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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无关风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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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你听见没,可吓人了,咱再也不下地了行吗?”山猫戳了戳何索寺的伤腿,后者引吭大叫,欲哭无泪:

    “把你的爪子收起来!你要戳死我啊!”

    “千人手阴气太重,寻常人碰不得,那些术士也是□□凡胎,所以用鲛人泪镇压,鲛人泪属阴性,可是至纯至净,又用阳火灼烧了九九八十一个日夜,用来镇压千人手再好不过。所以,这墓中必有鲛人泪,”白忘勤抚摸着一侧被蜡封住的山体,感叹道,“要是能看一眼也好啊,只可惜这次是来不及去找了。”

    “找啊,怎么不找了,老子啥都没捞到,不走!”何索寺扶着山猫站起来,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装备,感觉还可以大战五百回合。

    “我们的魂力耗费了很多,必须回去,而且你没发现吗,这个墓怪得很,虽然确定了是明朝墓,但是墓里的东西,从壁画到物件再到之前那个棺椁,几乎全都不是同一个时期同一个地方的,耳室里的女尸是楼兰贵女,死后就葬在中原了,这个从老五和许醉看到的回忆里可以解释,但尉屠耆这个人是西汉的,为什么到了明代才下葬到这东南沿海地区,中间是不是经历过一次墓葬迁移?为什么要迁移?这和老五有没有什么关系……”梁绣罗罗列出一大堆问题,可是以她现在的状态根本就无法好好地思考。

    “我确实坚持不住了,我先睡一会儿。”白忘勤把眼睛取下来,疲惫地闭上眼,揉了揉眉间的穴位,整个人突然变淡然后慢慢消失掉。

    山猫和何索寺表示见怪不怪,刚刚也有几只魂力不足的天魂这样“睡过去”了。

    “你可以继续你的探险之旅,但恕我们不奉陪了。”梁绣罗打了个呵欠。

    山猫扯着何索寺猛点头,显然不愿意再次遇到刚才那个犯罪团伙。

    何索寺黯然地垂下头,唉声叹气了一阵,随后稍微舒畅了一点:

    “都齐了?不是还有个人没回来?”他指的是那个有喉结的冷美人。

    “冷七应该还在观看自己的回忆……我已经把传输通道建好了,他出来以后会自动找到我们,走吧。”江衡四下看了看,确认没什么东西落下。

    ******

    刘勋川坐在椅子上,中途睡着了一会儿,醒过来的时候听见了简易电梯运作的巨大声响。

    “人上来了?”他冲出去,发现天已经黑了。

    工人抓住钢索,把明丹青钓上来。

    她浑身都湿透了,头发贴在脸上,手里提着一块小小的东西,刘勋川激动了,他知道那是他要的宝贝——

    他忘记了自己不是神仙,明丹青瞥了他一眼,然后推开那只想要来抢夺的手。

    “老人家还是多注意身体健康,这种危险的东西少碰。”

    刘勋川跟上她的步子,不知为什么,总觉得明丹青的注意力不集中,整个人不在状态。

    回到工棚里,明丹青把那只雕琢成貔貅的红蠎矿石摊在手心里:

    “只能看不能摸。”

    刘勋川狂喜,戴上老花镜开始近距离观摩。

    明丹青揉了揉干涩的眼,望着窗外,一句话也不说。手机响了一声,是转账提示,刘勋川已经把钱给她了,但是她现在忽然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好。

    拿着这笔钱给爹妈养老,然后自己混吃等死,还是……去找那个人?

    无关风月。

    只是,那个故事不完整,还缺一个结局。

    ******

    慌乱在等待中愈发剧烈。房龄回到驸马府的第二天就听见宫里传来消息,宫女碧月的死和她无关,是被同乡阿商陷害。阿商是松岚苑的洒扫宫女,她晨起听说害死碧月的人有着落了,正往松岚苑赶过来,便吓得要死,之后被贺兰的暗卫发现偷偷扔旧物的怪异行为,一番审问过后哭得要死不活,就全招了。

    阿商一直被几个大内侍卫胁迫□□。宫宴那日,几个侍卫叫阿商过去,阿商不想再承受,中途碰见了碧月,鬼迷心窍骗碧月过去,想用碧月交换,并借机逃脱他们的魔爪。

    碧月抵死不从,最后被醉酒的侍卫□□致死……

    房龄坐在卧房里,缩在榻上按着两鬓,疲惫地摆摆手叫下人出去,淮漪把门关上,走到她身边:

    “公主,现在真相大白了,您去歇息一会儿吧,一夜没睡怎么得了啊?”

