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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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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真是个聪明的女人。

    “莲珊,我要是赎你,你愿不愿意。”我坐起来半开玩笑的问她。

    她看着我,眼神平静中又有怜爱。

    “愿意。”

    “你答得真痛快,也不问问真假。”

    “不论真假,只要凌风问我,我都会这么回答。”

    “赎了你,可不是去侯爵府当二少奶奶。”

    “我知道。”

    “那要是,我去戍北当个普通的骑兵,你还愿不愿意要不要一起去那个一眼望过只有黄沙,半年都在挨渴的地方”

    “好。”

    她毫不迟疑的看着我的眼睛回答,见我愣住,不由笑笑伸出手指抚摸我的嘴唇。

    “看,我愿意,你倒不情愿了。凌风,我有没有说过,你长了这么副模样,却偏偏是个冷心人,生来就是折磨别人的。”

    我无言以对,半响只得说:

    “大冬天的,浑身都冻僵透了,这时再给我杯热茶,拿在手里也只觉得扎得疼,还是算了吧。”

    站起来,我没再看她。

    “你年纪也不小了,遇到真心待你的就嫁了吧,是不是喜欢又有什么重要的呢,我得空再来听你弹琴。”

    路上吹着冷风往回走,心里有些木然,却也并没有太难受,看来莲珊说的还真没错。

    “杜衡兄,这么晚了一个人在外溜达,万一遇上浪荡子可怎么办”故意拖着长调的声音,一听就头疼。

    “仁渊,你喝酒喝到现在,也不怕回去跪祠堂。”

    楚仁渊是兵部尚书楚大人之子,他的祖母是文华公主,好歹也算皇亲国戚。他本人却有些不大正经,爱玩成性,我第一次去了勾栏还是他领着的。虽说比我大了两岁,平时也不怎么摆架子,只要不涉及男女之事还是颇靠得住的。

    “下午约了他们几个去你府上找你来着,好歹你今天生日,也算哥们几个的一片心意,谁知你竟然进宫了。”

    “来家做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不过是打着我给我过生日的名号来找我爹罢了,与我有什么相干。”

    “啧,我就真看不过定安侯那偏心眼劲,好歹你也是嫡次子,万一你哥有个三长两短

    爵位”

    “我爹就是纵火烧了定安侯府也不会便宜我当世子的。”我没好气的打断他,“估计还会让我去九泉之下把我大哥找回来,你就别咒我了。”

    “好了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有我在你能混次到那里,不过你今天是为何事进宫”

    我简单说了一下,因着自小相识的情分,连宫女那段对话也没省略,没想到楚仁渊原本笑嘻嘻的脸听着听着就严肃了起来。

    “凌风,你要不要想个办法推脱了这差事。”他听完后当即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c未央鸦影

    “明天就要走马上任,现在说的是什么胡话。”

    “我可以求祖母想办法通融。”

    仁渊嘴甜,又是长相端正的公子哥,平素很得文华公主的宠爱,隔三差五就要陪楚夫人回娘家见上一面。

    “那也不是现在,各方周转好歹要十天半个月的,而且难保圣上不起疑心。”

    听我这么说了仁渊也无法。

    “好吧,宫内不比外面,千万小点心。”

    “你现在这么婆妈,是跟娘们一起混多了吧。”

    “不是我婆妈,实则是”

    仁渊踌躇了好一阵,将我拽到巷角低声说:

    “前几个月我陪我娘进宫向太后请安,太后跟我娘叙话的时候也大概有那么点意思,我事后自己好奇就打听了些,知道你不爱听也就没特特的跟你说。”

    “说什么”

    “那个叫赵玉熏的歌伶是中秋时成王进贡给圣上的,原只说那人歌唱的好,后来宫中家宴时一试嗓果然是个妙人儿。可谁也没想到别人听歌,圣上却是看人,当晚就把人招到养心殿,一个月后又给他封了个低职。现在晚上基本都是他陪着圣上,太后为此抱怨过多少次,皇上自己喜欢旁人也无法,讲出去不免难听得很了,好在皇上毕竟没耽误政务,也许新鲜劲一过也就丢开了。”

    “说来也算你表兄,以前你对圣上这等喜好也不知情”“皇上素来治国勤勉,后宫人数不多都以为是因着没那份雪花肚肠。”

    “哼,这么说来算是开窍了,看来那赵什么还有点用处。”

    大概是我声音大了点,仁渊急得直跺脚:

    “就你这孤拐性子,趁早还是装病在家待着吧,赵大人现在是皇上面前红人,你别好端端的非要鸡蛋碰石头。”

    “一个歌伶,自己名字都不一定会写,能混到这份上也算是祖坟冒青烟了,哦,不对,那等出生也不知道有没有祖坟这一说法,说不定爹娘都是破席子一卷扔到”

