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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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蔓似的在她心里扎根,只怕这辈子拔都拔不掉,她怎么还有多余的心力给旁人,哪怕只是一抹目光。

    「你喔,就只会敷衍我」涂奂真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喏,吃点西瓜消消火吧。」她用叉子喂了一口西瓜到涂奂真嘴里。

    涂奂真皱眉瞪她,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西瓜咽下后,忍不住又问:「安朵,说真的,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一辈子不回来,难道你就枯等他一辈子吗」

    余安朵嚅了嚅嘴,蹙眉,又松开眉,严肃地像是在思考什么宇宙大问题般,许久,她才小声说:「他好像打算要回来了。」

    「什么好像不好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就不能明确一点吗」

    咬了下嘴唇,余安朵索性把收到电子信件的事情说给涂奂真听。

    打从收到这封电子邮件,余安朵的心就没平静过,一下子像是飞上云端,一下子又像是坠落深渊,一颗心被搞得患得患失,整个人被期待与不确定拉扯着。

    或许是因为那个称呼吧,信件里,他亲热地喊她「亲爱的朵儿」,问题是,向之谦从来不这样喊她。

    她强烈怀疑这封信的真实性,检查了通讯录,发现确实是从向之谦的信箱发过来的,难道有人在恶作剧

    「傻啦你,你不会说你想去接机,回信问他班机时间。」

    「我问了」

    「结果呢他怎么说」

    余安朵摇摇头。没有,什么都没有,那封信就像是石沉大海,毫无回应。

    她很想装作没事,可眼睛就是不争气,一股热气不断往上窜,最后只能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强忍情绪,才没让自己失态。

    知道她不好受,涂奂真懊恼自己没事干么提向之谦,结果害好姊妹伤心,赶紧陪罪道:「知道楼上的h倶乐部吧我老板说只要我能搞定高雄这个案子,他就免费招待我去大吃一顿,到时候姊姊我带你一起去吃香喝辣。现在,继续补充营养吧,多吃一点,星期一才有力气继续跟它拚了」

    涂奂真拉着余安朵起身,拿着餐盘宛若女战士般朝甜点进攻。

    华季酒店的欧式自助餐厅人满为患的同时,楼上的会员倶乐部包厢里,向家人正一块吃着久违的团圆饭。

    「知道大哥要回来,爸这几天不知道有多高兴,平常不爱出门的他,早早叮咛我妈务必要在倶乐部订桌好菜,说要带全家人出来好好吃顿饭,还命令我一定要把时间空出来,不许加班不许应酬,可严格了。」向柏成对向之谦告小状。

    「难得一家人吃饭,当然比加班应酬都重要。之谦,你快吃,我让你阿姨交代厨师多弄几道你爱吃的菜,快吃快吃。」向父开心的喊着去美多年,好不容易回台湾的大儿子。

    「爸你也吃。」向之谦夹了块爽口不油腻的醉鸡到父亲碗里,接着又夹了一块到张月丽碗里,「阿姨,谢谢你,又让你费心了。」

    「没什么,你难得回来一趟,要多吃点。」见到向之谦,张月丽不自觉得又拘谨起来,小心翼翼的吃着醉鸡,笑得很是客气疏离。

    「对了,大哥这次会在台湾待多久依楚氏集团的福利,至少也得给一个月的长假才不算亏待员工。」向柏成随口问起。

    「我已经辞掉楚氏集团的工作了。」

    闻言,向柏成握着筷子的右手僵了一下,但很快的掩饰过去,继续假装夹菜。

    「你大哥已经决定回来台湾帮我,楚氏集团的工作自然得辞掉。」

    辞了向柏成扯了扯嘴角,「那太好了,公司有大哥在,爸就能享清福了,难怪爸这么高兴。」他笑得不太自然。

    「别这样说,公司的事情我什么都不懂,倒是你,柏成,这些年多亏有你这么用心在帮爸爸处理公司的事情,我才能无后顾之忧的在美国念书,大哥真的很感激你,来,我敬你。」他口吻诚恳的举杯。

    「一起来,大家一起来」向父开心地让全家人一块拿起酒杯,庆祝这令人愉快的日子,酒液入喉,每个人脸上都堆满笑意。

    「咦爸,今天选的这支酒跟我们平常喝得不大一样。」向柏成说。

    「就你小子舌头最灵」向父漾开笑容。

    「果香浓郁,口感饱满,可见是好年份的酒。」向之谦说。

    向父看了看向之谦,须臾,他敛起笑容,总是锐利的黑眸难得露出一丝迷蒙,接着用感性的口吻说起这支酒的来历。

    「之谦,爸一直没告诉你关于这酒的故事,这支酒其实是用你出生那年的葡萄采收后酿造的酒,是你母亲生前一位法国酒庄的好友送的,我还记得当时你母亲藏的可严实了,说是要等你娶老婆宴客时才许拿出来喝。我说我生的是儿子,又不是女儿,搞什么女儿红那一套规矩,夫妻俩还为此吵了一架。」

