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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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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声音沉稳无波澜。周围的人也许正如仁渊说的一样,即便心中有数对着我也是客客气气的,似乎我从一个副统领忽然变成嘉远侯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父亲见到我的时候总是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就如同我是个陌生人一样,可转眼他又会露出和蔼的表情对官场上旁的后进之秀说些什么。

    今天散朝的时候,一个年约三十叫霍南山的礼部侍郎的找我搭话。

    “恕下官冒昧,卫大将军毕竟是嘉远侯的生父,还望侯爷多与大将军亲近以圆天伦之情,毕竟两位眼下都是国家重柱,也该为下臣们做个表率。”

    说起霍南山,实在是个怪人。要说他是愚笨吧,他写的一手好文章,书法更是漂亮得让人艳慕。与中原的方凯年齐名,人称南方北霍。

    有了这个名声,他的仕途本该一番风顺才是。可惜,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耿直若钢,虽然忠心耿耿可也实在太不会看眼色,往往随口就是一句话得罪完所有人。也亏得魏光澈惜才,他本人又没什么野心,大多数人知道他的脾气后也就对他的种种行径睁只眼闭只眼了。

    我看着面前干瘦得像根竹子似的霍南山,多管闲事四个字到底咽回了肚子。

    “多谢霍侍郎关心,此乃家务事。”

    “非也,身为臣子,早已无家里家外之分。”

    “霍侍郎此言不错,凌风限于年岁此处就远远不及了,回去定会好好思虑大人今日所言。”

    霍南山点点头,随即又说了一句:

    “卫侯爷年纪轻轻就得皇上如此赏识,更该干脑涂地报效于国,旁的流言蜚语侯爷不必太过介怀,想来定安侯也是贸然听信的小人的话,这才与大人疏远了,大人该自行解释才是。”

    我有点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这书呆子,看他对魏光澈的一脸敬仰崇拜之情就知道关于我和魏光澈的事情就算杀了他估摸着也不会相信,真是忠心到盲目的份上了。搞不好他以为我暗地里立下什么不世奇功,魏光澈虽不好明说却因此大肆封赏我。

    叹了口气,我只能答复他:

    “这是自然。”

    见他张张嘴还想说话的样子,我头皮都麻了,正好看到许方然路过这里,忙叫过他:

    “许统领请留步。”

    许方然忙上前抱拳道:

    “卫侯爷。”

    由于前不久他还官压我一头,因为这一见礼不由彼此都有些尴尬。

    “许统领不必多礼,凌风今日叫住统领是想”我故意停了一下,看了一眼霍南山。

    谢天谢地,见此状霍南山终于开口道:

    “既然两位大人有要事商谈,下官就先走一步了。”

    霍南山一走,我见许方然有些似笑非笑的样子,知道被他看出我急于摆脱霍南山的心思,于是干咳一声笑道:

    “说起来凌风之前多得许统领关照,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讲话何必如此客气,许大人不嫌弃的话以后彼此之间直呼名字就好了,否则反而生分。”

    “既然侯爷一片美意,下官自然不便拂逆。”许方然生性豪爽,见我不似做作想了想也就答应下来。

    “许大哥今晚要是得闲不如跟小弟一起出去走一趟。”毕竟他比我年长不少,真要大剌剌的叫名字少不得会让人心存芥蒂。

    “这是要去何处”

    “许大哥忘了,上回不是说好了一块儿去麝云坊的么。”

    “啊,对了。”许方然眼睛一亮,“亏你提醒的好,不过”他仍有些犹豫。

    我知他在顾虑魏光澈,主动说:

    “小弟不过是陪许大哥走这么一趟而已,因着家中有事恐不能陪大哥久坐,还望见谅。”

    “那是,那是,贤弟自管去忙自己的,为兄也不是第一遭去那烟花之地。”许方然这才笑着答应下来。

    等晚上进了麝云坊,许方然搓着手开始不安起来。

    “贤弟,你说莲珊姑娘今晚真的会见我们吗”

    “这个自然,”我故意道,“她眼下尚在梳妆,你要真等不及了我带你去她闺房如何”

    “不不不,”许方然脸上一红,“莫要唐突了,我等得的。”

    这大汉不过远远见过莲珊几次,却是动了真情。我微微一笑,将视线移向面前的姗姗起舞的舞女,琵琶磬声音起,有人唱道:

    “花朵连畔生,芬芳绕岸整三年,画舫年年过,君不见两岸灯火阑珊,水影映灯月,却有那竹篙搅流颜,船声渺渺过,再不见如花美眷”

    “听得这么入迷,怎么,比我弹的还好么”有人在我背后轻拍了一下。

    我回头一看,莲珊已经打扮齐整,头上插的紫色琉璃坠在灯下一暗一明,有着迷离的光晕。

    见她并未因上次的事情恼恨于我,我也就让她一同坐下。

    “哪里比的上你,只不过既来这里,总盼能做一场美梦后再走。”

