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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纳兰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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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悲璨的名姓,以及他到西大街找金老三做衣服的传闻,风一般的刮过了半座金露城。

    市井传言,陈悲璨是男儿无疑,却长相俊美非常,比女子还要女子,少总镖头迎娶的柳甘棠,与陈悲璨相比,差几分朱唇粉面。

    更有人驳斥,前者形容陈悲璨的相貌丝毫不可信!

    他们说,陈悲璨人高马大,威武不凡,虎背熊腰,行走起来如虎啸山林,如熊罴百万!

    传来传去,倒是陈悲璨真实的面貌,谁也闹不清了。

    把局势搅乱成这样,当然是两三位铜羽所为。

    赵阙在西大街说自己便是陈悲璨后,紧接着找了铜羽,让他们把水搅浑。

    他们马上四处宣扬陈悲璨长的这样、那样,到后来,连几位铜羽都忘了上句话说的什么了,反正瞎说一通就是了。

    市井的谣言,传的极快,再加上百姓们自己添油加醋,传的越来越离谱。

    更是有人传出,金老三不愿给陈悲璨做衣裳,陈悲璨指责金老三作恶多端,赚了钱财娶了小老婆,一刀把他给活劈了。

    甚至还有人深信不疑,自城那边跑到城这边,来西大街,专门瞧瞧金老三是不是真的死了?

    金老三使出浑身解数,为陈悲璨做新衣袍。

    一听裁缝铺子里的学徒说,他被陈悲璨杀了,立刻火冒三丈,跑出来质问那些人,为何听信谣言,诬陷他金老三无妨,给陈悲璨陈大侠身上泼脏水,他万万不能接受。

    陈悲璨在金露城的消息,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

    少总镖头聂昆确认无假,大喜,忙令人,满城找寻陈悲璨,一定邀请陈悲璨至他的大婚做客!

    几家世代在金露城扎根的世家大族,不禁猛地打了个哆嗦,陈悲璨在青石城如何斩杀当地豪族,可历历在目啊!

    万一陈悲璨心血来潮,把他们也杀了怎么办?

    谁又能拦的下一战成名的陈悲璨?!

    赵穗听到锦衣娘的探子回报种种消息。

    沉吟良久。

    她朝一位看似老实忠厚的人说:;你把我们掌握的马河川的消息,一丝不漏的转告赵先生。

    ;遵命,主人。

    收回看向他离去背影的视线,赵穗转而问另一人:;坊间果真在传陈悲璨来了金露城?

    ;千真万确,主人!市井传的五花八门,但,陈悲璨到了金露城这一件事,确定无疑!

    赵穗吐出一口气,她当然知晓,陈悲璨就是赵阙,陈悲璨就是辅国大将军赵勾陈。

    青石城的那一战,赵阙根本不明白,陈悲璨这个名字,对江湖是有多么的震撼。

    以往各大武学圣地吹嘘的天骄,和陈悲璨实打实的战绩一比,顿时黯然失色。

    好似,一尊谪仙,乍然自仙界降临市井江湖。

    那个男人,把这么一件事堂而广之的泄露出去,不知想借此在金露城做什么事?

    以陈悲璨的名义,铲除欢喜金佛寺?

    前去参加银汉镖局少总镖头的大婚?

    亦或,做另外的她所不知道的大事?

    ;不必关注陈悲璨。

    ;遵命!

    向她汇总谍报的几人,转身便走,不作任何犹豫,出了门,数个起落,消失在砖瓦泥墙间。

    独坐于茶桌边的赵穗,站起身,往火炉添加木炭,呢喃自语:;弃捐勿复道,努力加餐饭……努力加餐饭……

    赵阙回到客栈时,问掌柜从官府回来了吗?

    小二边招呼手艺人把牛车上的桌椅,小心搬进客栈里,一边向赵阙说道:;掌柜自从去了官府,就一去不返,到现在还没有回来,约摸着是官老爷受了掌柜的案子,正了解事情的经过,派人把那两个该杀的浑球,抓拿归案,赔偿我们客栈的损失。

    赵阙内心一动。

    既然如此,是否马河川的踪迹,也能阴差阳错的找到?

