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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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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中型的收音机和座钟并排放着。小早川站起身来打开收音机,转动刻度指标。随着指标的转动,收音机里各电台的声音此起彼落,不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了c小调的乐曲声。这时刚开始演奏第一乐章,钢琴弹得沉重有力,大概是一位年轻的钢琴家在演奏,很有韵味。

    虽说是短短的三十分钟时间,但与别人的妻子晚上在屋里相对而坐,又没有第三个人在场,这是小早川从未经历过的,也使得他比平常更加的神经紧绷。倒是莫扎特那特有的天使股的乐曲,不时把小早川从尴尬的气氛中解救出来。就这样过了好一阵子,当演奏结束,播音员正在报着电台广告的时候,玄关传来了开门的声响。八重子关掉收音机,竖起耳朵静听,听到了椙田的声音。

    椙田走进屋来,脸上发红,但是刚才出去时的那种不愉快情绪已经不复存在了。

    “怎么样”八重子问。

    “见到了。他让我多坐一会儿,但是我有贵客在家等着,还有美酒和可爱的妻子,所以我待了十分钟左右便回来了。唔,小早川君,你的那张支票写上了日期没有”

    “日期吗这个”

    小早川拿出支票一看,果真没有填日期。

    “我在那边也忘了填,被楢原先生提醒后才发觉。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搞的”

    “你喝醉了唷。”八重子说。

    “别胡扯,我还没喝过瘾呢你去把奶酪和熏鲜鱼拿出来。”

    八重子出去后,椙田除去笔套,用钢笔填上了日期,接着从书橱里取出一瓶威士忌。

    “你瞧,这是老伯注:一ldparr,一种苏格兰威士忌酒的商标名称,据说取名来由是英国一位活了一百五十二岁的老寿星,托马斯先生。威士忌。”椙田说。

    “啊,这真是太棒了”

    像小早川这种战后出生的青年人,这天晚上还是第一次接触那么名贵的威士忌酒,他看着眼前这琥珀色的液体,不由得舔了舔舌头。

    “原来如此,你那天晚上喝醉后,只好住下了。不过九点钟以后椙田就只外出过那么一次吗”鬼贯问。

    “对,因为他外出回来后一直在屋里喝酒,他妻子也一起在场的。”

    小早川好像很敬服椙田,因此对鬼贯在这种事情上面追根究底的做法很不以为然,同时眨眼睛的频率也更加频繁了。鬼贯装做不曾注意似地继续询问。他从小早川口中获悉,当椙田说去服装店而离开家的时侯,大概是九点零五分。

    “那,他回来时又是几点钟呢”鬼贯问。

    “这时莫扎特的乐曲刚刚结束,所以大概不到九点三十分。”

    由此可见,椙田大概离席二十三分钟。假如椙田是凶手,那么除了这二十三分钟他不可能另有机会去作案;而二十三分钟的时间是足够去青山作了案再赶回来的。所以侦查的焦点理所当然集中在这段时间内了。鬼贯觉得首先需要查明椙田去服装店是否确有其事;另一个重要问题则是必须弄清楚书房内的座钟到底准确不准确,因为伪造不在场证明最通常的做法就是拨动时钟的指针,在时间上迷惑别人。

    但是小早川这个年轻人认真严肃地说道:

    “座钟无疑是正确的,因为它和我的手表所指的时间完全一致。如果你不相信我的话,那么你可以去找荞麦面馆核对,他们送面条来正是九点整。”

    03

    看见女儿回到家,朱鹭子的母亲便殷勤地招呼女儿在饭桌前坐下,然后问道:“唔,情况怎么样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了吗”

    朱鹭子刚才利用午休的时间去见了鬼贯,打算采问一下之后的案件发展。与早上去公司上班时怀着希望,神采奕奕的神情相比,现在回到家的朱鹭子一言不语,神色黯然,看起来很明显就是一副出师不利的样子。但是,做母亲的却不能对此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朱鹭子没有马上动筷子吃饭。她平常总是天真烂漫的小脸蛋,这一瞬间却露出了苍老的感觉。