    她巧笑嫣然,“你越发爱打哑谜了。”

    “玩笑话何必深究,”我笑着说,“来,这是掌管宫中禁卫军的许统领,他可是皇上面前的大红人。”

    许方然忽然站了起来,正了神色说:

    “在下曾在楚公子设宴时有幸见过姑娘一次,不知姑娘”

    “奴不记得了,”莲珊见状脸色一敛,“还望大人海涵。”

    我笑吟吟的拽许方然坐下。

    “莲珊怎会记得那许多人,大哥可别见怪,先坐下,都到了此处何必拘了自己。”

    这时一个小丫鬟走过来在莲珊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莲珊就道:

    “对不住两位了,那边的崔公子着人来唤,我先过去应付着一二,晚些再来谢罪,不知两位大人能不能稍等着会儿。”

    “是是,我自然会在此间等着姑娘。”许方然一口答应,我甚为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大哥先随意些,我却是家中有事要先回去了。”

    “贤弟请自便。”他盯着莲珊一身水绫缎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屏风后面的门外,估计都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叹了口气,我也离了席,转了两个弯却看到莲珊在那儿等着我。

    “怎么,这会儿不怕崔公子等着急了。”

    她用涂了红色丹蔻的指甲戳了一下我的眉心。

    “死没良心的,这么久才来就罢了,还带了个五大三粗的莽夫一起来。”

    “别这么说,他人倒不坏,何况仰慕你许久了。”

    莲珊哼了一声。

    “不劳嘉远侯给我做媒。”

    “是么,”我劝道,“我知你心中有数,可怜他一片痴心至少给个台阶下吧,别的倒也不好强求的。我回去了。”

    “凌风。”她唤我。

    我回过头去,她看着我,半响才道:

    “最近我听了些好没道理的谣言,你你这嘉远侯”

    我微微一笑,附近的厢房里传来阵阵丝竹笑声。

    “都是谣言,你不必仔细理会。”

    走出麝云坊的时候,耳边似乎仍回荡着刚才的歌声:

    君不见两岸灯火阑珊,水影映灯月,却有那竹篙搅流颜

    都是痴心妄想罢了。

    回到嘉远侯府,却发现大哥冷着一张脸在等着我。

    “我听小厮说,你去麝云坊了”

    “真是稀客,”我除去外衫,倒在太师椅上懒懒的说。“这么老远的过来,就是为了拿出兄长的架子教训我”

    “看来父亲说的没错,你果然不是这块料。”

    “哦,”我玩把着放在一旁的石榴玉雕,“那父亲认为我是哪块料,我倒是从来不知道。”

    “我不想多与你废话,父亲说了,让你对皇上请辞嘉远侯一职,理由父亲也想好了,就是”

    “那是不可能的,”我不屑的说,“都不愿亲自来见,居然还要我做这么莫名其妙的事情,他真以为我是任他揉搓的面团么。”

    “你这嘉远侯是怎么得来的,要不要我提醒你”大哥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碗哗啦作响。

    “是做了皇上的入幕之僚后得来的。”我冷然道。

    他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自己如此直接的说出来,震惊了片刻坐回原位说:

    “真是无耻小人。”

    “你知道就好。”我双手枕到脑后。“卫大公子没旁的话说就请回去吧,免得我这污浊地玷污坏了您清白的名声。”

    “父亲开始说的时候我还劝他来着,”大哥似乎有些痛心的模样,“果然还是父亲有先见之明,凌风,既然你不愿请辞我现在就给你两条路。”

    “啊,还有两条啊,我以为定安侯大人会先挥着他打仗用的剑劈死我再说。”

    “你不配被父亲用剑劈死,”大哥一脸鄙夷,“第一,从卫氏除名:第二,接受卫氏的家法。”

    “听起来都不错。”

    “你还是自请从卫氏除名吧,反正父亲有了这个想法迟早都会施行的。”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侯爵嫡子除名要经过皇上的同意,父亲他又何须让你来问我。”我嘲讽的说,“既然英明一世的定安侯什么都想到了,他一定事先告诉你家法的执行尺度吧。”

    “长兄如父,”大哥一脸肃然,“你变成现在这样是卫氏一族的不幸,如果你仍坚持姓卫的话,我就代替父亲着人打你八十杖。”

    八十大板,果然是把人往死里打。我哈哈大笑,笑的大哥,不,卫尚高变了脸色。

    “既然父亲宁愿得罪皇上也要打我泄愤,那我为了躲这八十杖就不姓卫岂不是太对不起他老人家了。”

    坐起身来,我目光森然的看着卫尚高。

    “想你连家中的打手都带来了吧,让他们进来,我这就接受家法。”

