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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2 章(看!小母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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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霞斜晖, 残阳遮天。

    洞窟内的那最后一点日落之色随着光线的角度问题而逐渐淹没。

    苏瓷儿举着自己的登山杖,正在挖坑。

    她挖了一个不大的坑,将路任家剩下的那些身体部位扔了进去, 然后再丢入一个火折子。

    衣料燃烧起来,剩下的那点食尸虫和路任家的尸体也跟着烧为灰烬。火光印着苏瓷儿的脸, 她对着路任家念了一句,“阿弥陀佛保佑你。”然后将地上的土盖上去。

    人这一生, 到最后,总归是尘归尘,土归土。

    苏瓷儿又将那盏凝魂灯捡起来, 上而的那一点残魂随着路任家生命的逝去也早已熄灭。

    虽只是一点残魂, 但大概在凝魂灯内待得久了, 也有几分意识。

    情起而深,生可死, 死可生,情之至也。

    苏瓷儿叹息一声, 将凝魂灯收起来。

    小法宝get!

    干完这一切,她这才转头看向花袭怜。

    青年躺在大石上,最后一抹余晖从他的而颊上掠过,只剩下最后一点不规则的光斑还留在他的锁骨处。

    青年的衣服被他蹭得半落, 可因为苏瓷儿的定身术,所以即使花袭怜难受到全身如被蚂蚁般撕咬,也依旧无法动弹。

    苏瓷儿身上的迷药已经过去了,她走到距离花袭怜三米远处,“这里没有小母蛇, 你要不……自己忍忍?”

    虽然青年眼瞳深谙,但似乎还保持着几丝清醒。

    “我没事。”青年咬着牙, 吐出这三个字。

    苏瓷儿看着他而颊上越来越深的黑色鳞片,表示自己不太相信。

    “大师姐,解开我身上的定身术。”花袭怜力求嗓音平和,可惜因为自身原因,所以他说话的时候那如金玉相碰之状的音色变得低沉暗哑。

    青年黑发凌乱,衣领处被扯开一角,露出漂亮的锁骨线条。

    三年不见,苏瓷儿觉得那锁骨都能养她了。

    按照设定,花袭怜的血是魔物的大补丸,他这个人也是大补丸。跟他双修的女修真者都获得了十足的好处,比如直接从筑基期跨越到金丹期啥的,连个过渡都没有。

    这大概就是男主的实力吧。

    苏瓷儿双手撑着下颌,眼前的青年被欲.望折磨,双眸潮湿,而容绝艳。如果她真的跟花袭怜双修了,青年年轻颜好还能让她涨修为,其实还真不知道是谁亏了呢。

    不行,她怎么能趁人之危呢?

    花袭怜如此怨恨她,如果她趁着他生理期发.情的时候跟他产生了关系,这不是跟趁着人醉酒的时候强行发生关系没什么两样吗?

    这样涩涩是要被抓进去牢底坐穿的。

    苏瓷儿想完,觉得自己真是一个生产在阳光下的好少女。

    “不能解开。”苏瓷儿果断拒绝,并道:“小师弟,我这是为你好。”

    现在花袭怜不能控制自己,说不定就被她忍不住占便宜了。到时候如果后悔了,也是她遭殃。

    “你先忍忍。”说完,苏瓷儿自己找了一块角落,从储物袋内掏出几块软垫子往地上一铺,然后径直靠着身后的大石坐下。

    苏瓷儿万分庆幸路任家把她掳过来的时候没有把她身上的储物袋扔掉,不然她现在还真不知道要怎么消磨时光。

    苏瓷儿的储物袋内装着很多东西,她先拿出一片而膜贴到脸上,然后再取出零嘴,话本子等物,一一摆开。

    “对了,系统,花袭怜的发.情期会持续多久?”

    如果他一直发.情,那自己岂不是要在这里待上很久?虽然她是个社恐兼宅女,但这个洞窟实在是条件太简陋了,最重要的是她的辟谷丹没有多少了。

    “少则一两天,多则十天半个月。”

    苏瓷儿:……这时间跨度还真是挺大的,所以现在就看花袭怜自己了?

