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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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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上前行,原本与曲中意境相差太远。但这首歌似乎是他平日已唱的烂熟于心的,反反复复,自然而然的带上了自己的情绪,少年清亮的嗓音此刻用心吟唱,倒真有几分淙淙如水的韵律。

    “曲子很好听,胡大夫教你的”等他停下来我不由的问。

    “还真不是,”阿棕笑起来,“是自小会唱的,怎么学得的倒忘了,但有记忆的时候就已经会唱,我喜欢这支曲子,怎么说呢,唱起来心里暖暖的。”

    他又认认真真的唱了一遍,唱毕后略带羞涩的解释:

    “其实最后一句我唱错了,应该是仍记得半盏芙蓉少年郎,师傅以前不知道纠正过我多少次。”

    “那你怎么不改过来”

    “我唱惯了嘛。”阿棕一耸肩笑嘻嘻的说,我见他这幅无忧无虑的样子,心情也不由有些好转。这样单纯的少年也许正应该永远留在回賀,看病救人,度过忙碌却轻松的一生。外面的世界不会适合他。

    “再往前走一阵就是我们与西凉交换物资的市集了。”阿棕指给我看。

    “多谢你,往下我自己可以了。”

    “我还是陪你走到市集再回去。”

    “不必了,”我态度坚决,“胡大夫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你该早点回去帮他才是。”

    “也是。”阿棕想想也就妥协了。

    我一夹马肚头也不回的往前行去,马没跑两下子就听阿棕在身后喊:

    “记得要回来看我们啊,还有,我可不姓胡哦,我姓宁。”

    等到了市集之后我寻了处普通的茶铺子坐了下来,下一步该怎么做这几日养病的时候我也思虑过了,羌西两国休战的事情怎么想怎么透着不对劲,也把我的全盘计划都打乱了,当然,若小舅舅因此无事那就真是太好了。

    这几次我翻来覆去想了若干遍,中原居然会愿意出面干涉两国交战,至少宣阳之急是一定解决了,不论是不是仁渊的功劳,他眼下应该性命无虞。可宣阳之战明明一触即发,到底是怎么解决的我不认为仁渊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即使有也不可能这么快这么平稳就过度了。

    若说宣阳只是表面恢复平静实际还危机重重也不可能,若真如此魏光澈就不会仍留在燮城。若说他是为了寻我的下落而将国事抛在一边就更不可能了,与是什么人无关,我却是再明白不过的,魏光澈将社稷放在头等位置,哪怕他再宠爱一个人,那在心里也最多是能排第二的。

    就比如说他封我的嘉远侯,乍看之下似乎是因为他对我的看重,但他这一步走的巧就巧在在抬我同时反压我的亲族。

    父亲早就一点点被剥夺了实权,舅舅被他打发到西凉来,就连卫尚高请封世子的折子也被驳了。这里面每一件事拆开来看似乎也是理所当然,但合在一起就怪了。

    官场上有几个人心思是简单的,皇上随便一句话都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的推敲,更何况这样不合常理的事。魏光澈就是看准了臣子的心理才这么做的,看起来像是对我暧昧不明的欣赏,但大部分人都会认为皇上实际是打算将卫周两家贬下去,提拔一个不受家族待见的次子,给个随时都能找由头撤掉的虚名,这样再对卫周实权开刀就没人能说他不顾旧情。

    也许魏光澈是真的想照拂我,但若不是在形式便利的情况下他也不可能那么大方干脆。也不能说他做错了,宁愿弑父也要得到江山的人,怎可能让一时的情感干扰自己的决定。

    他想削减父亲的实权并不奇怪,但小舅舅小舅舅虽然是太史令,但他所记载下来的任何一个字都是需要经过魏光澈本人同意的,魏光澈不点头,哪怕他就是偷偷记下了所谓的真相,怕是也没有渠道能流传出去。

    更何况我不认为小舅舅会做这种令朝纲动乱的糊涂事,更何况以小舅舅担任的太史令的时间来看,羌无也真没发生过什么值得掩饰真相的大事。

    小舅舅心里到底有什么秘密,竟然令羌无和西凉两国的重要人物都惦记着

    凭我目前所知胡乱猜测估计也是想不到的,且搁置一边不论,倒是两国蹊跷的停战是眼前最需要警惕的。虽然明面上说的是中原做的说客,但这等大事既然已经挑起来了岂是说停就能停的。

    没有中原的煽风点火,西凉可能下不了那个狠劲跟羌无开战,但既然已经开战了,就如同猛虎已经闻着血腥味窜出笼子一样,想再让它自己放下眼前肥肉乖乖回去根本不可能,更何况一开局西凉就拿下了泷水,形势可比羌无要好。