    摸了下新到的桌椅,材质不错,手艺人打磨的尽善尽美,比此前的桌椅要牢固上一层楼。

    ;我的两位兄弟走了吗?赵阙回头问道。

    小二挠挠后脑勺,仔细想了想,;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

    赵阙点点头,回到房间。

    这么说的话,计越和崔源两人短暂休息了会儿,各自去做各自的事了。

    真要属两件事哪件更凶险,以赵阙的认知,找寻魏客这件事,比查探欢喜金佛寺的底细,凶险一些。

    乃至说,一朝撞上了追杀魏客的高手,计越若不谨慎,必死无疑。

    这也是他为了给魏客洗刷冤屈,先把他找到的缘由所在。

    魏客险死还生,无论如何,赵阙也要确保他的安全,再去做下一步的谋划。

    否则,给他好不容易洗刷了冤屈,魏客却被人斩杀了。

    实是赵阙最不愿看到的结果。

    小二给他送了一壶热茶,茶香不错。

    刚关上门。

    ;赵先生居住此处?

    小二诧异问道:;你是谁?

    ;哦,我是赵先生的故友,此次是来拜访赵先生的。

    赵阙打开门,一瞧是位老实忠厚的人,;你在赵姑娘那做工?

    ;没错,先生!许久不见,我很想念赵先生!

    小二长哦了一声:;你们真的认识呀!行了!客官我去忙了,有什么事您喊一声。

    赵阙致谢:;多谢。

    而后,他看向老实忠厚的这人:;进来吧。

    ;是,先生。

    此人关上门,朝赵阙抱拳说道:;先生,我们有了马河川的行踪。

    赵阙顿时眼睛一亮,;哦?说说看。

    ;先生提供的消息,至关重要!这家客栈的掌柜推荐了一位会做北国菜的厨子,我们跟着官府的人,找到厨子,悄悄追随他们去了一家平平无常的宅子,宅子在金露城的沧衣巷,沧衣巷为市井百姓居住的地方……

    ;继续说。

    ;我们查了下这家宅子的原主人,发现另有洞天,宅子不起眼,其主人则为南扬州的州刺史所有。

    赵阙吐出一口气,微眯着双眼:;八九不离十了。

    ;我们怕打草惊蛇,留下了两人盯着,赶紧回来汇报。此人道。

    赵阙忽然问道:;你是锦衣娘的人?

    这人抱拳说道:;我是赵姑娘的扈从,并不是锦衣娘的人,严格说的话,我只是锦衣娘的打手。

    赵阙重新打量了他几眼,感叹道:;锦衣娘着实深不可测,赵姑娘的打手居然有小隐上境的武学修为。

    ;赵姑娘对我们恩重如山,我们不敢不卖命效命!

    赵阙站起身,负手:;帮我一件小忙。

    ;先生请说,全力以赴。

    ;小忙罢了,你去为我买一副鬼神面具。

    ;是!这人稍等,等不到赵阙下一句话,雷厉风行的去为赵阙购买鬼神面具了。

    既然知道了马河川居住的地方,事不宜迟,省得迟则生变,赵阙要去把他大卸八块!

    ;马河川?!你也有今日?他喃喃自问。

    赵阙极其肯定,住在沧衣巷的人,便是马河川与纳兰长徽!

    那人去的快,回的也快。

    他买了两幅鬼神面具:;先生,多一副面具,保险一些。

    赵阙轻笑:;算你有心,前面带路!

    ;遵命!

    此人甫一转身。

    骤然感到身后恍惚出现了一头洪荒凶兽,气息万丈高!

    又像深山老林的百年凶虎,闲庭散步的出山,要把人间搞个腥风血雨!

    ;怎么了?