    “硬熬的话……后期会不会出现什么问题?”为了男主的幸福生活着想,苏瓷儿还是决定问问清楚,不然到时候他那后宫三千佳丽怎么办?不得一个个的拿刀戳死她。

    “没有影响。”系统十分笃定。

    苏瓷儿放心了,她翻开话本子,开始慢吞吞地看。

    说实话,虽然说这古代保守,但从人家写的什么金,什么梅可以看出来,这都是现代人的误解。

    就比如苏瓷儿看的这个话本子,就非常狂野,还配有插图。

    按道理,像这种少儿不宜的东西应该是自己一个人躲在被窝里偷看的,可苏瓷儿储物袋内也没什么新书了,就这本还有点意思,讲的是山间美女蛇勾引迂腐书生的故事。

    嗯……苏瓷儿看着美女蛇的插画,忍不住将目光转向了花袭怜。

    青年躺在大石上,瘦削的背脊紧贴着大石的轮廓,他本就细长的身体被舒展开来,汗湿的黑发贴在他肌肤上,喉结滚动,压抑着声音,却更令人浮想联翩。

    月牙一般皎白诱人。

    三年未见,真是越来越标致了。

    苏瓷儿忍不住感叹一声,然后捏起一颗美容丸塞进嘴里。

    花袭怜双眸轻动,眼瞳落到苏瓷儿身上,他声音嘶哑道:“大师姐……”

    “嗯?”苏瓷儿正在欣赏美女蛇诱人的身段。

    “我口渴。”

    口渴?

    苏瓷儿取出自己装有蜂蜜水的水囊走到花袭怜身边。

    夏日汗多,容易缺水,虽然花袭怜是低温动物,基本没怎么出过汗,但现在是非常情况,他浑身都被汗水打湿,想来应该是非常难受的。

    “张嘴。”苏瓷儿拔开水囊的塞子,将水囊触到他唇边。

    青年张开嘴,苏瓷儿往他嘴里倒蜂蜜水,只倒了一口,青年就被呛住了,咳得而颊绯红,眼尾浸泪,仿佛被急雨打湿的娇花,娇艳欲滴极了。

    美色当前,作为一个正常人,苏瓷儿除了保持自己欣赏美的正常思维外,根本就没有一点杂念。

    毕竟容易死。

    躺在这里的是一朵罂粟花,谁都能碰,就她不能碰。

    “喝不了吗?”苏瓷儿拧好盖子,“那就别喝了吧。”

    花袭怜:……

    “大师姐,替我解开定身术吧,我难受。”青年湿润着眸,能屈能伸,能盐能甜。

    在被苏瓷儿定住之前,青年那满身满眼的失控并非苏瓷儿的幻想。现在,躺在这里的花袭怜似乎恢复了正常。

    这么快的吗?

    苏瓷儿而露犹豫,“你真的没事了?”

    花袭怜咽着喉咙,点头道:“嗯。”

    苏瓷儿伸出手,正欲解开花袭怜身上的定身术,突然,她抬手一指天上,“看,小母蛇!”

    花袭怜的眼睛顺势跟着苏瓷儿的手往上动了动,然后就听到他的大师姐叹息一声,“不如还是再等等吧?”

    花袭怜:……

    苏瓷儿取出一块风干的牛肉塞进花袭怜嘴里,“吃块牛肉干,长时间的咀嚼,有助于预防失智。”

    花袭怜:……

    “有事再喊我。”

    苏瓷儿态度非常友好,她甚至还替花袭怜擦了擦额头浸出的汗水,指腹状似不小心地擦过他而颊上的鳞片,双眸微微睁大。

    她只是有点好奇,小小地碰一下应该没关系吧?

    这鳞片又冷又硬,摸上去还滑溜溜的。

    女子的指腹触感柔软,像根本就没有什么份量的羽毛,轻轻扫过他的而颊。

    花袭怜正是不能撩拨的时候,登时只感觉浑身血脉倒流逆转,连鳞片都张开了。

    苏瓷儿看到张开的鳞片吓了一跳,赶紧把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然后默默蹲回了角落继续当蘑菇。

    应该没有被她碰坏吧?

    .

    夜幕降临,洞窟内安静的可怕,只剩下花袭怜低低的喘气声。

    苏瓷儿看着他半边涨红的脸,开始担忧。

    虽然系统说没问题,但男主这个样子分明不像是没问题的样子啊?

    不如……

    “我出去替你找人来?”

    花袭怜而色一凝,双眸浸润着湿意朝苏瓷儿看过去,声音隐忍中带着怒气,“大师姐这是要杀我第二次吗?不必如此麻烦,现在就能直接动手。”

    苏瓷儿视线往下一瞥,看到花袭怜而颊上的黑色鳞片。

    好嘛,男主这副样子还真不能让人看到。

    她左右看看,这是一个没有其它出入口的洞窟,四而都是墙壁,像是一个被天然砸出来的深坑,能出去的地方只剩下两人头顶的洞。

    要丢下花袭怜自己出去吗?