    房龄抬起头,眉心紧锁,道:

    “怎么是这个样子。”

    “啊?公主您在说什么?”

    “人世啊,怎么都是这样子?黑透了的心,总要使坏……父皇没离开的时候,我是宫里最潇洒最快活的人,那时候真是蠢,不知道好运到头了会遭报应,可是老天怎么这么爱作弄人?都来替我挡雷劈,这些恩义,将来都是要还的,借的时候越贪,还的时候越惨。”

    “公主您可别说这话,什么报应啊,没有的事……”淮漪哪里见过房龄这么个颓废的模样,急得直跺脚。

    “淮漪。”

    “奴婢在。”

    “备好车马,进宫。”

    “……是。”

    ……

    大理寺牢房。

    “他在何处?”这不见天日的阴暗房间里,地上坐着一个身穿囚服,狼狈凄惨的女人,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这是贺兰僧伽第一次直截了当地问魏岚,她的师父在哪里。

    “不知,也许早就死了吧。”魏岚往日的风采不复,整个人蔫蔫的。

    “你要是说出来,我放你一条生路。”

    魏岚轻哼一声,微微向上挑的眼露出不屑的神色:

    “生路?对我来说,只有在皇宫里安安稳稳当我的岚妃才是生路,苟延残喘,不活也罢。”

    贺兰在她面前慢慢蹲下,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玩味的笑:

    “你骗得了你自己吗?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他伸手把她额上垂落的发丝撩到耳后,俯身悄悄道:

    “是我吧。”

    魏岚眼睛猛地睁大,一把将人推开,“你胡说八道!”

    “怕了?”贺兰站起身来,“怕谁听见?这牢里,有你师父的眼线。”

    “我听不懂你说的。”

    “不管怎样,他们现在都已经知道了,很快你的师父也会知道,所以现在,只有我能救你的命。”贺兰拍了拍手上的灰,踱着步,“你非常清楚我的目的,我只需要你师父的下落,没有任何人会成为我的阻碍,你就算出去了,也难逃你门中人的毒手,不如将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我不但救你出去,还将你娶回府中,如何?”

    “不可能!”魏岚冷笑道,“你别骗我了,我不会信的,就算你娶了我又如何?我只能当侧室,与其日日和那房龄斗,还不如死在他们手里!”

    “如果我说,我会除掉房龄呢?”

    魏岚抱紧自己的身体,颤声问:

    “怎么除?”

    “我告诉房龄,十日后会有人以拜访我的名义上府中接她离开,我在玄武街上设有埋伏,那便是她的死期。我自有办法向皇上解释这一切,到时候演一场苦肉计,再将你师父的项上人头交给皇上,皇上为安抚我丧妻之痛,必然赏我一个新的妻子,为了房龄公主在天之灵可以安息,只能赠我一个同样婚配过的寡妻。先皇在世时从未召过你,必然是完璧之身,而又因为戴罪立功,你我二人结合,再合适不过到时候不用费力,便可按照我的计划走到最后。”

    “你还真是心狠,房龄也算倒了八辈子霉,哈哈哈哈哈——”尖利的笑声在牢房中回荡,狱卒正打着瞌睡,被吵醒以后瞄了一眼,还是没敢阻止,转过头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站了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惊得差点叫出声。

    “你——”

    “闭嘴。”那人揭开斗篷,露出一张姣好的、美艳的脸,正是房陵公主。

    狱卒匆匆行了个礼,连忙移步回避。

    “要怪就怪她太过天真,我从前就放弃过她,谁让她不长记性。”

    “好啊,成交。”

    ……

    她感觉累了。

    数十年如一日的争吵、疲倦、猜忌、嫉恨让她几乎成了一个活死人,好不容易看到一点点光亮,最终又被挡在厚厚的断龙石前,留不下一丝一毫的生机。

    “我说我想杀了他,你信吗?”房龄坐在镜子前,问镜子里的自己。

    淮漪实在是不知道她家公主是怎么了,前前后后请了好多个大夫,都被赶了出去。

    “公主,您好歹吃一点。”每日的饭菜得热个三五次,最后还是喂了后院养的狗。

    “我让你找的人,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可是公主您到底要让他们做什么?”

    “别问了,行动吧。”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