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三章初恋

    工藤舞衣打开手机，找到柯南的账号发送了位置，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等着他。百无聊赖之下，她就欣赏起了周围的景色。

    费城的气候温和湿润，夏天也没有大阪这么炎热，甚至她住过一阵子的东京也似乎没有这里热。偶尔吹来一阵舒爽的风，驱散了她心中的一些烦躁。

    冲矢昴见她坐在长椅上不再走动，便倚靠在巷口的拐角处，左手从怀里掏出烟，点燃后抽了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一阵振动，冲矢昴掏出手机，原来是詹姆斯布莱克的来电。

    “怎么样？见到她了吗？”詹姆斯两撇白花花的胡子抖了抖，话语里满是笑意。

    “嗯。”冲矢昴恢复了原本的声音，正是FBI王牌搜查官赤井秀一。他侧首望了望工藤舞衣，眼角里带了些笑意。

    “组织里关于她的那条信息我可是特意留给你调查的，”詹姆斯又道，“我知道你一定感兴趣。毕竟，她可是你的初恋。”

    其他同组的FBI探员都竖起耳朵，听到赤井秀一竟然还有个初恋，都默默地停下手中的工作，稍稍靠近了詹姆斯。

    那天，詹姆斯拿着一沓厚厚的资料过来，从里面抽出了一本递给赤井秀一，说上级要他去调查。他打开一看，竟然是关于工藤舞衣的。

    他知道工藤舞衣要从费城回东京，就直接跟了过来。

    至于调查，他对她几乎了解得一清二楚，根本不需要调查。

    “有什么新的任务吗？”

    “根据最新的消息，那个女孩的身边不止一个组织的人在监视，而且有可能跟boss有关，你要小心。”顿了顿，“你在她周围保护她，也有可能暴露在监视她的人的视野之内。”

    赤井秀一蹙了蹙眉，他的担心果然是对的，他一定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我知道了。”

    “不过她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我做完手头的事情就去东京跟你汇合。我真的很期待见到那个女孩子啊……”

    “我现在在大阪。”

    “哦？那你可以跟阿枫聚聚了，他可是时常念叨你。”

    “他念叨的大概是我的酒。”

    “哈哈，”詹姆斯笑出声来，“你这么说他可要伤心了。”

    詹姆斯挂掉电话，发现整组人都靠在他身边，想要从电话中听出些蛛丝马迹。

    “好了好了，你们要是在工作的时候也这么上心，个个都能成王牌。”

    “我们只是关心上级，平时工作都很认真的。”众人作鸟兽散，各自回去继续工作。

    詹姆斯走出办公室，看见茱蒂一个人在茶水间喝咖啡，走了过去。

    “你还是不放心吧。”

    “一年前，他告诉我再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顿了顿，“我能体会他的心情。”

    “你还是这么贴心，”詹姆斯拍了拍她的肩膀，“一个人突然死而复生，又是对他那么重要的人……”

    “我担心他被情感羁绊，而失去应有的判断力，这对一个FBI搜查官来说，是最致命的。保护不了自己，也保护不了重要的人。”

    “我们应该对他有信心。”

    赤井秀一挂掉电话，又眯起眼睛，变回了冲矢昴。他跟着她同一班飞机来东京，同一班新干线来大阪她都毫无察觉，可刚刚他离她稍微近了一些，她却神色有异，对他起了疑心，实在有些无奈。

    她的五感还是和以前一样厉害，她到底有没有认出他？他既希望她认出，又希望她认不出，真是矛盾至极。

    这时，有个女孩子带着一只金毛犬走过，工藤舞衣忍不住过去逗逗它。

    她很喜欢狗，只是练琴太忙没时间照顾，学校宿舍里也不允许养狗，一直有些遗憾。她摸了摸它发亮的长毛，搂住它的脖子，把它抱在怀里。金毛似乎很开心，脑袋凑过去蹭了蹭她。

    “我们要走咯。”女孩向工藤舞衣挥挥手。工藤舞衣放开金毛，目送着她们远去。

    冲矢昴推了推眼镜，低喃一句：“还是那么喜欢狗啊……”

    不远处的长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大约十岁的男孩在嚎啕大哭，另一个男子背对着工藤舞衣，看不清样貌，一直手足无措地哄着男孩，似乎是他的父亲。

    “Even such a father……”工藤舞衣站起身来经过两人面前，下意识地说了句英语。

    等她真正见到对方的样貌时，她就否定了自己的看法。这个人并不是男孩的父亲，看上去明显一副高中生的模样，大概比她大一些。头上反戴一顶白色棒球帽，身着深绿色V领T恤，套了件浅蓝的短款外套，白色休闲裤。肤色是大阪少年们匀称的黝黑，眉毛略粗，双目炯炯有神，看上去活力满满，正是服部平次。

