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乱我心者

推荐阅读: 情欲超市   都市偷心龙爪手   明月落我怀(1V1甜宠)   冥妻你太坏   少年啊宾全文   我的美味儿媳   都市之小丑审判   九流术士(Ⅰ,Ⅱ部)   情如聚沙成塔.1   三千爱宠加身   绝地求生之最强巅峰   海贼之最强凯皇   试婚100天:帝少,别太坏   现代艳帝传奇之男儿巅峰   妻子的秘密  

    六界之中有个离奇的现象,不仅是将冥王视作洪水猛兽的神祇如是认为,就连鬼界子民也深信不疑,那便是——

    冥王终有一日会毁灭天下,雄霸八荒!

    桑芷呵呵:“我虽然比较糙,但的确是雌的没错,不想雄霸谢谢。”

    冥王洗漱就寝时,六界以为她在养精蓄锐。

    冥王批阅奏折时,六界以为她在筹备战争;

    总之无论她做什么,所有人都将她自觉地代入灭世狂魔的形象。

    千古奇冤!六月飞雪!

    天知道那群人是不是患有被害妄想症?

    桑芷几乎要抓狂,她只是想替北阴酆都大帝管理好接任自己手上的鬼界,复完仇后找找不知死活的师尊,再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一遭罢了,谁脑子有病才去干灭世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桑芷进屋查看,发现已无阳楚的踪迹,但有残存的血腥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应该是有人打伤了他将其掳走,这才得以在房中设下法阵。

    黑蛟静静地看她做这一切,一言不发,好像曾注视过她很久一般,习惯了被冷落的滋味。

    “忠言逆耳,还是要多谢阁下。不过,奉劝你在落月江潭里面空了这件事被发现之前快回去,否则捉人时微生七玄七位长老联手很麻烦。”桑芷蹙了眉,伸手想将他推开,却发现——没推动。

    这厮纹丝不动地杵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的双目,眸底深邃,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让开,”桑芷受莽原旧地的影响,在此总能回忆起一些不愉快的事,连带着脾气也大了许多,厉声道:“我要去找人。”

    他指尖微动,轻而易举地便将桑芷的四肢用灵力牢牢地锁住,令她动弹不得,双手双脚好似千斤重,只有躯干还能勉强活动,桑芷便奋力地挣扎着。

    “你想干什么?”她拧了眉,火气更大了,“别多事,否则连你也杀!”

    黑蛟面上毫无波澜,甚至还偏了偏头成心气她,却在眼底似乎浮现出一抹笑意,暖融融的,好像看到了什么可爱的小玩意,甚至想伸手逗弄她两下,见她生气、惹她炸毛。

    他也确实这么做了。

    桑芷大骇,失声道:“大胆贱民,放孤下来!”

    黑蛟将一条手臂横在桑芷的膝弯下,轻松地便将她整个抱在了怀里,不管怀里的小冥王怎么问候他家列祖列宗都不予理睬,径直进了天字一号的客房。

    不需他腾出手来,门自动地关在了一起,仿佛隔断了桑芷的希望。

    “孤全力以赴,必不容你再行放肆。”桑芷连平日里在阳楚面前的伪装都顾不上了,将习惯的自称一并蹦了出来,怒目而视对自己大不敬的“贱民”,道:“现在放孤下来,还可饶你一命。”

    她有心想扑腾,顺道再赏这贱民一记耳光或一记撩阴腿,最好能召来灵偃砍死他拉倒。

    无奈手脚被灵力锁住,灵偃又装死不动弹,自己只能任由黑蛟如此冒犯,两条纤细的小腿悬空晃来晃去,手臂也蜷得好似鹌鹑,老老实实地摆放在胸前。

    除了闪烁着杀人怒火的一双美目和咬牙切齿的红唇能表示她目前的心情,其他的看起来都正常极了。

    何等屈辱!

    居然居然被一个卑微的贱民给这般抱着,还动弹不得反抗无力,若是让鬼界众人看到了,她这张老脸还往哪搁?!岂不是成了六界的笑柄么?!

    自化为厉鬼这三万年的时间,从来没有因打不过而受辱的冥王大人第一次感到了失去力量的绝望,尤其是当黑蛟似乎被她吵烦了而释放出极强的魔息堵她嘴时,这种感觉更强烈了。

    “居然是魔”桑芷兀的老实了下来,罕见地服了软,“要冷静,现在的情况不能硬碰硬。”

    怼天怼地的冥王生平最怕的种族不是神,而是魔,只因童年时期被师尊那不靠谱的大魔头给留下了心理阴影,是以直至现在都对魔界敬而远之。

    天帝、仙主和魔尊打吊牌经常三缺一,请了冥王她却从来不去,一方面是见到天帝就想冲上去和他干架,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原因是魔尊在那,她怕。

    六界之中论蛮力和攻击最强者,魔若称第二则没人敢称第一。只要见了血,他们便是神经完全不受控制的战斗狂,一旦开了杀戒,人不屠尽则刀不收鞘。

    鬼界年年接收一大群死亡指数超标的鬼魂数量,其中九成都是魔干的好事,孟婆找桑芷哭诉了好多遍,说是死的人太多了,汤根本熬不过来。

    桑芷也无可奈何,总不能掂着刀杀到森罗万象去吼:“喂,你们少杀点人,幽冥地府爆满了!”