    仁渊上来掩我的嘴,我拍开他的手也就不往下说了。

    “不管怎么样,面子功夫你可千万要做到。”

    “知道。”

    想了想又有些好奇。

    “那个赵什么,长什么样”

    “我也就见过一次。光论长相自是不及你了。”

    见我变了脸色仁渊忙又笑道:

    “你知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想了想,“男生女相,且大概因着出生的关系,看着比女子还媚些。”

    看来是那种不男不女的油面小生,啧,这当皇帝的人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有美人不要,非要找像美人的男人。

    仁渊拍了拍我的肩:

    “总之宫中要诀就是装聋作哑,你管他长什么样呢,好歹耐烦几个月我想办法让你出来,你爹是靠不住了,给自己谋前程要紧。”

    “都入宫了,还用担心在哪有饭吃么,你少管了。”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实在不想再聊下去了。

    “你少与皇上打照面。”他不放心又追加了一句。

    “知道了。”

    晚上回去正准备躺下,发现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忽然想起有一年冬天跟着父亲和大哥去黄大人家做客,那时我还不及父亲一半高。父亲和黄大人在梅林中的亭子里和诗,大哥在一旁提笔记下,我刚开蒙,自然不懂他们说什么,加上小孩子又畏寒,不一会儿就冷得抖抖索索。

    他们几个为了自饮自斟来得尽兴,把丫鬟都打发开了,我坐在冰冷的石凳上真不知如何开口。

    父亲根本就没看过我一眼,大哥大概是看到了,也没说什么,最后还是黄大人偶一回头见我面色不对,忙让丫鬟抱我回屋暖和。

    “犬子无用,倒让人看笑话了。”

    父亲说这话的时候,那副模样并不是客气,他是真的嫌我累赘,我当时虽小,看了他的表情也不免在心中有些空悬的害怕。

    在石凳上坐了那么久,寒意就跟透进心里一样,直到回府也没暖和过来,后来我大病一场,是芸妈妈不休不眠照顾了我三天三夜,父亲一眼也没来瞧过。

    伸出手接了一片打旋的雪花,出乎意料,落入掌心一点也不冷。

    那天晚上,我什么梦都没做。

    禁卫军,特别是安排在两仪殿附近的禁卫军,真的是好生无聊。原因也很简单,这里是皇上处理政务的地方,一般人哪敢擅入,真要有刺客擅入了,即使皇上没受伤,我这种负责宫中安全的小官也得请死。

    在宫中待了三天,每天就是按一定的时间线路绕来绕去寻找可疑人等,实在闷煞。后宫的娘娘们自然不可能遇到,就连美貌宫娥都不会经过御林外有禁卫军的地方。我每天要做的就是对着哪个偶尔走错路的小太监大喊:

    “哪个宫的”

    等对方报上姓名再加以证实,就可以板着脸训斥几句挥手放行了。

    可要说全无乐子也未免太言过其实。

    本来我年纪资历都不够服众,众人说到我都以外是自家姐姐为娘娘的缘故,托了裙带关系,很有几分瞧不上。

    一群人憋着气容我指挥了三天之后,今儿终于来了出头鸟。

    “卫大人,您这上任都三天了,我们几个合计着晚上请您和孙大人一起喝一杯,也算是尽属下们的孝心。”

    孙大人是另一个副统领,因着我的缘故地位变得有些尴尬,如何会对我有好感,可我还是回答:

    “我倒是不妨。”

    说完看着那几个人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不由觉得甚是滑稽。

    晚上到了福临楼,孙副统孙迟居然已经坐在那等着了。

    大家一番客套,几杯酒下肚就开始用餐。

    要说不饿当然是不可能的,但我还是吃的颇慢,看到别人先下筷子才跟着夹,倒不是怕这帮人下毒害我,下毒肯定是不会,下点泻药可能性却颇大。

    “卫兄世家出生,以后还得仰仗提携了。”

    “不敢不敢,小弟才疏学浅,家父的本事也没学到个一成,日后若行错了还得仰仗各位多包涵。”

    “卫世兄何必如此谦虚,能让皇上钦点自是不同我等凡物,既有世伯照拂,又得皇上青眼相加,自是前途不可限量,来来来,我敬世兄一杯。”

    左一句夸右一句赞,没一会儿功夫我就被满桌人敬了一大圈酒,看来是存心想灌我。

    “各位谬赞了,大家都是给圣上当差的,今晚可着劲找乐子累过了头,明早难免不好交差,依我之见不如”

    话没说完,我就被身后掌柜的声音给盖了过去。

    “说了多少次,福临楼是什么地方,也能容你们这些下三滥来缠,趁早别讨打”

    “大爷行行好,之前不是答应了么,我闺女的嗓子您也知道,她娘还在家床上等着抓药啊。”

