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八章 你觉得我付不起这一百两？

    跟随酒楼小二的脚步，二人走上酒楼二层。于环形的廊道里穿梭，在一个大门敞开的包厢前停下脚步。

    “就是这儿了。”小二停住脚步，转身对二人说：“两位，请先交订金。等会儿小人会拿菜单过来。”

    小二说话时下意识地看向钟凡。

    卢若闻言也看了看钟凡。

    钟凡却没有动作，只看着小二说道：

    “什么意思？觉得我付不起这一百两银子是吗？你们这儿对待客人，就是这个态度么？”

    “不是不是，您误会了。”小二连连解释，“小人不是说您付不起，实在是客官你们只有两个人，而且食量看起来都不大。两个人吃饭，怎么也花不了一百两银子呀！”

    “这你别管，反正，你尽管把菜单拿来就是了。”钟凡说。

    见钟凡如此，小二只好点点头：“那，好吧。两位请先里面坐。稍候片刻，小人去将菜单取来。”

    两人进了包厢各自坐下。片刻，小二捧着菜单进来，将菜单递给钟凡。

    “你先点吧。”

    钟凡接过菜单，大概扫了一眼价格，便微笑着将菜单递给旁边的卢若。既然这顿饭是他请客，而卢若是客人，自然是让卢若点菜。

    卢若看了一眼钟凡，接过菜单后开始一页页地翻动。一边翻着，一边问小二道：“小二，你们这边的招牌菜是什么？”

    “东湖醋鱼，冰晶肴肉，清蒸八宝猪，豆腐丸子。这四样是我们七里香的四大名菜，很多客官来都是必点的。”

    “那就，这四种各来一盘。”卢若考虑了一会儿说道。

    “好嘞。那我给您安排两人的分量，这样可以吗？”小二哈腰道。

    “两人的分量么？”

    卢若有些犹豫，转头看了看旁边的钟凡。钟凡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朗声对小二道：

    “小二，都来四人份。我吃得多。”

    小二闻言微微有些吃惊，但也点点头表示会意。

    习武之人的食量必定大于常人，而且通常武功越高食量越大。在这一点上，卢若自然也不例外。仅凭对卢若的了解，钟凡判断卢若至少要吃两人的分量。

    所以，刚才卢若才会突然犹豫。因为毕竟是女孩，不少淑女点的姑娘饭量都不及常人的一半，要她忽然说自己要吃两人的量，这实在不容易出口。

    洞察了卢若的心思后，钟凡才会主动接盘。这样一来，就可以巧妙地避过，这个对卢若而言尴尬的问题。

    “不是，钟凡，四人份，这么多。咱俩吃得完吗？”卢若闻言也是讶异，靠向钟凡低声道。

    能问出这样的问题，说明卢若肯定不知道钟凡早已开始习武。论饭量，钟凡未必比她小。

    “放心，吃得完。我还怕吃不够呢。”钟凡笑笑说。

    两人窃窃私语结束，卢若又简单点了两个小菜，随后便合上菜单将其递还给钟凡。

    钟凡重新接过菜单，让小二报了一遍菜名，又大手笔地点了几个价格不菲的菜肴。

    “小二，现在菜品总价多少了？”

    “现在已经点了九个菜，七个大菜，两个小菜。呃，都是四人的分量吗？”

    “嗯，对。”

    “那总价应该是八十七两银子。准确的说，是八十七两零三钱。”

    说出这个价格时，连小二都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他起初根本没有想到，这两人竟然真的吃了将近一百两。

    意识到这点后，他看向钟凡的眼神顿时充满了敬意，乃至是敬畏。

    “八十七两？那就是还差一个大菜。小二，这个兰花燕窝多少钱？”

    “四人份的话三十两，两人份就折半，十五两。”

    “好，那就两人份的兰花燕窝。这么多的菜，应该差不多够吃了。再加个小甜点就行。”钟凡笑着点头，将菜单递还给小二。

    “好嘞。两位稍等，小人马上去吩咐。”

    小二态度不复方才，恭敬地朝二人鞠了一躬，慢慢退出包厢。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对人的态度也是一样。此刻小二对待两人，已和对待那些高官豪绅别无两样。

    小二一离开，卢若就忍不住凑上前，说道：“钟凡，你点这么多菜干什么？咱们就两个人，怎可能吃得了这么多？你就算有钱，也别为了凑到一百两这么浪费啊！”