    “阁下打个商量,让我先去救人呗。”桑芷见恐吓不成,便换了一种方法,嬉皮笑脸地同他套近乎,捏着嗓子装可爱道:“那小崽子灵力低微,被掳走还见了血,我若是再不去恐怕就只能给他收尸了。”

    黑蛟默不作声地将她放在了榻上,自己也坐了下去。

    感受到身旁凹陷下一处的床铺,桑芷的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了。

    她最惧怕魔族的不是嗜杀和暴戾,而是性|淫。

    魔族关系乱是众所周知的,作风也相当开放,素不相识的两魔都能在大街上表演活春|宫。一界中只有她师尊算得上洁身自好,至少不乱搞男女关系,除了人贱点,其他的不提也罢。

    眼前这贱民,怎么看都不像是洁身自好的主儿。别丢了脸不算完,还要失身?!诚然即便睡了大抵也是相貌更美的他吃亏,但

    “这位仁兄,我们有话可以好商量,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做什么非要闹得这般不愉快?”桑芷义正辞严、极为诚恳道:“上次在落月江潭中你救我一命,今日又出言提点,既然都在帮我,便一定是个好魔。不如你先将我松开,待我救回阳楚那小崽子,再一并致谢。”

    黑蛟的眼瞳黝黑,唇瓣紧抿成一线,长而浓密的眼睫忽闪了两下,垂落在胸前的长发不经意间蹭到了桑芷的手背,痒痒的。

    “临渊。”他淡淡地开口,声音极具磁性,好似清泉滴落在玉石之上,令人心头荡起层层涟漪。

    桑芷:“什么?”

    他的手指冰凉,拂过方才桑芷抵挡暗算时受伤手臂上的伤口,不过轻柔地一划,伤痕便不见了踪迹,疤痕尽数消失,只剩下粉色的皮肤还在散发着莹白的光泽。

    “我的名字。”临渊淡淡地回答了她的问题,又将手指伸向了她的衣领。

    桑芷大惊时仍拼命地保持镇定,告诉自己不要怕,却止不住心脏的剧烈跳动。

    她从未面临过现在的情势,即便以往查察部的羞辱,也不过是鞭打、针刺、刀砍之类的刑罚,哪会做这种事?

    “临渊!”桑芷冷冷地道,临渊听到自己的名字第一次从她口中喊出,身形微颤,另一只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

    “士可杀不可辱。”她直视临渊的双目,一字一句道:“无冤无仇却要这般羞辱,鬼界幽冥司十万阴兵定会将你追杀,不死不休。”

    把这孩子吓坏了,临渊无奈地摇了摇头,平静地道:“我不过是帮你疗伤。”

    “呃”桑芷不免尴尬,歉意地笑了笑,道:“抱歉,我不知那你为何要将我手脚缚住?”

    临渊拉开了她的衣领,温热的肌肤突然暴露在空气中,桑芷不由得瑟缩了一下,皮上起了一层战栗的小米粒。

    那衣领开的不大,只露出了锁骨下方的伤痕,并未过于暴露,灯下细看,桑芷的耳根似乎染上了微微的粉。

    “否则你会乱跑,”男人的指腹有些粗糙,抚摸在桑芷细腻的肌肤上时她的脚趾忍不住缩了起来。

    房内十分安静,除了指腹摩挲发出的沙沙作响,便是耳畔的低沉嗓音,颇有些暧昧的气氛,“凭你如今的法力,孤身救人便是送死。”

    桑芷不解,正欲开口,便觉得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灼热,她不自在地别过了视线,留给临渊一个倔强的修长脖颈。颈项的皮肤雪白细腻,想必触手时必然温润。

    临渊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向桑芷的侧脸。比起身体的触感,他更想将这张脸上所有细微的表情悉数刻在心里,再也不忘,弥补数万年来遗漏的一切。

    “那孩子人不错,虽然傻乎乎的,但本性善良,又事事都护着我,如今他有难,我总不能因危险便对他不管不顾。”

    桑芷叹了一口气,道:“孤是冥王,许多年前已经没有保护好珍视我的人,现在还这么废物的话,岂不是贻笑大方?”

    临渊被施了定身咒一般,良久才出声,只是那声色极为冰冷,跟在九层冰嶂处滚过一遭似的,“你对所有男人都这样么?”

    “什么?”桑芷对临渊突如其来这一句莫名其妙的问题感到迷茫,临渊好像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手下力道一时失控,“刺啦——”一声,桑芷的衣领便被他生生地撕烂了。

    桑芷:“”

    还说不是图谋不轨?!衣服都撕了!

    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