    母亲再次开口了:

    “你瞧,茶全都凉了。警部先生怎么说”

    “没有用的。”

    朱鹭子咬紧牙关说着,悲苦的表情像是刚吐出满口的黄连。

    “猿丸先生好像也在怀疑副课长橹田博人是杀人凶手,然而这个椙田的不在场证明可说是无懈可击。天衣无缝,连一丝破绽都没有,鬼贯先生是这样说的。”

    面对母亲失望的神情,朱鹭子倒像是很起劲地说了起来,

    “案件发生的时侯,据说椙田这人在新宿的自家里请朋友喝威士忌。虽说曾经考虑过会不会有这种情况万一时钟被人做过手脚了呢然而连当时送荞麦面条去的面馆的时钟也核对过了,它们指出的时刻完全一致。”

    “哎,这可为难了。”母亲说。

    “椙田这个人中途曾离席,到一家服装店去还钱,因为椙田借过商店老板楢原的钱。这也不是谎言,商店老板证明椙田去还过钱。”

    “可是阿鹭哪,椙田他没有兄弟或表兄弟之类吗要是拜托兄弟做替身的话,椙田的朋友和那个服装店的老板很可能会轻易上当,人的眼睛是靠不住的。现在的人哪,只要你肯出钱,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呢。”

    对于母亲热心的分析,朱鹭子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你说的这一点也已经一丝不漏的调查过了。椙田给他的朋友c给服装店的老板都开过支票,所以支票上留下了椙田本人的笔迹。而警部先生从银行把那支票借出来送到警视厅的文书检验室鉴定过了,确定支票上的笔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五可以肯定是椙田本人所写。可见在家中饮酒的人,出现在楢原服装店里的人,都是真正的椙田本人,不可能是替代的。换句话说,椙田绝对不可能去青山高树町杀了人再回来。”

    “但是,椙田去还钱给那家服装店老板,这事毕竟有点蹊跷。也许椙田确实是去服装店还过钱,然而他就不能利用那段时间坐出租车驰往青山吗”

    朱鹭子的母亲竭力想找到一条破绽,她继续无力地挣扎着。因为确认椙田是凶手的话,隆吉就无疑能回到女儿身边来了。

    “你说的这情况也是不可能的。从椙田家步行到那家服装店,只须六c七分钟的时间。椙田来回的时间和服装店所讲的情况完全吻合。绝对去不了青山的”朱鹭子说。

    椙田是九点零五分从家中出去的,七分钟之后,在九点十二分到达服装店。椙田和服装店老板闲聊了十分钟左右,给老板开了支票。老板想留椙田再聊一会儿,不过他因为有客在家等着,没有答应,就向老板告辞回家了,回到自己家中是九点二十八分。可见,即使雇了计程车,椙田也绝对没有往来青山行凶的多余时间。朱鹭子突然转念一想,举出这些数字给母亲听的话,只会把母亲的脑袋弄得很混乱,于是就没再往下说。

    “难道那个服装店的老板不会撒谎吗他就那么可信”朱鹭子的母亲又问道。

    “哎,他没有撒谎。当时,有一个住在附近的某公司职员恰好来店里买衬衫,这个职员看见了椙田。听了警方调查得来的详细情况,连我也觉得他的不在场证明是可信的。”朱鹭子回答。

    “这么看来,凶手是另有其人喽”

    “不,不是这么回事。猿九先生说:凶手一定是那个男的。他说:可以肯定,鬼贯君是被椙田伪造的不在场证明所蒙蔽了。可是这个假造的不在场证明又毫无破绽”朱鹭子低声嘟囔着,像是讲给自己听似的。

