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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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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他们没怎么真正相吻过。

    “鸟笼”里的起始太潦草,不论是他的主动送上还是江星沉的反客为主都拙劣又青涩,到后来也顾不上这些,以至于叶尽如今有种两人初次这般接触的恍惚。

    江星沉先是睁大了眼盯着他瞧,明了这个中暗示便欣然回应。叶尽报复地咬了他的下唇后反被趁虚而入,他们不算久别重逢,这吻却比那更缠绵。

    叶尽有些喘不匀气,由他主动的靠近也由他先一步退让,然而下一刻就被握住胳膊复又拉近。

    江星沉不甚尽兴地继续亲过来,山林静得只能听见风声,竹屋里也仅余下彼此呼吸,交融间连身体都比先前相距得更近。

    二人俱是这个年纪,又许久未曾真正亲近,两情相悦后的亲密之举最是情难自已。勾起的感觉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隐隐令人想起那次草率的云雨初尝。

    叶尽气息不稳地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不觉中已被对方试探着往床榻边压去。

    他一把抓住剑客搁在自己腰上的手,“你手往哪放?”

    江星沉无辜地问:“不能放吗?”

    叶尽径直道:“你现在可以松开了。”

    哪想得到这人得寸进尺,反手握过来,挤进他指缝里十指相扣,“现在似乎是你抓着我不放。”

    ……颠倒黑白的登徒子。

    叶尽心知这时说什么都是落了下乘,瞪过去一眼,“所以?”

    江星沉:“不可以吗?”

    叶小少爷冷笑,“想做什么免谈。”

    他正欲撇过头去,距离倏地近了。

    江星沉凑上来,连鼻尖都险些要碰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语气轻佻。

    “叶郎知道我想做什么?”

    叶尽被他一声叫得耳热,口不择言道:“你不就是想——”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对方却不愿这么放过他。

    “想?”江星沉俨然在等他说出来,“嗯?”

    “……想行那事。”

    叶尽的耳根快烧着了,咬牙切齿挤出声音来:“说了免谈,给我忍着。”

    那么一番所作所为后还想轻易碰他,哪来这等好事。

    “可叶郎也想吧。”剑客引诱似的反问,“不然怎么会往那上面想?”

    还不等叶尽一句“胡言乱语”骂出口,揽在他腰间的胳臂就一使力,逼得他失了重心向后跌去。

    叶尽见自己当真被压倒在榻上,气到抬手就去推江星沉的肩膀,然后便再被对方握住,拉到了唇边。

    剑客从指尖吻起,又向下辗转,露出来的一截舌尖舔过他的指腹。叶尽瞧得愣了,江星沉低着眼,注意到视线就抬起来看他,眉目间的一瞥一笑都蛊了他心魄。

    ……他就是对这张脸没有半分的抵抗之力。

    偏偏江星沉也对此一清二楚,还相当懂得如何为自己谋利——趁着身下人出神,又亲过他掌心,乘势一路吻下去。

    叶尽在意乱情迷中听到盒盖被打开的声响,等一抹凉意挨来,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

    “等一下——”他低声问,“你何时买的?”

    江星沉当然不会傻到在这种时候跟他招认自己暗地里动的心思,俯首堵住余下的质问,助他适应这样的节奏。

    真正再度恢复些许清醒时,叶尽还未全然睁眼,只注意到了钻进缝隙里的光。

    天应是大亮了。

    江星沉打了水抱他去清洗,可血气方刚的年纪,动手动脚间难免点起了火,烧得一发不可收拾。

    结果就是他被江星沉压着又来了几次,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叶尽累得只感觉自己浑身都散了架,江星沉睡在背后,胳膊揽了他的腰,就这么搂在怀里,一呼一吸都洒在他颈侧背后,激起些微的战栗。

    但叶尽还困着,闭了眼,意识就隐约又沉进梦乡中去。

    迷迷糊糊间,似乎有什么在游弋。叶尽在半梦半醒中抗拒起这骚扰,有一搭没一搭地伸手去推。

    “别……”他断续地小声说,“不要了……”

    然而那人大约是存了故意的心思,最开始只是撩火,到后面就不尽然。

    叶尽一下子彻底清醒了。

    “江星沉你个混账……!”

    他咬着牙骂,挣扎着想推开身后的人,却反被箍紧了腰。

    “孟浪!登徒子!”叶小少爷气不过,“大清早起来就这般急色,昨晚还不够是怎么?!”

    一句“当然不够”把他堵了回去,再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直到疲乏的眼帘不受控地落下,累惨了的叶小少爷连根手指都没来得及抬,直接跌进了一片黑甜。

    再醒过来,已过日上三竿。

    叶尽艰难地回忆起他们从昨夜到现在究竟有多荒唐,撑着爬起身来。

    许是休息得够了,他又本就有练武的底子,倒没有想象中那么困难。

    床上只有他一个,衣服和被褥换过了,身下也是一片清爽,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收拾的。

    只是拉开领口,就看见里头遍及各处的红痕。

    叶尽:“……”

    他默默把衣领整了回去。

    门窗都关着,叶尽从缝隙里的光亮分辨出到了几时,又嗅见隐约香气,似有什么正架在火上炙烤。

    他套上鞋,刚试着挨了挨地,就干脆利落地放弃了独自下床的打算。

    ……纵欲过度的后果。

    叶小公子恨得牙根痒痒。

    “江星沉。”

    没有回应。

    叶尽顿顿,又扬声:“江星沉——”

    “来了来了,”门外传来忙不迭的应声,竹门没过几秒就被推开,“小少爷你可算是醒——”

    江星沉对上他的瞪视就默默吞下了后半句,目光里也多出几分心虚,“咳……白米粥再等会儿就好,你要是饿了,我先帮你盛一碗晾着?”

