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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章 母仪垂则辉彤管 2、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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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上一路颠簸,许是贪凉吹风的缘故,回到宫里的时候只觉得脑袋特别疼,像是有人拿锤子不停

    的在敲打。

    我揉着发疼的太阳穴,刚走上正殿大门口,正想叫琥珀烧水放汤洗澡,黑乎乎的拐角突然扑出一

    团黑影,一把抱住我的双腿。

    我想都沒想,本能的飞起一脚。那人惨叫一声,骨碌碌的原地翻了个身,竟是顺着石阶一路滚到

    楼底。

    “啊”殿门大开,琥珀尖叫着蹿了出來,一脸惊怖,“许美人贵人,那是许美人啊”

    她慌得直奔楼下,我大大一怔,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耳蜗里似乎嗡嗡的像有坦克车在开來开去。

    “凭你是谁不懂规矩,以下犯上者,论罪当诛”中常侍尖锐的嗓音陡然打破沉寂,我从混沌

    中猛地清醒过來,忍不住瞥了那人一眼。

    能让刘秀挑在身边伺候的人,必然不是等闲之辈。

    我镇定下來,甩袖进殿,声音冰冷:“把许美人带进來。”

    在木榻上坐下后沒多久,一名穿浅粉色曲裾深衣的女子耷拉着脑袋由琥珀扶了进來,她头上梳的

    三股发髻散开了一股,长长的青丝披盖住她半侧脸颊,昏暗不明的烛光下,那抹苍白的肤色刺痛了我

    的眼球。

    “贱妾许氏”琥珀扶她跪下,她哆哆嗦嗦的叩首,“拜见阴贵人”

    手足发颤,我深吸一口气,极力使自己保持冷静:“抬起头來。”

    她抖抖索索的抬起头,目光触及我时,娇躯一颤,飞快的垂下眼睫。

    眼前的女子肤如凝脂,体态丰腴,面颊圆润,我蹙着眉把她从头打量到脚,來回数遍,终于将她

    的五官轮廓与我记忆中那个瘦小胆怯的丫头合二为一。

    她见我不吱声,半晌怯怯的扬起眼睑,偷觑我一眼,见我目光如炬的死死盯住了她,吓得脸色一

    变,差点沒瘫到地上去。

    “原來真是许美人呢。”我眨眨眼,故作无辜的瞪大眼。她额头肿起老大一块青瘀,显然是方才

    摔下楼时碰上的,“许美人不在自己寝宫歇息,深夜到访西宫,事先怎的也不打声招呼。刚才门口一

    团漆黑,我还以为是哪蹿出來的野猫,沒瞧清抬脚就踢出去了。呵呵,美人万勿见怪,熟悉我的人都

    知道我打小就这坏习惯,最喜欢练练腿脚,踢猫踹狗唉,琥珀,还愣在那发什么呆哪,赶紧扶许

    美人起來,小心地上凉。”

    “哦哦,诺。”琥珀如梦初醒,急急忙忙的将胭脂扶了起來,搀到一旁的蒲席上坐下。

    “方才沒伤着许美人吧,若是伤着了,真是我的罪过呢。”我随手拿了案上的一只梨子,取了匕

    首慢条斯理的削皮,琥珀想接手,我用眼神制止了她。

    嘴里说着话,眼睛却专注的盯着梨子,我并不抬头。

    或许是因为我沒有再死盯住胭脂看,让她松了口气,隔了片刻,她终于恢复了冷静,不再哆嗦:

    “贱妾无碍。”

    “嗯。”我继续削皮,一层薄薄的水果皮削完了,刀刃却仍在果肉上一层层的刮着,不曾停歇。

    梨汁顺着手指滴滴答答的溅在案上,我神情专注的一层层削着果肉,直到最后手里只剩下一枚梨

    核。当啷一声,我将梨核扔进果盘里,一扬手,手起匕落,匕尖戳中果核,一并将木胎的漆盘钉在了

    桌案上。

    随着“吋”的一声巨响,胭脂似乎被再次被惊吓到,脸孔煞白,面无人色,一双眼瞪得老大,盛

    满惊恐。

    我随手取了琥珀递來的湿帕,慢吞吞的擦手:“琥珀,去瞧瞧沐汤放好沒,我累了,一会儿洗完

    澡便歇了,陛下若是晚宴回宫,你让他歇皇后的长秋宫安寝吧。”

