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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野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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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帽子一个人独来独往,旁人只是觉得他这人性格分裂,很是奇怪,但没敢多问。三十多个人打盗洞很快,从墓顶上一个一个下去,山里鸟多,最后地上只剩一个洞,林子还是原来那个林子。

    树影晃动着,墨绿中走出一个女人,她鼻子上有雀斑,正是房东,房东对着那个盗洞盯了一会儿,若有所思,不过她什么也不打算做,于是又转身离去,消失在林子里。

    ******

    许醉简直要为墓主的野心拍手称道了,他看见某一个天然形成的石洞耳室里雕刻了龙,他揉了揉眼睛,再数一数爪子,发现真的是五爪。

    “你们说这不会真是某个帝王陵吧?”许醉小心翼翼走着,生怕踩到什么东西。

    “按道理来说不会,这里面没有龙气,不光如此,龙子龙孙之气都没有。”君益怜深吸一口气,仿佛真能闻到那尊贵的味道。

    何索寺只觉得神叨叨:

    “龙气是啥味儿,薄荷还是绿茶?总不能是大排档的味儿吧?”

    “……”君益怜的微笑唇变得官方而公式化,“你个俗人,你不懂。”

    这个耳室非常庞大,洞壁上的浮雕精美细致,墙上没有蜡,估计不会出现那种可怖的九阴白骨爪。最关键的是这里面放了一口金丝楠木的棺材,君益怜说他依旧没有感受到任何属于古代皇室的尊贵气息,这让何索寺感到不满,他到这里来就是为了求财,结果这个墓里似乎没什么能解决他下半辈子温饱的好东西。

    梁绣罗以瞬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换上了一身明代宫装,面上的妆娇艳异常,她站在君益怜面前,轻轻地问道:

    “现在呢?你闻见皇室气味了吗?”

    “……”

    “……”

    许醉听见梁绣罗身后冒出一声警示的咳嗽,一看,是周汗青。

    “差不多行了,快走吧。”

    ……

    许醉蹲在地上整理背包,顺便给手机充电,他正要拉上拉链,忽然有一个条状的东西探过来,挡住了他的手。许醉抬起头,发现是山猫。

    “你醒了?”

    山猫将那柄折扇塞进许醉包里,回头看了看,周围的人都在仔细观察着耳室,没人注意他们,于是他笑着说:

    “谢谢你刚才把那个蛋糕留给我,我现在觉得好多了。”

    “哦,不客气,应该的,你受伤了嘛。”许醉笑了笑,不好意思地挠挠耳朵。

    “那把扇子就送你了,我的小礼物~”山猫尾音上扬,听起来有点可爱。

    许醉轻轻啊了一下,伸手摸了摸那柄扇子,扇骨边缘被磨得很圆润,他也没矫情,高兴地收下了,细心地放在背包内侧:

    “那就谢谢你啦。”

    山猫高兴地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墓穴顶上有东西。

    他指着顶上喊:

    “快看!”

    是壁画,无巧不成书,山猫发现那壁画上的内容和之前在鬼打墙的墓道顶上的有联系。

    “这不刚好连上吗?”山猫惊异地叫着,引来了众人的目光。

    “什么事?”江衡闻声过来,将手电筒往上照。

    山猫简单讲了一下之前看到的壁画内容,接着观察着面前的壁画。

    “这么血腥?”

    “怎么?”

    “那是在做什么,”山猫受到了惊吓,“他们把谁杀了?”

    燕逐雪别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刚才他和许醉说的话他听见了,平白无故送小礼物什么的,怎么看怎么觉得像是在献媚……但很快燕逐雪就恢复了常态,他徐徐道之:

    “这是之后发生的事,他们在神坛上杀掉了一个人,后来那个人死后天生异象,人们以为是神欺骗了他们,于是毁神坛,祭人头给天 。”

    山猫觉得有道理,但是也很怀疑:

    “你是怎么知道的?”

    “楼兰神话,你去市立图书馆找找就能看到。”

    许醉对这种神话感兴趣,便问:

    “讲的什么?”

