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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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新乡后,卫强苦熬了两天,才见到张凌歌。

    张凌歌今天心情不错。

    一来,昨天Goldstein教授告诉她,说普外住院医五年内至少要上850台手术,这才半年多,她已经上了200多台手术了,作为第一年intern,这个数字也够看了。因此忙完1月份的一年级住院医考试,张凌歌就可以提前做人造可移植器官的实验。

    二来,连着一个多月的夜班,上得她几乎虚脱,下周,她终于可以回归“朝6晚7”班。虽然上班时间还是这么久,但至少作息可以正常一点。

    让张凌歌更开心的是,圣诞节她有两天额外的假期可以休息一下,而且卫强也回来了。

    看着把头埋在自己身上不肯起来的卫强,张凌歌难得地没有发脾气。卫强一上飞机,何荟和萨蒙蒙就把他在产房外的表现,一五一十都汇报给了张凌歌,所以见到他现在的样子,张凌歌并不奇怪。

    “答应用人造子宫了?”张凌歌揉着卫强的头发,“那我马上就去打促排针。现在针药就在冰箱里,我自己打,很方便的。一考完试,我就可以去取卵了。你也得节制一下,从明天起,我们就不要同/房了。除了注意休息、别熬夜外,你最好锻炼一下,这样精/子的质量才会好。”

    卫强抬起头,声音有点嘶哑,“你是女人,你不明白我们男人的心理……”

    “有什么不明白的,不就是‘男性无子宫焦虑症’呗!”张凌歌鄙视地瞥了卫强一眼,“男人不掌握生育资源,所以特别心慌,我能理解。但你们也不能因为没有子宫,就逼着女人受生产的罪吧?”

    “我没想到会这么惨。我以为是个女人都能生……而且几千年几万年了,女人不是一直在生,也没啥事吗?”

    “谁告诉你没啥事的?”张凌歌终于怒了,“19世纪末到20世纪初,华夏女性一辈子有三成几率难产;20世纪中叶,每10个华夏女性,就有一个最终会死于生孩子。即使现在科技发达了,生孩子也比当消防员危险——平常年份,消防员的死亡率是10万分之8.72,而女性的生产死亡率,大概是10万分之20到30多吧,是消防员死亡率的3到4倍!”

    “女性冒着生命危险生孩子,结果孩子还不和自己姓。我想问问,你们男人哪儿来那么大的脸,怎么好意思让孩子和你们姓?”张凌歌越说越气。她突然想起之前和卫强关于孩子姓氏的争执,一把推开卫强站了起来,“我的孩子,必须和我姓,也必须在人造子宫里孕育。答应的话,下个月去取配子;不答应也没关系,我去配子库买几管就好。你自己决定吧!”

    中午吃完饭,俩人不再这么剑拔弩张,张凌歌也有心情关注卫强的学业了。

    听卫强絮絮叨叨地说着自己的烦闷,张凌歌不为意地笑着,让卫强说说什么是他心中的优秀“现代艺术”。卫强拿出手机,给张凌歌看了几张自己以前的立体构成作品。

    “难怪你们教授说你太落伍呢!”张凌歌乐得歪倒在沙发上,“这不是亨利摩尔的风格么?他的巅峰期是20世纪50年代到70年代,距今也有60多年了……你还真是个老古董!”

    “但是他们搞的那些东西,我觉得不能算雕塑呀!”

    “你的基本功确实不错。实际上,我本人也更欣赏写实派雕塑作品。”张凌歌画了多年素描,欣赏能力还是很棒的,“但我觉得你教授说的也有道理。你再写实,比得过相片吗?比得过3D倒模吗?而且,上次我们也看过现代艺术展,那些现代艺术你就一点也不喜欢吗?”

    “但是去录飓风……我真的接受不来。”

    “艺术是相通的。有表现声音的雕塑,自然也可以有表现雕塑的声音。”看到卫强脸上露出“你逗我吗”的表情,张凌歌从餐桌上拿起一根筷子,反手就敲在他的脑袋上,“怎么这么笨?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吗?如果你真的看不上你同学的作品,就自己搞出耐看的东西来。雕塑也不是说只能写实,还可以有抽象雕塑、意向雕塑。如果确实不想学这些,你还可以转行去搞室内设计。反正将来咱女儿的房子,我都交给你了。”

    听张凌歌说起未来两个人的生活,卫强很是情动,他顺手拿出一包套子就想求欢——张凌歌要求他学会套/套的正确用法,还告诉他,正确使用的话,避孕效果能达到98%,不正确使用,分分钟怀孕。

