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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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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天帝会把你囚在我这里。”男子站在案几前,只专注于自己笔下。

    “是不是觉得冤家路窄,报应来得太快呢?”白衣女子抖抖衣袖,踱到男子身边,饶有兴致地看他画画。“这居然是我?”女子看着札花宣上勾出自己的轮廓,一时难以置信。

    男子轻笑着撇撇嘴道:“看来我的画技还不是太差劲。”

    “你不用这样刻意讨好我,等我有机会从这里出去,必然还会回来报见死不救之仇!”女子边说,边把自己的画像卷起来,塞到衣袖里。

    “为什么现在不动手呢?”

    “当然是等你多给我画几幅画喽。我家的那些画师技术不高,根本画不出我想要的画。如果你以后不在天庭当职了,去我们家当画师也不错,洞中姐妹多,你赚的钱肯定比现在多!”

    “你不是还要找我报仇么,我怎么能给你当画师呢?”

    “大不了你给我画了画,我不给你钱,大家就算扯平了。”

    “可我不能一辈子跟在你身边给你画画还债啊。”

    女子托着头考虑良久,道:“也是,我总是要嫁人的。那你就画到我出嫁那天吧!”

    “那你嫁人以后就不画画了?”

    女子哈了一声,脸上开出好看的笑:“我夫君自然会给我画的。”

    “如果他画得不如我画得好看呢?”

    “这有什么要紧,只要是他画的,我就会喜欢。”

    “谁能娶到你,真是他的福气。”

    “这样就是福气了?可阿娘总说我不像个女儿家,以后没人敢娶我。”说完,女子嘟了嘟嘴。

    “怎么会。”

    女子的脸突然贴近男子:“那你敢么?”

    男子眉眼堆笑道:“求之不得。”

    迷迷糊糊做着梦,渐渐觉得脸上暖暖痒痒的,睁开眼时,灿灿的阳光已经打进窗子。松香门吱呀一声响,耳边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仙姑可醒了?午饭已准备得当,怀煞少爷在厅堂等仙姑用餐。”

    懒懒地应了侍女一句,本想翻个身再睡,腹部的阵痛让我彻底清醒。昨天晚上明明是惊惶让我迅速从床上坐起,许墨不在我身边。我狠劲拍拍自己的脸,确定这不是梦以后,可怕的四个字袭上心头——灰飞烟灭。

    跌跌撞撞下床,跌跌撞撞跑去厅堂,我想问问是不是怀煞敛起了许墨的尸体,许墨怎么能什么都不给我留下!

    怀煞端好地坐在桌边,他还未开口,就被我揪住衣领:“你还给我!你把他还给我!”我一直以为自己是条很理智的灵蛇,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都能平静应对。现在我知道,我其实也是有底线的,当我的底线被冲垮,我也会像个泼妇一样喊出来。许墨就是我的底线,我不能失去他。

    怀煞对我的发疯并没有做任何反应,是的,他不该有反应,从某些方面来看,他就是杀死许墨的凶手。守在门外的小厮看到我欺辱了他们主子,冲进来帮忙,后来我就被三四个人锢着手脚坐在圆木凳子上。

    怀煞从胸口掏出一块青色帕子,拭了拭嘴角的血痕,而后又理了理朱红色的锦袍。“怀煞自知道昨天的事多亏了两位仙者,今日怀煞才能站在这里。昨日仙姑大伤了元气,现下找怀煞出气,也是理所应当的。怀煞本应该好好站在这里任仙姑打骂,只是时下怀煞要先去刑司部领罚,只能等晚上回来再由仙姑发落了。”怀煞叹了口气,正要离开,又想起什么似的,俯下身子在我眼前晃了晃一根紫色的发带。

    这发带是许墨的,我认得。我激动得要冲过去抢怀煞手中发带,却被锢我手脚的小厮狠狠制住。怀煞道:“给我这发带的仙者说,只要我把这发带带在身上,就不会有什么危险,请仙姑不用担心。他还说今晚回来看仙姑,让仙姑做好准备。”

    怀煞后来的一段话说得我有点儿发懵,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他已经迈出了廷尉府。我反反复复想怀煞的话,总觉得他的意思应该是许墨没死,但是昨天许墨确实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这件事越想越撩得我心里发痒,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许墨你到底在哪里。

    不知什么时候侍女拉着我梳妆洗漱完毕,我就坐在屋子前,只盼着天快一点儿黑。虽然对许墨能回来的事还是抱有怀疑,但是我又安抚自己,天黑一定能见到许墨的,一定能。

    夜幕终于在我的祈盼声中落下,华灯初上,屋子在昏黄的光影里隐隐绰绰。我不由得站起来,心已经提到嗓子眼儿,攥着锦帕的手不知不觉攥出了汗水,嘴里一遍一遍地安抚自己:一定能回来,一定能回来。

    “让你在屋子里等,你站在外头干什么!”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不是幻觉。我抑着内心的冲动转身,真的是那张熟悉的,好看的脸。冷峻中透着丝丝柔情,眸中映着微妙的笑意,嘴角略微向上勾起。

    我终是忍不住冲到了他怀里:“怀煞没说清楚!”语罢,泪水又涌出了眼眶。

    许墨托起我的脸,修长的手指抽去我手中的帕子,小心地给我抹眼泪:“连擦脸的帕子都备好了,还准备哭多久?”

