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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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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凌歌的手术安排,都是她的学生负责的。之前郭风管理中都基地的心脏和肺脏移植医院时,那叫一个铁面无私,除了小师傅张凌歌的话以外,谁的话都不听,包括集团领导的指示。现在胡云、郭风这些学生去了江城、山城和穗城等地当移植医院负责人,卫强终于能摆出“师夫”范儿了。

    “蔡老板的爸爸是哪一天手术?”卫强看着手术排班表,问小住院医。卫强已经好久没有来办公室找过张凌歌,小女孩不认识卫强,正准备呵斥他,让他离开办公室呢,李玊走了进来。

    “啥事啊,卫老板?”李玊拿起一支矿泉水递给卫强,“找咱师傅吗?我去帮你叫她。”

    “不用不用。”卫强连忙拦住想去找张凌歌的李玊,“我就想问问蔡老头什么时候做手术,排班出来没有?”

    “要等到1月10日了……手术由我来做。”

    “好的。嗯……李玊,我和你姐李珏挺熟的,我和她是好姐们、好哥们,所以我一直把你当成我的妹妹……”

    李玊疑惑地看着卫强,“您不会想向我借钱吧,干嘛铺垫这么多?告诉你,我穷哈哈的,钱都在孙令手里。我的钱也就够请你吃个快餐。”

    “想什么呢……我还需要向你借钱?”卫强哈哈大笑,“直接说吧,我希望蔡老头的手术,让你师傅来做。”

    “他是你什么人?还需要你来跑这个?”李玊疑惑地问,“还有,你怎么可以质疑我的专业能力?”

    “不是我什么人,就是一个朋友的老爹。”卫强看了一眼李玊,估摸着她更改手术排班的可能性,“半年前,蔡老头就在咱这儿做了预定,去年年底干净猪也培育上了,但是拖到现在才手术……老头年纪大了,我担心有什么突发情况。那个,你师傅肯定处理得更好,对吧?而且蔡老板也认识你师傅,他算是我们全家的朋友。”

    集团医院的手术,对外说的是不能指定医生,但是某些重要人物的手术,还是会由张凌歌主刀,比如白晓秦的换肝手术。李玊不确定这个蔡老头的儿子和师傅有多深的渊源,心想,反正师傅每天最少会做一次心脏或肺脏移植,干脆就把这个蔡老头交给师傅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原则问题。

    “那行。不过手术就得排到11号了。”李玊拿出马克笔,把黑板上的手术主刀人改成了张凌歌,然后又打开电脑做了备注,“据说我师傅又得了一个什么很厉害的奖,10号要去领奖。”

    卫强拿出手机,噼噼啪啪拍了好几张手术排班表,然后传给蔡老板。几秒钟后,蔡老板的电话就打进来了,“卫老弟,这次真的太感谢你。我的老母亲天天念叨这个。你要是不帮我这个忙,我连家都不敢回……这样吧,10号晚上我们聚聚。一来预祝咱俩合作愉快,二来,也为我的老父亲祈祈福。”

    10号晚上,卫强准时来到蔡老板名下一家高档酒店的包房,却没有见着蔡老板。包房里只有蔡老板的几个小弟,其中包括那个和自己发生过摩擦的中学同学。

    卫强知道蔡老板不太可能为了一句酒话就炒掉这个同学,但是明天他老爹就要做手术了,也不应该特意在今天让自己不愉快吧?正想着呢,一个和蔡老板长得很像的人走了进来。

    “卫老板吗?您好,你好。”这个人上来就捉住卫强的手,点头哈腰道,“我是蔡老板的四弟,你就叫我小蔡好了……本来下午都准备出门了,我大哥突然接到一个电话,让他去陪酒。那可是个要人啊,他随便说点啥,咱中都的地面都得抖三抖……不是说您不重要,但是我大哥再上一步,对我们都有好处不是吗?所以只能我出面了。我特意叫了几个会看人眉高眼低的小弟作陪,今天您千万别客气,我一定把您伺候好。”

    所谓宴席,吃什么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喝够。

    卫强酒量还行。空腹灌了几瓶啤的,除了膀胱负担有点大以外,他并没有什么醉酒感觉,就是去卫生间的次数多了点。

    看见卫强又起身去卫生间放水,小蔡打开了电视。现在正是新闻联播时间,电视上正在播放领导人给张凌歌等科学家和科研机构颁发国家最高科学技术奖、国家自然科学奖、国家技术发明奖、国家科技进步奖和国际科技合作奖五项大奖。

    “得一等奖的那个女的,就是卫强老婆?”一个小弟看着电视上的张凌歌笑了,“身材还行,长得太一般。这样的货色,出台费最多给300,不能更多了。”

    听到这个人的话,大家脸上都露出了猥琐的笑容。卫强的中学同学跟着笑了一声,然后扭头问小蔡,“今天大老板有没有说招待卫强的规格?是不是做全套?”

