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梁亡陈立

    武昌保卫战胜利之后，楚帝陈皓信巫术天命，令巫师占卜，巫师言道：“天命在南方，吉。今武昌一役已经得见天命，皇帝陛下当兴兵北伐，攻下顺天，一统天下。”陈皓听到这些越发坚信自己才是天命之子，自认为得到天助，此后陈皓不整治政令，一心一意地谋划兼并天下的事情。屡次令前方将士对梁朝发动攻势，然而并未取得成效，均被梁军击退，无端徒耗楚国国力。

    西元189年，梁泰始20年，楚黄初2年一月初，镇守北方的北都督重飞奉梁惠献帝之命迎呼延洪入梁共同商议两国之事，呼延洪带着精兵数百骑，叩关而至，重飞开关乃迎。“鲜卑王，许久不见啊，今日就让在下好好招待一下鲜卑王，尽尽地主之谊，过两日本都督与鲜卑王共同进京面见我朝圣上。”重飞说道。

    呼延洪说道：“哈哈哈，重都督客气了，那就有劳将军烦心了。”

    “此次本王也将王妃带来了。将军稍等。”呼延洪指着不远处的轿撵说道。

    “王妃下来拜见一下将军。”呼延洪已经走到轿前轻声说道。只见一女子缓缓而出，如水中芙蓉一般出淤泥而不染，重飞盯着她久久不能平静。

    “王妃，这是重飞将军。”呼延洪说道。女子看着眼前此人，竟长久无法开口。重飞说道：“王妃可真是天女下凡，鲜卑王有福啊。拜见鲜卑王妃！”王妃不自觉落泪而下，随即用手帕擦干泪水。呼延洪问道：“王妃这是何故，莫非二位认识？”

    “重将军好久不见啊，昔日我还在顺天司马府时，重将军常受家父所邀，见过几面，今日再见，不禁想起父亲，何况今日再入中原大地，无限感慨，因而落泪。”司马琰说道。

    “原来是司马小姐，请恕重飞无礼。”重飞若无其事的说道。呼延洪见原来是如此，就对司马琰说道：“都怪本王，早知不带王妃再入中原，惹得王妃想起往事，本王之罪，本王之罪啊。”

    司马琰回道：“妾身如何会怪大王，是妾身一心想要跟来。”

    重飞说道：“请大王c王妃入城一叙，我已经备好酒宴为各位接风，大王c王妃请。”重飞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但他从未有一天忘记她。

    饭后，司马琰向呼延洪说道：“大王，我许久未见故人，可否请求妾身与重飞将军谈谈往日之事，聊怀过往。”呼延洪说道：“本王理解王妃，但是这还要问重都督愿意否？”

    司马琰问道：“重飞将军可愿意？”

    重飞答道：“如若王妃有意叙过往之事。那本都督也不好推却，这边塞之地也无风景可言，就劳烦王妃与本都督随意走走叙说如何？”

    司马琰回道：“如此甚好。”虽然她已经是王妃，但是她也从来没有忘记过他。

    “大王，那本都督就先行告退，大王可到处走访，我令副将与大王陪同，有何事均可告知。”重飞说道。

    “好，那本王就随意走走。”呼延洪说道。

    这一年重飞28岁，司马琰20岁，当他们两个再一次相遇时，却无法选择相爱。

    “野云万里无城郭，雨雪纷纷连大漠。”重飞首先开口说道，这大雪纷飞，无不凄凉。

    司马琰看着眼前的景色说道：“谁说这边塞无景色，这漫天的风雪，岂不就是美景。寒风摧树木，严霜结庭兰。你还好吗？”

    “嗯，挺好的，你呢？”

    “我，现在已经是鲜卑王妃了，他对我也挺好的。而且我已经怀了他的孩子了。”司马琰说完这句就留下了眼泪。

    “那你好，就可以了。”重飞还是很冷静的说道。

    “你没有想要问我的吗？”司马琰急切的问道。

    “问什么？都过去了不是。”

    “比如比如我为什么做了王妃！比如我有没有爱你。”