    想起早逝的亡妻,向父眉宇间不免流露出夫妻情分浅薄的伤感,但毕竟是在商场打滚多年的人物,很快就整理好情绪。

    他拉着向之谦的手拍了拍,继续笑说:「这些年我一直舍不得喝,今天为了给你接风洗尘,才特地开了一瓶。你放心,剩下的都照你妈吩咐的那样,全妥善给你保存着,就等你娶媳妇那天再拿出来请客人一块品嚐。」

    这段话说完,包厢内的气氛顿时凝滞。

    向之谦自然是觉得无比温暖,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人提起关于母亲的往事,听来很是怀念,可考虑到阿姨和柏成的感受,即便喜悦也显得压抑。

    张月丽笑得勉强,低头佯装吃菜,掩饰自己的不自在。

    向柏成则面上笑着,心口却是冷着,他强把不舒服的感觉吞下肚,故作开朗道:「今天沾大哥的光,我得多喝一些,下次要再想喝到这支酒,就要等大哥结婚娶老婆的时候了。我说大哥你可得动作快一点,别让我等太久,不然哪天我可要不顾兄弟道义,跑去酒窖偷喝了。」

    「你喔」向父好气又好笑的指着小儿子。

    「来,多喝一点。要是你先有了好对象,结婚那天大哥一样把酒拿出来请客人喝,就当做是为你庆祝。」向之谦亲自为弟弟斟酒。

    「你自己说的喔,一言为定,谁要是耍赖谁就是小狗。」

    「柏成,怎么可以这样跟你大哥说话」张月丽赶紧制止。

    向柏成脸色一沉,「妈,你不要大惊小怪好不好」

    「是啊,就别管了,他们兄弟俩自己说好就好,没我们大人的事。」看到两个儿子相处融洽的样子,向父很是欣慰。

    这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也算是差不多了,这时向父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之谦,这周末你先休息c调调时差,下礼拜一早上跟爸爸一起进公司,最近公司事多,你越早进入状况,爸爸就可以越早退休。」

    「大哥,你惨了,这次爸打算要好好奴役你了,赶快把握你最后的假期吧」向柏成调侃。

    「对了,柏成,总公司这边是不是有个副总的缺一直空着」

    向柏成心暗暗抽了一下,佯装镇定回答,「没错。」

    「那好,之谦,我会交代人事部发布消息,即日起由你正式接任我们集团副总一职。」

    「爸,这」

    向父抬起手,制止他的出言推辞,「先别急着推辞,听我把话说完。你从小就特别聪明,学什么都快,相信这些年你小舅也教了你不少商场上的东西,这次要不是你自己主动辞职,你小舅说什么都不想放掉你这个能干的员工,有你小舅这个商界鬼才的认同,爸爸很信任你的能力,回到顶信集团放手去做吧。你凡事冷静能掌大局,柏成创意c有冲劲,若你们能齐心协力互相扶持,将来顶信集团交到你们兄弟手上,肯定会比现在更好。」

    目光落向小儿子,「柏成,你进公司早,对公司的一切最是熟悉,你一定要好好辅佐你大哥,让他早点步上轨道。」

    「没问题,我一定会。」向柏成笑容可掏地答应。

    向父赞许地点点头,拍拍大儿子,也拍拍小儿子,「好了,时间也不早了,该回家了,你们年轻人自己找乐子去吧对了,去看过你小舅没他好久没来我们家吃饭了,今天打电话给他,他正好在楼下的华季酒店宴请国外来的客户,一会儿你下楼去跟他打声招呼,顺便让他找个时间到家里来一趟,我有事找他。」

    「是,我会跟小舅说的。」

    「哥,你刚回来,手边没车去哪儿都不方便,喏,给你。」向柏成很慷慨的把自己的休旅车钥匙递给向之谦,「这几天先开我的车吧,不用急着还我。」

    「那你自己怎么办呢待会不是跟朋友有约」

    「我朋友有开车,我让他顺道来接我,要不公司也还有公务车,我随便都能搞定交通问题,你就别跟我客气了。」向柏成爽朗的拍拍大哥肩膀。

    「谢了,柏成。」

    「爸c妈,那我先走了。大哥,有什么事情随时打电话给我。拜。」向柏成挥挥手,拿起手机,边打电话边离开。

    一走出h倶乐部,远离家人的视线范围,向柏成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不见,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眉宇间充斥着令人胆寒的狠戾与阴沉。

