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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荒郊野店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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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番酣斗,比之七子合战梅超风又自不同,不但独孤逸看得喘不过气来,连欧阳锋如此武功,也自心惊。梅超风在旁听着激斗的风声,又是欢喜,又是惶愧。

    忽听“啊”的一声,接着砰的一响,原来尹志平看着八人相斗,渐渐头昏目眩,天旋地转,不知有多少个黄药师在奔驰来去,眼前一黑,仰天摔倒,竟自晕了过去。

    全真七子牢牢占定方位,奋力抵挡,知道只消一人微有疏神,七子今日无一能保性命,全真派就此覆灭。

    黄药师心中却也是暗暗叫苦,刚才一上来若是立下杀招,随手便杀了对方一二人,天罡北斗阵再也布不成功,只因先前手下留情,此时却求胜不得,欲罢不能。

    双方都是骑虎难下,不得各出全力周旋。黄药师在大半个时辰之中连变十三般奇门武功,始终只能打成平手,直斗到晨鸡齐唱,阳光入屋,八人兀自未分胜负。

    只见黄药师缓步而行,脚下踏着八卦方位,一掌掌的慢慢发出。

    全真七子也是全力施为,互相吆喝招呼,七人头上冒出腾腾热气,身上道袍尽被大汗浸透,迥非合战梅超风时那么安闲。

    独孤逸心知,这两方都是使起了极其上乘的内功,这已然是生死之争了。

    欧阳锋袖手旁观,眼见七子的天罡北斗阵极为了得,只盼黄药师耗动真气,身受重伤,那么二次华山论剑时就少了一个强敌。

    哪知黄药师武功层出不穷,七子虽然不致落败,但要取胜却也着实不易,心想:“黄老邪当真了得!”但见双方招数越来越慢,情势越是险恶,不到一盏茶时分,这场恶战就要终结。

    只见黄药师向孙不二、谭处端分发两掌,孙谭二人举手招架,刘处玄、马钰发招相助,欧阳锋长啸一声,叫道:“药兄,我来助你。”

    蹲下身子,猛地向谭处端身后双掌推出。谭处端正自全力与黄药师拚斗,突觉身后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力道撞来,猛迅无伦,不但同门不及相救,自己也无法闪避,砰的一声,俯身跌倒。

    黄药师怒喝:“谁要你来插手?”见丘处机、王处一双剑齐到,拂袖挡开,右掌却与马钰、郝大通二人掌力抵上了。

    欧阳锋笑道:“那我就助他们!”双掌倏向黄药师背后推出。他下手攻击谭处端只用了三成力,现下这一推却是他毕生功力之所聚,乘着黄药师力敌四子、分手不暇之际,一举就要将他毙于掌下。

    他已算定先将七子打死了一人,再行算计黄药师,那么天罡北斗阵已破,七子纵使翻脸寻仇,他也毫不畏惧。

    这一下毒招突然而至,黄药师功夫再高,也不能前挡四子,后敌西毒,暗叫:“我命休矣!”只得气凝后背,拚着身后重伤,硬接他□□功的这一击。

    欧阳锋这一推劲力极大,去势却慢,眼见狡计得逞,正自暗喜。忽然眼前两个黑影晃动,一人从旁飞起,扑在黄药师的背上,又一黑影推开了那第一人,双手向前推掌,接下来这一击。

    黄药师与马钰等同时收招,分别跃开,但见舍命护师的原来是梅超风,接下一掌的却是那独孤逸,独孤逸接下那一掌,连着后退了五步,晃了晃,坐在了地上。

    黄药师回过头来,冷笑道:“老毒物好毒,果然名不虚传!”

    欧阳锋这一击打中独孤逸,心中的惊讶无人能知,这丫头不但没死,居然连伤都好了,如今还能接下自己这一掌,心中连叫:“可惜!可惜!”知道黄药师与全真六道联手,自己性命难保,哈哈一声长笑,飞步出门。

    马钰俯身抱起谭处端,触手大惊,但见他上身歪歪斜斜,脑袋旁垂。原来欧阳锋这一招将他前后肋骨和脊骨都打折了。马钰见师弟命在顷刻,不由得泪如雨下。

    丘处机仗剑追出,远远只听欧阳锋叫道:“黄老邪,我助你破了王重阳的阵法,余下的六个杂毛你独自对付得了,咱们再见啦!”