    “其实，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可是我还是不相信，我一直觉得你还活着，现在你真的还活着，太好了。至于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

    “父亲和我说过，等你平楚之后，便将我许配给你，可是，现在的我已经不配你了。我爱过你，可是我现在只能去爱那个人，我想，我今天再不说出这些话，以后就更没有机会了。”

    “谢谢你爱过我，我一直爱着你。从未有过一分一毫的改变！从那天我知道顺天城破，知道你可能已经被人杀害的时候，我是多么的痛苦，可是大战在即，我没办法再去想那么多了，我忍着痛，可我从来没有忘记你。”

    “那一天凌晨，鲜卑军在城内烧杀抢夺，可谓无恶不作，呼延洪把我控制在了城外一处僻静的地方，后来他把我带回了鲜卑。他给我造了一座与司马府一模一样的府邸，他被我刺杀却无怨无悔，他一年来，给了我许多的感动，有一天我竟答应了他，愿意嫁给他，你可能无法想象到，他就好像一个孩子一样跳来跳去，高兴的不得了。可我发现我对不起他，我好像从来没有放下你。”

    重飞和司马琰聊了很多，聊了不少过去的事情。如果两个人不能在一起，或许并不是他们不爱了，往往更多的只是身不由己。

    两日后，重飞和司马琰还有呼延洪一起前去京都顺天，一月末，他们已经到达了顺天，梁惠献帝于朝堂召见了他们。重飞首先向梁惠献帝行礼。

    “拜见大梁陛下。”呼延洪说道。可梁惠献帝紧紧盯着呼延洪身边女子，似乎忘记了呼延洪正向他行礼，众臣看着梁惠献帝无动于衷，呼延洪也有所不解，再次说道：“鲜卑王拜见大梁陛下！”这一次梁惠献帝才反应过来，呼延洪见梁帝的眼光竟是在自己的王妃身上，有些不快，但为了大局，没有说什么。

    梁惠献帝说道：“鲜卑王远道而来，辛苦了，不知鲜卑王身边女子是何人呐。”

    “妾身为鲜卑王妃，拜见皇帝陛下。”司马琰行的乃是汉人之礼。

    “王妃请起，王妃怎行我大梁汉人之礼？”梁惠献帝问道。

    司马琰答道：“妾身本为汉人，家父司马攸乃陛下亲封顺天都城令。”

    果真是她，陈炎心想。陈炎说道：“原来如此，司马公为国牺牲，朕心甚痛，今日再见司马公之女，朕甚感欣慰。”

    “多谢陛下，陛下当保重龙体。”司马琰说道。

    “朕今日请鲜卑王前来，只是想与鲜卑王谈论一些小事。”

    “陛下请说。”

    “鲜卑乃我大梁属国，朕也免了鲜卑十年的进贡，那现在朕希望为了结两国之好，不再起战端，朕决意每年以白银100万，换取鲜卑马匹，弯刀等，不知道鲜卑王可否？”

    呼延洪算了一下，也并无不可，便说道：“多谢大梁陛下，本王愿世代效忠大梁皇帝陛下。”不久后鲜卑王就返回鲜卑，于三月到达鲜卑都城。

    梁惠献帝再次见到司马琰，越发想要得到她，呼延洪回去后，发觉梁帝对王妃有意，便有所想法。

    西元189年三月中旬，呼延洪刚刚回去没多久，梁惠献帝密令重飞率兵突袭鲜卑，目的是要将鲜卑王妃带回顺天。重飞接到这个命令，一开始是万分无奈，但是看到梁惠献帝所说：“司马琰本为大梁忠臣之后，怎可屈身与胡人，今日朕就要将其迎回大梁，以血昔日顺天之耻。”重飞想到这样或许就还有机会和司马琰在一起，便率军进攻鲜卑。一时之间，呼延洪没有抵住重飞的攻打，不断被迫后撤。

    由于道路难行，梁军的脚步放缓，而呼延洪也得知梁军此番攻打的目的。呼延洪告知司马琰现在鲜卑危急，希望她可以写一封信送往顺天劝梁惠献帝，司马琰见呼延洪如此哀求，也只好答应写信劝梁帝退军。信中所写：

