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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一段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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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过来啊

    秋十月,有着很多收获,在这个时间节点上熟悉的五谷被收拾、贩卖、储藏,在这个时间节点上,对个体而言,年终的总结也悄然拉开了。

    我生长在一个三线小城市,活在一个二线的省会城市,有那么点小性情,幻想着伯乐终究能被千里马赏识的日子,然后实现财富自由,可以肆无忌惮地为那些好看的皮囊买单

    打游戏成为了一切日子不顺的寄托,有太多人不甘心不放手,执着于昨天的痴狂,叫人迷恋却也迷惑,不知该往哪儿走

    1

    在我所余的生命中可能再也碰不见那个孩子了。我想那个孩子肯定不会想到,永远不会想到,他正被一个人写进一本书中,他正在

    成为一本书的开端。他根本不会记得我了。周末办公室人少的时候,有种感觉像是自己走在在一条幽静的小路上,一盏路灯在夜色里划出一块明亮的圆区,自己思考的时间和空间。

    晚秋的光景,有柳树枝叶散落无形的颓势,也有初冬将近的雪染大地的气味。

    我曾经跟他玩过一会儿,他将不会记得那个明朗的晨午,在一个房子里,我专注地看他吃包子的模样。跟他说东道西。甚至现在他就已忘记,那些事在他已是不复存在如同从未发生。

    但也有可能记得。就像散落的枝叶有着属于它自己的历史。无论在他的记忆里怎样保存,只有他自己能取。

    说不定有一天他会设想那个人的来路和去处,他也可能把那个人写进一本书中。但那已与我无关,那仅仅是他自己的印象和设想,是他自己的生命之一部分了。

    男孩儿有两岁多,鼓鼓地小肚子有着这个岁数一切的可爱,当我递给他包子时,我发现包子似乎有他的脸大,我好奇地看着他,想象他嘤嘤的小嘴儿如何才能吃下这巨物,他指了指包子,却想不出应该怎样表达,大致是想我示好,请我帮他把包子掰成他可以容纳的分量吧,我依旧望着他,望着他,当时我想了很多,我们很快就要分开,

    我和这个孩子,将很快失散在这琉璃的城市里,失散在周围纷纷坛坛的世界上,谁也再找不到谁。

    我们也是,我和你,也是这样。我们曾经是否相通过呢好吧你说没有,但那很可能是因为我们忘记了,或者不曾觉察,忘记和不曾觉察的事等于从未发生。

    2

    今天风刮得有点厉害,在我回归体系内部工作之后。我遍是办公室的常客。这并不是一个书和享受清净的好地方。每一个心里的大学生都似曾相识又渐行渐远我不曾注意到他们究竟是从跑哪儿去了,他们会一遍跑一遍喊着自己的名字,一遍跑一遍喊着自己的情怀,一遍跑一遍喊着自己的梦想、跑进阳光光里,蹦跳着跑进那片明亮的圆区,冲着一颗大树或者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呐喊,有心气的人总是这样,他们流连于自己的感官,放佛世界的一切在他们面前都被形象化,可爱得让我羡慕。

    有些时候,让我想起孔夫子说的绿先生,只知有一年有三季,因为它的一生只有三季,从未见过冬天,又如何见证雪花的消融,有些时候人不知而不愠,我想是有道理的。

    体系里新来的人就如同绿先生一样又好比我告诉他们那是棵死树“对,死了,这棵树已经死了。”“噢,”他们想了一会儿,“可它什么时候死的呢”“什么时候我也不知道,看样子它早就死了。”“它是怎么死的呢”不等我回答,他们就开始议论着“我告诉你让我告诉你有一个人,他端了一盆热水,他走到这儿,哗--,得”男孩儿看看我,看见我在笑,又连改口说“不对不对,是,是有一个人他走到这儿,他拿了一个东西,刨哇刨哇刨哇,咔得”女孩儿的眼睛一直盯着男孩儿,认真地期待着一个确定的答案“后来它就怎么了呀”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对错的事,八卦是人的特质之一。

    “它到底怎么死的呢”无为者的谦逊和自信都令我感动,他既不为自己的无知所羞愧,也不为刚才的胡猜乱想而尴尬,仿佛这都是理所当然的。无知和猜想都是理所当然的。我说“具体怎么死的我也不知道。”

    现在我有点儿懵,他是不是要问,死是怎么一回事活,怎么就变成了死这中间的分界是怎么搞的,是什么死是什么什么状态,或者什么感觉

    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说我们并不知道我们最终要去哪儿,和要

    去投奔的都是什么。

    3

    窗外下起了今年的第一场雪,下得洁白,连贯。每个早晨都会听喜马拉雅,并不在乎放的是什么一种习惯的养成需要时间的积累,以及承受孤独的能力。

    惯性的作为,会引发很多事情,就像蝴蝶效应一样。在白天的大部分时间我就坐在卡位上,想事,刷微信,想事,刷微博,想事,吃午饭,多数在企事业单位工作的人日常的命运大概跟我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想写一种叫作的东西。并不能满足我对于知识的炫耀,以前我的小妹妹跟我说,我写的速度,她绝对会把我拉黑,太慢,要很久很久才能更新一段或者一些文字,确实如此,我不擅长组织文字,一般组织一篇像样的文字,会很费时间。

    前些日子有个小女孩儿叫我叔叔,再过段日子“就是伯伯、爷爷”,我有种特别的欣慰,松了一口气,我差不多要感谢他了。人是怎样长大的呢忽然有一天有人管你叫叔叔了,忽然有一天又有人管你叫伯伯了,忽然有一天,当有人管你叫爷爷的时候你作何感想

    冬天的太阳从这边走到那边,体感温度只有在正午时分才能有所变化。我看见几只麻雀在枯槁的灌木中蹦蹦跳跳、唧唧喳喳,它们那么小脂肪也很少,麻雀肉烤着吃的确不怎么美味,小时候去河里抓鱼虾,水下岩石底总有水蛭,大人们说是吸血虫,尤其在抓小虾的时候,我们也是害怕的,但害怕并不能阻挡内心对于抓捕的执着。

    4

    年关将近,快要到这一年三百六十日的终期,花草也好,猫狗也好,人也好,都残败着,或者落寞着。这个时节好像特别适合说再见,满眼灰蒙蒙的一片萧瑟仿佛在酝酿一次盛大的散场。但显然,告别不太可能是件喜悦的事。

    裹着笨重的冬衣呆坐着无心学习的我,听见班主任的召唤,打了个激灵。

    “你妈妈让你回家一趟,你外公不太好。”

    其实外公已经住院一个月了,最近几天情况愈发不好了,家里的小孩子才一一过来跟外公说说话。天不那么阴郁了,偶有阳光照进充满消毒水味道的病房,那一束光,穿越严寒,挣扎存活,让人心生怜悯。外公伸手试图握住儿孙时的颤抖,是仅剩的几束能照耀他走到生命终点的光,渐渐微弱,却越发不肯熄灭。

    外公的意识还算清楚,能认出我们是谁,偶有迟疑,外婆就在一旁轻声提示。我看着外婆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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