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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冬天。

    一场暴雪从昨晚上下到现在,成了苟延残喘的小雪粒子,落到女人乌黑发间。

    天冷,出来没多会儿就冻得她脸颊冰凉,攥在脱了棉的棉服口袋里的两手,早就冷得僵硬。

    远远地,一辆黑色轿车开过来,飞起一连串雪沫子。

    张强明隔老远就看见了沈清倦。

    女人素白着一张脸,浑身没什么多余颜色,只头发黑,孤零零立在冰天雪地间,连把伞都没打。

    张强明赶紧从车上下来,扯着笑脸举着伞给人撑过去,可对方却后退半步,轻巧避开他撑过来的伞,独立在这风雪间。

    张强明脸上笑显得更假了,“...您是沈小姐对吧?这是我的名片。”他翻过西装口袋,微微弯腰递过张名片。

    沈清倦微侧着身子睨他一眼,又垂下,手没接,视线落在那张名片上,雪花飘落她长睫间,看得人心里手痒。

    张强明好半天没听到她说话。

    只余周围风雪簌簌,女人多观察他几秒,“我没见过你,是沈总新雇的?”

    这是他打来,听沈清倦说的第一句话。

    话里没什么多余情绪,却显得温和,衬着她一双近水含烟似的眉目,像雪天一杯冒着温气的清茶。

    张强明忙点头,一边不着痕迹收回递不出的名片:“是是,沈小姐,过两天是冬至,沈总喊您回去吃饺子,等着一家团圆呢。”

    话落,却等来女人极轻一声笑。

    “喊我回去,一家团圆?”

    那点轻薄笑意聚拢在她眼角,又像是饱含恶意的讥诮,看的张强明心中升起莫名羞愧。

    “这话是你说的,还是你们沈总说的?”女人声音淡,明显看出张强明自作聪明。

    “我说的。”

    能爬到沈清倦面前,担当这个“递话人”,到底是沈家老爷子的心腹,他应的快,丝毫没有被拆穿的窘迫。

    站了这小会儿,肩膀上落了层白,沈清倦抬手掸了,漫不经意:“不好意思,我并无回去的意图,您还请回吧。”

    张强明就知会如此,早在来之前,他就打听了不少有关于沈清倦的事情。

    七八年未曾归家,老板每年招心腹请她两回,不多不少,就两回,可从没将人请回来过。

    虽明白豪门家族圈圈绕绕不是他们常人能想象,可他就是觉得沈清倦是个不着调的。

    不然好好一豪门千金,不待在家里跟后母私生子抢家产,非要承母业唱什么京戏,唱就唱了,不上大地方,非跑到这么个不入流的民营小剧团,属实让人无法理解。

    他直起腰,“沈小姐,今天我还真没打算空手回去。”

    见对方视线探过来,张强明继续,“您够倔,不过倔了这七八年,也该看清现实,毕竟要再不回去,以后也就捡着您弟弟碗里的残羹剩饭吃了。”

    “还有...”张强明眼珠子落到沈清倦身后头,那脱了皮的白墙钉着的一块木板子上。

    年久失修,牌匾都看不出写的是什么,张强明也没关心这小破剧团的名字:“我来前打听过了,您待着的这小剧团,应该是快要倒了吧。”

    这话一出口,对面女人平淡无波的面上,终于有了点反应。

    “打听的够仔细。”

    张强明没理她轻飘飘地讽刺,“这是我们都知道的事情,可您许久不回,怕是不清楚,所以我就给您讲讲。”

    “买了您身后头那块地皮的是余氏企业,余家上一辈的爱听戏,想必那时候您待着的这小剧团也曾风光一时。”

    ——确实曾风光过。

    也是曾了。

    沈清倦垂眼。

    “可如今新官上任,余家就俩姑娘,大的别谈赏什么京戏,怕是连歌都不屑听一首,小的那就更别提,”

    “整天游手好闲纨绔一个,被余家二老宠成废物,现在当了明星看着有幅人样,现实怎么样咱们大家估计都有所耳闻,恐怕连京戏这俩大字都不会写吧。”

    那倒确实。

    沈清倦不关心外界,可也听说过这位主儿。

    名字好像叫...余嗔。

    可不管她是叫张嗔李嗔王嗔,都和沈清倦没什么关系。

    “您请回吧。”

    张强明也有点急了,“您怎么就...”不听劝呢。

    后半段卡在嗓子眼里,两人身后头的小破剧团里忽然传出一声杀猪似的嘶鸣。

    “啊————!”

    张强明吓了一跳,正瞪着眼,看沈清倦抬步要进去,赶紧拦住:“沈小姐...”

    “我说了,您请回吧,”女人站在台阶上,居高而下,屋内声音砰砰锵锵,她一身清冷,丝毫不显着急,“再一再二不再三,别人如何,剧团如何,皆与我无关,”

    “另外,有几句话辛苦您带到,”沈清倦微弯眉眼,话语轻慢,“劝他少把歪主意打到我身上,他给的那几分臭钱,捧给我我都嫌脏,我想要的,可不止这点补偿。”

    袖子极为轻巧被她给拽回去,女人转身间,不善视线牢牢定固在他身上,抬步往里走。

    *

    小燕伤了腿。

    “沈,沈老师,我这一个没看见,她一抬腿,直撞上铁杆子,连带着脑袋都磕破了,沈老师,这可怎么办呀!”