    “妾身听完大梁陛下欲迎我归梁，妾身不胜感激，然妾身本为梁人，今日为了大梁斗胆谏言，昔日陛下与鲜卑王订立约定，互为兄弟之国，永不侵犯，然今日却起兵违约，这让天下人怎么看待陛下啊，其次陛下的好意妾身心领了，但是妾身可以留在此地为维系大梁与鲜卑做绵薄之力，在此我恳求陛下退军，而我也将亲赴大梁和解。”

    呼延洪看罢后，谢过司马琰，便离开了，呼延洪自身也写下一封信同时送至顺天。信中写道：

    “本王听说皇帝陛下是想要将本王王妃迎回大梁，可是本王看来，怕不是陛下想要将本王的王妃收为陛下的皇妃吧，若陛下想要将王妃接回大梁，就必须答应本王以下三个条件。一，大梁军队撤出鲜卑境内。二，将朔方c云中赐予鲜卑。三，请陛下退位。如果皇帝陛下真的有那么看重一个女人，那就请三思而行，本王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

    梁惠献帝见到这两封信，气的摔了许多物品，冷静过后，最后他在天下和女人之间，还是选择了女人，梁惠献帝写信告知鲜卑王，答应他那些条件，但是必须将司马琰安全送至顺天，梁惠献帝下令令重飞撤回长城，将朔方c云中之地民众退回长城以南地区，于此两地均被鲜卑所占，重飞不解为何。最后梁惠献帝不顾大臣建议，下罪己诏于天下，并将陈留侯陈弘召至顺天，罪己诏写道：“朕在位二十年，不曾开疆拓土，反倒丢了祖宗辛苦打下之基业，至于北受鲜卑压境，南有楚国割裂，此一罪也。内不能使民众安居乐业，不能广修内政，此二罪也。长年穷兵黩武，生灵涂炭，民不聊生，耗费国力，此三罪也。”就这样梁惠献帝列了十条罪状。

    梁惠献帝退位给封于陈留的梁氏宗亲陈弘，18岁的陈弘将其一族均改姓为元，将国号定为陈，首都迁至洛阳，陈弘改名称为元弘，元弘则为陈元帝，泰始二十年为景初元年，梁帝陈炎退位为梁王，元帝因其功尊其号为惠献帝，定梁王都顺天，成为一方诸侯，辅佐陈元帝，军国大事均报与顺天后再报于洛阳，自此梁朝彻底消失于历史长河，天下大惊，天下人言道惠献帝竟是因一女子而放弃天下，自古红颜多祸水，还是有所道理的。自此天下陈c楚c鲜卑三国并立。

    呼延洪遵守承诺将司马琰送回顺天，司马琰想到自己居然只是呼延洪手上获取利益的棋子而已，不禁悲痛欲绝，在至顺天路上，由于过于悲愤，肚子里的孩子不幸没了，护送着司马琰的重飞，一路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连他都感到惊讶，原来陛下，现在应该称梁王，他没有想到梁王居然一直喜爱着司马琰，甚至不惜放弃江山，但是他应该会对她好吧。重飞忍着自己内心的冲动。

    等司马琰到了顺天，重飞带着她拜见了陈炎，司马琰说道：“王上何以如此，为了我竟置国家于不顾。”司马琰突然生气的说道：“你可知这天下人将会怎么评价我，将会说我红颜祸水！”

    陈炎说道：“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从第一次在城外见到你时，我便喜欢上了你，后来恰巧在司马府遇见你，我觉得这是缘分，可是当我没有了你的消息后，我是那么的着急，我可以不要这天下，可我只想和你在一起，剩下的日子里，未来里，我只希望有你。”重飞就在一旁静静的听着。

    “你懂什么是爱吗？我爱呼延洪，可是呢，他最后是怎么对我的？你爱我，可我不爱你啊！我心里从来没有过你，在没有遇见呼延洪之前，我喜欢的是他，是重飞！”司马琰尽呼失控的说着。

    这一年陈炎37岁，而重飞28岁，司马琰20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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