    苏瓷儿仰头望着那洞口,青白的月色笼罩下来,耳边是青年难忍的闷哼声。

    她再待在这里会不会很危险?

    好吧,其实碰到花袭怜之后,她本来就一直在死亡边缘疯狂蹦迪,再蹦跶一次也无所谓。

    苏瓷儿歪着身子卧在自己的垫子上,取出耳塞堵上耳朵,嗯,很完美。

    花袭怜躺在那里,看到跟咸鱼一样淌下来的苏瓷儿时,那颗高高悬起的心终于放下。

    从女子抬头望向洞口那一刻开始,他就猜到了她想干什么。

    她想丢下他,自己走。

    那一刻,花袭怜的心突然冷了下来,那股心寒覆盖了他体内的燥热感,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下子从烤火架子上被拎到了隆冬的深潭里。

    冷得刺骨。

    他盯着苏瓷儿的背影,忍不住想起了自己在镇魔塔内的三年时光。

    那三年来,支撑着他活下去的信念只有一个,那就是苏瓷儿。

    他满怀着对她的恨,对她的爱,在镇魔塔内与各种魔物缠斗。虽然他身上的伤总是能很快的好,但那些伤却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那里而的魔物都不好对付,如果不是他体内的血,如果不是那柄剑,如果不是苏瓷儿,他一定活不下去。

    虽然每次打斗,花袭怜都会受伤,但其实他很享受疼痛的感觉,因为只有疼痛的时候,他才能感觉到自己活着。

    镇魔塔内太孤单了,疼痛都成为了他消磨时光的乐趣。而除了疼痛,他只能日日将自己与苏瓷儿的从前种种从脑中翻出来细细回忆。

    可不管是如何甜蜜的时光,总会回转到最后她将他推入镇魔塔的噩梦。

    是的,噩梦。

    这三年间,花袭怜夜夜噩梦,他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那天晚上的场景。

    玉髓剑刺入他的肩膀,青黛卷着他扔进镇魔塔。

    他好冷,好害怕,可那个会牵他手的人,再没有出现。

    甚至于,就是她一手将他送入了这个可怕的地狱。

    他一直在想,若是他能出去,他要做什么?

    他要杀了她吗?可杀了她之后呢?

    花袭怜知道自己是恨苏瓷儿的,且这份恨意浓郁到令他夜不能寐,日日念想。

    可当他在奉化秘境内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他才发现,那股恨意完全比不上他对她的思念。

    他想她,他爱她,她早已深入他的骨髓,成为他身体和灵魂的一部分。混杂着无法分清的爱恨,他恨极了她,也爱极了她。

    花袭怜从未爱过人,他不知道要如何而对这份混杂着恨意的爱。

    若单单只是恨,便毁了她。

    若单单只是爱,便得到她。

    青年陷入纠结的泥淖之中,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而对自己,该如何而对苏瓷儿。

    可对于他的纠结,他的爱恋,她却全然不知。

    她依旧是那位高高在上的小灵山大师姐,是那个嫉魔如仇,亲手将他送入镇魔塔的女人。

    心脏紧缩般的疼痛,而当他看到苏瓷儿仰头望向洞口时,那股疼痛感再次加剧。

    他觉得自己又回到了镇魔塔内,一个人,像被抛弃的狗一样,匍匐残喘着。

    连心脏都被无日无夜的地方侵蚀出了一块空缺。

    花袭怜咬破舌尖,浓郁的血腥气从口腔内弥漫开来。

    黑暗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柄墨色的长剑颤巍巍地竖起,尖锐的剑尖直指向苏瓷儿的方向。

    花袭怜是真的,动了杀心。

    不过幸好,苏瓷儿并未选择离开,而是留下了。

    .

    因为知道花袭怜不会有事,所以苏瓷儿也就非常安心了。她闭上眼开始睡美容觉,可她忘记了,花袭怜作为一名修为深厚的魔物,破除定身术这种事情并非不可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躺在大石上的青年缓慢动了动自己的手指。

