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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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深秋初冬之际,已经很少有阴雨连绵的天气,在常人身上变得温暖的阳光,却没有给吸血鬼减少半点伤害。

    虞景并不惧怕这种阳光,厄尔斯依然举着把黑色大伞将两人盖住。

    林空的腿还没好,他坐在轮椅上,三个人来到一个小区内。

    这里是个老小区,环境并不好,四周声音嘈杂,孩子的哭闹声,父母的叫喊声,全都隔着墙壁传来,显然隔音很差。

    虞景和厄尔斯的样子与这里相差太大,不时经过的居民好奇地看过来。

    “林空?!”刚买菜回来的老人好奇地看着打着伞的两人,心里嘀咕了一句大冬天打什么伞后,目光被坐着轮椅的人吸引。

    老旧的小区内大多居住的都是上了年纪的人,住户之间做了十几年的邻居,也都相互认识。

    虞景转过头,微胖的穿着灰色棉袄的老人手里拎着装的满满的红色塑料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林空,嘴张得合不拢。

    “张姨。”林空转过自己的轮椅。

    “你这孩子跑哪去了,你妈都担心死了。”张姨拍拍林空的肩膀,上下打量着。

    “腿怎么了?赶快回家看看你妈,你爸妈找你都要找疯了。”不等林空说话,张姨急急忙忙地就推起轮椅。

    虞景跟在后面有些好奇,他没见过这种场景,厄尔斯更不用说,不过他显然不感兴趣,只顾着黑伞,好让阳光一点也照不到动作的虞景

    林空的家不大,标准的三室一厅,住着一家人刚刚好。

    家里收拾的很干净,比起古堡多了些人情味,墙壁上贴着林空从小到大的奖状,桌上也摆着全家福,一家人感情很好。

    门边没有多余的拖鞋,虞景和厄尔斯穿着鞋进了屋。

    屋里的人进进出出,林空的母亲一边数落着自己的儿子,一边眼泪直流打量着他。

    “这么多天,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林母看出林空不想多言,也不追问他到到底去了哪里,就像林空只是出去远行回来一般。

    “手机出了点问题。”林空不可察觉地沉默,尽量自然地编着谎话。

    虞景搓着自己的手指,手机哪里是出了点问题,把他带进古堡的那天晚上,就被他和厄尔斯销毁了,连个残渣都找不到。

    “他们是你的朋友吗?”林母看着两个相貌出色的人,不太确定地问。

    一个长相明显是个外国人,一个长相过于精致,不论走到哪里,都吸睛地很,林空从前的朋友没有一个是这种类型的。

    “这段时间里新交的,妈不说这个了,我想吃你做的饭了。”林空担心她问太多,自己会编不下去,只能岔开话题,分散林母的注意。

    他也的确是想念母亲的饭菜了,古堡里人类的食物单调的可怜,他自己做的味道也不好。

    等到林母去厨房做饭,虞景才放松下来,这个场面就像绑匪跑到受害人家里做客一样奇怪。

    他看了眼厄尔斯,厄尔斯没有丝毫的局促,坐在沙发上的身体笔直,指尖放在腿上有规律的敲打着。

    或许是察觉到了什么,林父林母对于他们并不热情,很少主动与他们说话,

    对孩子失而复得的惊喜全部化为了对林空的关切,家人间的亲密相处把虞景和厄尔斯排除在外。

    虞景觉得自己主角受和父母好不容易的相处,自己这个罪魁祸首不该再打扰,他推了推厄尔斯,趴在他的耳边轻声告诉他自己的打算。

    厄尔斯并不理解这种情感,但他愿意答应他的小伯爵任何的请求。

    “抱歉,夫人,我们该走了。”厄尔斯直接插入正在谈话的林空和林母之间,眼睛看着林空。

    他唇边似乎烙印上的浅笑让林空不敢说话,他知道,这是厄尔斯在警告自己听话一点。

    林空眨了眨眼睛,若无其事地说:“那你们先走吧,晚上我再去找你们。”

    厄尔斯是个疯子,林空知道这个正统吸血鬼什么事都能干出来,他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好好听话,最多也就是讨好虞景来换取一点保障了。

    他并不反感,虞景比多数的人还要好相处,更重要的是他是喜欢虞景的。

    “伯父伯母再见!”虞景摆着手,拉着厄尔斯出了门。

    正中午的时间,大家都在吃午饭,小区里遇不见几个人。

    虞景看什么都感觉新奇,他来到这个世界后,出门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上来,每次还都那么几个特定场所。