    黄药师哼了一声,他知欧阳锋临去之际再施毒招,出言挑拨,把杀死谭处端的罪孽全放在他的身上,好叫全真派对他怀怨寻仇。

    他明知这是欧阳锋的离间毒计,却也不愿向全真诸子解释,先去看独孤逸,见她坐在地上,喷了一地的血,道:“丫头,你撑住。”又蹲下身来,手心按在独孤逸的背心,为她运功推拿,却忽然“咦”了一声。

    此时郭靖七昼夜功行已满,隔室虽然打得天翻地覆,他却心静神闲,闭目内视,将体内一团热烘烘的内息运至尾闾,然后从尾闾升至肾关,从夹脊、双关升至天柱、玉枕,最后升到了顶心的泥丸宫,稍停片刻,舌抵上颚,内息从正面下降,自神庭下降鹊桥、重楼,再落至黄庭、气穴,缓缓降至丹田。

    黄蓉在小孔中见独孤逸飞身接下欧阳锋一掌,再看郭靖几乎已经大功圆满,再也忍耐不住,当下站起,砰的一声,将内外密门打得粉碎。

    黄药师乍见爱女,惊喜交集,恍在梦中,松开独孤逸,伸手揉了揉眼睛,叫道:“蓉儿,蓉儿,当真是你?”

    黄蓉喊了一声:“爹爹!”奔到独孤逸身旁,满眼都是泪水,将独孤逸抱在怀里,说:“爹爹,逸儿她怎么样。”

    独孤逸轻轻咳了一声,嘴里又溢出一口血来说:“我没事。”黄蓉用手捂住独孤逸的嘴,哭着说道:“你不要说话了,怎么吐了这么多的血,爹爹,你快救救逸儿!你快救救她啊!”

    独孤逸拉住黄蓉的手,说“蓉儿,真的没事,死不了的。”黄药师冷哼一声,道:“这丫头死不了!你为她吃一粒九花玉露丸。”

    独孤逸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黄岛主,说:“蓉儿,我想跟你说一件事,你得保证我不被你爹爹打死。”

    黄蓉听到,又心疼,又气又好笑,说:“你要说什么?我保证我爹爹不打死你,顶多把你关在桃花岛,再也不让你出岛。”

    独孤逸抓住黄蓉的手,低声说:“蓉儿,只要你在岛上,我宁愿一辈子陪你不出岛。蓉儿,我喜欢你,你不要嫁给别人,你和我在一起,可好?咳咳咳....我...我,我定不会辜负你的。”

    黄蓉反握住独孤逸的手,将她的手放在自己脸上,满脸泪水的点头说:“嗯,你要是死了,我也不独活了。不管你是谁,你千万不能有事。”

    众人在一旁,听这二女对话,倒是听得心惊。

    黄药师见到两人神情,已知究竟,独生爱女竟尚健在,这一下喜出望外,别的甚么都置之脑后,对独孤逸说:“丫头,你莫要说话,先运息疗伤。”

    梅超风侧耳听闻,心中倒是微微一叹。

    那孙不二扶着谭处端的身子大哭,骂道:“如今看来,你桃花岛上上下下尽是些歪门邪道!武林上下必将诛之!”

    梅超风侧耳听到那咒骂,辨认准了方向,大呵道:“辱我师门,罪不可恕!”伸手便是一抓,直冲着孙不二抓去。

    孙不二一手扶着谭处端,一手手掌翻飞,喝到:“你这妖女!今日我们就做个了断!”独孤逸惊呼:“梅师姐使不得!”

    眼看着青袍一闪,孙不二的袖子被梅超风扯下半截,梅超风却被黄药师丢在了独孤逸与黄蓉二人之后。

    黄药师说道:“今日,见你仍舍身护师,功过相抵。你自断了那邪门歪道的功夫,回桃花岛去。”

    梅超风听言,愣了愣,知道黄药师这是原谅她,许她重回师门了,当下跪下砰砰砰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多谢师父不杀之恩。”再抬起头来竟是泪流满面。

    丘处机追出数十丈,欧阳锋已奔得不知去向。

    马钰怕他单身追敌又遭毒手,大叫:“丘师弟回来。”

    丘处机眼中如欲喷火,大踏步回来,戟指黄药师骂道:“我全真派跟你有何怨何仇?你这邪魔恶鬼,先害死我们周师叔,又害死我们谭师哥,所为何来?”