    这次张凌歌选了后/背体/位。

    王尔德说过一句“名言”,《纸牌屋》里的Underwood也引用了——Everything In The World Is About Sex Excep Is About Power(世界上的所有事情都是关于性的,但性本身除外。性是关于权力的)。这句话被很多人奉为圭臬。男性认为这句话佐证了他们在性/关系上的征服地位,女性也认为某些体/位是屈辱的,只有自己在上面才代表“翻身做主人”。

    张凌歌对这样的说辞一向是嗤之以鼻的——能代表权力的只有权力本身。性的功能只有两个,一是愉悦,一是繁衍。现在自己搞出了人造子宫。性就只有愉悦这一个功能了。所有在这方面纠结的女性,脑子都不好使。她们被男性话语权指挥着,却不去想想男人在性上真的有那么大的权力吗?而且,与其争这些东西,不如争社会权力。有了权力的上位,何愁没有性的上位?

    一月下旬,张凌歌迎来她的第二个5天假期。在假期的第一天,张凌歌就去取了卵。

    取卵后24小时不能开车,卫强还没有去考驾照,俩人只好叫了辆Uber。在车上,张凌歌忍不住数落卫强,让他赶紧把驾照拿下来。

    卫强本来想今天就赖在张凌歌家过夜的。张凌歌说两人的关系还不到这个程度,坚决不肯留宿,还说自己等下要和几个朋友视频聊天,终于把卫强打发走了。

    视频聊天什么的,只是张凌歌随便找的理由。没想到刚关上大门,就接到曹欣的视频请求。

    “其实也没啥,我就想问个好!”曹欣脸上挂着尬笑。

    “有事说事!问好需要视频吗?”

    “哈哈,那,我真说了?”曹欣扭扭捏捏地开了口,“我就想知道,现在女女生育的技术,是不是已经有了?合不合法啊?”

    “技术已经成熟了,不过人/体试验即便有,做过的也不多。”张凌歌不知道曹欣为什么突然关心起这些技术了,“法律这玩意儿,没有禁止就可以做。现在新乡州人造子宫已经合法了,我想这个应该也没问题吧?至少可以悄悄地做。”

    “用什么来做配子呢?对方的头发?血液?还是卵子?”

    “头发不行,血液嘛,目前也不行。卵子可以,包括没有成熟的卵子。”

    “那求求你帮我做两件事呗?”曹欣不好意思地请求道,“我觉得人造子宫也需要有卵子库,多余的卵子,包括不成熟的,都可以冻在卵子库里。说不定将来就有人要呢。明天冯晨夏就去新乡,你能帮我说说这个吗?还有,我要是搞到了没有成熟的卵子,你能帮我做出人工配子吗?”

    “没问题。”

    张凌歌爽快地答应了曹欣。挂断视频后,却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她还没来得及细想,就接到冯晨夏的电话。冯晨夏让她联系一下新乡这边的人,好商量一下怎么建人造子宫医院。

    新新动力最终定价43刀,IPO当天收盘报价54.12元,涨了25.86%。

    这次冯晨夏没有那么纠结了——总得给二级市场的投资者一点空间。钱不可能全让自己赚了。而且,两个公司上市后,单计算亚米国的资产,冯晨夏的身家已经接近400亿刀了,在华夏富豪榜上排名第三!

    去新乡前的那个晚上,几个小姑娘一脸激动地算着冯晨夏到底有多少钱。

    “还有雏鹰公司和国内的医药公司没算呢。”杨二车宾玛兴奋地红光满面,“我们这是傍了个大款啊!”

    “大/大,你现在可以称得上‘富可敌国’了。”曹欣看着依然忙碌的冯晨夏,“有什么感言要发表吗?”

    “富可敌国是最可笑的一个词!”冯晨夏放下手头的活儿,“现代货币,都是信用货币,靠得是国家信誉。当你只有几百万上千万时,钱真的是钱;当你有几百亿上千亿时,钱还是不是钱,就不是你自己可以说了算的。”

    “打个比方吧。假设巴邛雅拿着几张纸,上面写着100亿,200亿,你们会觉得那是钱吗?”大家都看着巴邛雅狂笑,说她大概会被抓吧,不是抓去精神病院,就是抓去蹲监狱。看到女孩子们都吸引过来了,冯晨夏继续说,“既然巴邛雅写的纸你们不当成钱,为什么印刷机印出来的钞票,你们就当成钱了呢?”

