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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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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数次出现于脑海,想到此节我狠下心在地上连磕了几个头。

    “镯子什么镯子,拿过来看看。”

    “是是,”我忙将袖中早已准备好的玉镯子拿了出来,那不过是块用料勉强的玉镯,毫不稀奇,只是大胡子岂是那等有见识的,见了玉镯眼睛一亮。

    “你这臭小子,家在何处,家中还藏了什么好东西没有”

    到底吃了经验不足的亏,我没料到他看了这等劣质玩意后还会想的如此之多,只得假意指了附近一户,再告饶道:

    “若真有家资小人一家早就在战前逃离泷水了,这玉镯是叔叔给婶子的唯一聘物,还求大人还给小人吧。”

    一旁的士兵去搜索一番后回来也道:

    “大人,看起来也没别的了。整个泷水早被咱们翻个底朝天,这小子身上的穷酸劲十辈子也洗不掉,谅他也不敢说假话。”

    大胡子想了想。

    “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了,看看有没有什么私带的。”

    他话一出口我就明白这回真的糟了,夕狼虽然藏好了可魏光澈给我的龙泉玉还挂在脖子上,给他是绝对不行的,更何况见了这等东西傻子都会起疑心。

    “怎么了,还不快脱”大胡子见我站着不动又给了一鞭子。

    星宿不利,早知道是这个局面一碰面时就该发难,这一队十几个人,全部解决毫无问题,但人数太多肯定会闹大动静,到时候全泷水的西凉驻军都会知道混进细作。

    顾不了那么多了,当务之急是先将他们稳住,原本我打算混进泷水与西凉的运输队伍里,走之前再悄悄把夕狼取回来,可眼下不去拿等会闹大了怕就再拿不回来了。

    “你们这是做什么”

    我还没开口,大胡子后面又出现了一队人马,从阵仗上看这一队明显是军中要人。为首的人骑在一匹黑色大马上,阳光下身上的铠甲光耀刺眼。

    大胡子一见忙下马,与周围的人齐齐跪下。

    “大将军。”

    没想到这赫连肆星不早不晚的,竟然于这个点上巡城。尽了人事眼下也只能听从天命,我低头心中暗自计较,却是越急越想不出什么好办法,额上的汗一点点渗了出来。

    赫连肆星问明了情况后皱眉道:

    “我说过多少次,泷水既然已属我西凉当该爱民如子,你等执意守着血统之见又对西凉的将来有何益处。”

    “将军息怒。”

    “朝内风气如此,上行下效也是正常。”他叹了口气,“只是如今既然是我统辖全军,少不得要整顿军纪,每人三十军棍,这就去领罚吧。”

    说完他又转向我。

    “你原本实在军营何处当差”

    没等我回答他又挥挥手。

    “算了,说了我也记不住。看你身子倒单薄,不像是能干动农活的,可识字”

    “简单的就”

    “简单的已经足够,正好我的书童前阵子出差错被赶了回去,你这回既然受了些委屈这个肥差就赏你了。”

    他将大胡子奉上的那枚玉镯抛还给我。

    “拿去给你婶娘,然后就来营中找我。”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图书馆忽然火警,虽然连缕烟都没看到还是将我们统统赶出去了,旁边的人边走边抱怨“我一个小时后要考试啊”同学你这是复习还是做小抄的节奏呢

    c攸然远山

    一个军士带着我来到军营伙房。

    “到了,哪个是你婶娘”

    我一眼扫过去,见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约莫三十岁的妇人正蹲在一旁忙着生炉子,就走过去冲她轻喊:

    “婶娘,我回来了。”

    那妇人抬头一脸迷惑不解的看着我。我抢在她发问前一把握住了她的手,将那玉镯硬生生套在她手腕上,尽量和颜悦色的说:

    “这玉镯子果然衬婶娘的肤色,前几日侄儿远远瞧着婶娘清瘦了好些,很是心疼,费了不少银子这才求那边的大人带小人来见婶娘一面。”

    也许是平日里过得辛苦,这女人的手心里都是茧子,摸起来简直马鬃还扎。我试图对她笑笑,却是格外僵硬。

    那女人盯了镯子半响似有些恍然大悟,也笑起来反摸了一把我的脸,我一个激灵差点一掌劈了上去,到底忍住了。

    “侄儿有心了。”

    说完这句她又凑到我耳边小声嘀咕道:

    “军营里见不到女人也难怪你这大好年纪的小伙子心急,今晚三更的时候到西侧柴房等着我,不过这玉镯我可要一对啊,拿不来别怪我翻脸不认人。还有,晚上来的时候把脸洗干净点,黑不溜秋看着怪不舒服的。”