    燕逐雪半低头,长又黑的睫毛闪了两下,说:

    “不是好结局,你确定要听?”

    许醉点点头,一副求知欲旺盛的模样。

    ……

    公元前77年,也许更早,这是尉屠耆被送往汉王朝的不知第几年。

    尉屠耆长着一副令所有少女痴迷的面孔,他的五官是带有侵略性的、深邃的,眼珠的湛蓝仿佛一汪天池湖水,在烈风摧折下淋漓铺满浑黄的沙丘,他被迫换下楼兰皇族的服饰,汉人的服装将他束缚在内,他踏进宫门的第一天,不,准确地说是离开绿洲的第一天,就知道此生永远不得挣脱这层软甲一般的枷锁。

    他和汉皇的儿子们一起听讲学,因为这层身份,始终没有几个人愿意同他交心,他当然明白,所有的明枪暗箭都是对准了他的,心口,或者眉心。

    他能否归国,回到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故土,都是个永恒的谜。

    无数次梦中再遇葭苇和胡杨,白草与囊驼,醒来旧梦如尘,窗棂被细微的风吹出了声响,他无声嘲笑,这样的动静,怎可称得上是风。

    风应是怎样的?暴烈、狂妄、狠厉,而不是温温柔柔、无病呻吟,像是这汉皇宫中所有的女子,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味。

    这皇宫里所有的女子,都不是他的阿莲若。

    所有人都当他是降了汉室,可笑的是,久而久之,连他自己也差点信了。

    初六那日,霍颍洲来找他,说是楼兰来了人。

    这人是霍光的外侄,在霍家的地位不高,平日做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伴读,也许是同病相怜,对尉屠耆很是惺惺相惜。

    尉屠耆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么多年来没有一点关于楼兰的消息,实在是因为自己不愿惹祸上身,当然,虽说老皇帝已死,幼帝听从遗旨,也不可能留给他得到消息的机会。

    “来者何人?说了什么?”尉屠耆第一次在霍颍洲面前露出这样的表情,他从来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

    霍颍洲说:

    “我只听说有一个叫迦鳞的使臣,不过除了他,还来了好些人,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尉屠耆心中一凛,不好的预感直冲上脑,他走之前,叔父就说过,出了大事会让迦鳞来汉。

    是出什么事了吗?

    汉皇不会让他们有私下见面的机会,更何况尉屠耆早就发觉这几日汉皇的情绪有些低沉,于是直到午时宴席,尉屠耆才和迦鳞见了面。

    但是他看到迦鳞的那一刹,眼神忽然变得狠厉,杀意淋漓。

    楼兰和匈奴一定惹急了汉皇,不然为什么,为什么阿莲若会在这里。

    他们啊,终于选择把阿莲若送过来了,可是却不是送到他身边,也许是送进汉皇的后宫,也许生老病死安稳度日,也许进去以后过不了几天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女尸。

    这两者并无不同,因为她和自己将永无交集。

    “尉屠耆。”汉皇唤他的名字,终于将他缥缈的思绪勾了回来,他转头时深深地看了迦鳞一眼,后者面上平静,带着温和又疏离的笑意。

    “离开楼兰这么多年了,想回去吗?”尉屠耆记得,老皇帝总爱问他这个,每一次似乎都想听他说出什么错误的、大不敬的话,他心底冷笑着,他根本不会让汉皇得逞,这一次面对新帝也不例外。

    “先皇宽厚仁德,不厌弃耆愚笨,请太傅尽心尽力教学,耆不胜感激,怎敢任由思母之心泛滥,若非如此,岂不枉费了皇上希望耆成材的一片苦心。”尉屠耆垂眸拱手,恭恭敬敬,真是让人挑不出一丝的错处。

    汉皇冷哼一声,年轻的脸上浮着老谋深算的笑,不知在打什么算盘。

    “你年纪也不小了,楼兰那边最近诸事不顺,商道盗贼猖獗,你的兄长缠绵病榻许久,不理朝政,朕思来想去,也只有你能继位了。”

    尉屠耆装作一副惊讶喜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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