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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洞烛其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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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洞烛其奸

    第二十二章洞烛其奸

    夜如墨,只有几点寒星在天际寂寥的闪动。

    苍茫的中国大地之上,繁华的都市和静谧的乡村都在一片祥和的气氛中进入了万籁俱寂的午夜。在这片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共和国的百姓们并没有注意到,在60万米高空上,有一颗鬼鬼祟祟的kr一521高空侦测卫星正在窥探着这一快曾经经历100多年苦难的土地,正在绞尽脑汁的想从这块土地上攫取到一些什么。

    辟邪驱车赶到了位于北郊的国家安全部第六研究所。这个研究所的前身是‘中朝人民友好互助协会’,是由李克农将军直接领导的情报机构,用于搜集朝鲜战争中所谓联合国军的各种信息。朝鲜战争结束后随着时局的变化更改为国家安全部第六研究所,负责收集整理亚洲地区各国的情报。辟邪穿过长长的甬道进入一个狭小的废弃了的卫生间,按了一下墙上隐藏的按钮。一扇严丝合缝的门打开了,辟邪走了进去,门自动合上了。

    里面两个荷枪实弹的守卫看了看他的证件后给他指了指审讯室的方向。

    他看到久违了的‘知了’躺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就好像是一只秋天的蚂蚱。

    ‘知了’对辟邪的出现并未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对于他这样的老牌特务来说,这样的结果也许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只是礼貌的看了辟邪一眼,然后就又将脑袋缩回到了短短的衣领里面。这家伙看上去很疲惫,脸上挂着严重睡眠不足的迹象,看上去就像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国家元首。台湾岛内温暖湿润的气候并没有使得他像其他台湾本土人那样细皮嫩肉,相反,他看上去更像一个黄土高原上的陕北农民,清矍消瘦,面孔黧黑,古铜色的脸孔上刻满了恶劣气候造成的痕迹。

    辟邪目光中充满了深意。他礼貌的看着这个才三十多岁就已经未老先衰的同道中人,说不出话来。‘知了’21岁就被从部队选出来接受了预备役训练,三年后成为一名正式间谍。他的足迹不仅踏遍了中华大地的山山水水,整个亚洲的地域几乎都是他涉足过的地方。长年的奔波和紧张的工作使得他看上去无比倦怠,这是他第一次被捕,看不出他有什么恐惧不安的神色,看到的只是那种自然的平静,不加矫饰的坦然。或许,这是他内心深处预知了的宿命,迟早的宿命。

    辟邪坐在审讯桌前。他并没有用惯常的方法,用强光照耀‘知了’,而将自己置于黑暗中,那种心理战术只会对一般的刑事犯起作用,并不能对眼前的这个国民党精英骨干产生震慑。他将强光等转向角落里,这样‘知了’和自己就同样置身于黑暗之中。

    ‘知了’微微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他对光线的反常变化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旋即他就又恢复了漠然的神情,变得脸色冷峻,无动于衷。辟邪看着手里的审讯记录,悠闲的转动着手里的签字笔,仿佛他们两个是免费公园里互不相识的路人。

    ‘知了’对眼前的气氛无动于衷,眨着眼睛转了转长久不动而感到不舒服的颈部。他对眼前的辟邪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在台湾的情报机构历次派遣间谍启程前,都会交待一下需要注意的重要事项,其中关于大陆国家安全部反间谍处的辟邪等人,都是历次强调的对象。虽然他是从军队调到情报部门的,但是对这个人也早有耳闻。在‘知了’行动受到挫败后,他那险象环生的逃亡经历使得他对这个大陆情报部门的这个王牌特工表现出了罕有的忌惮,这对于像他这样孤傲乖戾的人来说,这是不多见的,也是无法容忍的。

    辟邪看上去貌不惊人。他本来英俊的脸上也因为工作的繁杂变得老成持重,清瘦的脸上布满了沧桑的刻痕。强光灯的余晖斜射在他那仿佛猎豹一样的脊背上,那里仿佛有万钧之力蓄势待发。

    只是他就那样懒洋洋的坐在椅子里,没有一丝对案犯的吼叫和恫吓,但是他的脊背还是让人感到如坐针毡,起码,现在这位台湾情报部门的精英已经感觉到了那看不清楚的可怕的气息。

    那是何等令人战栗的一个人啊,多少人的消失都会归到他的头上去。

    “喝水不喝?”

    ‘知了’被这语气平和的问话吓了一个寒噤。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他自嘲地笑了笑,说:“你们的人把我追得够呛,感冒现在还没有好。是不是得补偿点医药费呢?”