    黄药师一怔,道:“周伯通?是我害死他了?”丘处机道:“你还不认么?”

    黄药师与周伯通、欧阳锋三人比赛脚力,奔驰数百里,兀自难分上下,原本是要分出胜负方始罢手。

    岂知奔跑中间,周伯通忽地想起将洪七公一人留在深宫之中,他武功已失,若是被人发觉,立时有性命之忧,忙道:“老顽童有事,不比啦,不比啦!”他说不比就不比,黄药师和欧阳锋也真奈何他不得,只好由他。

    黄药师本待向他打探爱女消息,也是始终不得其便。

    谭处端等在后追赶,不久就见不到三人的影子,但黄药师等却看得他们清清楚楚。老顽童既然有事,东邪西毒二人就回牛家村来瞧个究竟,却生出这等事来。

    这时丘处机暴跳如雷、孙不二扶着谭处端的身子大哭,都要和黄药师拚个死活。黄药师眼见误会已成,只是冷笑不语。

    谭处端缓缓睁开眼来,低声道:“我要去了。”丘处机等忙围绕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只听谭处端吟道:“手握灵珠常奋笔,心开天籁不吹箫。”吟罢闭目而逝。

    全真六子低首祝告,祝毕,马钰抱起谭处端的尸体,丘处机、尹志平等跟在后面,头也不回的出门而去。此时丘处机、孙不二等均已想到谭处端既死,天罡北斗阵已破,再与黄药师动手,枉自再送了六人性命,此仇只有待日后再报了。

    黄药师心想不明不白的与全真七子大战一场,更不明不白的结下了深仇,真是好没来由。

    却见郭靖从那橱柜中爬出,只看他双眼通红,黄药师见状,知他这是运功未能圆满所至,当下走到碗橱旁,盘膝坐下,隔着橱门伸出左掌和郭靖另一只手掌抵住。

    郭靖体内几股热气翻翻滚滚,本已难受异常,只这片刻之间,已数次要跃起大叫大嚷以舒郁闷,但和黄药师的手掌相接,一股强劲之极的内力传到,登时逐渐宁定。

    黄药师的内功何等深厚,右手在他周身要穴推拿抚摸,只一顿饭功夫,郭靖气定神闲,内息周流,七日七夜的修练大功告成。

    忽听门外一声马嘶,正是郭靖那匹小红马的声音。

    又听傻姑的声音道:“这里就是牛家村啊。我怎么知道有没有人姓郭?你是姓郭么?”

    又一个人道:“就这么几户人家,难道村里的人你都认不全?”听他口音极不耐烦,说着推门进来。来人竟是那江南六怪。

    郭靖已然功成,即向黄药师拜倒,随即过去叩见六位师父。

    独孤逸自在皇宫中接了那一掌后,便隐隐对内息的运转有了新的认知,今日这一掌接下,虽然咳出一口血,但内息运转两圈后却又稳定下来。

    这边郭靖向师父叙说别来情形,那边黄蓉守着独孤逸,咭咭咯咯的向黄药师讲述这些日的过往。

    六怪初时听郭靖说话,但郭靖说话迟钝,词不达意,黄蓉不唯语音清脆,言辞华瞻,而描绘到惊险之处,更是有声有色,精彩百出,六怪情不自禁一个个都过去倾听。郭靖也就住口,从说话人变成了听话人。

    说道宫门外两人分开,独孤逸又找来这荒店,黄蓉看了独孤逸一眼,绕开了这段,隐去了那苏芫,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席话黄蓉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她神采飞扬,妙语如珠,人人听得悠然神往,如饮醇醪。

    黄药师与那六怪心中都对独孤逸刮目相看,心想,这丫头武功竟精进如此,能接的下欧阳锋全力两掌。

    黄药师听得爱女居然做了丐帮帮主,直是匪夷所思,说道:“洪七兄这一招希奇古怪,大有邪气。莫非他北丐想抢我外号,改称‘北邪’?”