    生死变幻得太快,一切就如一场梦。许墨说这次能大难不死,还多亏了柳上仙的帮忙。昨天的形势危急到那个地步,我竟忘了柳上仙挂在我脖子上的海螺。许墨说是我的哭声惊扰了远在蓬山的柳上仙,他本以为是我受到了欺负,所以急急赶来为我出气,结果恰好碰到我和许墨生死离别的场景。

    生死过后,回头再看生死,就像讲一个故事那么轻松。

    “如果当时我真的死了,你怎么办?”

    “我会给你办一场隆重的葬礼,让展颜全家披麻戴孝,给你”话没说完,许墨柔软的舌头已经溜进我嘴里,我的嘴唇被他吮得发麻。他宽大的手掌顺着我的腰直往上抚,抚得我心里一阵焦躁,脚步不自觉随他移到了床边。

    淡粉色的帐幔缓缓落下,我和许墨对坐在床上。他焦躁的手滑进我的衣衫,衣服顺着他的手指滑落肩头,我清晰看到他的喉头动了动。他的脸慢慢移近,温热的唇吻了我的额头c脸颊c唇,又顺着脖颈落在锁骨,后来继续下滑。

    床帐里暖人的气氛灼得我越发焦躁,胸腔里闷着一股热气,窜到嗓子眼儿却是几声拖长的喘息。我顺着许墨俯来的方向躺下,他轻柔的发丝垂在我脸颊上,痒痒的。我抬起双臂搂住他的脖子,他嘴角浮起笑意,柔声道:“这样好不好?”

    我点头轻哼一声,内心的焦热冲得说话都有点儿打颤:“只是,想快一点儿。”

    许墨的笑意更浓,冷峻的脸上泛起红晕,像喝醉酒般:“那还不给我宽衣?”

    我的手触到许墨的肌肤时,才知道自己的手已经冰凉彻骨。许墨的吻越发重了,压得我喘不过气。他沉重的喘息声让我不自觉抚着他结实的后背,他的唇窜到我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如果疼,就搂得紧一点。”

    八月,秋意袭来,菊花一夜开遍,一簇一簇就像堆起的笑脸。凉凉的风浮起,携来夹杂着花香的丝丝雨沫,清清爽爽,舒舒服服。

    一觉醒来时,太阳的光芒还未打进屋子,窗外的一小块天露出清冷的模样。我不自觉地拉拉被子,蜷了蜷腿。许墨悄无声息地绕过六扇合屏走过来,在我床头坐下,身上带来的寒气逼得我又往被子里缩了缩。

    许墨抬手给我拉拉被子,柔声道:“昨晚睡得那样早,今天还是这样困么?”

    我半眯着眼看看他,眼皮不自觉合上:“兴许是太累了。”

    迷迷糊糊感觉到许墨的手抚上我的额头,到让我的睡意更重了些。下一秒感觉许墨撩了我的被子,和衣躺在我旁边。滑滑的锦袍蹭在我的皮肤上,一瞬的冰凉迅速被我的体温温热。这么一折腾,我也逐渐清醒过来。

    “我还没穿衣服呢!”我低着头急急把被子往自己身上裹。

    玄紫色的衣料从被子里露出来,许墨用头枕着双手,半眯着眼睛看着我。“那就现在穿吧,我帮你看着。”

    “看什么?”

    “看看你会不会把衣服穿反,好提醒你一句。”

    “”

    许墨执意不肯下床,最后我们只得取一个折中的法子:许墨侧身躺着,不许回头看。我一点一点移到床脚,伸出胳膊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一番。要命,第一件要穿的肚兜竟然不在。我可劲翻了半天,也没找见。

    如果我现在问许墨:“那个,你昨天把我的肚兜扔哪儿了?”总觉得自己像在犯贱。可是如果不问吧,今天这个衣服穿一天怕也穿不好了。我踌躇了一下,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给我宽衣的时候,把我的衣服放哪儿了?”

    许墨托着头想了想道:“你说的是哪一件?披风在没上床时就落了,罩衣该是扔床边了,丝衫脱下来就扔床头了,脱绣裙时你死死拽着不放手,我一使劲就把它顺到床尾了”

    “停!”我抚着额头,对这个记性好得要命的男人艰难地嗞出一个字。也真是难为他一边做着那么高难度的动作,一边还要记着每个动作的环节。冷汗不自觉地冒了出来。

    许墨一下子坐起来,鼻尖正好抵着我的鼻尖,轻笑了一声道:“到底找什么?”

    我嘟囔了一句:“肚兜。”

    许墨伸手理了理我落在肩上的长发,修长的手指滑过我的锁骨,挑上一根和皮肤融成一色的白丝带,嘴角勾起一丝笑:“这不是好好穿在身上的么?”我当时做出的反应就是把自己死死埋在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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