    辟邪笑了笑,递给他一杯开水。

    ‘知了’接过水,一边慢吞吞的喝着一边偷眼瞟了一下辟邪。辟邪故作不知,打量着墙壁上的标语一言不发。

    “这位‘知了’先生,王老板和你关系不错?”辟邪看了他一眼。‘知了’的嘴唇微微的动了一下,茶杯里的水也随之微微的波动。他的眼皮开始不规则的跳动,过了约摸四五秒钟,他抬起双眼看着辟邪目光中漂浮着黯然的神色。

    “他现在就在我们的掌控之中,要不要见一面?”辟邪扶了扶‘知了’手里那快要洒出水的杯子,笑了笑,继续说,“你们的三个计划现在已经暴露了一对半,三个计划合起来是一个计划”

    “是什么?”‘知了’乍听此言惊悚的抖动了一下身子,但是脸上还是露出了讥诮的笑容,“你说那是什么?”

    辟邪看了他一眼,不再说什么。他拿起手里的审讯记录,犀利的目光就像一把带血的刺刀一样射向‘知了’:“你不知道吗?”

    ‘知了’落寞的苦笑道:“王老板也不知道,上头的事情”

    辟邪收起公文包,打开了审讯室的门头也不回的出去了。

    屋子里只剩下寂寥的‘知了’在那里六神无主的发愣,他看上去就像一个废弃了的豆腐渣工程,第一的断壁残垣,残破不堪。

    辟邪找到了这里的负责人,对他说:“这个人没有国家安全部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提审。”说完他看到陈主任拿着公文包走了进来。

    辟邪迎了上来,刚想说什么,陈主任看了他一眼,说:“我们回去说吧。”

    在车上,陈主任问:“问出什么了吗?”

    “还没有,我觉得这个‘新民主自治同盟’是想有什么大动作。这么重大的计划连‘知了’都不知道,说明他们的首脑人物对这个计划无比谨慎啊,也说明他们的目的不可告人,绝对不会仅仅是偷窃一些情报那么简单。钓鱼岛局势紧张,我怀疑他们是想从中搞一些乱子。”

    “马英九政府有意修好两岸关系,这对’台犭虫’分子很不利。这次会议上江副部长反复强调我们的情报部门不仅要包围大陆人民的安全,还要尽可能的守护好宝岛台湾的安全,要提供可靠的安全咨询———”

    “陈主任你说这个王老板还有这个‘知了’为什么要把侯牧农往我们的枪口上推呢,要是让侯牧农知道了这以后他们在台湾岛可怎么混?”辟邪疑虑的说,“我觉得他们是有持无恐,在台湾政府的高层有背景,所以才敢对侯牧农这样身份重要的人物下口。”

    “你说的这一点正是我要让你看的。”陈主任点了点头将公文包递给辟邪说,“这里有一份情报,是关于台湾总统府一个名叫顾佩成的资政最近活动的资料。上面说这个人最近一直和‘新民主自治同盟’暗中接洽。他和台湾军方的抵日派有矛盾,但是依仗自己是李登辉跟前的红人,常常散布一些’台犭虫’言论,最近他秘密到日本和日本一些极右翼团体接触,随行的人中就有一个代号叫做王老板的家伙。我们的人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只是暗中拍到了他的照片,你看看。”

    辟邪打开公文包一丝不苟的看着文件和影印在资料上的照片。影印的质量很好,可以清楚地看到彼王老板正是此王老板!两个王老板是同一个人。他放下资料对陈主任说:“这个并不能说明就是台湾政府的意思,他们现在还不敢玩火。”

    “你说得很对,”陈主任回过头指着文件说,“他们现在是不敢玩火,但是他们正在为玩火作准备。这个‘新民主自治同盟’中有‘东突’c‘蒙犭虫’‘疆犭虫’‘藏犭虫’也算是五毒(犭虫)俱全了,还有一些台湾的极右翼激进分子,另外据我们的人推测还有一些国际恐怖集团的得力干将受利益的驱使在为他们效力,甚至还有基地组织的人混在里面,我们不可小觑啊。”

    “既然他们如此仇视侯牧农,将侯牧农看成了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说明侯牧农对他们的威胁,我们就更应该利用侯牧农以及侯牧农手下的候鸟组织来对付他们。”

    陈主任点头不语。

    汽车在黑暗中奔驰着,驶向了繁华喧嚣的都市。

    秋高气爽,天际有几只大雁飞过,不断变换着队形,仿佛是一群操练娴熟的海军陆战队员。北京的秋天来的格外的早,扫走扫过的痕迹都看上去清冷爽净。

    北海公园。

    辟邪出现在北海公园的椅子上打开了一部书。

    《阅微草堂笔记》一直是他很喜欢看的书,笔记体,每一篇都有心得,不比那些大部头的作品,需要通篇阅览才能有一个完整地体会。他没有时间看那些长篇大部头小说,因为他的时间常常被额外的任务占用,即使是在休假的时候。

