,唉。”尉迟真金摇头笑了笑。

    “哈都是那个狄仁杰不好不然少爷你肯定也娶亲了”赵四打着哈哈劝慰着他。

    “月蓉可有意中人我想姐姐定然不会想她随便嫁给哪家的公子。她自己当年不也是跟姐夫情投意合才走到一起的么。”

    “那我就不知道了”

    “只是不能告诉大哥和姐姐,我还活着。”

    “少爷切莫难过。我想总有机会的。”

    过了两天,尉迟真金让赵四找来铲子锄头铁钎之类的工具,两人一起将明崇俨所说的那棵树下的一个铁箱子挖了出来。

    铁箱里有一些防虫的药包,再套着一个木盒,打开木盒,里面的书信都保存完好。有一本相书,有四封信,其中三封信的封口用蜡封好,只是分别写了日期表明顺序,收信人是谁,自然是不能写在上面的。

    还有第四封信,信上写了尉迟大人亲启,这倒让尉迟真金有些意外。

    他俩又共同把树下的土埋好,恢复原状后。他站起身来,郑重地打开了信,看了起来。

    “尉迟卿勋鉴:

    余明崇俨敬禀,余本应忠君爱国,孝亲爱子,奈何为情所困,学道之后,不明清静无为,反倒身陷迷局。

    入朝为官,只为随侍心中人左右。相术亦未精通,未将前因后果一一看透。乾封年间,余曾阻狄卿前往茶坊,未料卿擒获上官氏女犯,陷于险境,竟由狄卿施救,更未知吾等命运从此紧密相连。

    余知狄仁杰为大唐国运所系之重臣,卿为辅国良臣,公义仁心,千秋可鉴。

    望卿保重自己,救狄卿于危难,辅佐君王,共襄盛世。

    种种前尘后事,无法尽述。惟愿我心终有得见天日之时。谨此奉闻,伏乞俯允。”

    信中说当年狄仁杰不顾劝阻来救了他,倒是让他心头一热,只是预判了狄仁杰的命运,还说他是能够于危难之际保住狄仁杰的人,可是前途未卜,他亦不信命,这些预判的事情,不能作数。尉迟真金将这封书信与那三封书信分开,妥善收好,等待今后验证。

    只是何时,以何种方式,将这三封书信呈交给太后,让他犯了难,窥知一个秘密,却还要将秘密交出去,这真是一个难题。

    尉迟真金在天台山休养不叙,狄仁杰和光远在宁州倒是其乐融融。

    狄仁杰教光远用短剑练武,又想起光远这短剑倒是多年前尉迟真金所赠,心里也是柔肠百转。

    他问光远如今在并州读了些什么书,可想参加明经科或进士科考试,又问他是否有什么心仪的女子,他如今虽远在宁州,倒也可以抽出时间亲自去提亲。

    光远回答那些诗书考试倒也中规中矩,只是说到心仪女子时,他就说道:

    “父亲大人,孩儿在并州,未曾有什么心仪之人,只是孩儿年纪还小,倒也未想过成亲之事,过一两年再说可好”

    因此狄仁杰也就不再着急此事。

    中秋前夜,他与光远一起到市集中,微服闲逛,宁县的百姓也是在河边放水灯祈求姻缘或许愿祈福,光远看着河边水灯出神,这倒让他想起多年前光远与月蓉那场相遇来了。

    他问光远,是否想着多年前在神都洛河上,遇到尉迟大人的姐姐徐夫人带着的那位月蓉小姐。

    “父亲这神探的名头,果然果然不是浪得虚名”光远这才实话实说。

    此时狄仁杰心里却想的是,咱们父子俩喜欢的品位倒是都差不多,外甥女像舅舅么。

    于是他派人向长安行去,打听徐员外和徐夫人是否给女儿定了亲。

    来人回报说,求亲的人很多,徐夫人似乎很喜欢时任光禄寺少卿的丁远大大人家的公子。

    “丁大人”这这这这倒是让狄仁杰有点犯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c第52章

    往长安的仆役回来说,在长安待着的三天,都看到不少人往徐员外府邸去拜望,其中确有不少人,是以求亲为目的而去的。

    仆役向狄仁杰回禀,听说徐夫人甚为中意丁少卿家的公子,丁公子年纪十八岁上下,在家排行最末,但为人并不骄横跋扈,且相貌堂堂,文才武略都是数一数二的。又听说徐员外觉得两家的家世相当,女儿嫁过去,不算高攀,又不算下嫁,丁大人和丁夫人也是慈眉善目的样子,徐小姐定然不至于受委屈。

