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3回 面目全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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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大家顿时松了口气,几个仙人诺诺欲语,又担心婆罗门教的仙人,婆罗门教一人嗔道:“有什么就说,用得着吞吞吐吐么。”
几个为首的仙人才道:“七百多年前,克莱尔和帕萨特两位长老宣布老大你闭关,奥维草原就一直太太平平,维持了一百多年时间,直到有一天,突然来了许多仙人,大家才知道真相,原来我们只是斗仙。”
沈无双当年是悄悄离开洪湖星,连克莱尔和帕萨特也只是猜测沈无双去了白起星,对外他们只说沈无双闭关,因此洪湖星的人都不清楚沈无双的去向,此时沈无双突然出现,大家同样不知道他从何而来。
又有人道:“大家都说老大你去了白起星,甚至有人说老大你死了,宇宙门突然就散了。”
此时有人传音给沈无双道:“其实就算不散,宇宙门也撑不下去,外来的仙人实在太厉害,谁都挡不住,死了无数人,少数没死的,都在替他们干活,养灵兽。”
沈无双有些唏嘘,没想到因为奥德赛培育出的灵兽,竟然导致洪湖星生灵涂炭,他突然记起与自己颇有渊源的九黎族来,问道:“九黎族怎么样了?”
“九黎族”众仙人一顿,均摇头叹息道:“已经被灭族了。”
“灭族?”沈无双尽管早有心理准备,也不由一惊失声,愣了片刻,问道:“一个都没有留下?”
“因为有宇宙门照顾,九黎族的人口增长极快,才一百多年,就有十几亿人,在老大你闭关一百年左右时,九黎族就举族搬离了宇宙门,在草原最北的一角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可能因为老大你曾经得罪了许多人,宇宙门一散的时候,许多部族就为难九黎族,甚至有投靠了外来仙人的人,怂恿外来仙人,追杀九黎族人。九黎族人四处逃命,越来越少,如今已经有好几百年没见过甚至听过有九黎族人了。”
沈无双不禁又唏嘘起来,九黎族终究没能逃脱灭族的命运,他离开时虽然为九黎族安排妥当,但是任何人都不能一直依靠别人,如果被灭族,也是九黎族的宿命,怨不得谁。
自从经历了胡菲一事后,沈无双不会再把过错归于自己身上,即使九黎族被灭族,确有他的原因,他也不会为九黎族被灭族自责,但是他可以让灭九黎族的人受到应有的惩戒。
沈无双冷冷地道:“是谁?灭了九黎族。”
众仙人知道九黎族屠夫眦睚必报的性格,当年因为科斯族杀九黎族人,他就曾经独自一人杀了科斯族无数族人,此时听到沈无双语气突然变得冰冷,估计又要大开杀戒,心中不由肃然。
一个婆罗门教徒接口道:“这个我可以告诉你,就是巴图巴族人,你去找他们就对了,不过兄弟,巴图巴族现在可是冥虚王星周围最大的家族,你还是小心一点。”
在沈无双逼视下,众仙人一齐点头,承认婆罗门教徒所说属实。一人提醒道:“巴图巴族人的灵兽场就在草原的最北边,那里曾经是九黎族的领地。”
沈无双沉吟片刻,抱拳道:“打扰,告辞。”言毕,直接飞走,瞬间远去,速度比之前快了数倍。
一帮仙人看得目瞪口呆,特别是三个婆罗门教徒,暗呼侥幸,估计真要动起手来,地面闭关的前辈也不见得能救他们。如果他们知道地面闭关的虚丹褐期的长老,也不是沈无双的对手,不知会做何感想。
沈无双一路疾飞,穿过十几个部族门派的灵兽场,这次再没有人敢飞上来阻挠,毕竟从速度可以看出实力。一路所经之处,惊起无数仙人魔兽,他们飞上半空,望着沈无双渐渐远去的背影,叹道:“不知道是哪个高阶仙人,要去做什么?”
半天后,沈无双降落在一片森林边上,之前这里是一望无际的草原,曾经是狐人族的领地,胡菲在这里被逼自爆,沈无双为胡菲立了一座巨碑,纪念自己的妻子。
此时狐人族的领地面目全非,胡菲的墓碑果然荡然无存,沈无双看着陌生的草原,神情有些悲戚,喃喃道:“没了!”
他缓缓坐下,神识散到极限,想寻找一丝一点胡菲的痕迹,哪怕是一小片碎布,一小块骨肉,甚至是一缕头发。
可惜没有,没有一点胡菲的东西,只有无数灵兽的粪便。
仙人要忘记什么,很难,往事一幕幕被翻出,胡菲的音容笑貌一一在沈无双头脑浮现,是那么清晰,仿佛就在昨日。
沈无双抓起一把泥土,痴痴地凝望着,似乎胡菲就在手心,喃喃道:“胡菲,最初跟你在一起,我只是觉得好玩,可是和你相处后,我渐渐喜欢上了你,就在我想好好爱你时,你却离我而去”
沈大仙人虽然杀人无数,却依旧是个有情有义的人,胡菲跟随他几十载,聚少离多,说老实话,他真没好好爱过胡菲,当他知道这点时,胡菲已然因为受重伤而苍老,黯然离开沈无双。
就在沈无双想办法弥补时,科斯族的科里纳又把对沈无双的仇恨撒在了狐人族头上,逼迫胡菲自爆而亡,把沈无双最后弥补的机会都剥夺了,对胡菲,沈无双有一辈子难忘的痛。
这次回到洪湖星,沈无双第一个选择,就是来看胡菲,发现当年的墓碑居然不存在了,他是真的心疼,仿佛少了什么东西,他诉说自己心中之痛后,叹道:“七百多年了,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坐在那里做什么,起来干活。”
突然一声呵斥,打断了沈无双的思绪,他并未回答,瞬间散去双眸中迷蒙的泪水,悲悔的神情霎时变得冰冷,毁胡菲之墓的责任,他要追究。
“活得不耐烦了,竟然敢偷懒。”
此时身后又传来一声怒斥,一人朝沈无双隔空推出一掌,掌心顿时生出一股疾风,向沈无双扑去。这风可杀凡人,却不能伤仙,它的作用,就是羞辱,跟抽凡人的耳光一样。
沈无双陡然回头,四目相对,那人看到沈无双冷厉的眼神,心中一颤,再看清沈无双的相貌后,大惊失色。真气所化的疾风,嘭的一声炸响,在半途消散,战战兢兢道:“老”
“老大”两个字还没说完,他吞了口口水,挺了挺腰板,似乎壮了下胆子,驱散了心中的恐惧,改口道:“沈无双?”
沈无双认识那人,是洪湖星本地的高莫斯族人克莱德,高莫斯族原有四雄,分别是克莱尔c克莱德c克林顿和克莱伯,沈无双当年征服高莫斯族时,杀了克莱伯,然后以炼器之术利诱克莱尔归顺,并且让克莱尔成为了宇宙门的大长老之一。
克莱德和克林顿一直对沈无双杀死克莱伯之事耿耿于怀,对沈无双从未心服,不过因为沈无双太过强大,他们没有胆量闹事。
沈无双缓缓起身,道:“你还认识我?”
克莱德阴阳怪气地道:“谁不认识你,九黎族屠夫,当年可是何等威风八面。”说毕,他长啸一声,一会儿,十几个人影从树林飞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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