    服部平次原本还在奇怪，为什么他迟到了一小时柯南还没有打电话给他，原来是他的手机没电了。匆匆忙忙充上电，就发现了几十通未接电话还有两通留言，都是柯南的杰作。他赶紧将电话回拨，确定了对方所在的位置，就出发汇合。

    谁知半路上看见一个小男孩在哭闹，周围又没有父母在。他打了电话报警，便陪在男孩身边。

    工藤舞衣从拐角的巷口出现时，服部平次就注意到了她。个子大概一米六，胸却接近Ccup，一头耀眼金发，精致可爱的娃娃脸，任谁都不由得多看两眼。对方的嘀咕声他听得分明，想要过去反驳，却又觉得需要给外国友人面子，便忍住没说。

    工藤舞衣误解了对方心里有些愧疚，便想过去帮忙。她蹲在长椅前，取出纸巾擦了擦孩子脸上的泪痕，男孩稍稍止住了哭声，但泪水还是往外冒。她似乎从他身上闻到了一些特殊的味道，心中疑窦丛生。

    她看见男孩身旁的书包上的标志是池田小学，标志下还有男孩的名字“井上拓也”。

    冲矢昴见她熟练地哄着孩子，心情有些愉悦，侧过身换了个姿势，继续远远地看着。

    “拓也，你叫拓也是吧。”工藤舞衣用日语问道。

    男孩一听对方唤了他的名字，点了点头。

    “拓也的妈妈呢？”

    “不知道……”男孩拼命摇头。

    “那姐姐陪你找妈妈好不好？”

    男孩只是摇头，泪水又溢满眼眶。工藤舞衣顿觉奇怪，只能转移话题。

    “拓也今天在学校学了什么？”她瞥见书包的一角拉链打开，露出了里面的画册，“学画画了吗？”

    井上拓也打开书包，取出了画册，献宝似的放到她面前。画册是横式的，她将画册的位置放到两人都能看清的中间，翻开第一页欣赏起来。画上是太阳云朵和花鸟，幼嫩的笔锋却还是能感受到自然的风光。

    “拓也画得真不错。”

    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服部平次接了起来。

    “喂，工藤。”浓重的关西口音。

    工藤舞衣听到这个称呼，注意力瞬间分散一半到他的身上，电话那头的声音虽小，但她听得分明，就是柯南的声音。

    “我这儿有点情况，估计还要一段时间，回头跟你说。”

    只几句话工藤舞衣就完全确定，面前的少年就是让他们足足等了一个小时的服部平次，原本些许的好印象一下子跌入谷底。可服部平次却不知道她的腹议，开始自我介绍起来。

    “真是谢谢你了，”服部平次伸出手，“我叫服部平次，你呢？”

    工藤舞衣还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便只打算告诉他自己的英文名，礼貌地握了握他的手：“Gloria。”

    服部平次略微有些愣怔，一般外国人向陌生人介绍自己时，会说family name，怎么这个女孩只告诉他first name呢？

    冲矢昴看着与工藤舞衣说话的高中生，只觉得相当眼熟，似乎在报纸上见过。他打开手机在网上搜索起来，知道原来他就是服部平次。

    “刚刚是谁报得警？”两位穿着巡逻服的警察走了过来。

    “是我，”服部平次指了指井上拓也，“这孩子好像走失了，麻烦两位了。”

    “拓也，拓也！”两声女子的高呼，一名中年妇女跑了过来，冲到男孩面前。

    “啪”的一巴掌，井上拓也的左颊就多了五个红指印，接着妇女又将他一把搂在怀里。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我不是让你别乱跑的吗？赶紧跟妈妈回家。”

    井上拓也只是在哭，口中还低喃着：“妈妈，我错了……”

    虽然爱之深责之切，但工藤舞衣对孩子母亲的做法还是不太赞同。

    冲矢昴看着这位母亲奇怪的举动，心下一沉，发现了些端倪。

    “既然孩子的母亲已经找到了，那就不用去局里了。”其中一名警察说完，两人就离开了。

    妇女一手拉着孩子，另一手拿起书包，连一句道谢都没有，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服部平次与工藤舞衣并不是那种帮助别人就要人家道谢的人，但这位母亲的态度实在让人不舒服。

    “哎呀，画册！”等警察与那对母子都不见了踪影，工藤舞衣才发现手上还拿着井上拓也的画册。

    “看看后面的画，说不定有他家住址的信息。”服部平次建议道。

    工藤舞衣翻了几页，双手渐渐颤抖起来，两人相视一眼，都读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一定要赶紧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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