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晋江原创谢绝

    第三十三章越南国以南【jj原创,谢绝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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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濮玉之前没来过越南,更不要说西贡,但她对越南并非一无了解。

    说起濮玉对西贡的第一印象,便是来自马格利特杜拉斯《情》中的描写，充满爱欲的湄公河畔,散落的法式建筑,以及那幽暗的百叶窗,杜拉斯的文字里，似乎每一片百叶窗背后，都听得到情压抑的娇喘声。

    总之，越南西贡濮玉的脑子里，仍停留适宜和外国情幽会的佳地位置,而绝非举家旅行避世的好去处，她不懂林渊为什么选择西贡。可事实却刚好相反，接下来的几天里，这座被法国占据数年，侵染数年，影响数年的海港城市用她的安详平和带给了濮玉不止一点点的惊喜。

    交谈中濮玉知道，来接他们的年轻小伙子叫阿飞，广东潮汕，来西贡已经有些年头。原谅濮玉对西贡这个带着西方迷醉风情名字的执着，而不愿叫西贡现的名字——胡志明市。胡志明市，胡志明市，像个土掉渣的老头，不像西贡，是活泼少女。

    阿飞很阳光，也很健谈，开辆三菱越野，一路呼啸着开出了机场马路，和濮玉对他最初的印象有些出入。濮玉最开始把这个阿飞同张国荣饰演的叛逆浪子阿飞混为一谈了，不过后来她就想，这世上，能出几个那样的阿飞呢？

    西贡基本没有高速路，阿飞嘴里边絮叨着濮玉不了解的阿公阿婆的话，不知不觉把车开进了市区。傍晚的西贡城区，似乎也有夜市的存，一些穿着濮玉没见过服饰的少女带着面纱街上结伴溜达。

    看出濮玉好奇，林渊理了理她耳边碎发，“那是奥黛，越南的衣服，七婶应该会为准备的。”

    亚斯体质弱，早累的睡倒濮玉怀里，濮玉点点头，“说的七婶是谁？”

    “别问问题，累了就先睡会儿。”林渊没正面回答她，他拍拍濮玉的头，她就真的困了。

    车子一路崎岖摇晃，真等停稳时，时间离他们出机场已经过去一个小时了。日光潋滟，照一栋尖顶小房子上，红的瓦，黄的砖，濮玉睁开眼第一印象以为自己是到了法国南部annecy，风是轻的，天是蓝的，水是碧色的，濮玉扯个懒腰，情不自禁的靠林渊身上，“林渊，是做梦吗，真美？”

    “小林，这么俊的媳妇儿才带来给阿婆看！”阿飞早下了车，正站一个驼背老太太身后看着濮玉笑眯眯。说话的是那个阿婆。

    濮玉脸一赧，板正身子，摇醒怀里的亚斯。旅行让亚斯疲劳，显然还没睡醒，被妈妈叫醒眼睛睁着也是半睁着不乐意，林渊见了，抱起儿子，拉着濮玉下车。

    “七婶，房间准备好了吗？”下车后，他问。

    被林渊称作七婶的依旧笑眯眯的摸摸亚斯的头，“算着差不多这几天就来，和老头子早给把房间弄好了，只不过年前汛期时，房顶漏了一次，阁楼不如之前那么禁得住雨了。小林，说还和媳妇儿去睡那间吧。”

    “不用。”他拉起濮玉的手进屋。濮玉总觉得林渊和七婶之间有种不对等的关系，七婶是火，林渊是冰，七婶那么热情，林渊却一如既往的冷静。

    既然不喜欢这里，为什么还要带她和亚斯来呢？濮玉想不通。

    不过有却比她看得开，譬如七婶和后来出现的七叔就异常热情。

    屋子里没外面看着那么气派，楼梯是窄窄的一道。林渊带着濮玉辗转上到三层，推开一道木板门，进了传说中他们的房间。

    并没七婶说的那么潮湿，相反，松木的干净味道里甚至混着点淡淡茉莉香，好闻的气味。林渊放又睡着的亚斯床上，指指楼下，“浴室一楼，先洗个澡，出去下。”