    停战怕只是暂时的,我下了这么个结论。

    西凉舍不得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羌无又何尝能轻易的咽下这口气。

    不过只要宣阳那么安定了,小舅舅又能借这难得的缓和回去,那我还真就没了后顾之忧,不妨和赫连肆星战场上一会当然,前提是我回去后没被军法处置,立斩于人前。

    这么想来,眼下我还是要寻到小舅舅,确保他两国再次翻脸之前安全回到羌无领土才行。

    虽然一早拿定了主意,实际做下来怕还是要惹事,但终究不能在这茶铺里坐一辈子,放下茶钱我站起来准备离开。不想这时一个脏兮兮的小乞儿忽然从旁边扑过来撞了我一怀。

    “一时没看清,冲撞了大爷,还请宽恕则个。”他一讲话就知不是西凉人,黑黝黝的小脸只有牙是白的。

    “好说,”我捏着他一只手腕只是不放,“刚才你从我怀里摸了什么,还回来就行了。”

    小小江湖伎俩本也不算什么,但我跌入河中之后身上一应财务全无,几块碎银还是阿棕给我的,不能不计较。

    小乞儿眼珠一转,哇的大哭起来,边哭边喊:

    “大爷饶恕则个吧,真是不小心撞上的,真要帮着弹灰您也嫌我手脏,再说了没来由讹叫花子传出去也不好不是。”

    “你只是胡扯个什么,摸去我身上的银子还敢在这当没事人,小小年纪胆子倒大。”说着我手上开始用劲,只疼得那孩子哇哇哭起来,也不说话了。

    “怎么,大爷,您看着富贵手上倒攥得紧啊。”见我咬着不放手,附近几个乞讨的叫花子都围拢上来,其中一个如此开口说道。

    这估计就是一伙的了,聚拢一块儿边乞边偷两不误,这伙人倒很懂生意经。

    “单叔,单叔快就我,手要被这王八蛋掰折了。”小乞儿一见自己人来了态度也是大变。

    “真要动手,就一起上吧,只不过,一来真的死活我可就顾不上了。”我盯着他们说。

    那个叫单叔的也看着我,半响对身后的人挥了挥手,又对那小乞儿说:

    “六猴,这买卖划不来,将吃进去的吐了吧。”

    小乞儿似乎不敢不听,虽然手腕被我捏得生疼,还是含泪从身上拿出我的钱袋还了回来。

    我接过钱袋在手上掂了掂,感觉没少什么也就松了手。

    “大伙儿这么多人呢,还怕了这小子不成。”其中一个膀臂粗圆的叫花子不服气道,见我表情如常忍不住上前就要拽住我。

    我冷笑之下一拳挥了过去,那叫花子被我揍的跌坐于地,吐出含着血的两枚牙齿哎呦呦的叫了起来。

    “站住”见我要走那个叫单叔的喝了一声。

    “怎么,你也想挨拳头”我没好气道。

    “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我这兄弟也不过是意气了一点,既然银子也还了阁下还下这么重的手,这鱼头就难拆了。”

    六猴儿和其他人忙上前扶起地上那人,紧跟着单叔一起看向我,生怕我跑了一样。

    “我们也不贪,留锭银子给兄弟抓药事儿就算过去了。”

    “你讲话文绉绉的,读过书”我问单叔。

    “年轻时际遇还没那么差,有幸学了几个字。”

    “读过书就好办了,虽然百无一用是书生,但大部分读书人都怕死,相信你也是。”

    这一辈子我最恨的就是被人胁迫,不由自主的事本就太多,别人再稍做恐吓总容易令我恼将起来。

    见我语气森森,单叔也不客气了。

    “哪个能不怕死,只是把人打伤了总不能一走了之,看你模样就知道是当公子哥的,又何必如此小气。”

    “他自己惹事怪得了谁,你真想钱想疯了,就自己过来拿吧。”我只是袖手站着不动。

    周围站了不少看热闹的人,正在剑拔弩张的时候,几个官吏走了过来。

    “都让一让让一让,你们几个,光天化日之下这是在做什么”

    单叔正准备解释,一个官吏确道:

    “都抓起来带回去,回头再留给大人慢慢审,好不容易边关消停了些,谁再敢街头生事别怪我不客气。”

    虽然打跑几个叫花子算不得什么,但牵扯上官府还是老实些的好,虽然现在两国停战,但若一个不慎扯出我的身份怕是没什么好果子。

    街上人一个挨一个的,犯不着如此惹人眼,晚上再从关押处逃走也是一样。想毕我也就没说什么。

    “官老爷,小人们真不敢惹事,这不在街上讨了一天还两手空空,下次必不敢了,还请高抬贵手。”

    “谁有空跟你们这些臭叫花多啰嗦,走走走。”一声令下,我们几个都被带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c掌握乾坤

