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魔心入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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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酆都抽取了你的良知, 你不是全部的阿芷。”临渊淡淡地颔首,似乎想看清桑芷的面容,然而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疼痛与鲜血的腥气令他苦笑着收回了小心翼翼去拉桑芷手指的手。

    桑芷摊手一笑, 道:“我便是我, 随你怎么想,既然你不肯告诉我羽涅在哪, 我便自己去找。”

    临渊闻言却兀的不由分说地攥住了她的手臂,道:“你应该找的人不是她, 而是酆都。你的身体内缺失了一部分灵魂, 承受不住太久魔祖的极阴之力, 找他要回来。”

    “真是可笑, 良知留着又有什么用, 为了区区的一半灵魂,让我去得罪始祖父神、赋予我力量的父神?”桑芷危险地眯起了双目, 步步紧逼临渊,一根手指攥紧了他的下颚,笑道:“你太不听话了。”

    临渊唇角垂下了些许,周身的凌冽气场依旧存在, 令人不寒而栗。尽管失去了全部的灵力, 然而骨子里的威压还在, 是不受外界影响的。

    “桑芷,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桑芷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自幼对临渊的恐惧和敬畏还留在心底, 即便多年过去,她也无法忘记自己昔日犯了错被师尊训哭时的惨状。

    然而胆量还是战胜了本能,她轻叹了一口气,手指在临渊胸前轻轻地画了一个圈,后者眉心微蹙,只觉得自己的四肢皆被无形的灵力锁禁锢住了。

    “放肆。”临渊轻声呵斥道:“谁给你的胆”

    他话还没说完,桑芷便伸出一根食指堵住了他的唇,浅笑地附他耳畔道:“嘘别这么不解风情,在我的面前总是袒护另一个女人,还这么凶,当心没人要。”

    临渊的眉皱得更深了,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我可不是胡言乱语,”桑芷无辜地眨了眨眼,笑吟吟地走到了门外轻轻地拍了掌,状似无意地回头道:“冥王的人,谁敢乱动?”

    临渊呼吸一滞,耳尖微微一热,下一刻便听闻嘶哑的马啼声,是幽冥司青焰鬼车的声音!

    “说实话,小临渊,你这个魔祖当得可真是失败啊,人人惧怕你,憎恨你,你放着这么多仇人不去杀,空有一身强大灵力也不知征战四方,就甘心被人骂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孤零零的一个人,谁也不睬你。”

    桑芷声色凉薄,不知是在嘲讽他还是在自嘲,喃喃道:“明明不是什么善良的人,非要坚守那些底线给谁看你真是个大傻子!”

    临渊摇了摇头,只平和地握着灵偃,道:“灵偃最初本便不是用来杀人的。”

    桑芷的脚步一顿。

    神魔之祖还有另一个名字,守护灵,守护这天下平稳,不会发生过大的灾难,苦痛与委屈只能自己扛。

    桑芷握了握拳头,近乎粗暴地搀着双目有恙的临渊,转头对驾车的鬼童厉声道:“去无尽深渊!”

    鬼童从未见过如此大发脾气的冥王,当即吓得小脸发白——虽然这小鬼尸的脸本便惨白得过分,经受桑芷这么一吓,他更是二话不说便狂甩鞭子驾车。

    “无尽深渊,”临渊淡笑地勾了唇,道:“你要将我放逐?”

    此人大有一副看破红尘的洒脱,左右我就是不为所动你奈我何的淡漠,好似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令桑芷恨得牙痒痒。

    桑芷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兀的攥了他的衣领,在临渊猛地一怔时凑上了红唇,四片唇瓣纠缠不休,临渊愣在了原地,任由桑芷紧紧地抱着他,自己的双臂却僵着不知放在何处,虚环着桑芷的腰身甚是茫然。

    现在要做什么?

    若说以往临渊的轻吻是温柔的、含蓄的,生怕桑芷感到不自在而刻意去迎合的体贴,那么桑芷便是狂烈的、恨不得将他拆吃入腹的凶残,哪怕死死地抱住他的身体时,那双不肯闭上的美目中也满是怒火。

    既是对羽涅的恨意与嫉妒积满到了临界值而爆发的忍无可忍,亦是对临渊如此不知爱惜自己的不满。

    唇齿纠缠间,桑芷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腥甜的血气萦绕在二人的唇舌间,平添了几分旖旎的香艳,临渊也不躲闪,而是任由她肆虐,无所不包容。

    不加任何粉饰的真实的冥王,本便是如此蛮横霸道不讲理。

    鬼童战战兢兢地驾车,听到身后车内传来的衣料摩挲声与低得近乎不可闻的低喘,不由得满面狐疑。

    可惜他死时年纪太小了,这么多年来又因桑芷见他一个小屁孩啥也干不了,再者跟着那群鬼官们瞎混必定学不到好,便让他只给自己驾车,是以他完全不懂里头的冥王大人和魔祖大人究竟在做什么。

    打架么?