    靠得太近她脸上成片的茶色斑点都能看得清清楚楚,一张一合的嘴巴里喷出的异味几乎让我快挂不住脸上那牵强的笑了。

    “说完了没有,完了就快走吧。”军士在一旁等得极不耐烦。

    我赶忙抽回手跟着走了,感觉简直跟捡回一条命一样。

    “既然以后是跟着将军可不能再这么脏兮兮的,去那边自己打水洗洗,我给你找套像样的衣服来。”

    我慢吞吞的走过去,心里又再度恨起这张脸。那晚上我站在高处又是碟墙后面,赫连肆星未必就将我看清楚了,可就算如此我的长相也太引人瞩目了些,他见过后只要稍微一想很容易就会发现我身份,真要被他发现我就只有当场自刎这一条路好走。

    实在不行,干脆就趁现在毁了这张脸吧。这个念头刚在我心中一闪而过,忽然就听到身后有人道:

    “混帐东西,谁让你在这偷懒的”我一回头,脸上忽然辣的挨了一下。

    “何校卫,这是将军要的人。”正巧之前的军士拿着衣服回来了,见状忙拦住。

    有热热的液体顺着左侧脸庞流下来,看来这回脸皮是被马鞭抽破了。

    “快把脸洗洗干净,这又是灰又是血的,将军一会儿见了多半心里不舒服。”

    我不动神色的依言随意洗了把脸,接过干布擦了擦。伤口处一跳一跳的疼,左边从眼角下面到嘴角处整一片都辣的,似乎肿胀起来。那军士在一旁心急催道:

    “好了没有,以后跟着将军要这么磨磨蹭蹭还不啊”

    等我一抬起脸,那军士似被吓了一跳,仔细看了看我后又道:

    “你小子倒长得白皮细肉,那一鞭子还真有点可惜。”

    我低头不语,他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又说:

    “对了快走吧,将军还等着呢。”

    赫连肆星并没有在泷水城里选择任何大宅,而是依旧住在帐篷里,好在帐篷倒是够大。我们进去的时候他正在伏案写些什么。

    “将军,人带来了。”

    “嗯,正好过来给我墨些墨。”他头都不抬,军士鞠了一躬自行退出帐篷,我走过去开始帮他墨墨,平日里都是言良在做这些事,此刻我自己依葫芦画瓢手却甚是笨拙起来。

    “你不是认字么,怎么连个墨都墨不好。”赫连肆星见状不满道,抬起头瞪了我一眼。

    “小人在营中杂活做的太久因而生疏了些,还请大人恕罪。”我说完却发现赫连肆星一眨不眨的看着我,眼神狐疑闪烁不定。

    “来人,叫薛大夫过来。”半响后他终于又开口了,视线却依然死盯着我。

    旁边的人听了忙领命而去,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大人可是有何不适”

    “我没事,你帮他看看脸上的伤。”

    大夫依言过来凑近看了看。

    “如何,能治好吗”

    “大人放心,伤口长了些却不怎么深,敷些普通的金创药半月就好,再留不下痕迹的。”

    “嗯。”

    知道不会留下疤痕,我心里却隐隐有些连自己都毛骨悚然的遗憾。

    “你叫什么名字”赫连肆星问。

    “小人名叫周云。”我随口瞎编。

    “嗯,周云,你一直在军营里干杂活吗”

    “是。”

    “一直都弄得脏兮兮的”

    “是。”

    “你小子倒机灵,亏是个男的,要是女人的话”他轻咳一声没再说下去,“只看半边脸倒是好模样,你家中人都跟你一样有副好皮囊”

    “禀大人,小人自小父母双亡是被别户收养的,因此倒不曾与别人相像。”

    “原来如此,嗯,你看上去不像是泷水这一带的人,倒像是咦”他似乎发现了什么,“你过来,让我看看你的眼睛。”

    我心中大骇,但也没办法,只能依言照办。赫连看着我的眼睛,终于忍不住讶异道:

    “你的亲生父母,莫不是忽兰人”

    “小人那时年纪尚小,亲生父母的事情实是记不清了。”

    赫连肆星竟能在短短时间内注意到常人根本不会留意的细节,并立刻做出正确的分析。连我本人都是最近才得知的秘密,他却发现的如此的轻易,难怪年纪轻轻就能统帅三军,成为西凉不可或缺的要人。我不由在手心里捏把汗,可他接下去的话又让我安下心来。

    “原来是忽兰人,怪不得我开始还在想这等长相难不成是”他笑了起来,“算了,果然是我太异想天开,将不离阵,他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

    “将军恕罪,小人不明白将军的意思。”我装糊涂。

    “不需要明白,我自言自语而已,既然有忽兰血统那就更好了,以后跟着我也不怕被当成羌无人欺负。可惜你对父母毫无印象,不然倒可以问问。这双眼睛罕有的很,多半血脉高贵,自从忽兰国破后等闲还真见不到了。”赫连肆星似乎想起了什么,问旁边的人:

    “公主这几日可来信了”

    “禀将军,还不曾。”

    “嗯,估计她是按捺不住又要亲自过来,真是的,三番四次的来回就是为了找机会见那个算了,等她来了再说。”

    他似乎在回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

    “那天在墙头实是没看清,对了,你在泷水城里长大,以前有没有听说过定安侯的次子,如今的嘉远侯卫凌风的事情”

    “小人不过布衣百姓,那些京中的事情实是不了解。”

    “也是,听说他长得俊美非凡,别说女子,连男人见了都会动心。”他打趣道,“不过这种传言总是爱夸大,别的不说,你要治好了脸上的伤疤说不定也不比他差到哪去。”

    “小人蝼蚁之身,如何能与大人们相较。”

    “那是西凉在胡吹大气,在小的心中将军不知要强于那个绣花枕头多少倍。”一旁的士兵忍不住也跟着说。

    “你少拍马屁了,那个卫凌风单论射箭很有两下子,武功肯定不弱,眼神也够尖锐。只是既然为将就不是单枪匹马的事,至少排兵布阵上我是绝不会输他的。”

    “本来还想着有余世清在多少有些棘手,现在只留下个陈硕倒真的不足为惧。”幕僚也在一旁帮口。

    “听父亲说陈硕年轻时也出击果断,只是现在上了年纪倒一味爱退缩了,我看他是因为之前跟着卫淳山好两年,卫淳山是个凡事爱自己拿主意不与他人多言语的,影响的陈硕到这把年纪还对自己的判断没信心,少个几分把握就不敢动手。”

    他说着倒有些惋惜似的。

    “当知道战场上瞬息莫测,哪有那么容易遇到尽如人意的机会呢。”

    “将军出生高贵,自然想得比常人远些。”

    “出生低并非就等于是庸碌之徒,只要你有本事夺取天下,哪怕是个要饭的呢,史书上最多来一句布衣出身。一个人真是凭本事赢得了那么大的权利,别说将来,连过去也能改变。”

    赫连肆星倒是个敢说话的,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夸夸而谈也不怕别人怀疑他有不臣之心。只是,过去发生了的真能改变吗改变的,到底是别人的记忆,还是终于骗过了自己。

    晚上躺在床上辗转难眠,眼下我有了两条路,一是按着原来的计划寻到机会就跟着供给部队去西凉;二是乘赫连肆星不备之时杀了他

    本来,第二条路是我连想都没想过的,赫连肆星胆大心细,刻意的接近一定会被发现。可如今机缘巧合,却是他自己将我招来左右,这简直上苍给我的机会。

    在西凉营中杀了他,我肯定也活不了,但这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泷水兵败如山倒,西凉国王一定会设法跟羌无议和。魏光澈善观形式定会见好就收,收回泷水再限其定期进贡等事宜已经会让西凉元气大伤,小舅舅会被释放以示西凉诚意。中原见这边见大局已定占不了什么便宜,也会给自己找个台阶草草结束这一次剑拔弩张的纠纷,毕竟中原眼下在自己境内也是各怀鬼胎并不太平。到了那个时候,仁渊虽然于战事无功无过,毕竟是在紧要关头站出来为国分忧的,文华长公主肯定能设法拿此事做文章。假以时日崔丞相儿子被杀一事慢慢也就淡了,至少肯定能保住仁渊的性命。

    这简直比我一开始想的,以忽兰王室血脉之身去联络忽兰旧臣,怂恿他们利用皇后太子扰乱西凉朝纲以乘机自立天下,这种实现可能性简直微乎其微的白日梦要有效太多,成功的可能性也几乎是一定的。

    正如赫连肆星对自己的兵法极有信心一样,我对自己在近距离下杀掉他的能力也有十足的把握,更何况他对我简直算是没有丝毫防备。

    京城烟云千霜雪,也许我是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文章发重复了今天跟新乘机改回来,为免读者担心我还是提前说一下吧,绝对不会真让小卫破相的啦,剧情需要欺负他一下而已。

    昨天雨下了一天,今天放晴后空气里余留的水汽简直让清晨出门的我精神一振呢,大家今天感觉如何呢,工作学习的效率高吗

    c破晓云光

    天还未亮,我起身出了营帐。不知道走了多久,终究是有些乏了,于是纵身跃上了一户人家的高宅,在屋脊瓦片上重又躺了下来。远远的天空泛起些许鱼肚白,冬季远未过去,吹来的风似小刀子一下一下刮着脸。打了个冷颤后身子却似火一般的开始发烫。我看着那些渐渐隐去的星子,慢慢阖上了眼睛。