    朱鹭子的母亲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女儿才好,只得不胜怜悯地注视着女儿。先前那种扳着指头翘首盼着结婚的平和日子,而今却突然变得好似一场美梦。

    “别那么悲观失望嘛,毕竟天无绝人之路。喏,把碗递过来,今晚我做了阿鹭你最喜欢吃的炸虾饼呢”

    朱鹭子的母亲强作欢颜,嗓音开朗,像是在替女儿打气。无论怎么说,在现在这种场合下,再也不容易找到更加适当的话了。

    且说这个时候,鬼贯正在国分寺的自家中独自吃着晚饭。他一个人过着连小猫都没有一只的独身生活,晚饭当然很简单。

    鬼贯回想起今天早上在虎之门的咖啡馆跟针生朱鹭子见面的情形。当他把调查结果告诉朱鹭子时,她的神情懊丧极了。想到这些,鬼贯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下颚不由得抽动起来。根据服装店老板和荞麦面馆老板提供的证言,椙田博人的不在场证明是毫无问题的。然后,如果椙田的不在场证明确立的话,他就不得不相信二阶堂隆吉就是凶手了。

    话虽是那么说,鬼贯还是觉得自己在某个环节中了椙田的圈套,所以这桩案件老是在心头萦绕。可要说这种想法有何根据,连鬼贯自己也不得甚解。他强迫自己放松,舒舒服服地靠在椅子上。在苦思了将近一个小时后,他总算发现,问题出在椙田的支票上。

    据小早川所说,椙田在开支票的时候忘了签日期,是从服装店回来后才补签的。对于这件事,鬼贯表面上像是一听而过,内心却总觉得椙田的行为有些反常对一个开惯了支票的人来说,这种失误毕竟有些粗心过了头。

    可是仔细一想,似乎又没有必要在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上再耗费精力侦查一番。尽管如此,如今回过头来换个角度分析,鬼贯又觉得这其中潜藏着某种目的,椙田也许是故意要那么做的。鬼贯设身处地把自己放到了当事人椙田的位置上来分析,反复思量:如果椙田在签名的问题上不那么做,会产生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鬼贯认为,恐怕椙田早已预料到警察会怀疑他的不在场证明,对于警察会怀疑那个在书房里吃荞麦面条c喝酒的人到底是椙田本人还是替身,他也一定早有成算了。椙田博人有两个兄弟,一个名叫雅人,一个名叫猛人,所以椙田一定料到警察在迫不得已时会产生这样一个想法如果椙田请求兄弟来做替身,并和妻子合谋,他椙田演的这出戏要瞒过证人的眼睛也不是不可能的。所以椙田有必要清楚证明,那个与小早川一起喝酒的人除了他以外不可能是别人替代的,这样考虑之后,就只有采取留下笔迹这个办法了。而开支票就是实现这一办法的一种手段。

    要是在开支票时把金额数c署名c日期等一次填好的话,离开家的是椙田本人这一点虽然可以毋庸置疑,但是从服装店回来的男子究竟是不是椙田本人就没法得到确证了。于是椙田必须设置一个证据,以证实从服装店回家的人仍是他本人才行。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为了避免招致不必要的怀疑,也就是为了使他的不在场证明无懈可击,为“从服装店回来的人确实是本人”这件事提供更有力的左证。因此,椙田采取了在离家前和返家后分两次留下笔迹的办法。当然,要达到这一目的,好像并不是非支票不可,也可以利用桌上的笔记本写下些什么字迹。但是,椙田的目的是为了替日后留下证据,要是小早川不慎将留下字迹的纸遗失,那就麻烦了。有鉴于此,支票倒是最理想的工具对方必然会慎重对待支票这种贵重物品,而且支票使用过后,银行方面也会保存一定的时期,一旦有所需,就可以拿出来作证。

