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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皇觉堡鏖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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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沙通海一遍遍磨着那把制式单刀,原本生锈的刀锋现在锃明瓦亮可照见人影,锋口锐利无匹,虽然不能吹毛立断,但是用来砍人还是可以胜任的,刀口上涂抹了一种毒性异常强烈的野草汁液,要说先登营里的能人异士还真不少,居然有懂得识别各种植物的高人,经过实际验证,这种草汁可以让一头野狼瞬间毙命。

    沙通海在行军途中一时心血来潮,拉了这个要掉队的倒霉鬼高人一把,高人自然明白脑袋的宝贵程度,成功抵达皇觉堡元军大营后自动给救命恩人送上这要命的毒汁,沙通海自然笑纳,现在多一份准备,战场上就多一份生机。几十万人的混战当中,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渺小了,就如同一滴水滴进一个深潭,连朵水花都泛不起来。

    正在为自己的性命增添几分砝码,一句让人听起来很是不爽的声音在耳旁想起:“这位兄台,我观你眉宇间隐含煞气,三日内必有血光之灾。”来者名叫贾算铭,自称能掐会算,上知天文c中晓人和c下知地理,懂奇门c会八卦,阴阳命理无所不精,真实身份是一个混吃骗喝的江湖骗子,也不知倒了哪辈子的血霉,在县城街上算卦时,被募兵的发现,以未曾交纳税款为名,给拖回了先登营。

    沙通海嘿嘿一笑,道:“在下有没有血光之灾倒另说,就是不知先生有否为自己算上一卦,此战过后还有命否!”

    贾算铭眼神一肃,还真的拿出几个铜钱,拨弄了一番,道:“卦象大凶,然凶中有吉,主否极泰来,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你我不外乎如是。”说完自顾走开。

    沙通海听完贾算铭的胡言乱语,默然不语,收起单刀,早早睡下,一夜无话。

    第二日,天公不作美,阴雨绵绵。西戎征东军老营,漫山遍野的带有强烈游牧色彩的军帐,拱卫着正中一顶极为高耸广大的银色军帐,正是西戎征东大营铁赛目木余斯的帅帐(铁赛目:西戎语,总统制c大帅)。

    随着中原华汉文明的传播,原本未开化的西戎王族也走向了崇慕华汉文化c恪守相应礼治的道路,金色用具只有西戎王族直系亲族才能使用,而银色则是王族旁支和牧守一方的大将才能使用,其余品阶达到一定阶级的高官显贵服白色,所以只要看帐具的颜色就可以知道西戎军中有什么大人物到来。

    木余斯端坐帐中,狮口阔鼻,印堂高耸,嘴边一圈浓密的络腮胡,端的是一副正宗西戎猛男的好相貌,传下将令,出动全军c攻杀元人。

    麾下几个万夫长面露疑惑之色,征东军二号人物,右护亲军使贡林戈疑声道:“铁赛目,今天阴雨细密,恐非我骑军出动的最佳时机吧,元人步军精锐,两相消长,只怕会徒增伤亡。”

    贡林戈精通汉学,深得西戎大汗宠信,身为军中二号人物,自然有极大的话语权,况且原本大汗派他来也就是为了制衡木余斯。

    木余斯虎目闪过一道寒光,沉声道:“正因为天气缘故,元军欺我骑军冲锋不利,必会先行攻我营寨,我大西戎军士不善防守,被动守寨只会自取灭亡,雨季即将来临,当下雨势微弱,天时难挡我骑军兵锋,只有尽快击破元军,我们才有绝大的胜机。右护使,今战就由你坐镇中军,本帅自领前锋军,和元人决死一战,光耀大西戎在此一举!”话音未落,木余斯猛然站起,拔出腰间战刀,大声狂喝,激起帐中诸将血气之勇。

    西戎诸将纷纷大声应喏,个个争相请战,一员身躯长大c好似铁金刚的猛将大声道:“铁赛目,今天就让咱达里罕打头阵吧,咱一定把元蛮子杀个精光。”

    贡林戈即便心机再深沉,也不禁被帐中气氛所感染,恭声道:“铁赛目一心为我西戎,贡林戈自然追随大帅,愿为前部,攻灭元人,扬我大西戎军威!”

    一看将心可用,木余斯微微颔首:“达里罕为前锋,其余诸将随我和右护使为二队,杀光元人!”

    “杀光元人!”阵阵吼声响彻云霄,几乎要掀翻银色大帐。

    与此同时,元军老营。五万先登死士已经整装向西戎大营进发,虽然身着布甲,装备异常简陋,但大战将至,人人都在为自己的性命奋斗,加之每十人设一队,队正都是拣选的骁勇彪捷之士,或是大盗豪强,或是犯军规的军士,这些人要么通晓战阵,要么精通武艺,就像是一个个铆钉,把原本如游兵散勇的囚徒们联结而为一个个虽不牢靠却紧密的整体,况且军规严苛,一人犯规,十人连坐。军法队的强弓硬弩先对准的可是自己人。

    紧随其后的是风寒啸的直属部队,五面微有破损却血色峥嵘的营旗随风飘扬,肃杀异常。暴熊营c天狼营c凶虎营c血豹营,均以凶兽为名,还有最后一只全身黑甲,面目都被掩映在黑色头盔中的部队,番号为“玄甲都”。元军惯例,只有最精锐的虎狼之军才能被冠以“都”之名,玄甲都可谓是风寒啸荣耀的最终捍卫者,他曾说过:“但有玄甲都在,我军俱灭,亦能重整旗鼓c克敌制胜。”

