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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二三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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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兰僧伽!”长孙冲愤怒地吼道。

    “长孙大人太得势了,本就是朝臣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当初太宗皇帝和皇后一力维护,长孙家早就被奸臣陷害了,你当然知道这些,索性不理朝政,以为能糊弄过那些狼一样的眼睛。”

    “只要我父亲在,就能我长孙家上下便可平安,至于我,我早就看透了,我甘心,什么权势什么名声,我都无所谓,但是你不一样,你孑然一身,你得强大啊贺兰!否则你如何振兴贺兰家?你父亲去世的时候你对他发过什么誓?你忘了?”

    “如果我说,我娶她另有目的呢?”

    “什么?”

    “你知道的,我一直想要的是什么。”

    ……

    朱门内,宫人纷纷杂杂,冬日快走到尽头,房龄公主和贺兰的婚事这几日便该成了。皇帝为彰显对房龄的体恤和抚慰,这一场礼准备得比先皇当年更盛。

    碧月低着头给大殿里送上了最后一道糕点,正准备低着头退出去,却听见女帝让站住。

    “长公主在何处?为何还不来?”

    碧月心中一紧,忙佝偻着回答:

    “回皇上,奴婢一炷香前瞧见公主在御花园赏雪,之后就不知道了。”

    她许久没听见女帝让她退下,脑门上早就出了一层冷汗,想起这宴会开了半天,公主仍不见踪影,这才发觉自己进来得忒不是时候。

    “僧伽再喝几盏茶罢,公主许是有事耽搁了。”女皇皮笑肉不笑地建议。

    贺兰僧伽倒是举止有度,微微点头,又敬了一杯。

    贺兰从来都是一席白衣,今日不同,穿了一身褐底的官服,他赋闲多年,前几日才得到皇帝的赏赐,毕竟是要当驸马的人,无论如何也得加官进爵。碧月脑子里乱哄哄的,就想这驸马不仅长得好看,脾气也真好,一个时辰过去了,还能笑得这么淡然,不过也是,毕竟要娶的是房龄长公主,以后要忍的日子多了去了,现在就不耐烦,这婚怕是成不了了。

    碧月想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忽然腿上一阵刺痛,她险些惊叫出来,原来是跪麻了,她小小地深吸一口气,知道女帝这是把气撒在她这个小婢女身上呢,不由得悲天悯人起来,昨天御厨赏了她二两银子,叫她代公主的贴身宫女忙活过今晨,她以为是天降的喜事,结果竟落到这般田地。

    殿上的人依旧有一搭没一搭闲聊着,根本没人在意门口还跪着一个小宫女,碧月跪着跪着就困了,她昨夜没睡好,脑子里想的都是今天不能出差错,结果还是出了差错,她有些忧愁,大冷天,殿上倒是火炉旺盛,靠近门口便如同冰窖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碧月突然听见女皇拔高的声音,她颤抖着跪正了,女皇说:

    “你去将公主唤来,左右朕的话她不得不听。”

    碧月反应了一下才知道这是在使唤自己,忙不迭站起身匆匆移步出去,她小小□□了一声,只因膝上仿佛有千万只虫子在噬咬,待殿门关上,她才敢松一口气。

    传话太监明明就在里头,

    雪没化,铺在地上,屋顶上,琉璃瓦的彩光被雪光压了一头,挣扎着想出来,却未曾等到日光的拯救。

    碧月愁极了,她一路走一路问,公主在何处?皇上要宣她。公主在何处?皇上要宣她。

    没有人愿意答话,守在各宫的婢女们都埋着头,也许是早就被吩咐过不许透露公主行踪,也许只是单纯地不愿多管闲事,也许是真的不知道。

    深深的宫门内,碧月漫无目的地打听着公主的行踪,等到她走进一个岔路,突然撞见了一个认识的宫女,她们是在宫外认识的,因为伺候的地方隔得远,一年到头也见不着一次,这下子碰见了,碧月不管不顾地冲上前去就问:

    “阿商,你看见长公主了吗?”她太过急切,并没有注意到阿商惨白的脸色。

    “啊……啊?”阿商猛地睁大眼睛,发现是碧月,晃了晃神,脸色突然就变了,神色有些慌张,但更多的是一种柳暗花明的喜悦。

    “长公主,长公主进宫了,皇上让我去找她,可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告诉我她在哪儿,”碧月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你看见了吗?她在哪儿啊?”