    “不饿才见鬼。”

    叶尽冷笑,“扶我一把。”

    始作俑者摸摸鼻子,老老实实地走过来扶住他胳膊。叶尽半倚着对方站稳,虽还有些腿脚发软,行走倒是无碍。

    放眼望去,这竹屋合计两间多点,多出的空档隔作厨房,供二人生活绰绰有余。只是从昨天到现在,瞧不见任何第三人近期来过的痕迹。

    “你八十岁的老父亲呢?”他明知故问道。

    原以为此人多少会底气不足,哪想到回答得那叫一个流畅。

    “身强力壮,”江星沉大言不惭,“外出云游了。”

    ……呸!

    叶尽瞪过去一眼,束了头发走到旁边去,剑客还真就一步不落地跟着。

    打开随身包袱,叶小少爷取出他被掳走那日的衣裳,扯破了缝在最里面的夹层。

    江星沉探头来看,“什么什么?”

    流光溢彩。

    圆润光滑的白珠自发地映出莹莹光亮,华光在这竹屋中流淌而过,仿佛真成了一捧佳酿。

    “霁月珠。”

    叶尽睨他,“你不是好奇?”

    一心偷得宝物的江洋大盗啧啧称奇,却并不接过。

    “我盗那楼兰珍宝只是想成名。”

    “你人都是我的了,”江星沉笑嘻嘻道,“我还要它作甚?”

    “再说了——”

    他伸手来揽叶尽,“抢走了当朝宰相的小儿子,岂不是更有威名?”

    下一刻,就被叶尽“啪”地一下打开。

    “亏你还好意思说。”他皮笑肉不笑,“我何时又是你的人了?”

    不等对方反驳,叶尽便道:“拿纸笔去。”

    江星沉“咦”了声。

    “给我家里写信。”

    叶尽斜他,“报个平安,顺带告诉他们,找个身形相仿的装作是找回来了,对外称病一段时间再找个机会办丧事,很难懂?”

    他语气嘲讽,听的人却勾起笑来,瞧得叶尽气急败坏地推这家伙去拿他要的东西。

    等取来纸笔,叶小少爷按着他早想好的措辞一写就是两页,姑且是将事情交代了个大致明白。

    “往后隔一两年陪我回去一次,”他边将信纸折好,边递给坐在旁边的人,“地点就定大慈恩寺附近,我娘他们常到那里上香,也不算突兀。”

    江星沉接了这信瞧,嘴里嘟囔了句什么,怎么听怎么像是“丑婿总得见公婆”。

    叶尽:“……???”

    什么玩意。

    “好啊。”江星沉答应道,又不放心地问,“他们不会抓你回去吧?”

    好问题。

    叶尽有些迟疑,“我爹娘应该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江星沉:“你确定?”

    “反正我是见势不对就要带你跑路。”他斜眼瞅着叶尽宣布道。

    “那到时再说。”

    叶尽觉得大概发展不到这地步,想到那寺庙,他倒有点怀旧。

    “小时候我娘就常带我去那处上香。”他随口道,“科举那年也是专程去求了愿,你不如猜猜我许了什么?”

    他心道常人怎么都会往这处猜,想不到江星沉挑眉打量他一会儿,满脸自恋地笑嘻嘻开了口。

    “所以我们两个才会认识,是老天把我送到了你身边。”

    这语气一听就是故意,问题是——

    叶尽:“………………”

    沉默一秒是哑口无言,两秒是无话可说,三秒就该是做贼心虚。

    江星沉:“……?”

    他眨眨眼,脸上神情也收敛成了若有所思。

    ……这地方没法待了!

    叶尽摔了笔就径直往外走,身后脚步声很快追上来。

    江星沉嬉皮笑脸地凑到旁边,“我猜对了是吧?”

    叶尽:“滚。”

    “滚哪儿去?”剑客无辜地问,“我这不是滚到你身边了?”

    “滚去寄信!”

    叶小少爷没好气道:“你哪来那么多话?”

    “我可没傻到从本地寄,等明儿个早起去五十里外的。”江星沉这下揽着了他肩膀,“不是饿吗?走啦,粥马上要糊了。”

    世间万物,到头来不过柴米油盐酱醋茶。

    烟囱上方仍有未散尽的炊烟,瞧到叶尽眼里,就想起那日求神拜佛时的青烟袅袅。

    他实则不大信这些,当初却不知怎的鬼使神差,拜在像前许了心愿。

    无关功名利禄,他期许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平日的不虔诚理所当然遭了报应,最后跳出来的对象于他的条件一个都不符合,却偏偏落了个最是难忘。

    猜到就猜到,他一时半会儿地可不打算告诉江星沉真正的实话,不然那家伙保准要尾巴翘到天上去。

    反正。

    有这岁月悠长。

    作者有话要说:  (写着写着开始纠结奇怪问题的)我:我有一个问题

    亲友b:什么问题

    我:谁铺的床

    亲友b:我帮他们铺的

    ………………无懈可击!!我被说服了!!!

    顺带一提,某人本来是出山来找师父的,现在——师父?什么师父?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