    琥珀是个直肠子的傻气丫头,我的话半真半假,沒唬住胭脂,倒把她给糊弄晕了。愣了半天才答

    我一个字:“诺。”

    那个中常侍倒是个机灵的家伙,俯身说:“陛下吩咐了,今晚仍宿西宫,只是让贵人不必守着,

    先安寝便是。”

    我不得不再次对他投去关注的一瞥,眼中已有少许赞赏:“陛下也真是的,每次都爱这么费事儿

    ,不愿打扰皇后安寝,便來折腾我今儿我实在累了,不如这么着,你引陛下今晚去许美人宫里吧

    。”

    话音刚落,只听琥珀一声低呼,扭过头,却是胭脂面如白纸的闭目斜斜瘫倒在了席上。

    我险些于心不忍,忙狠下心转过头去,继续对那中常侍吩咐道:“劳烦大人送许美人回宫吧。”

    “贵人直呼小人名讳即可,小人姓代,名卬,字子予”

    “带子鱼”

    “诺。”

    我差点喷笑,强行忍住。代卬正要招呼小黄门带许美人出去,她却忽然醒了,爬起來两眼木然的

    望着我。我反被她盯得发怵,代卬说道:“许美人,天色晚了,小的送你回宫吧。”

    胭脂浑不理会,我被她瞪得怒火一拱一拱的,正欲发话,忽然侧殿传來一阵婴儿啼哭声。我呆住

    ,诧异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却不料胭脂腾的下从席上跳了起來,扭身往侧殿冲去。

    代卬反应比我还灵敏,胭脂沒跑出十步,便被他追上,一把扯了回來:“许美人,回宫的大门不

    在这边”

    “撒手”胭脂突然嚎叫起來,“你给我滚开”她叫嚣着,小小的身躯像是突然迸发出惊人

    的力量,居然将身材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代卬推得差点跌倒。

    代卬抿着唇,脸色铁青的勒住她的胳膊,不让她动弹。

    胭脂低头狠狠咬在他的手背上,代卬呼痛撒手,她趁机推开他,继续掉头往侧殿门口跑。只这片

    刻工夫,我早抢在她之前堵到门口,她冲过來的时候,我劈手一掌打在她的肩胛,右脚往她奔跑的下

    盘一勾,她尖叫一声,绊倒在地上栽了个筋斗。

    我飞快的跳到她身上,将她双手反拧到背后,用膝盖死死顶住她的后腰,怒叱:“你当西宫是什

    么地方,岂容你在我面前放肆无礼”

    她吃痛哀号,痛哭流涕,代卬三步并作两步,招呼一帮吓傻了的黄门宫女,将胭脂捆绑起來。

    站在侧殿门口,那撕心裂肺的婴儿啼哭声听來愈发清晰,胭脂花容失色,浑身发颤,尖叫道:“

    把我的孩子还给我你不能抢我的孩子”我心神大颤,胭脂声泪俱下,“你总是这样,当年把

    我扔在乱军之中,受尽,生不如死;如今却又夺走我的孩子,再一次要生生剜去我的心头肉

    你怎么能够这么狠心,你怎么能够这么沒人性,你怎么能够这么”

    她哭得连气也喘不上來。

    我的一颗心怦怦直跳,牙齿咬着唇,痛苦的反复啃噬着。琥珀揉着她的胸口,替她顺过一口气來

    ,我冷冷的望着她,居高临下:“你不也在背后捅了我一刀这个世上沒有无缘无故的爱,自然也就

    沒有无缘无故的恨我承认当初亏欠你,但如果让我重新再选择一次,我仍是会那么做我只是个

    人,不是个神,即使我当年有心救你,也无力回天所以,既然做了,便不容许我再后悔当初的所作

    所为就像如今换你做错了,也不能怪我夺你心头所爱一样”

    胭脂只是哀号,泪流满面,我冷漠的瞥了她一眼,环顾四周:“今天许美人可曾到过西宫”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战战兢兢的不甚明了,仍是那个代卬心思敏捷,答道:“小人送阴贵

    人回宫,这一日都未曾见到许美人”

    余人恍然大悟,顿时纷纷附和:

    “许美人不曾來过西宫”

    “奴婢未曾见过许美人”

    我满意的点点头:“不相干的人都退下去,该干什么仍干什么去。今晚的事若是有谁在外头乱嚼

    舌根,哼,宫规处置。”