    一到衙门我们直接就被扔进牢里。

    “县老爷得空了自然记得提审你们。”打着哈欠丢下这句话,狱卒就落锁走人了。

    “单叔,咱们几个”有叫花子担忧起来。

    “怕什么,又不是犯了什么大罪,想起来了大不了一人几板子,告两声饶再没有过不去的事。”

    “那我们要在这里关到猴年马月”

    “衙门还要管饭,你以为他们能贴几顿,安生等着,别自乱阵脚。”

    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我猛然反应了过来,不对,中套了

    就在我站起来准备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离开的时候,有人轻笑一声:

    “现在才发现也太晚了点。”

    说着这话,赫连肆星大模大样的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毕恭毕敬的县太爷。

    “我让他们在这一带留心还真做对了,一听人说我就猜着肯定是你。”他倒并没有显得很得意。

    “你倒从没想过我可能已经死了。”

    “真就那么死了你也不是,卫凌风了。”他话到中途故意顿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时隔一个多月我还能盯得这么紧吧。”

    “能让你现在还这么上心,看来这次的停战果然只是权宜之计。”

    “是不是呢,大概还要再看看。”他卖了个关子,随即脸色阴沉下来,“但说不定你在魏光澈的心中已经是个死人了,我现在倒是该怎么用你呢”

    “到了这步田地,我说什么也没用了吧,反正你早就打好主意了。”用手一指那几个叫花子,“反正这些人也不过是被当作幌子才一块儿抓来的,既然我人已经束手就擒,你不妨把他们放了。”

    “你心肠居然这么软,还真看不出来。”

    “”

    赫连肆星歪头示意了一下,狱卒打开牢门让那善叔他们出去了,六猴儿走的时候还在一直回头看我。

    “你也出来吧,关你这么重要的家伙,可不能在这么简陋的地方。”

    我耸耸肩这才走出来,赫连肆星也没给我带铐链什么的,很放心的走在前面带路,倒是一旁的随从个个虎视眈眈的看着我,就怕我忽然出手。

    “之前我就想问你,那时候为什么如此轻易的放过公主”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之前西凉派到羌无的探子都说,嘉远侯是个心冷手硬之徒,还有些喜怒无常,你人和传闻不太符啊。”

    “喜怒无常的人,最易做些心血来潮之事,我也不过想到一出做一出罢了。”

    “也有道理。”赫连肆星表示赞同。

    “你将我当作犯人一样的看管起来,是打算不日再和羌无开战吗”

    “这不是大家都能猜到的吗,不然魏光澈身为九五至尊为何一直待在燮城,难不成是为了你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忽然回过头来直视我的表情,带着微有恶意的笑容。

    我并没有回避他的表情。

    “皇上的想法岂是臣子可以猜测的,但我们皇上素来以江山社稷为第一重,这也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赫连大人何必如此狭隘。”

    他见我这么回答,似乎有些失望,不再开口了。

    出来上了马车,赫连肆星坐在我的对面,他似乎并不介意我掀开车窗帘幔往外看,只盯着我的脸。

    “我的脸,就这般好看么。”放下帘幔我问他。

    “你自己觉得呢”他反问我。

    “不知道,就算别人都说这张脸生的好,我自己却是真的不知道,我的好似乎都是因着这张脸,我犯下的错,却也是因为这张脸,打从生下来就顶着这张脸,日看夜看,只觉得熟悉罢了。”

    赫连肆星听我这么说,眼神依旧无波无澜,仿佛我不过是个摆在这里的器皿罢了,他也不过是盯着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发呆而已。

    “你,为什么会有忽兰血统”

    “我要是说,我也不太清楚,你信吗”

    “我信啊。”

    没料到赫连肆星会这么说,我用手支起下巴,转过脸不再理会他,马车的磷磷声在我俩的沉默中异常清晰。

    穿过几条街,人烟渐少,我猜着快到地方了,此时丹田处却忽然一阵刺痛,仿佛被人猛塞进了一把锋利的冰棱

    一个不设防,我捂住腹部从座位上滑跪下来,膝盖撞击在木板上发出了很大的声音。

    该死,那虫子又发作了,比以往至少提前了两天。而且这一次的感觉也不一样了,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后背更是被什么拉扯住一般拽的骨头生疼。

    “怎么了”赫连肆星惊讶之下忙俯下身查看。

    我当然不能在此时运功让他看出武功路数,可身体却是仿佛一刻都熬不住了,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我的手下意识在空中一抓,却正好抓住了赫连肆星的手腕。

    他以为我是想借力站起来,一时倒没甩开。我心中一动,几乎凭着本能两指按上那被晒的浅褐色手腕的脉络处,一摸准两大主穴立刻死死拽住,他手腕一震,体内功力由穴位汹涌而出,依着两指处一个周转流向我的全身。