    “具体怎么做没说,不过我哥的爹也是我的爹,我肯定得伺候好他……就上全套吧,一定要找最漂亮的公主。”

    略吃了点东西垫垫底,桌上就开始搞新意思了。左手被塞了一瓶红星二锅头,右手递过来一杯红酒,二锅头上还插了一根长吸管……见这架势,卫强知道这帮人要斗酒。自恃酒量颇豪的他,心里并不怵——中学的时候他就这么玩过。靠着过人的酒量,卫强干倒了所有挑战者。

    这才31岁,怎么酒量退步得这么大?只喝了一瓶二锅头和两杯红酒,卫强就觉得有点上头。他摇摇晃晃地想站起来,突然被几个女的按倒在沙发上。

    “是你搞得鬼?”卫强觉得自己心里跟明镜似的,他指着高中同学嚷嚷道,“这招不好使……你找的都是什么庸俗脂粉呀,一个漂亮的都没有!”

    “吹一下而已,又不是真做,漂不漂亮有什么关系?”卫强的同学把一个“公主”的脑袋按下去,然后拿起手机发了一个短信。

    从大会堂出来后,张凌歌不停地接受各类媒体的采访,一直折腾到下午6点多才搞完。刚离开媒体的视线,她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的冯晨夏。

    “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就咱俩。”冯晨夏在CBD兜了个圈,来到一家常去的馆子,“这里清静,菜品也不错。”

    点好菜后,冯晨夏一脸感慨地看着张凌歌,“年纪大了,眼皮子浅,存不住眼泪……我今天老想哭……这副模样不适合出现在其她人面前,所以才把我这辈子唯一的朋友抓过来,陪我喝点小酒。”

    张凌歌诧异地看着冯晨夏。16岁那年,自己和冯晨夏成为交心的朋友,迄今已有17年了。这么多年,除了17岁两人讨论“孤雄繁殖”那次外,张凌歌没有见过冯晨夏感情外露的时候。这是出了什么事吗?

    “亚米国总统连任后,我们一直担心的铁幕就要拉下来了。”冯晨夏往纯净水里加了一点点桂花陈,“两年内,最多三年,亚米国的基业就得全部撤出,只留下少许‘暗物质’……我心有不甘啊。”

    张凌歌安慰道,“我记得电视剧《潜伏》里有一句台词是这么说的: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占领。我们在亚米国经营了13年,这13年里,我们培养了很多人才,还为我们的事业准备了大量资金……如果这都不算胜利,那什么才叫胜利呢?”

    “道理我都懂。让我去安慰下属,我会比你说得更好听。”冯晨夏苦笑地说,“我本来以为至少能争取10年和平的,即便是低质量和平我也认了。你算算,我们现在的力量足以和这些势力抗衡吗?现在不是20世纪初,小米/加/步/枪/最多只能达到骚扰的效果,而正规/军,我们现在还没有完全建成。”

    “我听说,丁盏那边的进展不错。”

    “大家进展都不错,包括你的这边。你已经带出来那么多学生了,现在你学生的学生也带出来了一批。只需要2年左右,国内的医疗人才就基本上够了,我可以再拉走一些人。”

    “我也觉得你不能老待在国内了。咱们集团的业务这么大,至少从现在开始,你就得多往那边跑。”张凌歌拿着矿泉水瓶子,和冯晨夏碰了碰,“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带学生两边跑。不同地区的地方病差异很大,我们得先建立地方病档案。”

    “你说的对。还有那么多工作,我没有资格感怀。”

    张凌歌正准备继续说点什么,就听见“叮当”一声响,她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说是卫强醉酒了,让张凌歌去接一下他。

    张凌歌赶紧给卫强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短信里说的地点离这边不远,张凌歌觉得自己还是去看看比较好。

    “怎么了?”冯晨夏见张凌歌站起来要结账,奇怪地问,“有什么急事吗?”

