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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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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装得再具侵略性,也掩盖不住熟悉的人之间才能产生的奇异讯号,许醉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简直要疯了。

    ******

    那场不欢的相聚以房龄公主的拂袖离去告终,不久之后便是二人的婚事。

    华光映雪,满目长红。

    金銮披锦,国运昌盛。

    大婚时皇家设百家宴,红锦铺满京城三日三夜,天下人都知道,这都是驸马爷自己下的血本。

    千人千面,万人万口,大婚当日京城每家每户都收了不菲的钱财,意有所指,不准妄议房龄公主,这样的指示来自于谁大家都心知肚明,于是房陵公主的名声一下子变得贤德又亲民。

    外头张灯结彩,宫里也是一片喜庆,唯独驸马府内人人闭口不语,生怕冲撞了那位整日只晓得冷笑的主子。

    “他倒是爱面子,什么都打点好了。”房龄一身缟素坐在院子里,这院子里的装潢都被撤了下来,统统铺白,下人们也被吩咐着不准穿红戴绿,只是谁愿意两头得罪?于是府中的下人也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派,一派是贺兰府的家仆,从来不愿靠近公主的寝房,另一派是从宫中带来的,两拨人平日里见着了面,连招呼都不打一个。

    贺兰府下人怨声载道,对房龄的不满早就达到了极点。

    “公主,这也不是办法,您没看那些个下人,个个都摆着脸色,也不知是给谁看……”公主的贴身丫鬟淮漪没好气地抱怨着,她烦得很,既不愿委屈了公主,也不想让新婚的夫妻二人日日死对头一般相处,更何况大婚之前,女帝总是有意无意地提醒她,要公主别再这么犟。

    “淮漪,去,把本宫的嫁妆都送给秦家的二小姐,听说她过两个月也要嫁了……我倒要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房龄轻笑,鄙夷地看着树上挂的合欢锁。

    “是。”

    院子外传来一阵有节奏的脚步声,房龄的笑突然就消失了,她气自己这么多年了,竟然还能将贺兰僧伽的脚步都记得这么清楚。

    房龄不想和他说任何一句话,索性闭上眼睛,闭上之后又开始反省,她好像做得还不够过火。

    男人走进院子里,见房龄就这么坐在树下,顿时皱紧了眉头,快步走到她身旁,一边解下自己的披风搭在她背上,待那绳子也系好了,女子却依然没有睁开眼睛。

    贺兰看见她颤抖的睫毛,终是将那不肯加厚衣裳的别扭给忽略了,气消了大半,这才想起要问她的话。

    “皇上赏的紫砂暖炉,你是不是送人了。”

    房龄嘴角终于扯出一丝不羁的笑:

    “是又如何?”

    贺兰叹了一口气,苦口婆心地劝着:

    “那好歹也是御赐之物,转送个一两件倒没什么,可是照你这么送,迟早要落人口舌。”

    房龄没有反驳,反倒想起另一件事,她敛去了笑,质问贺兰:

    “落人口舌?好一个落人口舌,驸马爷为了不落人口舌,倒是做了些本宫都不敢做的……让人佩服地很。”

    “这……”

    “我嫁给窦奉节那么多年,虽说没有夫妻的情分,却是知根知底的,他早就想跟本宫掰得彻彻底底,身子更是比常人康健,如何就能郁郁寡欢暴毙而亡了?我本以为他真对我有那么一丝恩,这死也该是被我气死的,可怜我还在他坟头说了不少体己话,没想到啊,贺兰大人,你可真是盖世英明聪慧无双,若不是我的人不小心在他府外姘头的房内搜到了乌头,如今还没办法好好谢谢你!”

    见贺兰神色如常,并未否认,房龄那张精致的脸终于绷不住了,索性将这一桩桩的口舌之快全发泄在此处:

    “本宫不通药理,可总知道京城最大的药园子非你贺兰园莫属,那乌头的成色之上乘,就连宫中的太医都啧啧称叹,就这些,你可别说听不懂。”

    贺兰的手依然放在房龄的肩上,隔空一寸,慢慢收回,在她背后缓缓又沉沉地说:

    “那都是我该做的,”贺兰平静的面孔出现了一丝可怖的笑,“那年你出嫁前夜我就该做了,多好的时机啊。”

    “滚!”房龄再也忍不住了,“你丧心病狂!”