    说完，他竟这么走了，林渊的一反常态让濮玉意外，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意多久，七婶就敲门进来了，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小林让带去浴室，姑娘跟来吧。”

    于是濮玉又原路下楼，一楼转角最里面一间找到了浴室，水泥地面，带着灰白的颜色，不华丽，倒还干净。七婶把一包东西放门口，“这是给备的，来西贡的姑娘总要穿次奥黛才好。另外都被打发开了，这里可以放心洗。”

    濮玉点头，钻进浴室。

    水温不太稳定，热一会儿，忽的就凉了，濮玉像打仗一样洗完澡，才想起来，那身七婶准备的奥黛竟然被她忘门口。犹豫着是里面原样把自己的衣服穿好，还是出去拿奥黛，犹豫再三，濮玉打开了浴室的门，外面静悄悄的，只有七婶院子里隐约吆喝的声音。

    她又听了一会儿，探头伸手，够衣服。

    柔弱的布料抓手里，濮玉松口气，却下一秒，那边多了一股力量，连带把光溜溜的她一并拉了出去。

    “是谁啊？怎么家。”一个面容俊秀的清朗短发朝她发问。

    濮玉阁楼里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衣着，奥黛的布料俊秀，穿身上飘逸的像古装，只可惜，濮玉觉得这种天气穿着长袖四处走动，她同情越南女性为美贡献的热痱子。

    她决定出去找林渊。

    下楼时，七婶和刚刚的短头发正坐桌旁剥豆子，阿飞被他们指挥着出去不知干嘛去了，七叔依旧是传说中的物，濮玉还没见。濮玉站楼梯口，对七婶说，“七婶，林渊去哪了？”

    七婶和短头发同时抬头，七婶忍不住啧啧两声，“真俊。”她放下手里的豆子，拍拍手上尘土，“小林这时候估计去看他妈妈了。阿黛，带小林媳妇儿去。”

    濮玉心惊，她从不知道林渊竟有妈妈，可心惊之后，她又觉得自己好笑，谁没有妈妈呢？于是濮玉跟着假小子阿黛出门，门口，阿黛站一辆重庆产的“一帆”摩托旁，拍拍后座，眼神挑衅的问，“骑的很快，敢坐吗？”

    濮玉歪下头微笑，“试试喽。”

    阿黛骑的真不算慢，不过比起濮玉那辆悍马的速度，绝对有点小巫见大巫。风沿着耳际撩起长发，头发自然就干了，濮玉坐后座上，享受着属于西贡的风，情不自禁的张开双臂，嘴里吹了一声口哨。

    这显然激怒了阿黛，她一脚油门，摩托前轮一扬，飞驰出去。可那速度真的吓不到濮玉，就好像自己的身体被阿黛看到时，濮玉的第一反应不是尖叫，而是直接扯过衣服再一转身裹住自己，她当时对阿黛说的一句话是，“那么喜欢看姐姐的身体吗？小妹妹？”

    濮玉一共激怒了阿黛两次，所以说，女之间，可以毫无缘由就臭味相投，像濮玉和戚夕，也可以不讲道理的就是看不顺眼，像阿黛对濮玉。

    一帆停一片空地前，濮玉下车，脸上多了肃穆，“林渊的妈妈过世了？”

    “不然以为呢，林大哥那么好的，怎么可能不把母亲带到身边？”阿黛没好气的说。濮玉莞尔，她总算知道为什么阿黛看自己不顺眼了，林大哥，呵呵。

    林渊当时坐一片青草上，背景是个小土包，前面立着一块青色石碑，离的太远，濮玉看不清碑上写了什么，她打算过去，阿黛却原地没动。

    “要去自己去。”她说。她没说的是：林大哥不喜欢们去。

    阿黛靠着一帆，从旁边揪了只毛毛狗扣牙，她真想看那个叫濮玉的可恶女被林大哥骂走，然后出丑，可惜，竟然没有。

    她看着濮玉走过去，再看着林渊拍拍身旁草地示意濮玉坐，然后阿黛她自己闷气的把毛毛狗一截截咬断，真不公平。

    坐远处草地上的濮玉也觉得不公平，她拉过林渊的手，摆弄着男的指头玩，“没和说过有这么漂亮一个妈妈？”