    听到赵先生若无其事的问话。

    他带着颤音回道:;先生的武学神乎其神!

    ;哈哈……你也不差。

    ;先生过奖了!此人打心底的说道。

    双腿有些软,这般感觉比第一次见到赵穗时的恐惧,更加夸张。

    全身如不受控制,迈了几步,仿佛灌了铅。

    ;我帮你一把吧。赵阙轻叹。

    二龙二蟒。

    算他眼下最大程度可以动用的八相龙蟒了。

    或许再加一条畜生也无妨,但,如果有差错,他现在的身体撑不住,让八头畜生继续反噬。

    可就足够赵阙喝好几壶的了!

    又得头疼,该如何压制,毕竟赵阙而今的武学境界,不够给八头畜生打牙祭的。

    弹出一缕九春三秋的真气。

    此人如获新生,赶忙前面带路,前往沧衣巷。

    沧衣巷离客栈挺远。

    赵阙戴上面具,让这位小隐上境的武夫,不必藏实力,飞檐走壁,迅速赶往。

    像他这样的小隐境江湖武夫,对上计越跟崔源,根本不够看,两人的武学底子在疆场上锤炼的扎实到不可思议,又是杀人杀出来的功夫。

    沧衣巷附近的百姓,不晓得发生了何事。

    但见一位戴着鬼神面具的人,和看似老实忠厚的中年人,停在不远处。

    ;先生,巷子的第六家宅子,也许便是马河川的居处。他轻声道。

    没把话给说满!

    赵阙点点头:;让你的人,大大方方的走吧,不用再顾忌自己的行踪。

    ;是!他说完,响亮的吹了两声口哨。

    却并未使得盯梢的人出现,倒让周边的百姓,哗啦一声,有多远跑多远了。

    这人心知不妙,连连又吹了数声,毫无动静。

    见状。

    赵阙幽幽叹了口气:;不必再吹了,你们被发现了。

    ;啊?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们把老娘当做花瓶吗?

    身着花色锦袍的女子,踏剑徐徐升起,歪头盯着两人看。

    纳兰长徽!

    赵阙复又叹息一声,马河川果然不容易杀啊:;马河川走了?

    ;老老实实的等你杀?纳兰长徽状似天真无邪的疑问。

    赵阙来之前,尽力隐藏自己的气息,省得被纳兰长徽察觉到他。

    有二龙二蟒在身,加上《九春三秋》的玄妙、霸烈,藏一藏、独属于他的气息,不算太难。

    瞧着佩戴鬼神面具的人不说话,纳兰长徽踏剑接近两人。

    ;你们为何杀马河川?大夏的反贼?亦或……哪位大人物的手下?总不会是江晋州的武夫吧?!她好笑的问道。

    纳兰长徽鹅蛋脸,眉毛弯弯,笑起来,露出一颗小虎牙,肌肤雪白的毫无瑕疵,她在西塞时,赵阙说她像是雪山上的雪莲。

    赵阙的声音自然是变了,似是不得志的中年男子:;马河川那狗官去哪了?给你一个机会,不说的话,令你做我的拳下亡魂!

    ;呵呵,老娘吃软不吃硬,就你这样的功夫?当我的剑下鬼,都不够资格!纳兰长徽不屑道。

    她离地四丈。

    垂头,居高临下,俯视两人。

    小隐上境的中年男人,看着老实忠厚,实则心思转的极快,一剑把他先杀了,再对付拳意能憾山的面具男。

    赵阙多抬了点头,仰视着许久不见的纳兰长徽。

    她没变。

    仍旧像雪山上的雪莲,孤傲,纯洁,无暇。

    不清楚为何,赵阙重重松了口气。

    纳兰长徽略微皱起眉头,她感受面具男子情绪的变化。

    为什么?

    为什么他看着自己,似乎放下了心里的不安?

    面具男子认识自己?

    亦或,她认识他?

    莫非……

    纳兰长徽不敢置信,生命中的那个男子,同样喜欢征战沙场时佩戴鬼神面具!