    作者有话要说:

    c三时虫生

    跪在青石板面上,自己额上渗出的汗水一颗一颗砸落于地。

    “四十八c四十九”

    “你要是自请从卫家摘出去,我这就让人停手。”大哥的声音从头等清清楚楚的传了来。

    我咬牙蓄力,懒得跟他搭腔。这般下作人的法子都想出来了,也算他有种。

    “大公子,您就饶了二公子这一遭吧,说起来这原也不算是二公子的错啊。”言良带着哭音在旁边求着卫尚高,他倒跟着来了,就可惜只会这般哭求,半点忙也帮不上。

    “大公子,这,这再打下去人可能就不好了”下一棍子停住没再落下,虽然我看不到自己的后背,但这般着实打想必是惨不忍睹,以至于卫氏的家奴看着也有些着慌。

    “父亲原话说的,他若想姓卫,一棍子也不能少挨了,继续打”

    后背从火辣辣的疼,变得到现在像是无数蚂蚁在细细啃噬,连月光也开始如同太阳般毒辣起来。我掐着自己的掌心,强迫自己保持着清醒,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些人面前倒下来。

    这时有个小厮跑上前来毕恭毕敬道:

    “侯爷,楚公子来了。”

    仁渊这么晚他怎么来了。听了这话打手们再度停下,彼此之间面面相觑。

    大哥的表情明显不自在起来。

    “让他改日再来。”

    小厮看了他一眼,又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我。

    “侯爷,您的意思是”

    “看他做什么,还不快请楚公子先回去。”大哥语气焦躁。

    真好笑,他现在可是在我的嘉远侯府,除了他带来的卫氏家奴,谁会听他的。

    “这么大晚上的把人往回赶,卫大公子是不是太绝情了,”没等我吩咐小厮,仁渊已经自己走了进来。

    “楚公子,在下正代父亲执行家法,此乃卫门家事,还望楚公子先稍等片刻。怎么又停下了,给我打”出于礼节卫尚高还是对仁渊拱了拱手,接着又厉声对立在一旁的家奴吼了起来。

    “慢着”仁渊一声喝断,“卫尚高,就算行刑也该是卫氏族长在此,你算是个什么东西就来越俎代庖。”

    大哥原本顾忌着仁渊的身份,此刻听他这么说脸一下涨成了猪肝色。

    “楚仁渊,少欺人太甚,别以为仗着自己是文华公主的外孙就什么都能管。”

    “文华公主”仁渊的声音明显带了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说的卫尚高,凭你一个还没册封的世子就敢直呼我外祖母的名字,真有你的啊。”

    “”

    “你说你来替定安侯执行家法,可有根据”

    “家父亲口对我说的,如何做的了假。”

    “无凭无据,你轻飘飘一句话嘉远侯就得被你打死么”仁渊怒形于色,“人多称卫大将军对皇上忠心耿耿为人正直,怎么,凭些下三滥的口舌就要生生打死自己的小儿子这到底是定安侯的意思还是你嫉妒凌风仕途平坦,要借机报复”

    “我,我怎会嫉妒于他。”大哥气急,“你莫血口喷人。”

    “谁知道呢,说不定你想着打死了凌风到时再来个死无对证,随便一个借口就能在皇上面前糊弄过去。”

    “这明明是家父的原话,你若质疑我不妨去问问家父便知”

    “就你这德行小爷我才不屑管,”仁渊反倒上前一步,“你已经因为顾家小姐的事情闹成现在这样,打死了凌风,皇上绝不会饶你。”

    “卫家的事情,皇上何等圣明绝不会贸然出手干涉。”

    “那你说这话的时候手别抖啊,”仁渊语气嘲讽,“五十几杖已经够意思了,面子够了你还不足,也不看看凌风眼下的官职。皇上要是知道了,定安侯劳苦功高不好发落,你一个不讨喜的嫡长子,随便什么理由整不死你。”

    见大哥犹豫不决,仁渊又道:

    “真打死了,后果可不是卫氏一门所能承担的,你但凡有心,不如将我的意思转达给定安侯,看他是个什么态度,省的皇上大怒之下,你倒成了卫氏的千古罪人。”

    他深深吸口气又加了一句:

    “只要凌风姓卫,还怕不能再回来行刑么。”

    等卫尚高终于带着人离开后,我再也支撑不住,往前倒下用手撑住青石板大口的喘着气。

    “傻啊你,就这么乖乖挨打”仁渊话没说完,我一把揪住他的衣襟。

    “仁渊,快,快去吩咐这府里所有的下人闭上嘴,千万别让这件事传到皇上耳朵里。”

    “什么”仁渊不解道,“这不正该让皇上看看,看你这狠如豺狼的父兄都是什么东西,别的不说,万一定安侯下次亲自来找麻烦可怎么办,真要被打死啊你。”