    若要说家世,狄仁杰也觉得狄家不会配不上徐家;若要说文才武功,自己的儿子么,当然不会说他比别人差;至于他的长相是不是慈眉善目,他也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单是他和尉迟真金的这层关系,怎么着他也觉得更应该“亲上加亲”才是;只是论到对方父母中意那位丁公子,他就觉得不好说了。

    “徐老爷家里是否已经允准丁家了”

    “小人离开时还没有。总是可挑的太多了,徐老爷大概还没想好吧。”

    “可否探听到徐小姐是什么意思”

    “这个小人不知。”

    狄仁杰摆手让仆役下去歇息,又陷入了思索。

    此时尉迟真金还未回到宁州,也不能让他去劝说徐夫人,否则便是暴露了他的行踪,可是如何才能尽快打动徐家呢

    过了两天,狄仁杰看到光远拿着短剑,在木头上刻画,说是想起当年的月蓉,想要刻一个她的样子出来,可惜手工粗陋,又有些沮丧。

    于是他安慰光远之后,便请宁州知名的匠人,花了十天时间,“巨资”打造了一盏精致的宫灯,命人尽快送到长安去。

    当这盏宫灯送到长安徐员外的府邸时,徐员外和尉迟青岚都有些意外了。

    “多年不见,原来人家记着咱们,这算是有缘么”徐员外打量着那盏宫灯,捋着胡须笑了起来。

    这盏宫灯是按照狄仁杰和光远的描述制作的一盏铜灯。灯的底座是圆形,口径大约比小铜盆稍小一些,下方有一鎏金嵌宝的柱子支撑,可以让人手持这盏灯行走。

    底座上用黄铜打造了一艘官船,官船上的灯笼这种小小点缀都做得十分精细;一个小女孩坐在船头上,手伸向下方,指着对面,一只小船灯漂在水上,另一边做出河岸码头,一个小男孩蹲在岸边,做出伸手去接那小灯的样子。

    小船灯的位置,正好设计在底座的中心,那里有灌注灯油的入口,将灯油注入后,即可点燃灯芯。

    小女孩的神态,很像当年的月蓉,娇俏可爱,连肩头上的蝴蝶结飘带都打造了出来。而那小男孩,也是做得颇像光远,灵动秀气。

    “乖女儿过来看看罢。”

    尉迟青岚亲自将灯芯点好后,将圆圆的羊皮灯罩取来,罩在底座上,透过薄薄的灯罩看进去,里面的两个小小人影就朦胧起来,这灯罩上还写着“邂逅相遇,适我愿兮”,除了这两句诗,再无其他装饰。

    “月蓉还记得当年在神都遇到的狄仁杰大人和他的公子么”徐员外也柔声问女儿意下如何。

    “那个家伙他捡了我的灯,倒是什么都没说呢”月蓉看着这灯,也觉得精巧可爱,看了一会儿她竟然说:

    “这灯上只雕凿了我和他家公子,还有大舅小舅,几位表哥呢我想起小舅舅了,好些年没见他了。”

    她提起尉迟真金,青岚和徐员外都是一阵叹息,转而问她,究竟觉得狄大人家的公子如何。

    “女儿也不知道呢。这些公子们是好是坏哪里知道全凭父亲母亲做主吧”

    女儿说让他们做主,尉迟青岚却想到,自己以前选了徐员外做夫婿,两个兄弟还打趣她这般有主见,尉迟真金也曾说“能自己选到喜欢的人也是姐姐的幸事”,便慎重起来。

    她问徐员外,对方却说:

    “夫人是担心得罪不起狄家,还是觉得狄家可以联姻来求亲的人中,倒是狄仁杰的官阶最高,当年他只是五品郎中,这些年竟然做了州府大员,大权在握,仕途平步青云,朝中鲜有人能比肩”

    尉迟青岚打断夫婿的话,笑着说道:

    “你当我是拿女儿幸福去做赌注不成虽说狄家也是不好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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