    “刚接到一个短信,发信人自称是蔡老板的弟弟,说卫强喝得人事不省,让我去接他回家。”

    “一起去吧。喝醉酒的人特别沉,我还能帮帮你。”冯晨夏也站起来,掏出车钥匙扔给张凌歌,“我喝了点酒,你开车。”

    张凌歌和蔡老板见过几次面,知道他父亲明天就要做心脏移植手术,也知道李玊调整了手术排班的事。如果给蔡老板的父亲做手术对卫强的生意有帮助,张凌歌也不介意。反正给谁做都是做。

    不到10分钟,张凌歌和冯晨夏来到蔡老板的场子。一走进来,张凌歌就觉得这里的氛围不太对——大冬天的,即便暖气开得足,这里的女性也不应该穿这么少。而且包间上的名字都是些什么啊,看上去说不出来的诡异。

    冯晨夏也觉得这里有点不对劲了。今天她穿了人工外骨骼,倒也不怕什么。“是哪个包间?”冯晨夏看了看隐隐显出怒色的张凌歌,直接抓起她的手机,“蔷薇馆?就是我们刚走过的那间。”

    冯晨夏拉着张凌歌来到蔷薇馆。一推开包间门,就看见卫强斜倚在沙发上,一个女的正跪在地上blow /job呢。

    “走吧。”张凌歌看了一眼,就拉着冯晨夏离开了酒店。到了停车场,张凌歌给蔡老板打了个电话,“明天我不会给你父亲做手术的……我学生也不会做。你赶紧联系其它能做心脏移植的医生吧,我们会把用干净猪培养好的器官给医生送过去。”

    “发生什么了?”蔡老板听了张凌歌的话,如五雷轰顶,“张教授,如果我们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请您直接指出来。您是观世音菩萨,我家都供着您呢。请您一定要帮我父亲做手术……”

    “你问你手下吧。”张凌歌懒得说什么,直接挂断了电话。

    “回基地?”冯晨夏看着面无异色的张凌歌,小心翼翼地问,“你准备怎么处理?”

    “回基地吧……还能怎么处理,分手呗。其实早就料到这一天了。当初卫强要出去单干,我妈妈就找他谈过几次……其实不仅是基建口、工程口有问题,整个大环境都有问题。当全社会都默认男人出轨是小事儿、男人找小姐不算事儿的时候,感情这玩意儿就变成了笑话。”

    卫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家的,只记得昨天晚上正在云端上幸福地遨游时,看见了张凌歌鄙视的眼神。然后蔡老板进来了,卫强的同学就满脸花地倒在地上,溅了卫强一身血。

    慢慢挪到卫生间,卫强打开水龙头冲了冲。被冷水激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包房门口确实出现过张凌歌的脸,并非幻觉!

    卫强哆哆嗦嗦地拿出手机,看到了张凌歌发来的信息。他一下瘫坐在地毯上——13年的经营,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怪蔡老板的弟弟和自己那个同学吗?当然。不过自己不也对这样五光十色的生活很向往么?当时那几个女的趴上来的时候,自己真的拒绝不了吗?卫强模糊地记得,拉链还是自己拉下来的。

    卫强在工作室里呆呆坐了一个上午,期间接到了蔡老板和好几个老板的电话,说的无非是公司资金紧张,暂时不想搞写字楼装修之类的事——卫强觉得自己就像个脏兮兮的布娃娃,被所有人都抛弃了。

    中午,张凌歌的电话终于打了进来,“到四合院见见面吧,我们聊聊。不是聊什么原谅不原谅,而是谈谈财产分割。”

    现在正值寒假期间。从今年开始,中都等地的寒假会延长到2个多月,因此上个月底,小家伙们就已经住进了四合院。

    卫强根本没看在院子里打雪仗的小崽子们,他耷拉着脑袋,直接进了后院。

    “我把西城那套房子的房产证拿出来了,现在交给你。这套房子本来写的就是你的名字。另外,我还会在这几天转给你2000万元。虽然物价上涨得很厉害,但是这个钱也够你花一段时间了。”张凌歌把房产证递给卫强。

    “我确实错了……”卫强没有伸手拿房产证,“看着我尽心尽力带孩子这么多年的份儿上,你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次机会?”

    “实际上,咱俩的裂痕早就出现了……除了艺术,咱俩并没有太多相通之处。”张凌歌平静地说,“我认为不仅婚姻是反人道的,长期的固定关系也是反人道的……当然,我和你分手更重要的原因,是医学上的。你这样做,会让我的健康陷入危险境地。我不可能每次上/床前,都给你验血,同时做醋酸白实验。而且,HIV有三个月左右的窗口期。我原谅你,就是放弃我自己和女儿们。”

    卫强知道张凌歌是个决绝的人,看来事情无法挽回了。

    “你依然是女儿的父亲,每个星期可以和她们见一次面,如果她们同意和你见面的话……另外,我也不介意当一个圣母。我确实欣赏你的设计,如果可能的话,我会帮你找找新项目……我们以后的关系,仅限于此。”张凌歌说完,就站起来离开了后院。

    里面那个男人,张凌歌曾经爱过,但是这些都已经成了过去式。张凌歌并不十分痛恨卫强,她只恨这个把好男孩变成坏男人的社会。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