    沈清倦蹲下来撩开小燕的裤腿看了眼,脚踝都有点错位了。

    “上医院吧,”沈清倦上楼,拿了自己的包下来,翻出仅剩的一千多块钱塞进口袋里,“你们都跟着,钱不够了你们先帮着垫点儿。”

    梨园子弟们:“……”

    “没这么大车啊沈老师,咱们少说也十二个人呢。”

    沈清倦说:“那挑几个有钱的跟着,你们谁有钱谁站出来。”

    “……”

    玩他妈打劫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手头宽裕得还是一脸苦涩跟着坐上了车。

    小燕在后头不住哭,沈清倦安慰两句别哭了,问:“你们谁会开车?”

    “不会啊,沈老师。”

    “我们才成年没多会儿,咋会开呢。”

    “沈老师,你没驾照啊?”

    沈清倦有驾照,就是开车不过脑子,她这人一向和现代社会有点脱节。

    梨园子弟们不是特别老,要么就是特别小,还算硬朗的团长还出差了,沈清倦掏不出打车钱,只得自己坐上驾驶位。

    开慢点不得了。

    大家都很信任她,一路上叽叽喳喳,刚上路没多久,就出车祸了。

    “砰”的一声,小面包车剧烈一震,孩子们被撞了个东倒西歪,小燕嗷嗷就哭开了:“沈老师!我害怕!”

    沈清倦往后看,得亏是后头车撞了她们,不然还得掏一笔修车费。

    她是真没钱了。

    不想下车,沈清倦在车上坐着,等后头人下来赔钱,过了会儿后车驾驶位的门是开了,下来一带着口罩的女的,穿过空无一车的马路跑到对面,跟站在那儿的另一个女的骂起来了。

    “我不都说了分手分手!你聋还是瞎啊你!站那儿演鬼呢!要不你做我这行拍鬼片去?!他妈的吓得我出车祸!我还赶着上医院呢!”

    “我不分!我离不开你!”

    “离不开个屁!我看你他妈就是离不开钱!最后一回了我告诉你!拿了钱好好治治你的聋瞎病去!”

    沈清倦:……

    沈清倦下车也不是,不下车也不是,万幸对面这场狗血大戏结束的非常快,白衣服的女人拿了手机看了眼,似乎是在看到账通知,乐呵呵就走了。

    另一个女人这才转身走回来。

    沈清倦看见了她暗红色的长卷发,在灰与白的天地间,鲜亮到刺目。

    她放下保温杯,以为对方要过来谈谈赔钱的事,结果那女人骂骂咧咧上了自己的车,关车门时“砰”的一声,沈清倦感觉团里给的这小面包车都跟着震了下。

    “沈老师,我害怕,我会不会残废啊。”小燕哭着说。

    “不会。”沈清倦开车门下车,直走到那辆保姆车的驾驶位车门前,她怕这女的一会儿开车跑了。

    车窗贴着防窥膜,沈清倦眉眼淡淡,抬手正要敲车窗玻璃,那玻璃便像自动感应似的,自己就降下来了。

    露出一张全面武装的脸。

    她好像才脱了外套,坐在车里头穿着条黑色吊带裙,露出纹着花臂的细白胳膊。

    女人戴着副墨镜,脸上还戴着口罩,只露出白皙的额头和皱起的眉:“干嘛?”

    你说干嘛?

    沈清倦觉得她明知故问:“您撞了我的车。”

    “哦,是你啊,要钱是吧,”这女人上下晃悠着脑袋,将沈清倦打量一遍,说话轻描淡写,“你等着吧,等我经济...不是,等我朋友过来,我不会算这玩意儿。”

    沈清倦没吭声。

    只微微皱起的眉心代表了此时此刻自己的不满。

    “嘿,你还瞪什么啊你?”这女人语气不满,沈清倦一点不惧她,正要开口让她道歉,这女人拖着长音“哦!”了一声。

    “你认出我来就早说啊,”女人扔了墨镜口罩,露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白我一顿瞎忙活,热死我了,”她翻车里夹层,翻出一张a4纸,拿了只笔在纸上瞎画一通,递过去,笑的又得意又害羞,“相遇即有缘,接好啊,美女。”

    沈清倦:“.....”

    沈清倦看着她这张笑脸,还真就接过来了。

    车里孩子们看她去而复返,“沈老师,赔了多少呀?小燕哭的眼泪都要把车给淹啦!”

    沈清倦拿着手里的签名照,“没得着赔。”

    “啊?”

    “得着张亲笔签名照。”

    “啊?”

    亲笔签名照?

    哪来的损人,这么自恋呢。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文大吉=v=

    排雷写在前:

    主角其中之一娇气笨蛋美人。

    ————

    戳戳专栏预收《入她掌心》

    许擒是落败豪门出身的大小姐。

    她从小就被结了娃娃亲,可她对对方十分不满意。

    因为对方是个男性,而她性向为女。

    *

    两家会面前一天,许擒接到条陌生短信,邀她一见。

    当天阴雨阵阵,许擒被淋湿了衣裙。

    她就在这样不体面的状态下,第一次见到了季秋泽。

    ——她未婚夫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对方眉眼倦怠,皮肤苍白,时不时咳嗽一声,递过一张黑色卡片。

    “五十万美金,考虑一下,将结婚对象换成我?”

    “为什么?”

    季秋泽红唇勾起,笑容病态,“为了给他们找些不痛快。”

    ——疯子。

    可第二天,在两家期许,未婚夫惊艳的目光下,许擒的眼睛却只看得见坐在对面唇角带笑的季秋泽。

    “我要退婚,”许擒说,“我要和季秋泽在一起。”

    余光里,她看到季秋泽嘴角笑意加深,那是疯子在喜悦。

    *

    许擒对季秋泽而言,是最漂亮的鸟儿。

    胆小,却有脾气,美艳,却守着个空家底,被迫跳进她亲手制造的笼子里。

    她本以为对方唾手可得。

    却没想到,最后动情至甘愿恳求的那个人,是她季秋泽自己。

    疯批病弱x美艳落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