    只不过,他戴的面具远比这一副凶恶!

    ;你……纳兰长徽呢喃。

    ;先生,我上了!赵阙身边的中年男人,恭敬道。

    赵阙摇摇头,开口:;你不是纳兰姑娘的对手,走吧,省得被她一剑杀了。

    ;先生?!此人仿佛迷惑不解。

    纳兰长徽丢走繁芜的思绪。

    绝不可能是他!

    他不会杀马河川的!他是辅国大将军,金印紫绶,不可能亲自到此杀马河川!

    那位带着面具的男子,定然是他的拥趸,天下无人不知君,他的拥趸者,众!

    纳兰长徽定了定神思。

    猝不及防。

    握住剑,缓缓下降之间,斩出一剑。

    剑气仿佛大雪崩,滚滚自雪山之上,铺天盖地,无可阻挡!

    她杀的是面具男子身旁的中年人。

    小隐上境的武夫,不错了,搁在江湖上,即便大门派,也值得拉拢他了。

    见此剑。

    老实忠厚的中年男子,战战兢兢,竟是吓的丢了三魂七魄,脑袋空白一片。

    难怪赵先生令他走。

    女子的剑,居然这么不讲道理!

    赵阙慢慢摇摇头。

    既然纳兰长徽主动出剑了,照她的脾性,便不可能轻松的放他们走。

    恐怕只能败了她,再离开。

    扑了一场空,委实不甘心。

    接下来,又不知马河川去哪里像硕鼠一样藏着了。

    赵阙轻轻一掌,把中年男人送走:;回去和赵姑娘说,让纳兰长徽盯上了,没那么容易脱身,早做打算。

    老实憨厚的中年男人稳了稳心神,眼珠子一转,抱拳道:;多谢陈先生救命之恩!

    先生,达者为先,师者之意。

    中年男人仅仅是赵穗的扈从,并不知陈悲璨到底是谁,他此刻称呼赵阙为陈先生,也是心生一计,想拿陈悲璨的名头,吓吓这剑气几乎蛮横的不讲道理的女子剑客!

    果然。

    纳兰长徽惊讶的望着赵阙,问道:;你是陈悲璨?

    赵阙面具下的脸,咧咧嘴,那人好心办坏事喽!

    她又故意说道:;既然你是陈悲璨,今日你我,只能有一人活着离开!

    又一剑!

    剑气竖着劈斩向赵阙。

    比之先前一剑,更要凌厉。

    赵阙瞥眼憨厚的中年男人逃了,倒吸一口气,一拳捶出。

    正是,老子的拳头,老天爷也得俯首,乖乖听命!

    纳兰长徽郑重注视赵阙。

    他的拳意再度攀升,似乎要与天公试比高!

    第一道剑气与拳风撞在一块,地面陡然下沉了三分。

    当赵阙的拳头赶至,把纳兰长徽的剑气给捶的七零八落,地面蜿蜒向两端,裂出一道绵长的缝隙。

    还有第二道剑气。

    一拳的威势不减。

    赵阙好似一头洪荒凶兽,凶焰大炽,不管不顾的举拳撞上剑气。

    有我一拳,管你是重达万万斤的高山,还是宽若银河的大江,都得给老子让路!

    毫无悬念。

    第二道剑气,被赵阙余威不减的拳头,一拳给捶了个稀巴烂。

    纳兰长徽稍显吃惊,但神色转瞬即恢复如常。

    她在西塞历练,什么样的高手没见过?

    西塞将主赵勾陈,武学霸道成那样的高手,她也与之交过手。

    下场不太好就是了。

    她认为自己未曾吃亏,狠狠的让赵勾陈记住,她,纳兰长徽,不是好惹的!

    转瞬之间,纳兰长徽轻飘飘的倒飞去里两三丈,避过赵阙的凶威。

    此人瞧着不好对付,她的眼中,却看出来,面具男子使用的力量,并非是自己的,或许压榨生命而来的力量,亦或修炼了旁门左道的两伤之术,短暂拥有远超自己极限的力量。

    无论哪一种方式,他付出的皆是自己的性命。

    高阁上境?