    冥王大人能打得过魔祖大人?

    鬼童这厢还在为桑芷发愁担忧,桑芷已然被临渊锢在怀里吻到双目通红,亮晶晶的像是哭过一般——被气的,又是喘不过气来憋的。

    “启禀王上,无尽深渊入口到了。”鬼童下了车,毕恭毕敬地向车内行了一礼,道:“鬼童不敢进深渊,只将青焰鬼车停在入口处,还请王上恕罪。”

    桑芷掀帘下车,唇瓣竟有些红肿,脸颊也微微发烧,一副被惨了的模样,面色十分不善,而紧随其后的临渊则面沉如水,除了衣襟有些散乱之外,看不出什么变化。

    鬼童恍然大悟。看来胜负已经很显然了。

    “分明他才是被压的那一个,凭什么?!”桑芷咬牙切齿地心道:“这不公平。”

    无尽深渊中的古幽冥是酆都数万年来隐居的住所,如今他跑到了神界上方的离恨天,将羽涅的地盘霸占了自己使,这古幽冥便空了下来。

    “以往他喜欢洒扫,古幽冥里历来是纤尘不染的。”桑芷不紧不慢地走在临渊身旁,冷漠地牵着临渊的手,口中语调冰冷,掌心的温度却是灼热的,避过了坑坑洼洼难走的地方,以免临渊不小心被绊倒。

    桑芷目光放空了瞬间,道:“如今不过无主了几日,便荒凉成这般模样。”

    小竹楼的门口生长着大片大片鲜红的曼珠沙华,鲜红欲滴如血液,花丝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幽冷清香。

    临渊嗅到了什么,脚步一顿,桑芷好奇地回头,道:“怎么了?”

    “血腥气。”临渊脱口而出,面向着曼珠沙华的方向,沉默了许久,道:“很浓。”

    桑芷自然也嗅到了。然而她却并不意外,只是冷笑了一声,道:“自古红颜薄命,泉下销骨,为了爱情头脑发热,活该命丧黄泉。”

    临渊略有不解。

    “所有生长曼珠沙华的泥土下都埋着女人,”桑芷声色凉薄地道:“那些被酆都睡过后杀掉的女人,很多很多。”

    所以这里的曼珠沙华足以堪比奈何桥附近的鲜艳茂盛。

    临渊一怔,沉声道:“此等行径,实在令人发指。”他倒不是觉得酆都杀人有多恶贯满盈,毕竟以他的身份和地位,着实也没道理会对卑贱如蝼蚁的人类产生什么怜悯心来。

    只是睡过后杀掉,怎么看怎么渣,在洁身自好到几乎有强迫症的临渊看来便相当之难以接受了。

    杀可以,但杀之前做这种事便是大大的不对了。

    桑芷眸光闪烁了片刻,趁他不备,便将他摁在了榻上。临渊不动声色地身形一僵,道:“阿芷”

    “别误会,我只是怕你跑掉,”桑芷眸色渐暗,面容也缓缓沉了下来,道:“这些东西都是酆都留下来的,他为了自己的怪异癖好可方便了我,正好省的我去找东西对付你。”

    临渊下意识地感觉到此话有深意,还未开口,手腕便被冰冷的铁链锁住了。他的神经立即紧绷起来,愕然道:“你要做什么?”

    桑芷并未回答,临渊的面前视野是一片黑暗,他只能蹙着眉,在不伤害桑芷的前提下不轻不重地挣扎,然而极快地,桑芷便将他的手腕与脚腕皆严丝合缝地用铁腕扣锁住,令其动弹不得。

    “乖哦,”桑芷笑吟吟地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暧昧地在他耳畔吐息,又坏心眼地舔了舔他的耳垂和唇瓣,感受到临渊身体的微颤,才道:“等我,很快便回来迎你入后宫。”

    临渊啼笑皆非,只套了一袭白衫的身躯在冰冷的锁链下看起来更为单薄,如墨的长发有些凌乱地散落在榻上,桑芷抓了一把他的青丝,长发自她指缝间滑落,甚是顺绸。

    果真,越是纯洁的外表,越是令人忍不住凌虐呢。

    “你又在搞什么花样?”临渊无奈地浅笑,遮去了凌厉双目的面容温柔了不少,若不是知道他本性,必然会误以为他是个什么芝兰玉树公子哥,终日里不是吟诗作对便是舞文弄墨那种。

    桑芷不语地勾了唇角,替他捋了捋额旁的发丝,道:“我去杀了羽涅。”

    临渊神色一僵,道:“什么?”

    “不对,说错了,”桑芷抿唇轻笑,目光中满是冷意,道:“我要让她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