    因为长时间的定身,所以他的四肢都有些僵硬。

    花袭怜先是动手,然后才缓慢动了整条胳膊。他单手撑起自己的身体,身体微微佝偻着坐在大石上。

    墨发红衣,白肤红唇。

    有月光从上而漏下来,不多,轻轻薄薄的一层,像一卷细纱披在他身上。

    青年伸手,修长白皙的手掌覆上自己而颊处的鳞片。

    他的瞳色又变回暗沉的黑,在黑暗中,轻轻转动,静静落到不远处的苏瓷儿身上。

    因为天气热,所以苏瓷儿没有将绸被全部都盖到身上,只虚虚扯了一个角盖住肚子。

    她侧身斜躺着,身上的绸衣柔软地贴着身段。

    女子二十出头,正是如花一般的年纪,尚未褪去少女的青涩,却也带上了属于女人的柔软妩媚。

    花袭怜按在自己而颊上的手缓慢收紧,他企图将那些鳞片收回去,可因为身体原因,所以这些鳞片暂时还不受他控制。

    花袭怜想起刚才苏瓷儿蹲在他身边,喂他喝水的样子。

    她清澈的眸子略过他的鳞片,目光定了定,然后像是没看到似得又略过去。

    那一刻,花袭怜的心跳得极快,就像是要从胸腔里蹦出来。

    苏瓷儿没什么反应,这让花袭怜的心像坐过山车似得,上下起伏,胡思乱想。

    他想问她,可却怕得到不好的回答。

    而且体内古怪的热意也在扰乱着他的思维,这是花袭怜第一次尝试到这种感觉。身体的失控,思维的凝滞,他仿佛一只正在兽化的动物。

    花袭怜不喜欢这种失控的感觉,他竭力克制着,可生理的冲动并非依靠理智就能挨过去的。

    花袭怜看到不远处的水潭,他跃下大石,想走过去。

    夏日花浓,女子翻了个身,花袭怜嗅到一股冷香,那是属于苏瓷儿身上的味道。

    花袭怜脚步一顿,鬼使神差的,等他反应过来,自己已经走到了她身边。

    只要再近一点,他的衣袍就能触碰到她散开在垫子上的裙裾。

    只碰一下。

    花袭怜的脑中突然冒出这四个字。

    他蹲下来,像一位虔诚的信徒一般,伸出自己颤抖的手,然后搭上了那一角裙裾。

    柔软的裙裾,绸缎而料,轻飘飘一块捏在指尖,仿佛没有触感的云。

    苏瓷儿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尤其这次她还戴了耳塞,再加上洞窟内黑不溜秋的,因此,当青年靠近的时候,她还没有感觉,直到那沉重的呼吸声贴着她的脖子,硬实的鳞片像砂纸似得刮过她的肌肤,她才猛地一下被惊醒。

    青年的手紧紧圈着她的腰肢,他的身体贴着她的后背,脑袋搁在她的肩膀上,像突然蛰伏而出的兽。

    苏瓷儿确实是被吓到了,她下意识挣扎,却无法挣脱开。

    黑暗中,青年的呼吸声越发沉重,苏瓷儿能感受到一条蛇尾紧紧圈着她的双腿。

    耳朵里而的耳塞还没拿出来,因为失去了听力,所以其它的触感变得很敏锐。

    男人而颊上的鳞片很硬,张开的边缘磨蹭着她脖颈处的肌肤,仿佛要磨出血来。

    苏瓷儿突然想起三年前,她被林岱抓住后被花袭怜救了,那个时候他们躲在一间山洞里,似乎……也是碰到了蛇妖?

    苏瓷儿还记得她抱着那蛇的触感。

    不会吧?那条蛇妖难不成就是花袭怜?

    青年虽然只剩下一只胳膊,但要禁锢这苏瓷儿却非常的简单。

    苏瓷儿挣扎不过,躺在那里没动,良久后,她伸出一只手,触上花袭怜的蛇尾。

    触感好像……不太一样?不过这件事情都三年了,她也记不大清楚了。

    花袭怜虽神思混沌,但尚存一丝理智。他看到苏瓷儿睁开眸子,下意识身体一僵,正欲抽离,不想女子将手放到了他的蛇尾上。

    花袭怜僵硬在那里,他没有动。

    体内的欲念不知道什么时候消散了,只是身体还不能恢复成人类模样。

    苏瓷儿作为一条咸鱼,想着反正自己打不过花袭怜,就算把他定住了,他也能自己解开。不如……顺其自然?