    洞悉椙田在这种看似无关紧要的举动中竟然隐蔽着很重要的机关,鬼贯吃了一惊。与此同时,鬼贯思考起这么一个问题来:椙田连这种细小的地方都经过一番精心安排,可见他那无懈可击的不在场证明,确实很可能是经过深思熟虑后安置的伪证。

    04

    第二天傍晚,在大家纷纷下班离开公司的时候,出乎朱鹭子的意料,她接到了鬼贯打来的电话。鬼贯说,有话要谈,请朱鹭子过来一下。

    朱鹭子乘上地铁在神宫外苑下车,她不熟悉电话里指定的场所,所以耗费了一些时间之后,好不容易才发现坐在长凳上的鬼贯的身影。

    “啊,欢迎你过来。我想,昨天我那些残酷的话一定让你感到悲观失望了吧。”

    朱鹭子觉得,与昨天见面的时候相比,鬼贯今天开朗的神情和语气,彷佛换了一个人般。她看看对方的大眼睛,又看看他那拉长了的下颚,心里暗忖:他将说些什么呢朱鹭子小巧端正的脸上浮现出期待的神情,接着又混进了稍带恐惧的表情,等待着鬼贯接下去的发言。

    “你昨夜睡得好吗失眠了这是我的不对,请你原谅。不过今天我有好消息了。在咖啡馆会被别人听去,所以才请你到这里来的。”

    一个牵着狗的青年从嫩绿的树叶下通过,鬼贯闭上口不作声,直到那个青年在前面拐了弯消失之后,鬼贯才回过头对朱鹭子说道:

    “昨天晚上,我从各方面再次分析了椙田氏的不在场证明,结果我不得不从根本上改变向你陈述过的看法,因为我找到了具有决定性的证据,它可以证明椙田氏的不在场证明是伪造的。”

    “那,你发现的是什么呢”朱鹭子问道。

    “接下来我会告诉你的。那是我好几次亲眼见过的,却一直都被我忽略掉的事情,直到昨晚,我才恍然大悟。”

    “听你这么说,我是否可以这样来理解你是说椙田伪造的不在场证明,已经被击破了”

    “不,这二者有一定的关联,但严格说来,还是两件事。不过,椙田氏的不在场证明反正是不能成立了。”

    “啊”朱鹭子张开了红红的嘴唇,露出一口雪白发亮的牙齿。那样无懈可击,连鬼贯自己都几乎打了包票的近乎完美的不在场证明果真被识破了吗

    “说来是很平常的事,只须把钟表的指针拨慢一个小时就行了。这种手段虽然简单,但是怎样才能瞒过证人的耳目却是很不容易的,这就是问题所在。正如你所知道的,凶杀案发生在九点钟至十一点钟之间。若问在这两个小时内,椙田氏那不在场证明的支柱是什么当然是钟表的指针。请你算一算,在这桩案件里,不管是直接有关还是间接有关,共牵涉到几只钟表”鬼贯说。

    朱鹭子扳着柔软的手指慢慢地数着说道:“首先是椙田家书房里的座钟,还有证人小早川的手表。此外,九点钟播送莫扎特乐曲的广播电台的报时钟也该考虑进去吧。”

    “对,除此以外,楢原服装店的钟也应该算上。最后,还有送炸虾面条来的荞麦面馆的钟。总共是五只钟表。椙田氏把这五只钟表分别拨慢了一个小时,于是伪造了他的不在场证明。至于椙田氏是怎么安排而达到了目的的今天我花了一天的时间,总算解开了这个谜啊唷”

    鬼贯的视线落到了戴在朱鹭子纤细手腕上的手表上,

    “这只手表很惹人喜爱呢,可以让我看看吗”

    这绝不是那种值得赞赏的手表,朱鹭子稍事犹豫后,无奈何地摘下了手表。

    “这只是国产的便宜货。”朱鹭子说。

    “很有气派唷。一个人要是戴上那种叫做什么臭虫注:指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在日本出现的一种小型女式金表。的走私表,连人都会显得轻薄c肤浅了哪。”