    “我是答应过,可你也不看看你这不长眼的女儿,人家韦员外不过是摸了把手就敢摞脸子,还真以为自己是王府的天仙啊,趁早给我走,没得把我这客人都得罪光了。”

    回头一看,一个脸上皱纹比刀刻还深手里拿着把二胡的老人,正苦苦哀求穿着酱紫绸缎的大掌柜,旁边的少女看着倒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说实话,长得真不如何,既是京中的员外好歹该有些见识,也太急色了。

    扑通一声那女子就跪下了。

    “大掌柜,我再不敢拂客人的面子,求大掌柜给我们爷俩一次机会,您是信菩萨的人,我娘已经两天没钱抓药了,求您给条活路。”

    “春芽,唉,我可怜的孩子。”老人用衣袖擦了把泪,“是爹没用,对不起你们娘俩。”

    一旁的孙迟听得不耐烦了。

    “这福临楼可真是越开越好了,怎么,爷们吃顿饭还得安排两个唱戏的啊”

    他一嚷嚷了掌柜赶忙来安抚。

    “瞧孙大爷说的,这不是忙起来疏忽了么,我这就着人给您这桌上壶新烫花雕,算我账上,各位爷只管慢慢吃,两个泼皮现在就打出去。”

    “行了行了,别太阴损,正好我们这一桌全是大老爷们也无趣,那小娘还算头脸干净,叫过来给唱两曲助兴。”

    “是是,您且等着。”

    掌柜忙点头哈腰的答应着,接着那对父女就来了我们这桌旁。

    两人的衣服虽破旧,倒还浆洗得干干净净,那女子穿了件浅杏色罩衫,更显得单薄,站在那儿低眉顺眼的。

    施了礼,老人问:

    “各位爷想听什么”

    “哟,莫非爷点什么她都能唱”

    “小人的闺女以前也曾读过两年书,识得几个字,只要是惯常的,想必都能哼上几句,还请各位大人见谅。”

    孙迟眼珠转了转。

    “行啊,崔国辅的白纻辞来一段,最近廊坊里不正红着么。”

    哼,果然没安着好心,我咬着牙在一旁冷笑起来,明明看着也是长了脑瓜子的,却想不到这么蠢。

    那老人显然不明白,忙应声调弦,他的闺女看了我一眼,似觉不妥,但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嗓了。

    “洛阳梨花落如霰,河阳桃叶生复齐。坐恐玉楼春欲尽,红绵粉絮裛妆啼。董贤女弟在椒风”

    “该死的东西”

    刚唱到这里孙迟一声大喝,拍桌站了起来。

    “大爷一时疏忽你们倒敢蹬鼻子上脸了,没看到卫副统领在这里,嘴里胡嚼些什么”

    他转过身来又对我一脸诚恳的说:

    “刚才喝多了并未想到那一层,只想到这调子最近红的很就顺手点了,话又说回来,有卫老弟在董贤原也不算什么,只是老弟自己可别多心了。”

    他话没说完,一旁已经有人嗤嗤笑了起来,谁人不知董贤身为男人以色侍君,他要不特特挑明了说原本别人也不好疑到我身上的,现下这么做了,真是活腻歪了。

    要整我方法多的是,他却选了这么一招,连皇上也敢牵扯进来,就不知道他有没有想过这万一传出去会有什么后果。

    作者有话要说:

    c少年意气

    “大人恕罪,大人恕罪。”那对父女忙跪了下来。

    “本来存个好心想帮一把,果然是扶不上的贱民。”

    孙迟示意左右安静,笑嘻嘻的看着我说:

    “卫世兄,如何,要不要兄弟帮你把这两个不识好歹的东西给收拾了”

    我拿起桌上的酒一气灌下,随即将酒杯砰的一声在地上摔得粉碎,拔出剑来。

    孙迟吓了一大跳。

    “卫世兄,这是要作何”

    “孙副统何须如此惊慌,”我似笑非笑的说,拿剑一指那对父女。

    “贱民说错了话自是贱民的不是,小弟不过区区侯爵府次子,名声什么的与大业无碍,可是,”我收敛笑意,“虽然董贤潘安之流无足轻重,方才之事却似有质疑圣上之意。我等食君俸禄,自然不能令皇家体面有丝毫损伤。”

    孙迟一愣。

    “我并无”

    “在下也觉得区区一首淫词艳曲不至于这等大惊小怪,”我打断他的话,“孙副统是无心之失,想来陛下并不会见怪吧,更何况,赵大人能被圣上欣赏,自也是大度的,不会质疑孙兄的用意。”

    孙迟听我提到赵大人三个字,脸色顿时变了。

    “这,这与赵大人何干。”

    “本是无关,孙兄容人好好唱完了也许大家都想不到这一层,可既然孙兄时刻担忧着圣上,心思用细了,那我等自然也不能对此视若罔闻。”我将剑抵在那少女的脖颈处,眼却看到孙迟已然是一头的汗。