    高阁上境的普通武夫,配拥有如此狂猛的力量吗?!

    纳兰长徽冷笑,再斩两道剑气。

    看面具男子挥出两拳,将之锤碎。

    乐得如此。

    她倒想看看,是她的真气率先不济,还是面具男子到了时间,为得到力量付出的代价,把他反噬至死!

    ;你果真是陈悲璨?纳兰长徽一开始就不信。

    根据她知道的消息,陈悲璨能从一众江湖高手里,不仅斩杀万剑山庄的董辽、落雁堡堡主范狄,还有那些零零散散的半山三境大高手,他的武学境界,少说都是蓬莱下境。

    亦是有人万般肯定道,陈悲璨真实的武学境界,应当为蓬莱上境,只差一步,跨入山巅三境!

    只有此般,才能把董辽和范狄,斩杀!

    毕竟,一个是不世出的长老,一个是堡主,两人年轻时,足够称得上天骄了!

    还有人说,陈悲璨与辅国大将军一般无二,也有极为罕见的神通,八相龙蟒!

    她不信,八相龙蟒是那么容易现世的吗?不如说陈悲璨便是赵勾陈,来的更容易令她相信!

    而今,江湖和朝廷的那些大人物分析了一通,说,陈悲璨拥有的神通并不是八相龙蟒,而是与八相龙蟒看着很像的;御蛟!

    ;我自然不是陈悲璨,依陈悲璨的武学修为,你纳兰长徽绝不是他的对手!赵阙直接说道。

    纳兰长徽认可他的话:;不错,陈悲璨的确很厉害,但是陈悲璨遇上辅国大将军,再厉害也得败下阵!

    她说此话的时候,极为的认真。

    赵阙不厌其烦的把一道道剑气捶碎,一步步靠近纳兰长徽。

    但凡近她一丈之内,他便能打败她。

    之所以不用大音希声,是因为她对大音希声,很是熟悉。

    亮出刀,纳兰长徽就能知道,戴着鬼神面具的男子,其实是赵勾陈!

    ;不见得吧?赵勾陈有那么强?赵阙鄙夷的笑了一声。

    纳兰长徽陡然气极。

    剑气如雨落。

    其中,更是有一道剑气,粗如霓虹,亮的使人睁不开眼。

    赵阙就知道,自己不该说这句话!

    然后,稳如泰山,低喝出声,蓦地迎着茫茫多的剑气递出一拳。

    他承认,纳兰长徽自西塞返回京城的年月里,武学又有精进!

    她的武学境界,打了这么一会儿,赵阙也判断不到在哪个境界。

    宛如霓虹的剑气,有些麻烦。

    捶散他不当回事的剑气后,面对这道剑气。

    他马上拔地而起,猛吸一口气,双拳齐捶。

    咚!!

    天摇地动。

    落下。

    赵阙看着牵扯到气机,嘴角不由渗出一丝鲜血的纳兰长徽,;不与你玩了,在下认真了。

    纳兰长徽冷哼道:;三脚猫的功夫,全使出来,又如何?

    赵阙哈哈大笑:;你以为我仅仅是高阁上境的武夫?

    ;难道不是?纳兰长徽仗剑前冲。

    她生气了!

    世间谁也不许说赵勾陈的坏话!不以为意,也不行!!