    再后,是两万东宁道的精锐边军,风寒啸来东宁道后从各地收拢抽调精兵,这些边军长期和西戎作战,熟悉西戎战法,虽有战败之过但是能幸存下来的,每个都是久经沙场的强兵。卫护元军侧翼的只有一万骑兵,正是风寒啸倾力打造的无锋铁骑,也是贯穿敌阵的最锐之利器。

    战前,掌法官薛守礼曾就此战的军队配置,问询过风寒啸:“今战必然异常惨烈,此五营均是大帅您多年征战的老底子,嫡系直属亲军,何必直接置于阵前,东宁边军熟悉西戎战法,即可消磨敌军锐气,也可探得西戎虚实,五营以逸待劳,定可一锤定音c奠定胜机。”

    风寒啸默然,道:“边军虽知晓西戎战阵,但大败丧志,不可久战,西戎大举出动,一旦被凿穿军势,后果不堪设想,唯有以我五营精锐抵住西戎冲锋之势,方有一线胜机。此战,若不胜,惟死尔,五营虽存,又有什么意义。”

    薛守礼听完默然不语,全身穿戴完毕,前去整备军法队的武备了。

    二十余万人的大型会战,战场一览无余,计谋策略已经被最大程度地弱化,若想获胜,惟有猛冲猛打,用一股无生无死的果敢奋勇之气才能杀出一条生路,沙通海所在小队侥幸被分在先登营战列的偏后部,又获得了一线生机,远方渐渐响起起密集如鼓点,又如同春雷阵阵的敲击声,阵阵都敲在先登营士兵的心头上。

    一个个狰狞的身影从漫天尘土中席卷而来,西戎人来了!

    沙通海深深吸了一口气,狠狠一口咬在舌尖上,剧痛强自把那让人入魔的声音从心底驱散,环视周围,很多先登营士兵已经被这能动人心魄的战阵魔声所驱使,喘出阵阵粗气,变得面红耳赤。

    沙通海虽未经战阵,但道理还是明白几分的,对这些战场初哥来说,初次身临这种大战,面对敌方煊赫焚天的军势,情绪很容易就会失控,失去理智,这种过于紧张的心态只会让接下来的战斗变得异常困难。

    身边的大牛也是如此,双目被血丝映衬得通红,沙通海在其背上猛击一掌,向来憨厚的大牛竟然举拳便打,被沙通海一盾格挡住,对上沙通海冷冽如冰的眼神,终于清醒了起来。

    这时,一阵声震天穹的鼓声响起,中军环绕中,一名大将对着数人方可环抱的巨鼓猛然敲击起来,虽不遵照什么音律,但是节奏谨然c声响豪迈,正好打乱了西戎骑军有意为之的马蹄敲地声,先登营士兵们大多恢复了意识清明,虽还有一些心志不坚的有些六神无主,但在同伴的帮助下也逐渐适应了战场的气氛。

    在这两军以强音对垒之际,西戎骑军的第一波攻势已经杀到,西戎军久在草原,精熟控马之术,所以并没有排成类元军的那种整齐的阵势,彼此之间前后参差不齐,这种阵型在骑射时更具攻击性,会给防守方带来很大的不便。

    集群冲击的马蹄声的侵扰还未完全消除,另外一种令人心胆皆丧的魔音再次响起,这次受伤的可不仅仅是心神了,西戎骑军纷纷从身后擎出长弓,在全力奔驰中开弓放箭,一时之间,箭如飞蝗,先登营炮灰们接受了箭雨的第一波洗礼,至少有几百人因为自己的无知和胆怯失去了生命。

    无知的人不懂得怎么用木盾防守,徒劳茫然地举起最后一道护身符,却被来势汹汹的飞箭夺去了性命;胆怯是因为心胆俱丧c不知所措,只知道木然地望着越来越近的死神,做不出有效的躲避或防御的动作,自然只有死路一条。

    而活下来的,要么是原来就身负武艺的,要么就是刻苦锻炼盾防技艺的,用盾牌防守住了自己的头部要害,身体微微前倾,尽量蜷缩在一处,这种元军战阵中标准的防备远程武器的战姿自从诞生以来,不知道挽救了多少条性命,今天也毫不例外,会的有可能活,不会的必死无疑。

    打击不仅仅来自于敌人,有些受到肢体性损伤的士兵没有死在箭雨下,却死在同伴们的践踏下,没死却已经倒地的,在西戎军正面来袭时势必成为第一批牺牲者。

    虽然队正们竭力维持队列的整齐,但是慌乱的心神已经完全扰乱了炮灰们的斗志,在这种混乱的状态下,既要躲避箭雨,又要维持身形不倒下,还要保持队列的整齐,对他们来说,实在是一件异常艰难的事。

    “嗡嗡”声从先登营身后响起,元军的精锐长弓手和弩手也发威了,机括强大的动能让飞射的弩箭更加有威力,被弓箭射中的西戎骑军只要不被射中要害,可能会侥幸不死;但被弩箭光顾的,即便不是射中头c心脏等要害,但弩箭强大的动能会直接把人体撕裂,或者在人身上开一个贯通前后c碗口粗细的大口子,而这只会延长将死者的痛楚。

    作者的话:

    感谢大家的支持,本书框架很大,木头心中早有定数,有意者可以先收藏,等字数多了再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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