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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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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三章将计就计

    第十三章将计就计

    辟邪神情显得极为难看。仙人掌和眼镜从来都没有见到过辟邪现在这样凶暴的眼神和充满了敌意的面孔。

    辟邪一向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无论发生多么严重的事情都像一个与事无关的闲人一样恬淡闲适。他们知道那表面上的若无其事其实正是酝酿着对策,一种蕴含着来自东方文化背景的中国特工的智慧和力量的对策。在国际特工的圈子里面流传着这样一句顺口溜:欧洲人在旅游中行动,美国人在笑声中行动,日本人在誓言中行动,俄国人在酒桌上行动,中国人不动声色地行动。这里所谓的行动,意思就是酝酿对策。

    但是辟邪现在的反应异乎寻常。

    仙人掌和眼镜还没有来得及多想,辟邪就已经箭一般冲向了一辆警车。站在警车前的是郑科长的机要秘书,看到辟邪冲过来立即以一种机要秘书所特有的精明迅速的打开车门,把钥匙递了过去。辟邪冲进驾驶室的时候仙人掌和眼镜刚刚坐进后排车仓。辟邪发动了这辆沙漠风暴越野吉普车向第二目标冲去。在路上辟邪一言不发,路上行人都被他这风驰电掣般的速度惊的瞠目结舌。为了行动方便和保密起见,这辆车挂的是甲a牌照,解放军总政治部的拍照。这辆车在路上畅通无阻,但是到达第19军医院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

    他们赶到医院门口,看到郑科长正在和这里的院长交谈。辟邪大步流星走到跟前,郑科长和院长都表情严肃的看着他。辟邪顾不得客套了,拍了拍郑科长的肩膀,冲院长点了点头,问:“有情况吗?”

    “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一共有两例病人刚刚出院。一例是一名刚刚生育的孕妇,另一名是一位下肢截瘫的孩子。我们的人很快就找到了这两例病人,经过仔细盘查,都排除了嫌疑。”郑科长说,“为了稳妥起见,我们已经把这两例病患监控了起来。他们一个住在朝阳区政府大院,另一个住大兴县城郊。每个人都有10个人在周边24小时严密布控。”郑科长说,“那名孕妇很奇怪,前几天才住院,刚才就哭着闹着要回家,说是家里失火了。”

    眼镜眼睛一亮,抢上来想发言被仙人掌拦住了。

    “我们当时没有说什么,就放他走了。但是我们的人一直跟着他们,直到他们到了大兴县。”郑科长说,:“他们家里并没有着火。从一开始我们就怀疑这是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所以我们把大部分兵力都部署在医院。跟踪他们的伙计们说他们那里没有任何异常情况。”

    “医院内部有什么事情吗?”辟邪问,“例如太平间里面发生离奇的事件,或者有医务人员莫名其妙的失踪死亡?”

    院长“啊”的惊叫了一声,身体摇摇欲坠。郑科长扶住了他,帮他扶了扶快要掉下去的眼镜。院长坐在马路边的青石凳子上手拍打着额头说不出话来。他满脸风霜的脸上满是惊恐和愤怒。

    郑科长说:“还是让我来跟你说吧,这家医院成立于1952年,是当时专门为在朝鲜战争中负伤的志愿军战士们成立的。由于当时成立的时候国际形势很严峻,所以这家医院一直都直接隶属于总政治部,而不是总后勤部。成立初期这家医院发生过一些离奇的案件,就是太平间的尸体经常被盗,还有就是一些医务人员突然离奇死亡。当时北京市公安局的前辈经过半年多的侦查,发现这家医院潜伏有一个庞大的特务组织,代号叫做&039;留鸟&039;。‘留鸟’组织很快就被一网打尽。他们大大小小一共有四十多个人。”

    “他们偷尸体做什么?为什么要杀害医务人员?”辟邪问。

    “根据他们的口供,是为了试验一种新药品。这种药品可以在尸体中产生很剧烈的化学变化,被注射了药品的尸体会很快的产生衍生反应,产生出同样的药品。也就是说,10克的这种药品,和人体发生反应后就会产生50克的同样的药品。这种药品只和人体发生反应,其他生物都不会发生感应。至于他们杀害医务人员,是为了灭口。这种药品是用来干什么的,‘留鸟’组织的成员也不清楚,他们的首脑在畏罪潜逃的路上被击毙了,好像击毙他的人就是安全部的陈部长,用的是飞刀。”