    “因为那是政府印的……”巴邛雅犹犹豫豫地说。

    “也就是说,纸上财富,必须依附国家信誉,才有购买力。如果哪天国家倒了,或者不背书它们了,它们就是废纸……你们可以数数,历史上、现实中,有多少国家的钞票变成废纸了!”冯晨夏觉得现在就得给大家普及正确的财富观,“商人是不可能做到‘富可敌国’的。这个词,信之则傻——真正的财富,不是这些钞票,而是土地和人民!”

    冯晨夏来到新乡后,就住在张凌歌家里。

    第二天,冯晨夏、张凌歌和Molly,一起拜访了几位新乡的州议会议员。回来后,冯晨夏给简州那边打了个电话,让搞工程预算的人在之前概算书的基础上,再搞一个预算书,包括主体建筑和设备的预算。

    12月中旬,冯晨夏已经订购了一批医学塑料容器和其它医疗器材。刘乐召和骆炫瑛去年设计的自动检测设备,国内留守人员在其基础上做了改进,产业化流程设计也早在2个月前通过了验收。现在的问题就是主体建筑设计、建造和设备安装了。

    “真的恨不得把华夏工人运到这边。”冯晨夏算完建造工期,烦躁地叹着气。

    “其实可以先租实验室。我觉得我们可以问问Goldstein教授,能不能租圣玛利亚医院的实验室?要多少钱。”张凌歌给冯晨夏递了一杯果汁,“另外,下个星期开始,我会全职做几个月的科研。后面的设备测试,我应该能赶上。”

    “嗯,这是一个思路。你和Molly想想怎么弄。”冯晨夏揉揉眉头,觉得事情真的又多又急,“我打算把人造子宫医院设在朗岛。虽然新乡市政府给了不少税收优惠,但是市中心的地价太高,还是在边缘地带比较好,不过你的交通时间会长很多。新乡塞车太可怕了。”

    张凌歌给Goldstein教授打了电话,确认可以租用医院实验室后,又给几个Goldstein教授介绍的医院打了电话,问他们有没有空余的实验室可以租用。

    两人正忙着呢,Molly的电话打了进来。

    “好消息,我找到现成的厂房了!”Molly激动地说,“就在新乡市曼岛有一个厂房。去年工厂清盘后,这个厂房一直空着。我去看过了,层高、结构什么的,都符合我们的要求。里面还有对外开放的一个大停车场,如果我们租下来或者买下来,停车场就是我们专用的……这个厂子附近治安不错,当然,我们也可以多雇一些安保人员。”

    “好的,明天我们去看看。”冯晨夏开心地说,“如果对方开价不过分,我倾向于买而不是租。”

    第二天看了厂子,冯晨夏对地点和房子本身都非常满意。剩下的事,她打算交给法律部门,由她们和对方律师去撕。如果顺利的话,下个月就可以安排装修和设备进场了。

    回家的路上,张凌歌建议人造子宫医院也搞个卵子库。

    “孤雌繁殖还是需要研究一下,”张凌歌边开车边说,“你应该明白为什么。”

    “当然,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技术方面,现在有什么进展?”

    “从一月底到七月初,我有5个多月可以做实验。不过,可能有些时间我还是要去普外科。大概有2个月左右,会半天待在手术室,半天待在实验室。我准备先搞两代小鼠的孤雌繁殖,大约需要耗时40天,同时也做做人工/精/子研究。”张凌歌想了想又说,“目前有把握的技术是用女性卵子来做人工精子,这个难度不高。未来,我还是想试试用其它细胞,包括血液或者皮肤细胞,这样的话,可能需要用到iPS诱导性多能干细胞了……”

    “你刚才建议把未成熟卵子也冻起来,我觉得这个建议可行,反正冷冻费用也不高。”冯晨夏觉得还有个问题没有解决,“冷冻卵子的移植成功率远低于冷冻囊胚。如果我们想建立卵子库,而不单是囊胚库,就必须解决冷冻卵子的成功率问题,否则可能不少女性需要取2到3次卵。”

    “未成熟卵子,你愿意捐赠给卵子库吗?”张凌歌想起曹欣的托付,暗笑一声,“如果有人想用,你愿意吗?要不要告诉你谁用了你的卵子?”

    “不用,双向匿名。”冯晨夏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她非常豪气地挥挥手,“谁爱用谁用吧。”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