    “那也得等我伤养好了再说”全身的真气开始由六脉涌出,似乎在滚烫的沸水里煎熬着。

    “若是皇上派了御医,定会发先我体内有三时虫。”

    “三时虫”仁渊大惊,“你什么时候用了那玩意”

    “也没几天,”我苦笑,“也算是撞上了这种时候,没办法的事。”

    他气得大骂,“你活该被卫尚高打死,怎么,就这么想出人头地御医来了正好,要是连御医都取不出那虫子我看你就等死吧。”

    我一口气已经几乎快转不过来,只能狠狠抓住他,艰难发声到:

    “仁渊,算我求你,已经走到这一步了,求你帮我一把,那虫子要拿出去,我还能剩什么,我不甘心,皇上他”

    “你闭嘴”仁渊脸色铁青。他将我扶进屋里坐下又出了去,胸口一阵恶心,想自主运转周气却气力不足,只得由着它在四体中横冲直闯,哇的一声我靠在床边吐出一口鲜血,只觉得眼前花花绿绿一片,身上也不知道是汗还是血迹,粘粘糊糊,这个人难受得像是要炸开来。

    喉咙都快冒烟了,艰难的扶着床柱想站起来倒杯水喝,脚下却是一软,顺手带倒了身旁的红木架子,上面摆着的器皿乒乒乓乓摔了一地,在夜里声音格外的大。可是并没有人进来看看是怎么回事,想是仁渊已经交代下去了。

    这么一来虽略安心了些,可身体的那份难受却是越演越烈。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游走的真气搅和得挤作一团。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我毕竟内力修为不足,还不会在这一时三刻毙命,熬过这一阵再看看如何,总能坚持下去的。

    先让我熬过这一阵,再给我一点时间。

    就在我脑壳都似乎要裂开,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的时候,一个人大力将我从地上拽起来,仁渊回来了。

    “马车就在门外,想瞒过皇上眼下就不能再待在嘉远侯府了。”他呼吸也有点乱,靠得近了只听到他急促的心跳声,似是心急的缘故。

    昏昏沉沉已是说不出话来,被他扶着一步一挪上看马车,进去后更觉得憋闷,热气直冲脑顶,我摊在位置上只觉得天旋地转,慢慢闭上了眼睛。

    有人在死命的摇我。

    “凌风,别睡,千万别睡”是仁渊的声音。

    该死的,别再摇晃我了,本就已够晕眩。

    “凌风,能听见我说话吗快睁开眼睛”

    能听见,只是没有力气回应而已,我稍微睡一会儿,躲开这一阵的难受劲儿就好了,别管我,别跟我说话。

    “到了,凌风,听见吗”

    “热”我半天才吐出了一个字。

    事实上这已经不仅仅只是热而已,我感觉自己皮肤的每一寸都燃起了大火,那火要将我吞噬殆尽,体内似乎被什么给挟持住了,开始一点点从内部化为焦炭,而后剥落。

    咚沙一声,似乎有人把我扔进了月夜下的湖泊之中,一股清亮覆盖了全身,我生生吸了口气,感觉脑内沉沉的乌云渐渐消散开来,僵直的四肢在湖水的温柔浮动下也有了疏散的迹象,越沉越深,湖面上那一点月亮快要看不到了,无边的黑色涌了上来,糟糕

    还是超出了自以为最坏的结果,这就要死了吗不行,这让如何能甘心,还有那个人,那个人他不在这里,他在

    刚想喊出他的名字,却是猛然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在什么湖里,而是坐在在周围满满浮着冰块的水中,冰冷的水漫到了我的喉咙。我茫然了一会儿,现在是夏末,哪来那么多冰的,眼前的景物还很有些眼熟。高耸的屋梁下是长宽约三丈的巨大池水,身下是刻着芙蓉的光华石砖,其水的深浅及装饰明明白白的显示这里是供人沐浴用的,正中间还伫立着一对青铜雕成的仙鹤,有晶莹的水珠从仙鹤的嘴里不断涌出。

    想起来了,这里是文华公主消夏用的山庄,幼时我曾随仁渊来过。

    仁渊我虚弱的侧身看了一眼,果然,仁渊正坐在我的背后,浸泡在同样冰凉的水里。他冷得唇色都已泛紫,一只手的掌心仍固执的紧紧贴住我的后背,正在一同运功帮我化解体内蒸腾而起的内力。

    他的内功明明比起我也高明不到哪去,这般帮我是冒了极大的风险。

    “住手”我一急之下之觉得刚刚略有退散的暑热又轰的上升了,气逼呼吸处带着腥甜味,连咳了几下水面上泛起丝丝红痕。

    再不控制连仁渊都会被我害死,这么想着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竭力想控制住暴走的真气,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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