    该死好端端的向之谦跑回台湾做什么原以为他只是住个几天就会滚回美国,没想到这次竟不走了

    更可恨的是,老头未免太不够意思,直到刚刚才说出真相这下好了,因为向之谦的突然出现,他筹谋多时的计画怕是得重新布局了。

    想到心血可能因此白费,向柏成越想越生气,一股巨大的怒火在胸口激动翻腾,逼得他快要暴走,狠狠的捶了墙壁一拳。

    他知道他没有向之谦聪明,念书也不行,为了让自己比向之谦早日站稳脚步,他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提前进入公司,并且从基层开始干起,没想到努力了这么些年,好不容易爬到经理的位置,结果向之谦一回来就直接稳坐副总大位,让他这些年的努力全成了笑话

    不公平,不公平,老天爷对他实在太不公平了凭什么把好的都给向之谦,只把坏的留给他

    他不是不知道老头在打什么如意算盘,总经理即将在半年后申请退休,老头现在安排向之谦卡位副总,等半年后总经理正式退休,向之谦正好可以顺势坐上总经理的位置,届时顶信集团势必成为向之谦的囊中物。

    老头这样处心积虑,摆明就是想帮向之谦铺平继承人的路,一样都是他的儿子,得到的待遇却是截然不同,既然老头这么厚此薄彼,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这全都是他们逼他的,走着瞧,看谁能笑到最后。

    第九章

    两人吃得正欢,因为一通电话,涂奂真临时被老板召回公司召开紧急会议,余安朵本想跟她一起走,涂奂真按住她肩膀。

    「坐下。你有没有看到那边有好多好吃的甜点」

    余安朵点点头。

    甜食会让人暂时忘记情伤,带来快乐,涂奂真认为余安朵非常需要。

    「很好,给我乖乖坐下来慢慢吃,每一样都要吃,一定要把我没吃到的分儿一并吃了,记得每一样都要拍照存证,这是你今晚的最后任务,没吃个够本不许离开,听到没有」

    交代完毕,涂奂真挥挥衣袖,心情郁闷回公司开会去。

    「王八蛋高雄的地主们,如果没有拿下你们,我涂奂真三个字就倒过来写」她边骂边坐上计程车。

    涂奂真走后,余安朵食慾锐减,可又怕奂真骂人的可怕劲,遂勉强吃了几样精致的小甜点后当作交差,这才起身走人。

    来到电梯口,等待的空档,不争气地脑袋又想起了向之谦。

    一日不见,就已经如隔三秋那么地难熬,余安朵根本不敢想像七年的岁月又是怎样的逼人相思欲狂。

    那封信到底是真是假向之谦真的要回台湾了吗

    如果他们有幸再见,于她不过是几天的分离,于他却是长达七年的空白,余安朵忍不住想,若是这样,他对她可还会有一丝丝的喜欢

    她心中蓦然燃起一丝希望,但很快又被掐熄。

    很难吧,毕竟在她缺席的七年时空里,他和乔丽雯一起念书c生活,异乡朝夕相处,说不定他们早已在一起。

    她能打乱乔丽雯告白计画,却不能打断他们之间的缘分,就像她能够,偿宿愿对向之谦告白,却扭转不了她和他之间缘分浅薄的事实。

    她很想哭,回到二零一三年的这些天来,每当一个人的时候,她总忍不住哭泣,无时无刻不像个疯子似的幻想着向子谦能够奇迹似的出现她眼前

    想当然耳,一再的失望成了她挥之不去的宿命。她自我解嘲的笑着。

    叮听见电梯即将抵达的声音响起,她收拾心神,揩去眼中的湿润,佯装镇定的看着银色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开启。

    和里头的人四目交会的瞬间,余安朵当场石化,不可置信的瞪视前方。

    站在电梯里头的人亦然,用不输给她的意外表情直勾勾的锁定她。

    她无法反应,应该要跨进电梯里的双脚僵硬得连些微移动都做不到,所有的思绪都被轰得一团混乱。

    这不是真的,老天爷不可能奢侈地赐给同一个人奇蹟

    他怎么可能真的出现在电梯里,在她眼前

    因为她的静止不前,排在后方的人明显不耐,看她动也不动,索性越过她朝电梯移动,突如其来的一记碰撞,让毫无防备能力的她身子当场一歪

    千钧一发之际,打从电梯门打开就一直和她大眼瞪小眼的高大身影,将他的反射神经发挥到此生最敏锐,及时抓住她的左手胳膊,并且轻轻往前一带,余安朵上一秒刚踉跄地跨进电梯,下一秒身后的电梯门倏地关上。