    阿商沉默片刻,道:

    “我看见了,你跟我来。”

    ……

    “房陵长公主驾到——”太监传话,紧接着进来了一个穿着大红袍子的女子,模样保养得很好,媚态天成,肤如凝脂,红唇紧抿,一双勾魂的眼睛轻蔑地从贺兰身上扫过,然后敷衍地向女皇服了服身。

    女皇丝毫没有怪罪,和颜悦色地让房龄在贺兰对面坐下。

    “本宫来迟,皇上莫怪。”房龄轻飘飘地道了个歉,然后就低下头喝茶,一言不发。

    “朕是早就习惯了你这性子,可僧伽等了你足足两个时辰,房龄,你可知错?”

    房龄皮笑肉不笑地低低道了个歉:

    “是本宫错了,贺兰大人您可别见怪,之后这样的事也不会少,要我说啊您若是受不了,咱们那档子事儿就罢了,反正我也不是个闲得住的人,府中冷冷清清的我可待不住,听人说您常年不理事就爱抚那破琴,想必是不喜热闹的,我俩怎么看怎么不合适,没准儿将来能把驸马府闹个天翻地覆,您说呢?”

    女皇一听这话,脸色立马变得不好看了:

    “房龄,这种话也是你能说的?”

    “我怎么就不能说了?算命的早就说了,我这人命格太硬,生来克夫,你看那窦奉节就是个活生生血糊糊的例子,我这是在照顾贺兰大人的命啊皇上。”房龄阴阳怪气地嘲弄,也不知是受了哪门子气。

    女皇一口气没憋下去也没吐出来,卡在嗓子眼儿,竟半天说不出话,她千叮咛万嘱咐旁人不要将房龄命格不好的事抖出来,没想到最不争气的就是这个当事人。

    贺兰眼看二人要吵起来了,这才缓缓开口:

    “皇上息怒,婚事已赐,我贺兰便是公主的驸马,自当一心一意待她,什么命格,我从来都不信的。”

    女皇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只是刮了房龄一眼,后者充耳不闻,抚摸着指上蔻丹,眉头紧皱,仿佛对这话有一万个不满意。

    “行了,不是冤家不聚头,朕看你俩也是投缘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朕乏了,你们两个今日好好说说话,明日就暂且别见了,等大喜之日再叙旧。”贺兰等了两个时辰,女皇为了表示诚意也等了两个时辰,早就坐累了。

    大殿里很快就撤走了仆从,只剩贺兰和房龄两个人。

    “贺兰大人爱坐就自己坐吧,本宫先走一步,您自便。”房龄眼尾向上翘,冷声道。

    “落鸢。”杯盏轻敲案,贺兰落下二字。

    房龄猛地回身,恶狠狠地指着贺兰问道:

    “谁准你这么唤我!”

    贺兰嘴角扬起一丝和煦的笑:

    “十里长亭,红梅雪夜,公主敢忘,在下可不敢。”

    ******

    待许醉细细道完君益怜和那楼兰贵女的二三旧事,墓穴里突然发出一声异常的声响,像是农人锄地时的丁丁声,许醉吓了一跳,环顾四周,最终一屁股挪到昏迷的燕逐雪身边,似乎这样能够安全一些。

    君益怜的脸色并不是很好,从别人口中听见自己的往事总是很奇怪,更何况听完以后他完全没有代入感,也不知道还差哪一步。

    “这里不安全,我们得赶快离开。”江衡也竖起耳朵听了听,那种锄地的声音越来越近,仿佛下一秒就能破墙而出。

    “好,我来背燕先生吧。”许醉说着就将燕逐雪的手臂拉起来。

    “你能背动吗?”梁绣罗嗤笑一声,随后把那本包着死人皮的古册翻出来,低低念了些话,然后燕逐雪和冷七突然化成了一缕青烟,尽数钻进书里。许醉亲眼看见,那空白的纸张上出现了燕逐雪和冷七闭着眼睛的画像,衣着神态无一不是方才的模样。

    梁绣罗将那册子塞进许醉怀里,交代道:

    “交给你保管了,小心点,别把你男人弄丢了。”小说阅读_www.shuoshu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