    “这种药品有没有相关记录?”辟邪问。

    “还是让我来说吧,”院长这个时候已经醒来了,捶着自己的心口缓缓地说,“你们知道,人体有多重的防御系统,首先就是外面的衣服,接下来是皮肤,这足可以对抗75以上的病菌病毒和微生物,然后才是体内的红细胞和吞噬细胞等卫士,可以对冲破了皮肤防线的入侵者迎头痛击所有这些防御系统的作用都是有限的。他们的这种药品是一种烈性传染型病毒。染上这种病毒的人会在一段时间以后身体的防御系统全面崩溃,对疾病失去正常人的抵抗力。”

    “艾滋病?”眼镜问。

    “不一样,这种病毒引起的疾病可以使用抗生素治疗,而且即使是得了这种病短时间内也不会有生命危险,完全可以得到及时有效的治疗。我那时候刚从学校毕业分配到这里,对当时的情形记忆犹新。”老院长说到这里老泪纵横,已经泣不成声。

    辟邪见老院长有些异样,拉着郑科长到暗处问:“怎么回事?”

    郑科长说:“老院长的儿媳妇是这里的副主任医师,刚才遇害了。她死的时候和三里屯的遇害者状态一样。”

    辟邪打了个哈欠问:“你们刚才排查的有没有盲区?就是有哪些地方没有排查到?例如有人正在做手术?”

    郑科长“激灵”打了一个冷战,额头沁出一丝丝细汗。

    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们刚来的时候刚好有一辆殡仪馆的车来接人,是一个手术失败导致病人大出血而死的产妇。当时家属在医院门前闹事,而且医院内这个时候另一个孕妇自称家里失火要回去,我们感到可疑就派人跟踪布控了。当时医院门口围了很多人,我们就去强行把他们疏散了,那名死去的孕妇我们也强行把他们的家属赶走了。”

    “家属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年轻人。”郑科长说到这里的时候已经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拿出手机拨打了交通指挥中心,“喂,密切监视各主要路口,看看有没有一辆殡仪馆的车经过”

    “不用查了,”辟邪说,“他们会调换车的。我怀疑黄将军就在车上。不好!!”辟邪回转身对身后四处警戒张望的仙人掌和眼镜说,“马上查一下那个手术是谁做的,谁做的纪录!!”

    他们马不停蹄的赶到值班室的时候才发觉已经晚了。

    值班大夫躺在沙发上嘴角露出满意的微笑,但是他的笑容永远的定格,因为他已经死了。

    “我们先回去查一下1952年当时的案件卷宗,”辟邪坐在车上后对郑科长说,“他们现在偷尸体又是为了什么?医务人员遇害会让他们处于很不利的境地,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这里是一个很好的藏身地点,为什么在我们发现他们之前他们要这般穷凶极恶呢?”

    “老弟,”郑科长用内疚的口吻说,“当时我做错了,不过我有一点不明白。你怎么知道这里医务人员遇害,怎么知道尸体被盗呢?我也是刚刚知道。”

    “尸体被盗是为了转移人们的视线,也为了用尸体来做掩护将黄将军带出医院。我推测对方接送尸体的殡葬车肯定有讲究。他们会把真正的尸体放在里面作幌子,把黄将军用麻醉药迷倒后假装成痛不欲生的家属搀扶着出去。至于医务人员遇害,我觉得是有人想对付这群挟持了黄将军的人。”

    郑科长点头微笑,向辟邪投去敬佩的一瞥。

    辟邪这个时候开着车向那无边的夜幕驶去。

    在路上,辟邪神色凝重的对郑科长说:“这次事件给我们了一个机会,1952年的案件还没有结束。他们的继承人已经卷土重来。”

    郑科长默不作声,忽然看着辟邪问:“这次事件和上次有什么关联吗?”

    “有。记录上说的1952年‘留鸟’组织偷尸体是为了衍生药品,其实那是一个假想。他们绝对不会为了生产药品来做这种引起警方注意的事情。他们当时是为了别的目的。事实上,当时的历史环境和社会状况,收集尸体并不难,何必大张声势给自己制造被动呢?着必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郑科长连连点头。

