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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巧得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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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沙通海又高高跃起,双掌并合,陡然下压,身上爆发出一股斩杀诸天c湮灭万界的极杀真意,“天马蹈海印”受到这股杀道真意的巨力加持,再次发力,受创甚深的恶蛟已然无法抵御,躯干自首部开始寸寸瓦解,好像被一把看不见的刀在分割肢解一样,片刻过后,只剩满布水域的碎肉内脏。

    空中的恶蛟元丹感应到本体的毁灭,发出拟人化的一声悲鸣,用尽最后的力量想要逃跑,硬生生被玉清澜以秘法摄取住,收入囊中。

    至此,肆虐见龙湖多年的湖神终被消灭。

    漫天爆散的血肉飞舞中,忽然有一件黑黝黝的物体掉落下来,入水之处不溅起一丝水花,沙通海看得真切,飞身跃至水面一把抄起,竟是一把三尺有余,宽仅三指的奇形宝刀,酷似前世的唐刀,刀身笔直,双面开刃,刀身握柄处是蛟首吞口,上面阴刻着两个上古文字“残月”,握在手中,能够承受沙通海全力施展杀道第二重境界——杀劲界的全部力量,随手一挥,掀起数丈高的巨浪,水中的游鱼被纷散的杀劲尽数震死震碎,湖面上如同下了一场鱼肉盛筵。

    沙通海眼见宝刀如此锋锐,大喜过望,收起残月刀,眼望四周,尽成一片哀鸿,只有几名方才乱中逃命的沙船上之人,正趴伏在几块碎裂的木板上挣扎乞活,远方,有几艘船向着此地划了过来,想必是岸上之人眼看去运送祭品的久不回归,心中焦急,于是就纠集了数十个胆大强健的汉子划船前来探个究竟。

    沙通海一时心血来潮,恻隐之心大发,在水面上接连纵跃,拎起几名乞命之人,落在了前来救援的船只上。

    玉清澜呆在一旁静静得望了望沙通海,似乎是没有想到这样一个满手血腥的杀星也会作出这等善事,稍待片刻,也掠到一个大声啼哭着的小女孩身边,将其救了起来,这在堂堂控鹤都巡察使来说,恐怕尚属首次。

    湖神已除,前路安宁,找了一艘船,沙玉二人直奔新蔡府而去。

    陕州道泸阳府,陕州道总督持节之所,陕州道总督府。

    中堂上,一个面相阴郁的中年男子全身穿戴整齐,正是总知陕州民政的陕州道总督李刚,旁边坐着一个艳丽无双却面沉似水的中年贵妇。

    堂下跪着的灞桥县知县韦公茂全身汗如雨下,在这堂中仅仅呆了半刻,对他来说却有如万年那么长远。

    李刚手上拿着的正是当日玉清澜写给韦公茂的手书,上面只有两行几十个字,他却看了数遍,越看越觉得刺目非常。

    “令郎骄纵不堪,冲撞本都要员,本使代为管教,略施薄惩,望大人今后严加教导,否则铸成大错,悔之晚矣,切切。”

    李刚心火大涨,手书右下角的两个印记让他止住了想撕毁这纸的冲动,这两个印记左边一个是振翅欲飞的奇形生物,似夜蛾,若蝴蝶,下面则是“监察天下”四个字,右边一个很简单,仅用古篆刻画了“玉九”两个字,身为封疆大吏的李刚自然明白这两个印记代表什么。

    强忍住心中的怒火,李刚转身进了后堂的书房,掩上门户,按住放置在书架上的一处暗纹,一扇隐蔽的门户悄悄打开,李刚悄无声息地迈了进去,门户再次关上,仿佛从未打开过。

    走进室内,李刚从一个偏僻的暗格中拿出一件物事,在室内夜明珠的照耀下,显现出庐山真面貌来,竟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翡翠蟾蜍。

    李刚从搁置一旁的总督官印上一番摸索,拿出一枚方形钱币出来,与市面上的流通钱币大不相同,悄然捻住按上翡翠蟾蜍的底部,居然与其身下的凹陷纹路严丝合缝,一丝不差,蟾蜍的两只眼睛立刻放出两道尺许长的绿色毫光,李刚将手书上的印记放在绿色毫光下,毫无异常反应,李刚松了一口气,脸色却更加黑沉下来。

    要知道这翡翠蟾蜍是控鹤都派发给各地封疆大吏和统军总帅的信物,亦为法器之属,便于核对来往书信真伪,据说乃太玄宗门下亲制,玄妙无比,如果绿色毫光变为红色,那么就有人假冒控鹤都行事,那么现在毫光毫不变色,那这手书自然是真的。

    控鹤都巡察使按朝廷官员品阶来论,皆为正三品大员,虽然比不上李刚这个一品封疆大吏,但是其身份高崇,又是皇差近侍,自然不可和他们这些外臣同日而语,控鹤都究竟有几位巡察使,无人知晓,但总以姓氏和其修为阶位为号,当然这姓氏是否真实就另外而论了,那么这样说来,手书上的“玉九”自然是一位玉姓的九品强者了。

    依样画葫芦将相关设置还原,回到中堂,中年贵妇眼见李刚神色不对,忙道:“老爷,如何,莫非真有人胆敢冒充控鹤都要员?”