    想到自己差点就要被电梯门夹住,她觉得好惊险,满脸错愕又不知所措的瞪着身前的人。

    事后她回想起来,只觉得当时电梯里的自己活像个白痴

    当然,那是事后,现在,眼前,当下,此刻,她的脑袋像是被卸除什么重要装置似的,一点也派不上用场。

    向之谦没想到,不过是去和正在宴请国外客户的小舅打了声招呼,竟就在下楼的电梯里看见了七年不见的余安朵。

    「你下巴有事吗」他用只有两个人听得见的音量,冷冷地问她。

    她后知后觉的闭起嘴巴,却无法让眼睛停止注视他。

    他几乎没什么变,眉宇一贯清冷,举手投足和十八岁的他相去不远,若真要说有什么改变,应该说他变得更男人c更成熟了。

    电梯逐层而下,进来了一些人,又出去了一些人,最后在一楼净空,里头只剩她和他。

    「一楼到了,你不出去」

    余安朵猛地回过神,对对对,一楼到了,她该出去了她转身就要跟箸人潮走,突然,胳膊再度被人拽住,那力量比方才不知道大上几倍,猛地就将她拉回电梯。

    「喔」她整个人撞上劲拔如松c坚硕如岩石的向之谦,疼得皱眉呻吟。

    「我的车在地下停车场。我送你。」

    他不看她,淡漠的眼神直视正前方,她仰头,只看见他紧绷的下颚,还有那不住滚动的喉结。

    她忍不住伸手想碰碰他,突然一束寒飕飕的视线朝她射来,带着警告意味瞪着她的冒失举动。

    他原以为可以吓阻她,未料,小脸先是面露欣喜

    是真的,是真的,那带着人体体温的触感,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幻影

    接着,欣喜的小脸突然皱成一颗小笼包,透明的液体以超乎他想像的惊人速度在那双圆润的眼睛里蓄积,最后纷纷坠跌在白皙的小脸上。

    向之谦还来不及反应,她小手已经将他环抱住,也不问问他愿意否,小脸径自往他胸前深埋,闷闷的哭泣,压抑且忍耐。

    以为媲美铜墙铁壁般强悍的心,以为可以不轻易被左右的心,像是被人拿着凿冰器,硬是凿出了无数条裂缝,再无法对这泪人儿无动于衷。

    七年前,美术大楼顶楼的那一幕分离又出现在眼前,勾起了他心里的无奈。为什么这女人总是有办法把他搞得很像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不管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余安朵,有没有人说过,你其实还挺可恶的。」

    怀里的她抽抽搭搭,许久,带着浓浓鼻音的嗓音闷闷说:「有。你在美术大楼的顶楼这样说过。」

    怕她水淹电梯机房,一抵达休旅车停放的b2停车场,向之谦不假思索的将她带出电梯,寻到弟弟借给他的休旅车,二话不说赶紧把她往副驾驶座上塞,自己则绕过半个车身,回到驾驶座。

    「看到我有这么恐怖吗」没好气问。

    「不是」她摇摇头,啜泣。「还是你觉得很悲哀」

    「不是」继续摇摇头,继续啜泣。

    「那你现在到底是怎样」他被她哭得心很乱,她知不知道

    「高c高兴」

    「你表现高兴的方式真是令我大开眼界。」

    「再c再一下下就好再让我哭c哭一下下就好。」她受到的惊喜太大了,需要发泄一下。

    向之谦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来的耐心,还真就让她再哭一下下。

    半个小时后,啜泣声终于趋于和缓,他以为她平静下来,未料她竟出奇不意的往自己脸上狠狠一掐「嘶好痛」

    「你到底在干什么」这傻瓜,居然那样发狠的捏自己脸颊,瞧,都红了。

    「我怕看见你回来只是幻觉,所以想要确认一下真实性。」

    「不是有寄信告诉你」

    她瞪大眼睛,「那c那真的是你寄的信」

    当然不是。他撇撇嘴,敷衍回答,「不就是从我信箱发的吗」

    「可是可是你从来不会喊我亲爱的朵儿。而且我有回信问你班机时间,可你没有回答我。」

    所以现在是怪他吗她凭什么怪他

    身体里像是有一股积攒许久的怒气窜出头来,迫使他违背一直以来的良好教养,风度尽失的回嘴,「因为我被制约了,这七年来我只会看罐头卡片,突然看到你来信问我事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信。」

    她沉默许久,不解的望着他,「怎么了你在生气吗」

    「对,我在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当初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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