    “这和我们现在的案子又有什么关联呢?”眼镜忍不住问。

    “假如没有内应,他们绝对不会拿黄将军安置在这里。只有在这家医院长期盘踞的特务组织才能提供这种便利的条件,因为这是一家有40多年历史的老医院,而且是军医院,人事安排和调动都不会像地方医院那么容易。‘留鸟’组织不会就这样被瓦解,他们在这家医院一定还有后继者。黄将军为什么会在这家医院出现?假定台湾官方和民间的’台犭虫’分子有联系的话,那么黄将军的失踪就一定和‘留鸟’组织有关。在台湾岛,黄将军的失踪绝对不是小事,军方会下大力气来挽回自己的损失和体面。我们是从军方手里救回黄将军的,军方的人一定会出面料理此事。至于’台犭虫’分子,他们目前还没有这个实力,顶多也就是来跑个龙套。所以我怀疑这次挟持黄将军的就是台湾军方的人,而‘留鸟’组织,正是当初军统创建的,他和他们一脉相承。至于那个和他们作梗的神秘人物绝对不是’台犭虫’分子,他谋杀的手段很高明,无声无息中就把事办了。目前‘台犭虫’分子还只是民间激进分子,不具备职业军人的素养和能力,加上我们要考虑的‘留鸟’潜伏组织,我认为这个人一定和当初的军统有关。”

    “军统?”郑科长双眼微眯,疑惑的问道,“1949年建国初期,国民党败退台岛的时候,军统不是就解散了吗?”

    “戴雨农的麾下,怎么会这么容易树倒猢狲散!”辟邪苦笑,表情略显怪异的看了郑科长一眼,娓娓道来,“1946年,戴笠飞机失事离世,之后中统占据上风。老蒋为了维系情报的实力均衡,将原来的军统资源整合,成立国防部保密局,局长换成毛人凤,之后是郑介民,再后来台湾发生作家江南遇刺事件,保密局再次整合,成了所谓的军事情报局,也就是现在的军事情报局。但军统风格延续至今,里面有许多当初军统遗风。我们看到的这个伽马90投毒案件,就是典型的军统作风,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老兄博闻强识,真是让我获益匪浅,领教,领教,”郑科长略显尴尬的微笑,接着继续道,“这么说他们的后继者果真和台岛军情局一脉相承,你分析的很对,我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分在资料室整理文件,当时纪录‘留鸟’组织的资料很详细,主要就是说该组织罪行滔天惨无人道什么的而且已经被人民的铁拳一网打尽。事情过后,医院闹了几次鬼,还有几个刚毕业的护士被吓的精神失常。当时就有人怀疑是否还有残留下来的分子,只是后来由于国内形势也不乐观,到处都有特务搞破坏,就耽搁了。”

    辟邪点头,脸上的表情更加阴郁。

    不知不觉中外面已经下起了瓢泼大雨。

    郑科长望着外面的雨,深情凝重的沉吟着说:“看来如同你所说,他们的后继者来了。”

    辟邪微笑不语,过了一会儿,他意味深长地说:“但是,我们也来了。”

    辟邪拿好了1952年的资料卷宗后径直用郑科长的警车直达陈主任的办公室。在陈主任那里,他看到桌子上摆放着在台湾工作的同事们发回来的情报,还有军方代表关于事件调查的加密电邮打印件。

    陈主任望着辟邪习惯性的欠了欠身子。

    “你没发现敌人行动的比我们还要快吗?”陈主任严峻的看着辟邪问,“有什么看法?”

    “我们被人监视了。”辟邪回答。

    “你们在路上被人袭击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陈主任说,“有人使用一种已经被废弃了好多年的联络方式告诉我,说我们已经被监视了。”

    辟邪点头,喝了一口矿泉水说:“这个人有可能就是那个和我们的敌人对着干的神秘人物,在我们还不确定他的身份之前,我想告诉你,陈主任,我们的通话被人监听了。”

    陈主任愕然的看着辟邪,问:“为什么这么说?”

    “黄将军失踪的那天晚上,我开车去医院,”辟邪一字不漏的叙述那天夜里的经过,“发现我的车坏了,于是我借用你的车赶去。快到医院门口的时候碰到塞车,就下车徒步赶到了医院。当时对方有足够的时间安置窃听器。这是前因,今天晚上我和你通话的时候你也刚好在车里,我们准备清查几家医院的对话也被敌人监听到了,所以敌人及时地把黄将军转移了,这是后果。”

    陈主任颔首微笑。他对自己老学生的分析很满意,而对行动失利的不悦已经退居其次。

    辟邪不再说话了。他懂得什么时候该闭嘴,即使是在最信任自己最关怀自己的恩师面前。

    “那我们现在就来个,”陈主任在桌子上的卷宗封面上写下了四个字递到辟邪面前。

    他们不约而同地说出了那四个字: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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