    鬼贯的语调并不像在特意恭维,他接过手表,边瞧边继续中断了的话题,

    “且说小早川君,他说他进椙田氏的书房时,书橱上座钟的指针正指在八点五十分上。然而正如我先前所说,这时真正的时间应该是九点五十分。所以很显然,座钟的指标是被谁拨慢了一个小时。”

    “是椙田的妻子干的”

    “很有可能。她可以在椙田和小早川到家之前做这件事,所以简单极了。顺便说一说,给二阶堂打那通骗人电话的人,我想也是这位椙田夫人。”

    “我们再接着说。下面一个问题是,小早川君的手表怎么会变慢的要是去转动戴在小早川君手腕上的手表转钮,肯定会立即被发现的。所以必须设法让小早川君把手表摘下来。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呢”鬼贯问朱鹭子。

    “那个,请小早川君洗个澡什么的话”

    “哎,我也是这么考虑的。这虽然不能算是很聪明的设想,但分析下来,又没有其它的办法可想呀。于是我询问了小早川君,他果真在椙田氏的陪同下进过土耳其式的蒸汽澡堂。恐怕椙田氏从浴池一出来便很快地穿上衣服,他拿起他俩在洗澡前脱下放在一边的两只手表时,迅速地将对方的手表指针转了一圈,然后递给了小早川君。而小早川君什么也没注意到就戴上了手表,事情就这么解决了。啊,对啦,我只顾讲话,忘了把手表还你了,喏,请你赶快戴上,别弄丢了。”

    朱鹭子把表带缠到自己纤细的手腕上,心里觉得,在鬼贯的解释中,臆断的成分过多了一点,不免有点愕然。朱鹭子想。那澡堂的具体情况虽然不了解,不过墙上大概会挂着电钟的吧。那么完全可能发生以下这种情况小早川会在无意中仰头看到电钟,并核对自己手表上的时间。

    朱鹭子抬起头来,正好与鬼贯的视线相遇,这时鬼贯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也许洞察到朱鹭子的心中所想的事情了。想到这一点,朱鹭子有些发慌,她为了掩盖过去,脸上也同样浮现出暧昧的微笑。

    “对于小早川君没能察觉椙田氏这种小小的把戏,你大概觉得颇不可思议吧其实一旦被察觉的话,椙田氏是可以延期作案的。但是实际情况是凶案确实发生了,可以肯定,小早川君还是没有能察觉这微小的变化,如果椙田氏当时再进一步借助于某些话题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的话,他的计划更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成功。”鬼贯说。

    鬼贯的这种带有乐天性质的解释,依然不能叫朱鹭子摆脱怀疑的态度。

    看着朱鹭子的神情,鬼贯不禁露齿而笑:“那么,请你看看实际的例子吧。刚刚还给你的那只手表的指针,我已经暗中拨动过了。然而你一点也没有察觉,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啊”朱鹭子慌忙看看手表,表上的指针正指着五点四十五分。

    “怎么样,我究竟拨动了多少时间,你是否知道呢”

    “哦”朱鹭子再一次看看表面,究竟是拨快了几分钟还是拨慢了几十分钟她心中一点数都没有。

    “指针一旦被拨动,再想估计正确的时间就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了。所以我说小早川君就算戴上慢了一个小时的手表,他也不可能感到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这一事实已经充分得到了证实。”

    在实际例子面前,朱鹭子不得不服。对于鬼贯的手段,她算是服了,脸上露出目瞪口呆的神情。鬼贯盯着朱鹭子惊讶的表情看了一会,然后像是遇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似地,爽朗地笑出声来。

    “哈哈哈,你完全上当了我对你说指针被拨动过什么的,这是骗你的唷喏,你来和我的表对一下看看。”鬼贯说着,把自己手上的爱琴牌粗劣手表给朱鹭子看,一点不错,鬼贯的手表指针也是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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