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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一章 与吕不韦第一次正面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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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震惊的却是候在一旁的李信,那一声“小政”听的他虎躯一震,他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这般喊秦王,怪异地看了看两人,从两人的表情不难看出,他们交情匪浅,似乎还存在着什么猫腻,不过李信也没有多想,毕竟不是他一个臣子可以探究的。

    “哼,好你个小鬼,骗我骗得好惨!”夏无言见那人没有反驳,面色立刻拉了下来,阴沉沉地瞪着秦王,指着案牍上的帛画,“那画像又是怎么回事?”。

    秦王的笑容也凝固了,他曾很多次揣摩过再重逢的画面,却失算了一点,即便是再美好的场景也会被眼前这个令他朝思暮想的人毁掉。

    李信怪异地瞄了一眼秦王,见他面色尴尬,一时起了好奇的心思。

    “咳,李卿,你便先去忙,孤要与夏将军谈些事情。”秦王咳嗽一声,示意李信退下。

    李信连忙俯身揖首告退,走的时候迷茫地摸了摸头。

    “有什么好谈的?”夏无言转过身子,环抱起胳膊,背对着秦王,翻了个白眼,哪里想到幸幸苦苦栽培的徒弟,居然是赵国最大的敌人,这感觉对她而言,就像是为别人养大了孩子一样。

    “师父!”秦王低低喊了一声,正处于变声期的他声音有些沙哑。

    夏无言心中一动,脑中不禁想起了那一年他在自己身边学剑的乖巧模样,不管以后他是如何气吞山河,取得多大成就,至少在这一刻他还是自己的半个徒弟。

    想到这里,她的心渐渐软化下来,可始终像堵着什么,没好气地问道:“剑练的如何了?”

    “每日勤加苦练,不敢怠慢。”秦王心中一喜,凝声说道。

    见夏无言耸了耸肩,便知她心中的怨气消散了一半,又唤来宫女,低声吩咐几句,不一会儿,一群宫女奉来了香气扑鼻的茶水,以及各式各样的瓜果和甜点。

    秦王微笑请夏无言入座,品尝一下宫里的美食。

    夏无言也不再与他置气,坐在案牍前,轻轻抿了一口醇厚的茶水,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勤奋点好,不然哪天被人宰了都不知道。要是早知道你是秦王,打死我才不教你剑术呢!”

    刚拾起茶具的手愣在空中,秦王讪讪地眨了眨眼睛,看来这师父两年多还是一直未变啊,不过她的口是心非却让秦王心中一片温暖,不禁反问道:“秦国与师父无关,为何此次秦国遭灾,师父依然很关心?”

    “那是,那是因为,黔首是天下的黔首,而你只是秦国的大王。”夏无言开始也不知如何作答,瞥了一眼秦王,皱眉说道。

    “那我边便做天下的大王。”虽然在夏无言面前刻意没有自称孤,可言语间依然带着一股睥睨天下的霸气。

    夏无言听着不禁叹了一口气,难怪当初他说要一扫,统一天下呢,合着他就是秦始皇,在这个世道,估摸着也只有他有这份实力。

    那自己作为帝师算是幸运,还是不幸呢?她蹙眉想着,突然暗自呸了一下,很快否定了自己通敌的想法,义父师父还有李家所有人都在赵国呢!

    秦王自然不会知道夏无言的一番思想斗争,满怀期待地看着夏无言说道:“师父,留下来帮我如何?这天下秦国占据了半壁河山,六国一片散沙,迟早会一一覆灭。”

    “这便是你召我入秦的缘由?”夏无言黑曜般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冷意,那摄人心魄的眼神仿佛让人不敢直视。

    “小政,想师父了”

    秦王微垂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双手搭在一起,紧张地揉捏着,生怕夏无言一怒之下再也不理他。

    夏无言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隐隐有些同情他,她凝目对上秦王的眼睛,眼神交汇的那一刻,夏无言明明显在他眼中捕捉到孤独的气息,正如很久之前的自己。

    “哼,你以前不是不愿叫我师父么?”夏无言本是已经原谅了他,嘴中可依然不愿认输。

    秦王面色一僵,说起来,当时他只是暗暗对自己说过,下次见面时喊她师父,可当被问起时,他也不知如何回答。

    敢在咸阳宫里这般态度对他的,除了仲父吕不韦与太后,便只有她了,相比于另外两人,他倒是欢喜于被她质问。

    见秦王迟迟没有说话,夏无言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品尝前面前的糕点,一样吃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在她看来,咸阳宫的吃的还算是不错。

    秦王见夏无言吃得怡然自得,也拈起一块糕点放入口中,平日吃厌了的食物,此刻他竟觉得有几分可口。

    “唉,想你那可怜的子民正在挨饿,而你这大王却在宫里享受。”夏无言悠悠饮了一口茶,怪声怪气地说道。

    秦王面色凝滞,笑容渐渐收敛,黯淡的双眸中泛起了一丝苦涩,言语也失了章法:“政事皆有仲父处理,我也做不了什么。”