    我也知道,自己此刻的表情定是狰狞可恶的很了。

    “孙副统,这两个贱民用心险恶,钻了孙统领的空子,暗讽于圣上,该怎么处理呢”

    横竖我之前一句话未说,曲子是他叫人唱的,他想撇清只能痛下杀手以示不二之心。

    孙迟脖子上的青筋都出来了。

    “杀,将这两个贱民给杀了。”

    “是啊,既然孙兄都这么说了,这两个人是万万不能留了。”

    话一出口,我立刻挥剑横向那个女子。

    “住手”

    那是小舅舅的声音,我及时停了手,那个女人的脖子上还是出现了一条浅淡的红痕。

    “春芽,春芽你没事吧”老人回过神来,忙抱着女儿大哭。

    “你们,你们这群这可是皇城脚下,我们爷俩不过想寻口饭吃,怎么,怎么就”

    “爹,别说了,我没事。”那个女子低声说,小脸煞白,眼神却很坚定,“春芽一定会给您和娘养老送终,不会死在您二老前面,我在菩萨前面发过誓的。”

    菩萨本来这女人的表现我还蛮欣赏的,可现在来了这么一句,哼,菩萨,求菩萨若有用只怕庙里的蒲团早被跪穿了,竟将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果然是没教化的愚妇。

    没等我想完,小舅舅已经走到了面前,啪的给了我一巴掌。

    周围的人全愣住了,孙迟犹豫了一下。

    “太史令大人,这是”

    “在下的劣侄惯爱牵强附会,还请孙副统海涵,”小舅舅冲孙迟拱了拱手,“他自幼丧母,难免不太通人情,以后一同为圣上效力还请多帮忙。”

    “好说,好说。”孙迟含糊应到。

    我一边脸火辣辣的疼,听了这话不由“哼”了一声。

    “当今何等圣明,怎容你这等小肚鸡肠胡乱猜测,更不屑与两个草民计较,你胡乱就想取人性命,岂不是给卫府抹黑。”小舅舅叱责我,“还不给我回去闭门思过”

    收剑入鞘,我掉头就走,呆在一旁的大掌柜本想上来打个圆场,被我一眼瞪过,吓得直接瘫坐在椅子上,没用的东西。

    回到卫府,挥手让房间里的丫鬟全都出去,那帮人灌酒灌得太猛,一路上也没乘车,风吹得我头疼。

    过一会儿小舅舅也来了。

    “怎么,您难道想让我回去磕头认错”我知道他站在我身后,故意如此说。“是对那个姓孙的饭桶,还是对那两个贱民”

    “人家也是清白女儿,要不是生计所迫何至于受你们这帮纨绔子弟的羞辱,你一口一个贱民的,说到底不过是自己心情不好了拿人家撒气。”

    “我有何心情不好,今天好好教训了姓孙的,挨巴掌也值。”

    “打你不是为了给姓孙的出头,”小舅舅肃然了语气,“我晓得你最恨人讥讽你的长相,可也不能因为这样就对无辜之人起杀心”

    “那是他们命不好撞上了”我一拍桌子,桌角被我用掌力齐齐拍断,“觉得不公平那下次投胎可千万睁大眼睛看清楚了”

    “你要真觉得是这样,就不会如此激动了,”小舅舅反倒缓和了下来,“我知你一开始并没有那意思,只是被孙迟激狠了卯足劲要扳回来,你连自己尚不顾惜,更何况对其他人。”他叹了口气,“只是,今日你若真杀了那父女俩,自己又何尝会好过,只怕终生都要愧疚了,毕竟是年轻人,忍不下那口气,只是为了面子上的事不值得如此。”

    “舅舅未免把我想的太有心肝了。”我冷冷回应道。

    “不是我要这么想,而是你本就如此,要真是毫不迟疑的下手,我喊你那一声又如何就能收住刀。”

    “”

    小舅舅一手按住我的肩,“你看你,身体一直在颤抖,是不是也很后怕,万一真杀了人后悔都来不及,现在还非要说这种话,真是死鸭子嘴硬。”

    我躲开他的手,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

    “姓孙的我已经教训了,那两人也没死,舅舅还有什么要吩咐的,没了的话我要休息了,明儿一早还要进宫。”

    “没什么旁的话,只不过那个叫春芽的丫头我带了来,小姑娘看着不是毫无见识的,给你当个丫鬟倒不错。”

    “啊”我愣了,“我不缺丫鬟。”

    “知道你不缺,可你今日一闹这爷俩明日如何生计,卫府也不缺那点钱,说起来本也是你害的。”

    “那给点银子打发了不就行了,为何非要来当丫鬟。”

    “那姑娘有点骨气,说不愿白白拿银子,我问她愿不愿意来伺候你,她同意了。”

    “她同意我不同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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