    “以为看到就能想出妈妈呢。”林渊口气是笑笑的，可脸上却没笑容，他任凭自己和濮玉十指相扣，然后任凭回忆把自己蚕食那片恨意当中。

    林渊要感谢叶淮安，如果不是他，自己可能这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是个那么美丽的法国女。他还记得那年自己十四岁，刚外面打了一场架，他不想回家，他眼里，叶淮安对他好是好，可叶家依旧不是他的家。

    他翻翻口袋，就剩九块五毛钱了。他瘸着脚走了两条街，到了一个矮檐小卖部里买了个两块钱的干面包，外加一瓶矿泉水。一块钱一瓶的康师傅有着软塌塌的瓶身，猴子他们说，这种康师傅是假的，不过他不乎，水再假还是一样解渴。他是个没要的野孩子，活着就是命数。

    解决好温饱，刚好猴子他们找来，猴子说，西街七中高三那帮家伙占了他们的篮球场，还打伤了他们一个。林渊一听，直接捏憋了康师傅，手臂一挥，“跟走。”

    结果那天是异常惨烈，林渊把对方头头一根手指头切掉了，对方也把他们这边的伤个全乎。

    蹲看守所地上的林渊还满不乎，看着头顶的挂表数时针，一个民警进来，他竟然还伸手，“叔叔，有烟没？”

    十四岁之前的林渊活的没有自，他每天像个没管的野孩子，只知道瞎混。

    直到那天，叶淮安来保释他，铁窗外，他看着养父嘴巴一开一合对他说，“阿渊，找到妈妈了。”

    他才知道自己还有妈妈，只不过妈妈快死了。

    林渊自认是个无赖，可他竟然出奇的没有怪妈妈抛弃自己，相反，送走妈妈的最后那段日子，他对自己的未来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思路。

    “林渊，送妈妈走的那段日子，难过吗？”

    “难过。”

    “知道该怎么报复了，留身边，然后让亲眼看着走。”濮玉微笑，却说的认真。

    “濮玉，伤害是这辈子做过的最后悔的事，别拿死来惩罚，这个惩罚承受不起。”也许是母亲忌日的关系，林渊眼里多了感伤，他握着濮玉的手，放自己额上，如同神祇，“不会让死。”

    濮玉笑，死这件事不是说不许它就不来的。

    米兰昆德拉的那句话好像说的就是她和林渊，遇见是两个的事，离开却是一个的决定，遇见是一个开始，离开却是为了遇见下一个离开。他们的第二次遇见注定是为了说再见的。只可惜，这个流行离开的世界，他们都不擅长告别。

    “林渊，能告诉为什么那么恨维堔，恨易家吗？难道和母亲有关？”

    恨从来不是无缘无故的，就好像濮家不喜欢濮玉，也是源于她早亡的父母，这点上，她和他有点像。

    林渊嘴巴抿的紧紧的，显然是不想答，濮玉也不逼他。

    远处啃掉毛毛狗数根的阿黛突然朝这边扬声，“林大哥，哥来电话，说爷爷回来了，要咱们回去呢？”

    林渊拉濮玉起身，“七叔看妇科很有名，一会儿要他给看看。”

    林渊的这层意思，真让濮玉意外。

    只是那么多名医都下了断决的事情，会有转机吗？

    作者有话要说：分享一张奥黛的图片给大家，昨天在群里给我们即将结婚的潇潇出主意，她的蜜月要去欧洲，大家有啥好建议米

    祝愿每个看文的妹子长的都水水灵灵的，文是出版文的风格，有节奏慢的过度张，心急的妹子请见谅，今天留言的妹子私语送爱心xxx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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