    卫府窗下那株红色的山茶花不知还在不在,纵然那儿如今再不是我的归宿,能令我连想到与家这一字有关的,却不是嘉远侯府,更不是山海楼,而依旧是我住了十七年的那个冷清院落。虽然那个地方连盛夏也会有冰凉的气息,可却是最让我熟悉安心的所在,自我离开以后,不知那儿变了多少。

    真想再回去看哪怕一眼啊。

    “你也爱在这高处歇息”身边忽然有人发话。

    我只顾想自己的心事,竟全没注意到赫连肆星居然也在此时翻身上了屋脊。

    “大人。”

    “无事无事,反正也没旁的人,你继续躺着休息就行了,我也只是心血来潮想在这里看看日出。”说完他就在我旁边大大咧咧的坐了下来。

    “谢大人。”该动手吗虽然没有夕狼,可如此近的距离,旁边更是一个人都没有,眼下杀了他说不定我还能来得及全身而退。

    “说起来,这么高倒亏你不怕死。”

    “小人人贱命硬,顺着梯子爬上来倒也无妨的。”幸好旁边真的架着座修葺屋顶用的长梯,否则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解释。

    “嗯,原来是这样。”

    我佯装恭敬的坐在那里,掌心却慢慢握紧了。

    “你以前看过日出没有”

    “没有。”

    “嗯,我从十五岁起就看过许多次,太阳从视线里出现的第一秒是最刺激的,那一个瞬间你的眼睛总会忍不住想要闭上来抵御灼人的光线,却又受不了那份美丽的吸引而重又想睁开。结果不外乎两个,一是在犹豫中错过,二是因为直视了那份不应属于你的光而落泪。”

    “将军是属于哪一种呢”

    “我吗我是一定要看到太阳第一缕光线的那种人。”

    “总这般怕是对大人眼睛有害,大夫若知道了肯定也会劝止的。”我故意引他说话,看似轻松,一只手却已蓄足了十成功力,准备在他下一句话到后半气竭之时一掌猛击他后心。

    他却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又再笑笑,是那种恶作剧后被人发现般的无奈笑容。

    “反正我三十岁以后就会变成个瞎子,眼下比别人多看几眼也就不妨了吧。”

    我讶然之下竟然忘了要动手。

    “这是家族的宿命啊,我祖父的一个兄弟就是这样,我的三叔也是这样,到了我这辈就轮到了我的头上,宫中的太医好些年前就说了,我到了三十岁就会双目失明,药石无医。”

    他说这话的时候太阳升起来了,赫连肆星果然没有移开视线,太阳在他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色的光,仿佛从无边的黑夜中重又将他召唤出来。

    赫连肆星一眨不眨地看着那热烈灿烂的朝阳,眼中因为光线的强烈刺激而缓缓留下了泪水。他表情却毫不沉重,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忧郁,只是有些遗憾似的,像是要和什么心爱之物告别一样。

    “你既然一直在泷水生活,就算自知有忽兰血统也一定不敢对外承认吧,其实这其中差别本就微乎其微。是不是很惊讶我为什么一眼就能看出来”他随意擦了把泪水手一撑站了起来。”那是因为知道自己以后会变成瞎子,所以我总爱打量第一次见面人的眼睛,走吧。”

    我刚站起身就有掌风迎面而来,见我只是一脸惊恐,那一掌到底在我鼻前硬生生停住了。

    “原来真是自己爬上来的,胆子不小。”赫连肆星若无其事的丢下这一句后,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纵身跃下离开了。

    是我大意了,对方可是赫连肆星,一步行错都会令他起疑,不能再拖下去,必须找到机会速战速决。

    哪知快到响午的时候,有士兵匆匆进帐子里禀告:

    “将军,公主来了。”

    “又是偷偷溜出来了吧,真是的,让她进来吧,免得又吵闹个不休。”

    “大人,小的脸上有伤,怕唐突了公主,是不是该”

    “她是坐不住的人,说不上两句就会走了。不过你顾虑的也是,先到帘幔后面把我箱中那套晋南演义找出来吧。”

    赫连肆星的母亲是西凉国王的妹妹,他本人算是公主的表哥,更何况西凉民风较羌无更粗犷些,他待公主自是不必多礼了。

    我刚到帘幔后面就听到女子清脆的声音。

    “表哥,这次你定要帮帮我。”

    我透过帘幔间的缝隙看去,果然是那个自称小铃的黎光铃。上次跟她一起的痨病鬼也在,明明是副风吹就倒的模样,武功却那么高强,有他在的情况下我就不好对赫连肆星出手了。我这么想着的时候那痨病鬼眼睛却如电光般扫了过来,我忙侧头不敢再看。

    “你也闹得够了,皇后娘娘在宫中还不知怎么个头疼法。”

    “你一早答应我不就行了。”

    “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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