    只听黄蓉直说到黄药师与六怪动手,笑道:“好啦,以后的事不用我说啦。”

    黄药师道:“我要去杀欧阳锋、灵智和尚、裘千仞、杨康四个恶贼。梅超风,你今日舍身护我,还算是有些良心,罢了,你自己把那两门功夫了断,回桃花岛去。丫头,蓉儿,你随我瞧势闹去罢。”

    他口中说的是要杀人,但瞧着爱女,心中喜欢,脸上满是笑意。

    黄药师本是魏晋风骨,对那纲常礼法本不屑一顾,如今见这两人心意相通,独孤逸既愿意以姓名相互,想来也是可托付之人,至于男女之别,倒也是无所谓之事。

    黄蓉心中大喜,拉着独孤逸的手,说:“爹,你先到皇宫去接师父出来。我和逸儿在临安城等你。”

    突然大门呀的一声推开,傻姑走了进来,拿着一只用黄皮纸折成的猴儿,向黄蓉笑道:“妹子,你西瓜吃完了么?老头儿叫我拿这猢狲给你玩儿。”

    黄蓉只道她发傻,不以为意,顺手将纸猴儿接过。傻姑又道:“白发老头儿叫你别生气,他一定给你找到师父。”

    黄蓉听她说的显然是周伯通,看纸猴儿时,见纸上写得有字,急忙拆开,只见上面歪歪斜斜的写道:“老叫化不见也,老顽童乖乖不得了。”

    黄蓉急道:“啊哟,怎么师父会不见了?”

    黄药师沉吟半晌,道:“老顽童虽然疯疯癫癫,可是功夫了得,但教七公不死,他必能相救。眼下丐帮却有一件大事。”

    黄蓉道:“怎么?”

    黄药师道:“老叫化给你的竹棒给杨康那小子拿了去。这小子武功虽然不高,却是个极厉害的脚色,连欧阳克这等人物也死在他的手下。他拿到竹棒,定要兴风作浪,为祸丐帮。咱们须得赶去夺回,否则老叫化的徒子徒孙要吃大亏。你这帮主做来也不光彩。”

    丐帮有难,黄药师本来丝毫不放在心上,反而幸灾乐祸,大可瞧瞧热闹,但爱女既作了丐帮帮主,怎能袖手?

    六怪都连连点头。郭靖道:“只是他已走了多日,只怕难以赶上。”韩宝驹道:“你的小红马在此,正好用得着。”

    郭靖大喜,奔出门去作哨相呼。红马见到主人,奔腾跳跃,在他身上挨来擦去,欢嘶不已。

    黄药师道:“蓉儿,你与逸儿赶去夺竹棒,这红马脚程极快,谅来追得上。”说到这里,见傻姑在一旁呆笑,神情极似自己的弟子曲灵风,心念一动,问道:“你可是姓曲?”

    傻姑摇头笑道:“我不知道。”黄蓉道:“爹,你来瞧!”牵了他的手,走进密室之中。黄药师见密室的间隔布置全是自己独创的格局,心知必是曲灵风所为。

    黄蓉道:“爹,来瞧这铁箱中的东西。你若猜得到是些甚么,算你本事大。”

    黄药师却不理铁箱,走到西南角墙脚边一掀,墙上便露出一个窟窿。他伸手进去,摸出一卷纸来,当即跃出密室。

    黄蓉急忙随出,走到父亲身后,瞧他手中展开的那卷纸。

    但见纸上满是尘土,边角焦黄破碎,上面歪歪斜斜的写着几行字迹道:“字禀桃花岛恩师黄尊前:弟子从皇宫之中,取得若干字画器皿,欲奉恩师赏鉴,不幸遭宫中侍卫围攻,遗下一女……”字迹写到“女”字,底下就没有字了,只余一些斑斑点点的痕迹,隐约可瞧出是鲜血所污。

    黄蓉出生时桃花岛诸弟子都已被逐出门,但知父亲门下个个都是极厉害的人物,此时见了曲灵风的遗禀,不禁怃然。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