    赫连肆星大惊之下忙想将我推开,我知此回不同寻常,拼了全力死死攥住他腕子不放。车厢内地方有限,他一时倒挣扎不开,情急之下用余下那手对着我一掌拍出。

    正前面结结实实的挨了他一掌,我哇的吐了口鲜血,手终是松开了。

    他毕竟有所顾忌,那一掌并未用全力,我吐出淤血后反觉得身上松快了些,三时虫是寄生类,在未完全成型时潜在破坏力受饲主状况影响。眼下我气力忽衰,发作倒缓了下来,赫连肆星所练功力与我完全不同,却出乎预料的管用,我并没有从他那夺取多少功力,却能勉强压制住了。

    “卫凌风,你”他一时倒不知说什么好了。

    “如你所见,我体内大有变故,怕是活不了多久。”我半真半假的说。

    赫连肆星沉默片刻。

    “总之,下一次你胆敢再这么夺我功力,就别怪我下杀手。”

    “你这么谨慎的人,也不可能再给我下一次的机会。”

    “你们羌无的皇帝,魏光澈知道你现在的这幅鬼样子吗”

    “当然,就是他授意我以如此自伤的方式加速内力修为的。”

    赫连肆星冷笑一声。

    “若真如此,那你于他还真的什么也不是,看来传闻果然不可信。”

    明明是我故意误导他,眼下听了这话心里还是一阵难受。

    “我若干年前,曾经跟着父亲去过你们羌无,那时候魏光澈还是七皇子呢。”

    我冷静下来,开始尽可能调匀体内的气息,并不接他的话。

    “要说那个时候,我还真没预见到一个母族并不强势自身也也不得宠的皇子能登上皇位,但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怎么说呢,确实有能引起我在意的地方。”

    赫连肆星长眉一挑,慢条斯理的说:

    “我当年就觉得,那个看起来过份安静守礼的七皇子,骨子里总透着狠戾。现在想想,他为了生存下来,那时候也是将自身压抑的紧了。这种人,其实最是令人琢磨不透,上一刻还如珍似宝的东西,下一瞬也许就视如敝屣。”

    说完他按照某种节奏敲了敲窗棂,马车停了下来。

    赫连肆星带我来的地方是一处看似普通的乡绅大宅,匾额上大大的两个字邵府,让我不由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

    “这是哪里”

    “你一路上默不作声的,现在倒想要问了”赫连肆星有些好笑似的,“这么想知道,不如进去问你舅舅周世林如何”

    赫连肆星这话宛如一记惊雷炸响在我耳边,双腿好像不听使唤一样跟着他快步往里间走去。

    小舅舅,他应当是活着的,西凉不会那么就容他绝食而死,更何况两国现在也暂且休战了,可他还好吗小舅舅他,到底知道些什么,又隐瞒了些什么

    靠近堂屋的时候,我遥看到那依稀熟识的背影,泪水忽然间就盈满眼眶。

    “凌风,你来了。”小舅舅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对我伸出了一只手。

    “小舅舅”我一把握住那消瘦无力的手掌,千言万语都哽咽于喉。

    “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这孩子,却是哭什么呢。”他一径微笑着,声音和记忆中的一样,真的是小舅舅,我终于见到他了,他也确实还活着,这就够了。

    “谁哭了。”我努力隐去泪水,也对他灿然一笑,“凌风不是那般爱伤感的人。”

    握着那温暖略有干燥的掌心,我这几月一直悬着的心,一点点落回了实处。

    小舅舅看起来并未遭受什么酷刑,但许是那些日子的绝食伤身,又亦是忧虑过重,他瘦了不少,原本就白皙的脸此刻带着凉意的通透,一阵堂风吹过,青竹色的宽大袖幅掩不住仿佛一折即断的手腕。

    “周世林,你的外甥老夫可是完好无损的寻了带来,也算是够诚意吧。”一把苍老的声音从旁传来。

    我这才发现,那里还坐了个着灰色暗纹缎袍的银发老人,他说完这话轻咳一声,毕恭毕敬站在一旁的赫连肆星忙上前扶他站起来。

    “赫连大人这话叫世林不懂,”小舅舅淡然道,“在下并未请大人这么做过,自然的也不必承情了。”

    看赫连肆星的态度,再根据小舅舅的称呼,我自然明白站在面前的这位老人正是西凉三朝重臣赫连黎。只想不到,这位众人口中在西凉呼风唤雨的人物,此刻看起就如同一个普通的年迈乡绅。

    “还是这么不愿服人。”赫连黎呵呵笑起来,“你这外甥,以后大概是要继承你衣钵的,看得重些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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