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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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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国君去世时已七十有三,算起来也是喜丧,待一系列的国丧一办,伽叶皇宫又不得不连忙投入到新君登基的准备中。

    继位的新君南威正值壮年,是老国君生前唯一的子嗣。南威很敬重他的父皇,本想着可以在太子的位置上多待两年,过得也清闲,没想到老国君突然就驾鹤西去,这下整个伽叶的重任落在了他的肩上。南威在老国君棺前重重磕了几个头,也不说话,盯着漆黑的灵棺不知想着什么

    半个月后。

    伽叶皇宫正在举行拔契仪式。这大概是伽叶已有的仪式中最为隆重的仪式之一。后宫嫔妃佳丽,前朝文臣武将,就连但凡上了点阶品的大臣夫人,都能破例进入皇宫见证这一仪式,好不热闹。

    拔契仪式是新君登基必须经过的环节。每逢国君易代,新国君选任未婚的皇女或贵女,称为斋宫,前往伽叶在外修建的神宫修行,为伽叶祈福,并且换取旧的斋宫回来。斋宫作为护国天神般的存在,信徒众多,而且不仅是伽叶有这样的规定,整个大州上的国家亦是如此。

    南威正身着玄色蟒袍坐在大殿前的宝座上,不一会儿,一名着玄色宫裙的少女一出现,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那少女约摸豆蔻年岁,一对眉似月牙弯长,双眸灵动,唇不点而赤,似画非画,少女虽着一身玄色宫裙略显低调,可发间那支熠熠生光的镂空流云滚玉金步摇,却衬少女一身玄衣端庄高贵。这便是新任的斋宫了。少女在众人的注视下款款走向正前方的南威,脸色平静。

    而南威在看见少女后,眼神似乎略有闪躲,又或是纠结,又或是懊悔。等到少女行至南威身前,行稽首之礼。南威向前扶起少女,轻声道:“乡儿,此去一别,珍重。“少女似往常一般笑道,“没事儿,就当换个地方玩啊。“南威听后,一愣,又觉有几分歉意般,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错误的决定,但随即又恢复了原意。

    “上,栉。”一声尖细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南威身边的管事太监邓公公。南威拿起宫女端来的栉,又不经意的叹了一口气,将其加在了少女的额发间。

    斋宫告别时,新国君亲手取栉加在斋宫的额发上,并叮嘱她“勿再回京”。因为斋宫若回京,必是国君易代。梳头时只有去向下梳,而无回从发梢向上梳。讲究颇多。

    这样一来二去,拔契仪式终于结束。伽叶国换了新的斋宫,伽叶国人人祈祷能又有一个好的开始。

    三年后。

    伽叶大殿前。

    殿前又聚满了人,不过不似三年前那场隆重浩荡的拔契仪式,殿前站着的,有浑身血污的士兵,诚惶诚恐的宫女,畏手畏脚的太监,还有许多伽叶百姓居然也站在这儿,手中拿着不少款式不一的“武器“,多为耕田修房时用的锄头弯刀,少许的大臣也在人群中。人群议论纷纷,嘈杂不堪,可这些也不能掩盖高台上那名奄奄一息,浑身大不一血窟窿的血人儿。仔细一看,竟还是名女子。

    “邓公公,公公。”一名身穿官服的中年男子悄悄拉住一旁的太监,“邓公公,您看这国君国后都已经去了,元镜国的最后一波兵可能马上就到宫外了。何不快点用您手上的兵符处置了这罪女,我们也好,也好逃出去啊。”

    被称作邓公公的太监不耐烦的拍了拍刚刚被拉着的那只袖子,不屑道,“不成,璁珩太子没找到之前,谁都不准给咱家走!谁敢妄动的,咱家叫御林军削了他脑袋!”

    那名大臣又道,“可南乡这罪女死都不肯说出太子在哪,我们就一直拖下去吗?邓公公,我求您了,我夫人还挺着个大肚子在城外等着我呢”

    邓公公道:“反正现在国不像国。城也破了,国君国后都去了,太子也不见了,咱家孤身一人,不怕死,不如你先去一步,到下面陪陪国君国后?”说完邓公公长剑一挥,利落的在方才那名大臣脖子上一抹,喷涌出的血随之将足下的石阶染成了红色。

    这一举动吓得周围的宫女又是发出阵阵尖叫。

    邓公公看了看周遭的景象,当真是物是人非。他十几岁时就入了伽叶皇宫做了太监,一路提心吊胆,跌跌撞撞爬到今天的位置,却不曾想伽叶气数已尽。邓公公走至那名奄奄一息的女子身旁,问道:“南乡,最后再问你一次,璁珩呢?太子呢?”

    高台上的女子似乎已经没了意识,也不回话。“好,好,好。”邓公公接连说到,随后举起一块虎形的金牌,那是象征着国君权利的兵符,众人见状皆跪下,邓公公尖细的声音响起,却是一字一句,清晰落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罪女南乡,身为斋宫,辜负伽叶江山社稷,引我伽叶祸水。再者,有人密告你勾结宫中司珍房,敌国细作宋清和,害我伽叶太子璁珩,且不从实招来。今判你火刑。来人啊,把这罪女给咱家绑起来。”

    邓公公似乎觉得这样无法解他心中的气,一脚踩在南乡的手上,南乡意识已经模糊,并不觉得疼,只是傻傻的笑了,也并未出声求饶。“哼,吃里扒外的贱人。”邓公公说罢走开。

    “烧死她,妖女!”

    “烧死她,倒了血霉选去的斋宫!”众人已经将满腔的怒火撒在了南乡身上。

    不远处,正在搬运火刑所用柴草的一名士兵对后面的士兵窃窃私语道,“要我说这斋宫莫不是被冤枉了,昨夜在城外抵御元镜敌军时,斋宫竟然也从天而降助我们杀敌,身上负的伤绝对是不比我们少,可这”另一名士兵道:“保命要紧,早点送斋宫下去,我们也好离开,想这么多干嘛?”

    前面那士兵将怀中的柴草紧了紧,道:“唉,这确实不是我们该管的事,走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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