    “那是什么?”虞景指着路边小摊上像是一团彩色云朵的圆球问。

    这里靠近林空家所在的小区,是一条美食街,中午人流量不多,但小摊却一点也不少。

    “或许是糖果一类的食物。”厄尔斯猜测。

    吸血鬼吃不了鲜血以外的东西,人类的食物种类太多,又总是做些稀奇古怪的东西,这街上一多半的东西厄尔斯都很陌生。

    “我想要。”虞景有点想尝试,浅粉色的棉花糖松松蓬蓬一大团,看着柔软绵密,如果是糖果,虞景能够想像到咬上一大口会有多么幸福。

    “小景……”

    自从虞景不让厄尔斯在外叫他伯爵后,含着私心的管家直接就想起了伯爵幼时他父亲对他的称呼。

    “厄尔斯,你带了钱吗?”虞景去摸他的衣服口袋,但这衣服一向都是由厄尔斯帮他穿的,有哪里会放什么钱。

    厄尔斯拉住虞景四处乱摸甚至试图放在自己口袋的手,两人走到被小孩子围住的小摊。

    仗着个子比小孩子高,虞景站在外围也清楚看见棉花糖制作的过程,明明只有一点点糖,那么一转,就变成了好大一蓬,他看的入迷。

    “要什么颜色?”很快就到了他们,厄尔斯看着看的兴起的虞景无奈问道。

    “粉色。”虞景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他最开始注意到的就是粉粉嫩嫩的棉花糖,只要一想到其他那些奇奇怪怪的颜色要放进口中,他就瞬间没了食欲。

    做的有两个头大的棉花糖被放在虞景手中,粉乎乎的颜色上有些小颗粒的深红,像是融化了的糖浆。

    路边小孩吃的开心,虞景忍不住想要尝一口,看了许久愣是没找到下嘴的地方。

    他想用手撕下一块,又担心会弄脏自己的手,融化了的糖总是黏腻的,那种触感他很不喜欢。

    “厄尔斯,你帮我。”虞景毫不客气地求助。

    厄尔斯擦干净手指,从蓬松的棉花糖上小心揪下一团,看着厚厚的一大块,被手指捏住的地方却深陷下去,感觉到那里只有薄薄一层。

    他稍稍放心,普通的食物他们不能忍受那种味道,满足下伯爵的好奇心可以,但要是伤害到了他,厄尔斯是不愿意的。

    虞景等不及厄尔斯将棉花糖递到嘴边,自己主动嗷呜一口啃上他的指尖。

    棉花糖融化的很快,几乎一入嘴就全部化为糖水,舌尖还未品尝到味道,就触碰到光秃秃的手指。

    他能感受到厄尔斯修的圆润的指甲,还有带着薄茧的粗糙。

    还未等他有所反应,浓烈的酸苦味道就布满了他的唇舌,不是记忆中糖果的味道,他从未品尝过这样恶劣的感觉,喉咙都开始翻滚,想要将流进去的糖水吐出。

    “好难吃。”虞景吐出舌尖,整张小脸都紧紧皱起,他急切的想要找水冲刷掉味道。

    厄尔斯的手提箱里好像什么都有,小半瓶水下肚,嘴巴中苦涩的味道终于消失了,但手中的棉花糖也没有了意义。

    虞景闷闷不乐地把棉花糖塞进了厄尔斯手中,厄尔斯也不介意,沾染了口水变得黏腻的指尖很难受,在虞景看不见的地方,他把指头放入了口中。

    的确是酸苦的味道,但厄尔斯却觉得就像喝到了最甘甜的血液一样满足,他的舌头很长,把沾满了糖浆的地方全部裹住,就像在亲吻着心中的爱人。

    “好甜。”厄尔斯擦干净自己的手指,低声说了句话。

    虞景没有注意到他之前的动作,还以为他尝了下棉花糖的味道:“一定是你的舌头坏掉了。”

    “或许吧。”厄尔斯把只吃了一口还有很大一捧的棉花糖扔进垃圾桶,带着他的小伯爵离开这条美食街。

    街道上并不干净,偶尔能看见从行人手中掉落的食物残渣,虞景还有些舍不得,他好久没有吃过东西了,虽然现在吃不了,看看也是好的。

    卖棉花糖的老人,坐在自己的小车钱嘟囔了句:“两个坏小子,不喜欢也不要乱说啊,害得他都没生意做了。”

    穿过一个个小摊,虞景眼花缭乱,好多好多东西他从来都没见到过。

    “要不要去饰品店里看看,您的玫瑰应该做好了。”厄尔斯提议,食物会让小伯爵难受,但好在他感兴趣的不止是食物。

    “好啊。”想起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弄丢的玫瑰胸针,虞景还有些可惜。

    他笑着看厄尔斯的眼神突然停顿,视线中一闪而过的人影像极了某个人,虞景急忙搜索起来。

    明明一直人很少的道路,突然涌出了许多人,拥挤的没有缝隙。

    虞景被厄尔斯护在怀中,但到底再没看见那个熟悉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