    李刚肃然道:“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这手书的确是控鹤都玉九大人的亲笔,韦知县,你起来吧,今番事体却与你无关,今后勤政为民,谨慎办差吧。”

    韦公茂如闻大赦,弓着身子后退出了中堂,直到出了院门,坐上了灞桥县的自家马车,这才喘匀了一口气,突然发觉上衣已然全部湿透。

    总督府内,中年贵妇竖起剑眉,问道:“老爷,难道天迩的苦就白受了,控鹤都虽然势大,但也不能一手遮天!”

    李刚心中郁闷,若是往常无论谁惹了他的宝贝儿子,定然一下子踩死,让其永世不能翻身,可现在对方是控鹤都啊,若稍有不慎,只怕会累及家族亲友,一听老婆还在这啰嗦,当即火道:“妇人之见!控鹤都岂是你我能够得罪的,慈母多败儿!若非你平日管教不严,何至于发生如此事端!让天迩在家禁足一月,好好反省!”

    话音未落,一甩袍袖,出了中堂。

    中年贵妇自不会和自家老爷斗气,暗恨道:玉清澜,别以为我就怕了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绝情道有道主,难不成我焚月宗就没宗主,再者说你一个外门弟子,还轮不到你来和我放肆。

    穿过几道门户,中年贵妇进了内宅的一间屋子,一进去立刻换上了一副慈和祥爱的面色,温柔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一个青年男子,此刻外面春意盎然,房间里本就温暖,同时还在屋角燃起了四个火盆,即便这样,青年男子还是裹了三层棉被,蜷缩在床上抖抖索索。

    中年贵妇心忖:好霸道的寒气,玉情澜的姹女天罗真法可练不出这样冰冷至极的寒意,莫非另有高人。

    看向青年男子,中年贵妇道:“天迩,想要报仇的话,那就要吃得起苦,能吃苦吗?”

    青年男子刚想出声,又是一股寒意侵袭,连打了三个喷嚏,恨声道:“能,娘亲,只要能够报仇雪耻,我什么苦都能吃!”

    “好,那我就传你焚月宗本门绝学。”中年贵妇一改此前的慈祥,一脸冰霜冷肃道。

    新蔡府,沙通海和玉清澜刚走进府城,一个行色匆匆的蓑衣汉子迎面赶来,距离玉清澜还有数尺远,双膝跪地,双手奉上一封信函,沙通海本欲出手将其斩杀,但是没有感应到丝毫杀气,然而杀气收放之间,已然让蓑衣汉子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下来,这让他心中大为惊骇。

    玉清澜早已瞅见蓑衣汉子腰间的秘记,待其奉上信函,更加确定是控鹤都中人,一待接过信函,蓑衣汉子回身便走,原因无他,玉九大人身边的这位大人给人的压力太大,仅仅片刻,如同万钧巨石压身。

    沙玉二人选了一家清净雅致的茶楼坐定,等侍者奉上香茗,玉清澜打开信封,只看了一眼,面色微变,立刻将信函揉作一团,芊芊玉指翻飞间,信函就化为一缕微尘。

    沙通海心思机敏,也不说话,只静静望向玉清澜。

    玉清澜轻轻将玉手放入沙通海掌中,柔声道:“沙郎,我有急事要赶回天京,此去不知何时再能相见,惟愿君心似我心,切切不相忘。”

    沙通海短叹一声,握紧玉人的纤手,沉声道:“但愿下次相见,你我之间不再有诸多束缚,还有纠结。”

    玉清澜心中“咯噔”一下,妙目流转间,尽是婉转深情,言道:“哪怕千山万水,清澜也会为君诚心祝祷,前途险恶,愿君万安。”

    一缕蓝影倏忽消失在窗棂边上,沙通海的手中只留有玉人的一丝余香,侍者端着餐盘走了过来,发现只有沙通海一人,微微愣神,后道:“敢问尊客,余下菜肴还要上吗?”

    沙通海袖中滑落一锭雪花纹银,身形一闪,纵身出了茶楼,风中传来声音:“人都走了,菜何必再上。”

    悄然落在十里长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潮中,再也无法寻见那一抹蔚蓝若天际的丽人倩影。

    沙通海踯躅数步,但觉索然寡味,全然没了心情,想起先前得的那柄宝刃还没有刀鞘,直接在街上摄取了一个脑满肠肥的公子哥,劲力吞吐间,杀气入脑,瞬时明了此地的店铺分布情况,径直向售卖兵器的店铺走去。

    身后街角的阴影里,玉清澜望着沙通海远去的背影,站定数晌,飘然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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