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乐——丽丽情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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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爱着一个人的时候，不知道你还会不会喜欢上另外一个人？但是我会。很自责。

    高二时，我家门店南边紧邻开了一家裁缝店，一个女孩子在店里当学工。她有清秀的脸庞c明亮的眼眸和乌黑的秀发，笑起来还露出一颗小虎牙。那时电视里正播放电视剧《法门寺猜想》，她长得很像袁立扮演的女主角，尤其是袁立的古装扮相。她整日坐在门口的缝纫机前，我上学c放学一抬眼就能看见她。许是日久生情，我渐渐喜欢上她，偶有一天她请假回老家去，我会觉得空落落的，又很担心她不再来。我常想，如果不能考上大学，就与颖分手，然后娶她。她不但好看，还温柔c勤劳，这是颖没有的。时日长了，她觉察到我在注意她，可能慢慢地也心中有意。当我在店前推起或放下自行车的时候，当她在店门口挂衣服的时候，她也会看我，偶有目光对接，又马上闪开。我们几乎没有说过话。眼神的交流已够了。

    有天，家里的车停在店前，我坐在车里胡乱地摁喇叭，每一次喇叭鸣响她都会朝车里看一下，我也大着胆子看她，目光对视，她低头浅笑。别人耳里的喇叭噪音，是我们那一刻的仙乐吧。也有让人生气着恼的时候。一天晚上，有个打扮时髦的年轻男子坐在她旁边不停地讨她说话，她似不乐意，沉着脸一声不吭地在缝纫机前忙活。那时真想上去赶开那年轻人替她解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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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一天晚上，因和颖闹别扭我们在外面很晚才回去，因担心颖父母责问她，我觉得应该找个女孩子代我往她家里打电话解释一下。那时很多公话店已经关门，可巧裁缝店还开着，她正归整布头c衣服等物品。为什么不托她呢？我大着胆子走向她，说，帮我打个电话吧，给一个女同学，就说你和她有事回家晚了，问她到家没。这是我和她第一次说话，心砰砰直跳。她笑着听我讲完，已然明白我说的女同学什么意思，仍笑着轻声说，可以。因我们年龄相仿，她打电话时的声音c语态真与我们一般无二，不像有次那个妇女帮我打电话，大声大气地，害颖被爸妈责问。顺利地打完电话，我请她吃了一支冰激凌。

    高二暑假。好几天店里不见她的身影，内心焦虑，装作无意问妈妈，那个女孩子怎么不见了？妈茫然不解，哪个女孩儿？我说，就那个嘛，高杨店的。妈淡淡地说，好像是学成走了。我心黯然。第二天我搭车去了高杨店乡。既然她学成这个手艺，应该会在集市上摆摊吧。那是一个小乡镇，我一道街一道街地寻找，果然看见她正在一台缝纫机前做活，心内一片惊喜。我稳定情绪，在旁边的布摊上扯了几尺布，等她忙完，我走过去说，给我做条裤子吧。她有些惊讶，但什么也没问，似乎明白我为何会来。她麻利地量了尺寸c剪了裤样，然后递给我说，拿回去做吧，这里工具不全，只能裁样。我问她，准备在这里干吗？她故作活泼地说，不一定啊，想出去打工呢。

    这是我第二次和她面对面交谈。我和她的故事会继续发展吗？不，到这里已经结束了。我还有颖，我还要读书考学，虽然她很好，虽然喜欢她，但我们不是同路人。

    几天后她又来过一次裁缝店，我看见了，但没有任何表示。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她。她裁的裤子，穿过两次，慢慢就找不到了。

    记得她叫丽丽，或许是莉莉。人们都这样喊她。

    后来，颖翻出了我与丽丽的往事，把我折磨得快要疯了。我知道，这是对我的惩罚。

    对颖来说，高二是异常艰难的一年，也让我觉得心力交瘁。

    请看下章——痛苦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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