    钟凡摆摆手笑道：“放心啦，这些菜不多，肯定吃得完。况且我今天刚比了一天武，饿得很，正好多吃点补补体力。”

    “比武？什么比武？”卢若听言一愣，皱了皱眉。

    “就是镇中的苍松擂馆。你应该知道吧。我今日从早晨开始，就一直在擂馆参加比武，一天下来，打了整整十场。午间还吃得不多。到傍晚最后一场的时候，我的肚子早在‘咕咕’地叫了。”

    “哦，原来如此。难怪你刚才会诶，不过，你怎么点四人份？难道你的武功，已经强到一个人能吃三个人的份儿？”

    “不是啊。那不是还有你嘛。这苍松镇谁不知道，你卢大小姐武功高强。既然同为习武之人，感同身受，自然知道卢小姐的食量比普通姑娘多出不少。所以我就索性，多叫点分量，正好我也饿着。如何，卢小姐，方才我的表现，你可还满意？”

    卢若没有回答，只是心中莫名一暖，看着钟凡的眼神温柔了许多。

    起初她对钟凡的印象，只停留在钟凡帮助渡水帮渡过难关。而且因为当时她的父亲卢休对钟凡一再夸奖，心高气傲的她，一度对钟凡有些不服。

    今日在小巷里帮助钟凡击退敌人，更让她认为钟凡比不上自己。然后就开始用各种小手段嘲笑钟凡，想让钟凡丢了脸面。

    却不料，钟凡不仅轻松地应对下来，更在常人不易察觉的细微处对她关照。这让她对钟凡的看法和印象，瞬间改变。

    “诶，不对。钟凡，你怎么会懂武功？没记错的话，半个月前你曾亲口说过，你不懂武功。难道，是我记错了？”

    钟凡笑笑道：“你没记错。我半个月前的确不懂武功。我的武功，都是这半个月练出来的。我今日到苍松擂馆，正是为了检验一下练习成果，顺便增强实战经验。”

    “是吗？”卢若盯着钟凡看了一会儿，道：“手伸过来。”

    “做什么？”

    “别问。伸过来就是了。”

    钟凡只好将右手伸了过去。随后只见，卢若将手指按在他的手臂上，一股隐隐的暖流从其指间流出。

    “你确定，你习武才半个月？”过了一会儿，卢若严肃地问道。

    “确定。你也知道，半个月前我就是个对武功一窍不通的普通人。因为看到你们渡水帮几乎人人习武，我才生出练武的想法。”

    “不可能，绝不可能！”卢若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你这才练了半个月，内功怎可能如此深厚？照这个趋势下去，用不了一个月你就能赶上我了。钟凡，你到底学武多久了，说实话！”

    “我不骗你，真的就半个月。”钟凡说着，犹豫要不要编个谎言。看卢若的反应，他练习的内功心法《九阳神功》的确太逆天了。一旦传出去，怕是影响不好。

    “呃，真早说的话，虽然我之前没练过武。但以前在乡下，我曾经跟着一个老师傅练了几年吐息。不知道，那叫不叫内功？”

    考虑再三，钟凡还是决定隐瞒下来。

    卢若松了口气，恍然大悟的神情，

    “我就说呢，怎么可能有人练了半个月就有如此内功。想当初我可是八岁开始练功，到现在九年了才有现在这种程度。不过你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就能练到这种程度，也算颇有天赋了。怎样，要不要考虑来渡水帮，我可以专门请师傅给你指导。”

    “进渡水帮？不用了吧。我在苍松擂馆挺好的，也能锻炼实战。”

    “好，好什么好？你到底知不知道？苍松擂馆那群人根本不懂实战，你都打了一天应该懂的，他们打擂台就是乱打，压根没有招式可言。来我渡水帮，我可以请专门的师傅传授你实战技巧。”

    “这样，好吗？毕竟我只是一个外人。”

    钟凡想了想，还是心动了。的确像卢若所说的，苍松擂馆都是一群没有太多战斗技巧的莽汉。他待在里面，是能增强实战，但效果微乎其微。

    但如果是专门教授实战技巧的师傅，就另当别论了。

    “咳，什么叫外人？你是渡水帮的英雄，他们欢迎你还来不及呢！那就这样说定了啊。今天，不，今天太晚了，明天吧。明天大早，你直接来渡水帮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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