    赵阙严阵以待。

    待她近前,侧步至她的身旁,避过络绎不绝、一环扣一环的剑法。

    纳兰家作为京城的大族,给纳兰长徽修习的剑法,自是上乘。

    不容小觑。

    纳兰长徽眼疾手快,当赵阙又要递拳之时,身子半转,主动打乱自己的剑法,直接剑斩赵阙的脖颈。

    不愧是被自己切磋教训过一顿的纳兰长徽。

    赵阙暗叹。

    她与敌对战,再不复以前的按部就班,而是怎样杀敌来的快,如何去做。

    再循规蹈矩的递拳,定然被纳兰长徽了结掉性命。

    赵阙干脆放弃。

    变拳为掌。

    拍了一阵狂风,他则两步退了一丈。

    纳兰长徽得理不饶人,连斩数道剑气,她更是欺身跃起,目光如炬,长剑直刺赵阙的眉心。

    ;好俊的剑法!赵阙低喝道。

    他再不隐藏。

    二龙二蟒能用的全部力量,快速调动。

    倏忽眨眼间,赵阙都误以为自己重回了半山三境。

    捶断剑气。

    跨出一步,把身体往前带,从剑下越过,左手闪电般抓向纳兰长徽的手腕,她凛然一俱,瞬间变换剑招。

    等的就是她此时的破绽。

    早已准备的右拳。

    轰然捅向她。

    拳意无双。

    纳兰长徽竟误以为,无边无际的大地,飞了起来,朝自己撞来。

    拳头捶到她的胸脯。

    咣!!

    她的护身真气,如纸屑般,灰飞烟灭。

    赵阙骤然吐了一口气,强忍气机倒窜,收回这要命的一拳。

    踉跄后退。

    他望向纳兰长徽。

    虽然赵阙的并未实打实的捶杀她。

    纳兰长徽仍旧受伤不轻,摔落至墙壁,躺倒在地。

    她攥住长剑,强撑着身体,歪歪斜斜的站起,难以置信的望着面具男子。

    那一拳,本可以杀了她!

    临近关头,面具男子即便使自己受伤,也未下杀手,饶了她一命。

    赵阙咳了一口血。

    鲜血从面具底部,滴答滴答。

    他解释道:;我欠纳兰家一个人情,今时不杀你,算是还了这个人情,以后,我和纳兰家两不相欠。

    解释很勉强。

    也是赵阙能及时想到的,最可能让纳兰长徽相信的解释了。

    她倚着墙,歪头打量面具男子,;你既然陈悲璨,你是谁?

    赵阙冷笑问道:;我与你自报家门,让秘部满江湖的杀我吗?

    ;你不回答就是了。纳兰长徽紧皱眉头,道,;你如果心里想杀我,现在快动手,否则,以后没机会了。

    赵阙注视她的一举一动。

    京城的好事书生们,称她为水芙蓉,恰巧,她手里的长剑,也叫做水芙蓉。

    纳兰长徽自己所起的,为的便是,别人提起水芙蓉时,她认为,并不是在说她,而是说她手中的剑。

    他以为自己忘了关于她的一切,却没想到,见到她,一切的一切,自然而然的浮现。

    纳兰长徽斜视面具男子,问道:;不杀我?

    ;我杀马河川。赵阙答。

    ;有我在,就不会让你杀马河川!她一字一句道。

    赵阙不禁朝她走了几步:;马河川对你这般重要?

    纳兰长徽张了张嘴,目光似火,;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

    ;我听到你语气有不明的意味!

    纳兰长徽仿佛想到了什么,手里的长剑咣当掉在地上。

    赵阙长呼了一口气,把未名的心绪,生生压下。

    ;我此前和纳兰家交好,看过襁褓里的你,马河川不是好东西,他配不上你。

    他又搜刮肚肠找到了理由。

    纳兰长徽摇头:;你模仿的声音,太多的破绽了……

    她继而死死盯着面具后的眼睛:;你是谁?为何在你身上,我感受到了一种亲切?!

    赵阙欲言又止,又暗道,马河川的行踪,只能之后再找了,就到这儿吧,不可再与纳兰长徽说话了。

    他接着转身,几个起起落落,消失在午时的日光之下。

    纳兰长徽想追面具男子,甫一动真气,经脉突然剧痛,无奈停下来,蹲坐在地。

    他是谁?

    为什么给予她一种亲切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他是谁??

    他是谁?!!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