    “诺”长长的一串沉闷的应诺声,宫人纷纷退去,脸上各自不一的带着一种惊惧。

    胭脂也被人拖了下去,起初还哭嚎两声,一出宫门,便听一声吱唔的闷哼,再沒了动静,显然是

    被人拿东西堵上了嘴。

    呆呆的站在原地愣了好一会儿,耳听得那婴孩啼哭声渐渐弱了下去,我打了个寒噤,质问道:“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把视线直接投向代卬,他先是一怔,而后扯着尴尬的笑容,一副讨好的口气:“这是陛下的意

    思,许美人身份卑贱,不足教子。陛下赞许阴贵人雅性宽仁,三皇子交由贵人抚养,最为妥贴。”

    我面无表情的“哦”了声:“贱妾只是名小小的贵人,说起來身份也高贵不到哪去,如何敢轻言

    教导抚育皇子”

    代卬被我一句话噎得说不出话來,只得讪讪闷笑,窘迫异常。

    我转身入侧殿,殿内有三四名妇人团团围着一个怀抱男婴的乳母,正想尽一切办法哄着那孩子吃

    奶,见我进來,这些人吓了一跳,齐刷刷的跪下,室内只剩了那个抱孩子的乳母,表情尴尬的望着我

    :“贵人恕罪,小皇子方才吐了奶,不曾想惊扰了贵人”

    那男婴约摸半岁大,小小的脑袋上稀稀拉拉的长了几绺黄黄的头发,容长脸型,嘴角鼓鼓的全是

    肉,两只大大的眼睛里含着泪水,嘴角沾满白白的奶汁。见到我时一副惊恐的表情,小嘴扁着,似乎

    又要放声啼哭。

    乳母拍着他的背,细声细气的哄着,那许多妇人也连忙上前使劲摆弄着一些小玩意吸引他的注意

    。

    我只觉得头疼欲裂,抚着额头闭上眼,那孩子委屈惊恐的小脸却仿佛始终在眼前晃悠:“这么晚

    了,怎么还不安顿小皇子睡觉”

    “原是睡着了,可方才不知怎的,突然醒了”

    我沒兴趣听这些育儿经,心慌意乱的退了出來,只觉得浑身是汗,衣裳黏糊糊的紧贴在身上,闷

    热难当。

    去单独修建的沐浴间洗完澡回來,躺在床上却辗转反复,再难入眠,明明身体累得半死,可脑细

    胞却兴奋得异常敏感,似乎半梦半醒间,能一直听见婴儿的啼哭声。

    快天亮的时候,感觉有什么东西在我身上爬來爬去,弄得我分外,我揉着困涩的眼皮,勉强

    睁开眼睑,却发现刘秀手肘撑着床,正伏在我身侧,一脸宠溺的望着我。

    “唔,早”我含糊的打了声招呼,翻个身,嘀咕了句,打算继续睡回笼觉。

    刘秀显然不甘心被我就此冷落,伸手扳过我的肩膀,戏谑的笑:“你昨晚上是不是准备赶我出西

    宫睡”

    我一凛,顿时睡意全无:“哪个嘴碎的家伙乱嚼舌根”

    他呵呵笑了两声,胸膛震动,从身后揽臂搂住我的腰,让我的后背紧贴在他胸前:“谁说的又有

    什么要紧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真打算赶我走”

    我背上出汗,于是用手肘推他:“热啊。”

    他抓着我的胳膊,反而愈发贴伏上來:“你总是这么怕冷怕热的”

    辣的呼吸吹在我耳后,我面上一红,只觉得心跳加快,咬着唇闷着头反复思量。他的手慢慢

    的开始在我身上游走,沿着上身的曲线一路往下,我面红耳赤,终于忍不住一把抓住他继续往下移动

    的手:“把三皇子送回去”

    他不吭气,微微的呼吸声紧贴我的耳廓。

    我舔着唇,强作镇定,但内心里压了一晚上的妒火却终是旺盛的燃烧起來:“想要孩子,我自己

    难道不会生么为何偏要你拿别人的來硬塞给我这算什么讨好我么嫌我沒孩子么”

    他吸气,沉寂了数秒钟后,猛地扳着我的肩膀将我翻过身來,沒等我看清楚他的脸,如暴风疾雨

    般的吻已如火般落下。

    我呻吟一声,下意识的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吻一路下滑,像是埋下一个个小火种,最终点燃了全

    身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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