    一阵风吹来,枝头上簌簌几缕枯巢坠下,轻飘飘地落在房龄腿上,贺兰俯身替她掸开,那张脸离她非常近非常近,房龄屏住呼吸,听见耳边轻飘飘的一句:“他不配,我来替他。”

    ……

    喜庆太平的日子没过多久,宫里有件极小极小的事便传开了,事的的确确是小事,也不过就是死了个宫女,并且只是个冷宫的洒扫姑。

    如此小的事被闹大,是因为和再嫁出宫的房龄长公主有些关系。

    死掉的宫女叫碧月,有人说,冬末宴会当天碧月给长公主的贴身婢女替差事,结果这大清早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

    翌日,巡逻的侍卫在红墙外的一间柴草屋中发现了她的尸体。据说,碧月死的时候还没有瞑目,浑身□□,身上全是青紫的掐痕,脖子上还有一道深深的勒痕,身下污秽不堪,死因明显,是被人先奸后杀。

    死就死了,但死的方式实在是太过龌龊,内廷让人彻查,除了查出一个长公主以外,什么都没有发现。

    “公主恕罪!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回事,就连找人代班也是下边的人办的,奴婢冤枉啊,您说她要是好端端地在殿上伺候哪里会出这样的事?我看她就是咎由自取,趁着活儿不重,自己在宫中乱跑……”

    “好了!”

    淮漪见主子语气不善,只能悻悻住了嘴。

    “你们都下去吧。”贺兰僧伽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注视着房龄,见她皱眉将指头按在额上,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自责,他们已经成了亲,竟然还要让她承受这些莫须有的罪名。

    下人离开的时候懂事地将门关上了,屋内只有他们二人,房龄觉得这气氛闷得让人喘不过气,干脆起身离开。

    贺兰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无奈地哄:

    “别生气了好吗,我们谈谈。”

    “没什么好谈的,我现在有的是事要忙。”房龄转头冷漠地说,并给了他一个让他放手的警告。

    “我就是来谈正事的,你先坐下,我会让那些人闭嘴。”

    听到这句话以后房龄脸色骤然变差:

    “闭嘴?怎么闭嘴?杀了他们?一个人说你就杀一个人一百个人说你就杀一百个人是吗?我当年怎么就……”

    “怎么就瞎了眼是吗?”贺兰苦笑,“来不及了,落鸢,这次我说什么都得把你捆在我身边。”

    “我不同意!我的事你以后不准插手!”

    “你乖乖呆在府里,这几天哪儿也别去,等我回来。”

    贺兰留下这一句话后便放开了手,房龄紧锁眉头,想对着他大骂,却被男人接下来的动作吓退了回去,贺兰一手按着她的脖颈,狠狠推到自己面前,注视良久,终于只在鼻尖留下一个轻柔的吻。

    她悲哀地嗅到了很多年以前钟爱的来自于贺兰的气息,可是战栗和心跳明明白白地告诉她,人已不是当年人。

    ******

    幽深而潮湿的岩洞里传来尖锐的丁丁声,被抓住的三个人顿时想起来这个声音是之前在半坍塌的耳室里听到的那种。

    他们带了很多的工具,甚至还有滚动的发电机。

    岩壁被他们凿开,山猫发现这里并没有恐怖的人手从墙壁里伸出来,于是暗暗松了一口气。

    许醉失望地任由他们将自己按到地上坐下,他曲起身体,试图将来自于燕逐雪的一点点温度留住,那种热流仅仅旋转了一会儿就消失了,连熨帖也算不上。他忽然发现自己关心燕逐雪过了头,以至于梁绣罗在他面前挥手也没注意到。

    “啊?”他轻轻地回应了,又觉得这样太引人注目,于是偏过身,装作在睡觉。

    墓道里很空旷也很安静,但因为那些人一直在研究着石壁,所以一时没人注意到许醉。

    “小子,这伙人恐怕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自己多保重,我们先到别的地方看看哈。”梁绣罗微笑着扯下自己的一根头发,那头发光滑又黑亮,看来梁绣罗平时没亏待自己。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