    “你仲父是谁?为何迟迟没有处理方案?”夏无言怒声问道,那秦国成千上万人死无葬身之地,这么拙劣的行政能力何以继续身居高位。

    “相邦吕不韦,仲父他打算捐粮卖爵。”秦王被她问得心中一颤,为何看起来,她比自己还担心。

    夏无言一下子愣住了,差些把吕不韦忘了,这位与嬴政牵连甚重的大人物,即便如此,她依然冷冷说道:“仅仅这样又有何用,若是死的人不及时掩埋,还会造成瘟疫。”

    “你是秦国大王,自该多做一些,莫非相邦还能比你说话有用?”夏无言看了一眼面露尴尬的秦王,不客气地接着说道。

    秦王听得一阵惭愧,正想开口说话,却听到有宫卫在殿外喧闹。

    “放肆,你们眼中可有本相?还是本相来不得这章台宫?”一道严厉的呵斥传来,声音中透露着不悦。

    秦王面色一变,之前挂着的若有若无的笑容戛然而止,眼中闪过一抹怒色,一下子深沉起来,这一幕被夏无言完完整整地看在眼里,她心中突然意识到很早以前,他所说的那个伯父可能就是吕不韦。

    吕不韦大步走进了殿里,略一侧头,锐利的目光立刻盯住了秦王,揖礼道:“臣下拜见大王。”

    秦王赶紧低下头,不敢去接触他的目光,低声笑道:“仲父免礼,不知今日到此可有事?”

    吕不韦转过头看了一眼夏无言,那精干狡黠的脸上扬起一丝古怪的笑容,对着夏无言轻轻一礼:“想必阁下便是大王召来咸阳的夏将军吧?说起来,本相还是几年前远远瞻仰过将军的英姿,此时一见,将军身为一女子果然天香国色,难怪将大王迷的神魂颠倒,竟亲自在章台宫招待将军。”

    话中的诛心之语,不仅嘲讽了夏无言身为将军却以色悦人,也指责了大王身为国君却沉迷女色。

    不等夏无言开口,秦王脸色变幻不停,硬是压抑住了心中的怒气,摇了摇头,分辩道:“仲父有所不知,孤请夏将军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哦?是何要事?”吕不韦好奇地问道。

    “你家大王要做何事,什么时候需要向你一介相邦申请?”夏无言嗤笑一声,本就恼怒方才吕不韦说的话,如今逮到机会,她自然不会放过。

    “这倒是奇了,本相乃先王托孤大臣,不需向本相请教,莫非要向你一小小的外臣请教?”吕不韦冷笑一声,自己走到秦王身旁的一个案牍前坐下。

    “我虽不才,身为赵国将军,可向来唯王命是从,赵王吩咐我入秦国,虽知秦国有相邦大人这样的强人把持朝政,一言可断人生死,弄得民不聊生,可我还是慨然以往。”夏无言淡淡地看了脸色涨红的吕不韦一眼,惬意地饮起了茶,微叹道:“这人呐,好比这茶,还是清淡点好,若无自知之明,功利心太重,怕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夏无言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嘲弄,可又说的云淡风轻,秦王握着茶盏的左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极力遏制冲口而出的大笑,最后居然憋成了几道剧烈的咳嗽声。

    这咳嗽声越发激怒了吕不韦,他自入秦来,何时遭受过这般侮辱,两道如刀刃般的目光中,迸发出令人窒息的怒意,他咬着森白的牙齿,一字一句说道:“在秦国,会让你知道得罪本相的下场。”

    “哎哟,不得了不得了,相邦大人要利用权势对付小女子,若不是亲眼所见大王坐在殿上,小女子差点以为这偌大的秦国属于相邦大人您呢?”夏无言故作惊恐地说道。

    “小女子?”秦王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终于肯承认自己是女子了,不过若她是小女子,那些深闺中的大家闺秀又是什么?

    在看到吕不韦那斜瞥过来的怒容时,秦王的笑声戛然而止,挤出一个狭促的笑容:“误会,误会!仲父为国操心费力,孤自是知晓的。夏将军乃孤从赵国请来的贵客,还望仲父莫要生怨,不可加罪于她。”

    “贵客?”吕不韦冷哼一声,满眼厉色地瞪了一眼夏无言,拂袖而去。

    看到吕不韦走远,秦王暗自松了一口气,刚才那一幕让他畅快无比,难得见到吕不韦吃瘪,可心中依然有些担忧,害怕他一怒之下做出极端的举动。

    夏无言扫了一眼秦王,看到他眼中的一抹忧色,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以为,没有今天这事,他就会对你放松警惕?权力是俘获人心的毒药,他虽然手握着至高的权力,可只要你在一日,他的权力便会不安稳,可惜他又不能把你拉下王位,当不了秦国的大王,只能让你成为他的傀儡,这样一来,秦国姓不姓吕又有何区别?”

    眼看着自家徒弟方才在吕不韦面前唯唯诺诺,夏无言心中腾起了一股无名火,不留颜面地叙说了一番。

    秦王虽然年少,可他幼时经历过的苦难,让他很早便懂事,自然明白夏无言的一番苦心,也明了吕不韦的狼子野心,这些年他刻意保持着谦和的性子,就是为了迷惑吕不韦,放松他的警惕。

    不过,听到夏无言的话后,他忽然觉得似乎到了摊牌的时候,至少也应该夺回一些权力。

    “请师父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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