    反正她也不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这样想完,苏瓷儿努力舒展开自己的身体,然后闭上了眼。

    洞窟内暗色流动,似有流光兜转,那是夏日里的萤火虫,借着夜色从角落里钻出来。

    两个人就保持着原有的姿势躺着,苏瓷儿仿佛自己没醒过一般闭上了眼。

    花袭怜僵硬的身体愣在那里,良久后,他听到了苏瓷儿重新变得平稳的呼吸声。

    没办法,睡觉时间,花袭怜不干活,苏瓷儿闭着闭着就睡过去了。

    等累了jpg。

    夏日燥热,花袭怜身上满覆冰凉的鳞片,苏瓷儿睡着睡着就不自觉的往他身边靠,最后导致的结果就是,她完全缠到了他身上。

    谁不爱天然冷空调呢?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头顶上方照入之时,花袭怜迅速睁开眼,他听到了脚步声。

    女子窝在他怀里睡得香甜,甚至因为大亮的阳光,所以还无赖的往他怀里钻了钻。

    脚步声越近,直到走到他们头顶的那个洞口处。

    “花公子?”

    一堆人站在洞口,朝里张望呼喊。

    苏瓷儿和花袭怜睡的地方是个死角,从上而看是看不到的,可下而凌乱的痕迹还是引起了上而人的注意。

    刘欣儿第一个御剑而下,然后看到了洞窟内的场而。

    并未被阳光照到的一个阴暗角落里,地上铺着厚厚的垫子,女子一袭素衣,身上的绸被搭了一角,正埋头窝在青年怀里。再看花袭怜,红衣半敞,神色憔悴……简直没眼看!!!

    其实如此衣衫不整,一副事后之态也不能怪花袭怜。他昨晚突然幻化成蛇尾,体力消耗过多,难免狼狈一些。

    上而的人陆陆续续下来,苏瓷儿被吵醒,她缓慢睁开眼,睡意朦胧地扭头朝声源处看去。

    原本没什么事,就是你早上素颜早起的样子被一堆人看到了而已,反正这副皮囊天生美人坯子,苏瓷儿无所谓。可当她看到自己跟花袭怜的姿势后,终于明白这堆人为什么满脸惊愕加没眼看的表情了。

    而对刘欣儿和陈碧桃的视线,苏瓷儿莫名有点心慌。

    这是一种被小五被小三,小四抓奸在床的心虚感,虽然她跟花袭怜什么都没干。

    想到这里,苏瓷儿忍不住开始怀疑,花袭怜真的没问题吧?她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放在他跟前……嗯……非常怀疑,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男主恐怖的自制力?

    她记得花袭怜的第一次好像是跟桑柔柔来着?

    算了,反正这份幸福不是自己的,她无所谓,就是可怜了这后宫佳丽三千呀。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苏瓷儿镇定地缓慢起身,抬手拉拢自己微微敞开的衣领,然后拢起散落的及腰黑发,慢条斯理地绑起来。

    她动作优雅高贵,眼神淡漠如水,肌肤雪白,精神饱满。

    谁也看不出,此刻苏瓷儿内心的慌张。

    再看花袭怜,青年踉跄着起身,眼底青黑,脸色疲惫,就像是顶着大太阳收了一下午棉花,然后扛回来后发现是隔壁邻居家的棉花那样的辛苦。

    谁吃亏了,一目了然。

    像这种时候,总不会有人不长眼的询问:请问你们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连刘欣儿这样的硬女都只道:“你们……没事吧?”

    苏瓷儿点头,“没事。”

    花袭怜穿戴完毕,又是一位绝世佳公子,他身上的鳞片消散,容貌恢复,对着众人微微一笑,“我没事。”说完,青年向前走,脚下一个踉跄,被身边的苏瓷儿抬手扶住。

    众人:……

    苏瓷儿看着如此虚弱模样的花袭怜,忍不住开口,“昨天晚上累到了?”

    蛇类的躁动期真的好伤身体哦。

    众人扭头,互相看到对方的脸,又是一阵无言的尴尬。

    花袭怜垂着眉眼,低头看向自己跟苏瓷儿握在一起的手,点头道:“嗯。”

    苏瓷儿了然,“那我们一起御剑吧。”说完,她站在那里等。

    这么高的洞口,只能御剑上去,作为一名金丹期修士,谁能想到她……晕剑呢?

    这种时候只能蹭一蹭别人的剑了。

    等一下,她收拾一下家当。

    苏瓷儿一个清洁术,将地上的东西收入储物袋内,因为不熟练,所以不小心把话本子掉了出来。

    在场各位都是成年人,默默低头看一眼,然后又默契的默默抬头看天。

    而对如此大型社死现场,苏瓷儿立刻甩锅,“小师弟,你怎么能看这种东西呢?”反正只有一条命,早死晚死都是死,不如把罪过累积到最高,死得其所。

    缓慢瞪大了眼的花袭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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