    “很喜欢清人的笔记体小说吗?”侯先生围着褐色的围巾也拿着一部书坐在了他的身边。

    “我在看上面说鬼的一篇小故事,传说一个鬼自称国手。有个好事之徒就找了术士扶乩请仙把它邀请来,又请了一位真正的博弈高手与他对局,开始的时候鬼走子看上去很低劣,完全不合章法。那位高手战战兢兢不敢出子,后来勉强走了几步,才发觉自己已经占了上风。接着走子大胆起来你猜猜最后谁赢了?”

    “长安道上,鬼亦讹人。”侯牧农回答。

    二人相视而笑。

    侯牧农笑着说:“鬼有时候也会吹牛的,没有谁规定鬼不可以自吹自擂。好在这个鬼最后看大势已去,就溜之乎也,也算是一个很可爱的喜欢吹牛的鬼。”

    “呵呵呵呵,碰到几个这样的鬼也是人生的一桩趣事,”辟邪微笑,“你看的什么书?”

    “《明史》。”侯牧农摇了摇头叹息道,“我发现很多错误都是在不断的重复,假如没有明王朝那种固步自封不断重演决策和执政失误的话,满洲人是无论如何入不了关的;李自成犯的也是同样的错误,结果异族入主中土。倘若当时没有满洲人的介入,中国的资本主义也已经方兴未艾了吧。唉,100多年的屈辱”

    辟邪眨了眨眼睛。他想不到侯牧农会像一个学者一样坐在他的身边和他聊天。弹了弹额头,他认真的说:“国家是大家的,这个江山汉人可以坐,满洲人为什么不可以坐?满洲人虽然把江山搞得满目疮痍,但是他们还是有自己的一番作为的,虽然最后他们丧权辱国,退居关外。”

    侯牧农看着天边的大雁,目光中流露出伤怀。

    “真没想到我会在这里和你谈话,”侯牧农笑道,“我记得你们的周恩来先生有句名言,叫做‘求大同,存小异’,好像是你们在万隆会议上说的。现在我们来共同对付‘新民主自治同盟’这帮败类,可以说是名至实归啊。”

    “你用的的这个‘败类’用得好,他们的确是败类。”辟邪点头赞同的说,“不过假如在台湾岛内你们是否能够将他们绳之以法呢?”

    侯牧农不假思索的说:“不能。”

    “是因为他们代表了台湾政府的意愿呢,还是因为他们背后有独特的背景?”辟邪不失时机地追问。

    “说不清楚,”侯牧农坦诚地说,“这帮家伙行动从来都是特立独行,不和政府协商的。不过他们在政府有很多人支持,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假如这次不是怀疑他们想搞重大的破坏行动有可能威胁到台湾岛的安定,我们也不会盯他们。”

    “是吗?”辟邪笑了笑,取出了一个笔记本电脑。

    侯牧农一边揉着眉心的穴道放松神经一边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那一段视频剪辑。那是审讯‘知了’的纪录,上面有‘知了’的口供对白。笔记本内置音箱的声音很小,但是已经足够让侯牧农愠怒了。他合上笔记本电脑,看了辟邪一眼。

    “我不是想挑拨你们的关系,我是想提醒你——”

    侯牧农打断了辟邪的话问:“提醒我什么?提醒我担心这个臭虫?”

    辟邪笑了笑,将笔记本电脑放到了提包里说:“这个家伙现在身陷囹圄,不足为虑。我只是想提醒你当心你们的高层中的一部分人,或者总统府的人,他们才是这家伙的靠山。”

    “哼,”侯牧农冷笑道,“靠山也有自己的阳寿。军统的人虽然现在不那么吃香了,但是对付那些结党营私,蝇营狗苟出卖兄弟的人,还是有很干脆的雷霆手段。”

    “你知不知道王老板现在在做什么?”辟邪换了个话题,单刀直入的问。

    “你想知道吗?”侯牧农得意的说,“跟我来。”

    说着,他站起了身子。辟邪看到不远处那名年轻的狱警从一辆黑色别克车上探出头来朝这边点头微笑。他没有想到原来这个年轻的狱警也是侯牧农的人,而且是侯牧农布置在王老板身边的眼线,不禁开始对侯牧农的能力再一次评估。

    这绝对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对手。看起来和侯牧农的合作还是相当明智的,和这样的人合作对付“新民主自治同盟”那帮家伙,实在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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